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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山日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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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听见YY里一声轻微地叹息,低沉,沙哑,充满磁性:“……还是我来指挥吧。”
  
  我周身一颤菊花一紧,这语调太熟悉了,但这声音又太陌生了。
  
  “我指挥的话……墙你没意见吧?”那个声音颇为不安地又问道。
  
  我一怔,迅速回了句:“爱谁谁,反正老子也不指望能拿肩膀。”
  
  实际上除了我和王高玩以外,剩下的三个人都有过带团指挥的经验,老断是把公会重新组起来以后才开始指挥的,日强是G团爱好者,他开的“菊痒难耐”牌G团在全服范围内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品牌影响力,而峦飞就更不用说了,当了三年多的会长,从血色到太阳井,每个BOSS的菊花都接受过他强有力的暴击。
  
  “我想问一句。”王高玩虚弱地声音飘了进来,“你们三个傻逼有谁指挥过JJC么?”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醒来发现真蛋疼。
  
  就连峦飞也沉默了。
  
  这个下午,在王高玩的处|女指挥下,我们连负18场,不断刷新等级下限。
  
  “你他妈能不能行?”日强怒了,“叫你洗防骑你不听,被人砍的满地找菊花?”
  
  这一切来的太梦幻,我都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各种刀光剑影下,雏菊早已不再,最后我带着1280的个人等级,默默地按了ALT+F4。
  
  “老断,我觉得这个游戏好像不太适合我。”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呢?”
  
  老断斜了我一眼:“伤口感染了?从菊花感染到心脏了?”
  
  唉,跟这么低俗的人根本没法儿沟通,我将视线转回到屏幕上,发现峦飞在YY里密了我一句话。
  
  “晚上政治辅导班,一起去?”
  
  我想了想回道:“滚你丫的。”
  
  老断好像跟日强又组了支22队伍,这会儿正开心的享受轮|奸时光。
  
  “一起去吧。”他忙里偷闲看了一眼我的屏幕,“你俩处好了,我老婆也能对你态度好点。”
  
  “你老婆喜不喜欢我关我P事?”我反问道,“难道真共产共妻了?”
  
  老断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电死了蹲在他后面准备放旋风斩的武器战。
  
  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呢?人家又纠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要求让峦飞同志出场




13

13、放弃与坚持 。。。 
 
 
  这个政治辅导班挺有意思,像以前那种走穴的马戏团,几个全国有名据说很牛逼的某某大学的知名教授,框框框一顿唠,钱就从你的口袋流进他的口袋了。
  
  靠嘴吃饭的人牛逼啊,我一直这么觉得,德纲也是立波也是,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
  
  “我知道了。”坐我左边的男人突然扔了手里的笔对我说,“我当时应该先弄死他……”
  
  我吓了一跳,一直听人说考研路上走黄泉不回头,难道这么快就有道友要升仙了?。
  
  等等,这声音为什么淫|荡得直逼我心扉?
  
  “可不是咋地!”坐我右边的男人突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的保护给早了!不过对方那小德太虎了,架不住啊!”
  
  草,这熟悉的东北腔舍王高玩还能其谁?
  
  “注意素质!不要影响别人上课!”日强那张令人生畏的面孔很自然地越过我的肩膀,伸进了我的视线以内,然后他像突然发现我一样大惊失色道,“墙墙,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擦?我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说些啥。
  
  “墙墙,政治辅导班是一个高雅的地方。”日强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你不该来破坏群众队伍的纯洁性。”
  
  我果断起身然后把唯一携带的随身物品——一只自动铅笔夹在耳朵后面,然后老师在上面喊,这位同学你要去哪?你既然交了钱,我要对你负责啊!
  
  怎么最近经常有人争先恐后的要对我负责?我想了想,好像没去捐过精啊?
  
  我觉得很尴尬,只好说我去厕所,光速回来。
  
  走廊尽头,我看见峦飞正趴在窗口抽烟,他穿了条很英伦的裤子,两条腿笔直修长,板鞋上面露出一小段脚踝,装逼的感觉很强烈。
  
  我假装没看见他,打算再上一层寻找吸烟宝地,结果他却适时地转过身来,掏出一包中南海扔给我。
  
  最近校超点八中南海断货断的厉害,我觉得我还是不应该浪费这样一个上天赐给我的福利。
  
  “谢了。”我抽出一根点上。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他突然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让我很被动。
  
  “放心吧,我会忍住不把烟头烫你脸上的。”我也认真的回答他。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这实在太尴尬了,因为一方面我想揍他一顿,但是另一方面,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那一面人性告诉我,打一个给烟你的人,不太道德。
  
  就在我被迫拔高到道德继而备受折磨的时候,他开口问道:“墙,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我想了想,回答他:“有啊,揍你。”
  
  这话说完以后我们又沉默了,因为一方面我抽了他的烟暂时不能揍他心里堵得慌,另一方面估计他觉得我的回答总是这样单一而没有建设性让他很难继续。
  
  “你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吗?”最后他撂给我这句话。
  
  我思考了很久,是啊,一转眼大学快毕业了,当年踌躇满志踏进学校大门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好像模糊得有些离谱了。
  
  我果然像他们说的一样,明明是个傻逼,却总是以为自己很牛逼吗?
  
  晚上回去的时候,老断,王高玩还有日强三个人像嗑药咳多了一样在前面嗨。
  
  “我觉得共产主义是人类最崇高的社会理想!”老断喊道。
  
  “我认为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它是简单运动形式的基础,更是复杂运动形势的基础!”王高玩快乐地吼道。
  
  “你们这帮傻逼,说的都不对,我的意见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应当适当的保护资本主义!”日强整个人都荡漾了。
  
  草,我觉得我疲软了。
  
  “墙,我们有一个消息要宣布。”日强突然毫无预兆地把我夹在他胳膊底下,“我们决定陪你考研!”
  
  我艰难地掰开他,然后平静地说:“我也有个消息要宣布。”
  
  他们停下来看着我,一刹那时间都凝固了,老断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小心啊,万一说的不好,咱们就把你给轮|奸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打算考研了。”
  
  这话说出口,我觉得整个人都超脱了。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气氛急转直下,冷场像液氮充满在我们的周围。
  
  说实话,我感激他们的好意,但注定一次又一次的辜负,只因为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不能像个赌徒一样,一遍一遍地把自己的青春和精力押在不知输赢的明天上面。
  
  我淡定地看着他们,等着谁先开口骂我一顿。我总是这样自私,而他们总是这样包容我,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作为兄弟,他们绝对是够了,而我,什么都不是。
  
  像军训的时候老断为了把神射手的称号让给我,打靶的时候不惜朝教官的方向瞄准;像大二期末考的时候王高玩在我桌上抄了一整面的小抄为了让我及格,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监考老师临时决定换位置;而日强为了不让我在整个公会垫底,常年挥着两把菜刀却惊人地保持DPS500以下……
  
  我觉得兄弟如手足,让我能够七手八脚地裸奔在这人生中的三年半。
  
  但这次,我觉得他们不会原谅我了。
  
  因为我分明看见老断的眼神又犀利地迷茫起来,他缓缓地朝我抬起了手。
  
  我决定拔高思想高度到耶稣老人家的程度上,因此缓缓地送出了自己的右脸,就算是扇我一巴掌,能扇醒倒也好。
  
  谁知老断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说:“墙墙,你想开了就好,我们一直觉得你可能会硕士没考上就先成烈士了……”
  
  “是啊……”我第一次觉得他挺有道理的。
  
  “还愣着干嘛?”日强愉快地搭上我另一只肩膀,“JJC去!今晚我们争取打上1800!”
  
  王高玩已经兴奋地冲在了前面,并振臂高呼:“为了部落!”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峦飞淡然地从我身边走过,说了句:“麻痹今天老子指挥……”
  
  然后走上前去卡着王高玩的脖子回头对我们说:“我就说这三年来一直在YY里禁他麦是有原因的,你们还不信?”
  
  于是我回忆起整个下午被菊爆的JJC体验,泪流满面。
  
  这他妈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我看着峦飞,还是忍不住想。
  
  草,有些事还真不能想……因为我突觉那一种想揍他的冲动又冉冉升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抓紧时间码起一章然后去吃饭




14

14、所谓打群架 。。。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元旦开新坑,就是明天,跪求捧场,不开我删ID
 
  上一章的题目叫放弃与坚持,我发现最后表达的意思是,我放弃了考研而坚持了WOW,刹那间觉得我真他妈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啊,你们谁还敢说我思想境界低?
  
  晚上回去之后我们就开始了被爆菊之旅,实际上我不太想打,于是就借口便秘,揣着PSP去蹲厕所了,接着王高玩抓了他的室友陈高玩顶我的战士号,一群人牛逼哄哄兼傻逼兮兮的开始了。
  
  “我们要做世界的主人!”老断叫嚣道,“跪倒在我们的脚下吧,凡人!”
  
  这是我临走前听到的老断的慷慨宣言,然后我暼了一眼他的屏幕,发现那个顶着他名字的萨满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内,跪了。
  
  于是这宣言带着回音撞击在宿舍的每一块建筑材料上,凄惨地化作了一滩遗言。
  
  久治不愈的便秘问题竟然就在今天迎刃而解了。我欣慰地在日记本上记下了这句话。
  
  因为这次如厕时间太短,于是我便溜去教超看看点八中南海到货没,收钱大妈吐了口烟圈果断地击碎了这个美好的期待,最后我端了碗泡面蹲在校超门口的台阶上,试图吸溜出一股股淡淡的忧伤从而装一装文艺青年,虽然浓浓的老坛酸菜牛肉味无情地出卖了我只是一个傻逼青年的事实。
  
  泡面温暖着我的掌心,化解了秋夜里撞在身上的寒意。我保持着这个蛋疼的姿势,朝迎面而来的小情侣吹了声口哨。
  
  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这么低俗,可能是因为那女的长得挺合理而那男的却长得太人神共愤了,更可能是因为那女的长得挺像露琪亚而那男的却长得太不像老断了。
  
  这是劈腿了还是背着老断搞情况?我觉得可能是后者,因为露琪亚惊慌失措的看了我一眼,拉着那男的就要回头。
  
  男的是个光头。虽然光头在当今社会不再带有特殊的职业背景,但校园里走着,多少还是挺非主流。而且跟他这么一比,我简直太主流了,主流得我挺没面子。
  
  露琪亚根本不看我,几乎用上了毕生修炼来的力气拽光头哥,而光头哥岿然不动,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面骂骂咧咧:“看你妈看?小DB!”
  
  我本来也没想管这档子破事,打算假装眼睛里进石块了,这么四十五度望天揉一揉就算了,但俗话说的好,在背后骂别人是不文明的行为,我打算替我妈讨个公道。
  
  我说:“兄台您贵姓啊?”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姓哥!”
  
  “姓哥?”我觉得这姓牛逼,“叫啥,本哈根还是伦比亚?”
  
  “叫哥!”
  
  “原来是哥哥!”我恍然大悟,“刚才小弟弟多有得罪,还望包涵。”
  
  光头咧嘴一笑,搂过露琪亚:“这他妈是你嫂子,知道不,虽然你们常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但你要想玩你嫂子,得先过哥哥这一关知道不?”
  
  “知道知道。”虽然莫名其妙,我还是冲他点头哈腰,“初次见面,还望哥哥多关照,小弟弟也没什么准备的,一份薄礼还望哥哥笑纳。”
  
  然后我手里的康师傅不知怎么地就扣在了他的脸上,我站在原地欣赏他一脸的老坛酸菜,有点遗憾地觉得再加点儿牛肉才能够味。
  
  光头怒了,上衣一扒往脸上一抹就冲过来,我吓了一跳,他为什么要脱衣服呢,难道他想当街强|暴我不成?
  
  于是拾起路边一块恰到好处的板砖恰如其分地拍了过去。
  
  他似乎也明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道理,退了几步拾起树下一只空酒瓶,重新投入了战斗,虽然我不太想得通为什么神圣的大学校园有这么多隐藏属性。
  
  “来啊!来啊!”看他的架势好像是把我当斗牛了?“今天哥哥就要你给个说法?”
  
  “说法?你还想要说法?”我也像个傻逼一样回应,然后放下板砖掏出手机,“行,我打个电话。”
  
  我本来想打个电话给老断,但一想这玩意要被老断知道了,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又想打给峦飞让他管管他们家这档子破事儿,但又觉得还是不合适,就跟小学里打架打不过就告家长一样,有点龌龊,于是我拨给了日强。
  
  “喂,强强啊?来,竞技场不要打了,到教超这边来替我办点儿事!喊几个人,王高玩他们不要喊,其他人随你便!赶紧来,对老,硬家伙抄起来!”(请有条件的想象成南京方言口音)
  
  然后我把翻盖一合,朝光头说:“你不是要说法嘛?等到!”
  
  光头也跑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一脸淫|荡地但笑不语,露琪亚急了,她转向我:“回头再跟你说行不,我先拉他走,别在学校里打架。”
  
  回头再说?我说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话就当着哥哥的面说,别老整些地下活动。
  
  光头点头称是:“就是,还是弟弟说的对。”
  
  露琪亚见我俩都跟磕了药似的,一气之下自个儿跑了,留我跟光头大眼睁小眼,都快忘了这打架的初衷。
  
  “哥哥。”我说,“小弟弟问一句,你喊了多少人?”
  
  光头大概觉得有点冷,又把短袖给套上,点了根烟很沧桑地吹了口雾:“不晓得,看吧。”
  
  结果两边都各来了三十来个人,我这边是领头的是日强,他那边是个寸头,日强拎了快主板,寸头扛了只音箱,就这么秋风萧瑟地准备开打了,其实我觉得就这么打,有点不讲究。
  
  但最后还是没打起来,因为日强看着寸头喊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然后寸头也一脸高|潮地说:“强强?多久没回家了,快让哥看看!”
  
  和了?
  
  光头摸着他的光头,有点遗憾,寸头上来一把给我搂住:“别开枪,自己人!你就是墙头?”
  
  我茫然地点着头,光头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你他妈不是老断?不是你小子偷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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