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窦猛梨作者:分头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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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真冷，伦街街头的女孩儿上身衬衫外头套着一款羊毛背心。下。身光着腿小百褶裙。
别有一番景象！！

窦角在英国也并没有待上很久，就算桂奶奶泪眼婆娑的挽留了好些天……
看了马术，听了几场音乐剧，窦角就跟沃里辞别了老查理桂奶奶，继续上了路。
可怜的郎晓初到英国，还不等他欣赏完全这里的景象，就又马不停蹄的收拾行囊踏上了日后为期两年之久的冒险征程！！

窦角渐渐就不太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了……
比方说想江猛现在在干什么？
他儿子长得可爱吗？
他过的好不好快不快乐？
有一点点儿想自己吗？
相反的是越来越想窦靖行了，不知道爸的身体是不是真的还好？

刚到新西兰时窦角就邮寄回窦家几张自己的照片给窦靖行。窦角只想让他爸放心，也没写下只言片语。
之后窦角也定期会跟窦靖行通个电话，什么爸你身体还好吗？儿子你走走就回来吧之类的……
那些事儿窦靖行也早就在跟窦角第一次通上电话时就坦白了所有！！

说震惊？窦角也还挺平静。
就是那一刻就没了力气，一直深藏在自己心里的找个地方藏起来的想法就又冒了出来。
累了，不想说话。
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喜剧到头来却是出黑色幽默。
窦角最后只能结了个尾巴：“知道了爸！您早点儿休息吧！”
那天窦角在电话亭坐了一宿，可是已经走了太远，离开的太久了！！
而且，他对江猛有些，失望了！！

一个人疼一个人，也并不是完全无条件的吧……

说不准是窦角跟着沃里，还是沃里跟着窦角。
窦角是没有什么目标，就是想不停的走，停不下来，就只能跟着沃里。
沃里提议说哪儿就去哪儿。

沃里也早就该回家了，可这孤寂的东方小孩儿，沃里不想离开。就这么一直陪着窦角。
这小人儿愿意去，那他就陪着……

沃里心里头也自我唾弃着呢，想上就上嘛，拖拖拉拉的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的自己，大不了就是被拒绝，大不了……
不行，沃里没有那刚儿！！

窦角认识了很多朋友，都是清一色的背包客。
有像沃里这样儿的英俊美国男孩儿、有像老查理那般严肃的法国大叔、喜欢玩摇滚的黑人、皮肤白白的俄罗斯甜妞、还有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辣妹，和他那个小胡子的德国男朋友……
窦角走了很多地方，结识了很多的人……
参加了很多的极限运动团，看了无数场地下乐队，听了不计其数地铁站的流浪歌手弹唱一首又一首他似曾相识的歌儿……

窦角有些想回家了，想他爸窦靖行了！

越野过后窦角与沃里跟辣妹和他的小胡子男友分了手，沃里又开始计划了俩个人的旅程。
窦角很高兴郎晓从天而降适当的从中插。进一杠子。
窦角是迟钝，可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看不透沃里的心意。
小孩儿喜欢沃里这个朋友，可是连他自己也可惜着呢，可能那种在一起的悸动，就算伤过了心后的依旧惦念也只有在江猛身上才找得到吧！！！
他没法回应沃里的感情，为此窦角很抱歉。
也是时候该分手了……

窦角拒绝了沃里前不久的提起，一起去他位处美国的家，而是准备随着郎晓回归那自己离开了三年的地方。
理由很充分，窦靖行病了，想儿子想的不行。
沃里就是再不情愿现在也不好强求，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郎晓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沃里对郎晓那是一丁点儿的好感都没有。除去他凭空出现打断了自己跟窦角的二人世界外，还对郎晓那一脸的痞相反感的不行。
沃里总感觉眼前这个大个儿其实对自己也是无感的。
沃里是对的！！


开始还好，后来郎晓就真看不上沃里那副狗皮膏药的劲儿了，扒着扒着那小傻子不放。
郎晓凭着自己这副好皮相勾搭了个白色儿的俄罗斯妹子，重金聘用直接就给扔进窦角那堆儿人里打探消息去了。
不负众望啊不负众望！
郎晓他就说这几个月看那叫什么沃里的眼神不对么，这白妹子话甜，还会八，跟窦角混熟了没几天儿就把沃里兜了个底掉儿。
郎晓他气愤啊，这不见了一头猛虎就又来了头饿狼！！
真是世风日下，坏人一堆！！！


带着窦角去美国见家长？他以为他玩的是日久生情啊他……
从那以后郎晓看沃里就带上了有色眼镜，总感觉这小毛子连递给窦角块儿羊腿都是趁机吃那小傻子嫩豆腐的臭流氓。
由于先前大老板江猛交给郎晓这任务时就非常明确的表示过了：“窦角没大事儿就直接按时跟窦叔去报吧，不用再通知我了。”
其实郎晓压根儿也就没想过跟他说，要说他江猛都已经是结婚的人了，再管前对象的事儿是不是显得太多余？太多事儿？太……晚了！！
再有，虽说马可那女人不仁义，一直怕他拖了她的后腿。但他郎晓这点儿脸还是有的。

郎晓就自以为英明神武的真的事事儿都只跟窦靖行报……
什么？我儿子今天睡的是露天？昨天一天也就只吃了半块儿硬面包？啥啥啥的……
包括最近，窦角被一搅基佬看上了，现在对他百般呵护，形影不离……

那头儿窦靖行当下心脏病就给吓犯了，脆弱的咆哮：“你马上告诉他，他老子在家马上就病死了，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一个儿，再不回来最后一眼也就看不着了，郎晓我不管你用什么招儿，反正你赶紧把人给我弄回来……”

“诶哟，江海你倒是快给我拿药去啊！！”
江海拿书的手放了下来，捂着耳朵埋怨：“窦靖行没事儿你吃哪门子的药……”说着还是站了起来走到桌台上给窦靖行倒出两片儿维生素C。

也没有人知道江海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郎晓你小子他妈的老子让你不说你就什么都不说？你他妈的……

这三年来窦家小楼简直就是江猛的第二个家。串个门儿啊，住一宿那都是时常的事儿。
江海对每晚儿子都是睡在窦角房里的事儿也只当什么都不清楚。
就像老妈子说的：“作孽呀……”

当那天窦靖行在饭桌儿上提起窦角现在身边儿多了一个沃里时，想问问江猛现在这情况应该怎么办后，在江海马上桌底下使劲踩在窦靖行脚面上之后……
江猛什么也没说。

只是最后黑沉着一张脸走了。
只留下桌面儿上一根大力后攥折的筷子。

“郎晓，你妈逼赶紧把那个傻逼给我带回来，他出一点事儿老子就他妈弄死你！！
江猛一点儿没含糊。

挂了电话郎晓也不敢多做停留，直奔前方那两个刚从树林儿里钻出来的泥猴走去……

郎晓被刚刚江猛口气中从未有过的狠厉震慑住了。现在后背都还是一层的冷汗，冷的他连打几个哆嗦……
郎晓丝毫也不怀疑江猛刚说的话。

彼时，当窦角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自己吓了一跳后，思考了不一会儿便同意了他提出的，一起安安全全，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回归D市的邀请后，郎晓也由衷的为不容易保下的一条命而庆幸不已，同时又是不禁苦笑，呵呵……

他，就是怕死啊！！！







第63章　流浪的小孩儿之归家




在归乡的路途中郎晓就像是在照顾一个还不会走了的小宝宝一样，照顾着窦角。生怕是在自己手里掉了一根毫毛，回去就被江猛瞧了出去。
“窦角你饿不饿啊……”
“窦角你不渴啊……”
“窦角你冷不冷？”
“窦角你热不热？”

………………
“窦角再不我给你唱首歌儿听啊？”


窦角回来的这一路都很安静。仿佛身边儿的郎晓就是不存在的那般。

在北京转乘了高铁，窦角打上了车就没说过一句话，头都懒得抬。现在也入冬了，天儿还真有些冷飕飕的！！
窦角在身上围了块儿薄毯，对着近在咫尺的窗子上哈气儿。
郎晓是从飞机上下来，直到转了高铁这手机就没再离开耳朵边儿……
窦角也懒得回答郎晓那些淡白的问话，就这么眯着。


没人来接站，窦角也乐得清闲。
跟着郎晓出个车站就见街边儿停着一辆奇瑞QQ，还是可红可红特骚包的那种。
郎晓径直上了车，示意窦角快跟上来。
卷在后座里窦角就忍不住乐了，不是咯咯咯的那种，而是抿着嘴角的笑。
窦角一直觉着郎晓还挺厉害的，人脉广，好像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窦角想着郎晓在飞机上一遍一遍跟自己说这两年他是怎么跟着自己，保护自己的。只是最后一句窦角不怎么爱听。
什么叫回家以后自己要记着跟江猛多说说他两句好话？

“什么啊，我跟他，现在也没有关系了……”

窦角毯子下的手一直摸索着自己腰间的那块疤。垂着头小孩儿不能否认的难受。
往包儿里摸了摸，掏出根儿半皱的烟卷儿，点着火末了狠狠的吸上一口，平稳了下自己酸胀酸胀的心。
一胸膛的酸气儿。

时隔三年。
重新踏进的窦家小楼儿早已物是人非。
窦角从来都不会无病呻。吟。却眼瞄进旁边儿坐在沙发上马可儿子他爸，也就是江猛。
小孩儿眼睛还是一瞬间就上了水儿。全身都疼的他想弯腰蹲下来缓一缓……
江猛成熟了，更男人了。

笔挺的西装妥帖在身上，脸部线条儿严厉的多。
窦角笑了，阿猛是别人的了。
现在手里抱着的就是他儿子。那个拥有她的女人现在就坐在他身边！！


老妈子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迎上去摸摸窦角的手不住的拍。泪早就淌满了老脸，上下打量她面前这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颤抖的音调儿只会一遍又一遍重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婶儿这回再也不让你走了，傻孩子你个傻孩子……”
窦角淡淡的收回余光强打起精神对着老妈子笑：“婶儿，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老妈子喜极而泣的拉着窦角往窦靖行那边儿带：“快去看看你爸，你不在家你爸只能天天看着照片想你。”
“快去让你爸好好看看。”

窦靖行装的像模像样的，也不知道还从哪儿弄了个轮椅回来，天天让江海来回推他玩儿！！
现在窦靖行正虚弱的窝在轮椅里……

“爸……”
坐在轮椅上的窦靖行抬头扫过一眼儿，再而又垂了下去，气若游丝的问：“回来啦，还走不走了啊……”
窦角连忙的回答：“不走，不走了，儿子以后就留在家陪你。”
“爸你现在哪儿不舒服？”

窦靖行一脸的不知所云：“谁说我不舒服的？”起身活动活动装了好几天瘫痪的筋骨，生龙活虎的劲头儿也让窦角把悬着的心落回到了原处。
其实窦角也不是不知道他爸窦靖行是装的，原因是想让自己回家，知道的同时却又看得真真儿的自己有多不孝。

“你爸那是心病，现在你这心药回来了自然也就好啦……”江海在后面摸摸窦角的脑袋，口气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转回身窦角揉揉被摸的头顶，也不见尴尬之意：“江伯伯。”

“诶。”江海还是那个宠爱小辈儿的长辈。一如既往……
“您身体还好吗？”窦角问的关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是学不会拐弯抹角。
江海心里头愧啊……

“呵呵，好，好，江伯身体好着呢！！”

孟漾本来是不愿意来这一趟的，直打她从四。人。帮退出来后孟漾就去了国外。重新申请了法律系，就再鲜少回国了。
这一次还是窦靖行托了孟家两口子捎的口信儿给孟漾说是窦角回来了。这才是孟漾出现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要么就凭她现在见了江猛就恶心的似眼前活站着她最恶心的鱼，想让孟漾跟江猛出现在一个场所？
孟漾她呸！！

“怎么着，看着姐惊艳成这样儿都不会说话了？”孟漾眼里泪光波波的调笑窦角。
孟漾一点儿也不怪小孩儿一走就是三年，她明白，她明白……
“学姐！”窦角轻轻抱了抱孟漾，这几年发生的事儿郎晓都从头到尾的跟他说了个遍，窦角很想孟漾。
“臭小子，长大了啊，也结实多了！！”梦漾就着窦角的肩膀摸了摸：“不是说好的要娶姐么，怎么还逃婚呢你！”颤颤的音儿孟漾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窦角也笑开了：“哪儿有，我挣钱去了。回来名正言顺的娶学姐。”笑眯了眼，笑的刺疼了江猛。
孟漾状做不经意的抹了抹眼：“你小子出去混几年回来还敢调戏老娘了你。”

窦角笑的开心，真开心。
直到那一直端坐在沙发上幸福的一家三口就走到了他面前。
笑都还挂在窦角的脸上。

江猛终于瞧仔细了，不再是三年来都只是定格在自己眼里的照片，且还是他江猛从窦靖行那里偷来的！！
小孩儿嗮黑了很多，就像孟漾说的，结实了，会说话了，不再眼里只有江猛自己了……
这一刻江猛隐约觉察自己右手的烟花儿又开始隐隐作痛，疼的不太真切，可也却是存在着的。
就仿佛牙齿上的韭菜叶子，让人忽视不得。
窦角又未尝不是！！

“哥。”大大方方的一声儿，窦角嘴边儿挂着笑。
转了视线：“嫂子！！”
马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更不是，只能对着窦角笑笑，苦涩的只有自己知道。
窦角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已从江猛怀里转到马可怀里的那个嫩娃儿，一看就是个男孩儿。
英气的眉，笑起来莫名其妙的让窦角觉得有些痞！！！

“大侄儿真可爱。”话一出口，江猛射在窦角身上的视线便让小孩儿受不了。也停下了想摸摸马可怀里小人儿脸的动作，而改为了捏捏小人儿的手。
“孩子叫什么啊？”窦角边逗边问。
马可看了一眼身旁板着脸的江猛，马可就越是郁结。当年自己怎么就瞎了眼的找了这么个缺心眼子呢？
回过神儿马可笑笑：“叫直路，小直路……”优雅得体的换了一只手抱着怀里的小人儿。

“直路……叫舅舅！”马可晃着怀里的儿子教道。
“舅，久久……”窦角被这不大点儿的小东西触到了萌点。
逗弄了好一会儿窦角才想起什么来似的，摸摸身上身下，也没摸出个什么。
想了想还是转而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条项链，下面的坠子是个老人的头像，窦角交到马可的手里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嗯，这是我在吉普赛时一个老妈妈送给我的。不值什么钱，但是保平安的！”
“我也没什么东西，这就当是见面礼吧……”

马可想推回去，正在犹豫不定的时刻，一直阴沉着脸的江猛突然发了话：“收着！！”
当家的都发话了，马可也就直接把项链挂在了小直路的脖子上，满意的很，这可是保平安的！！
窦角突然转头对着老妈子道：“婶儿，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好好，婶儿这就去，马上好，你等等马上就好！”

这时打一进门就未说一句话的郎晓开口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江总，窦总，那我就先走了……”
窦靖行大手一招：“一起吃，留下一起吃。”
“不了窦总，我也需要回家睡一觉了，还真有点儿累。”郎晓谢绝了。

马可咳了咳，神情有些不自然：“也不差这会儿了，留下一起吃也热闹热闹……”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郎晓。
笑着摇摇头，郎晓的态度很坚决。

“行吧，也是给你小子累够呛，这就回家歇着去吧，放个年假在家不用急着上班。”窦靖行笑么呵呵的挥挥手……
“郎晓，顺道儿也送送我吧。”孟漾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跟着郎晓往出走。
窦靖行撅了撅嘴：“孟家丫头你怎么也、”

”叔，我这也刚回来还没回家去看看呢，改明个儿再来您这蹭饭。”孟漾看着窦靖行撅出去的嘴收了回来这才回头拍拍窦角：“明天姐带你吃饭去，等着我来接你。”
窦角笑呵呵的答应着。

随着郎晓孟漾两人的走，窦家小楼儿，瞬间就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