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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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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ntino,墨愠的意思果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关于尹斻口中的“卖身”——那其实只是墨愠用来说服他给自己工作,而尹斻却打死也不去给那些个有钱人看风水……
  价值观这个东西,在一个人没有价值的情况下也就会根本不存在了。所以尹斻没有价值观。
  衣食住行——他没一样是特别在乎的。
  有吃的就吃,能喝一口就喝。有钱吸/毒的时候他会找些好货,没钱的时候就随便点儿什么。
  至于那“住”的,他也不在乎自己是睡在天桥底下还是总统套房里头。
  “行”也不在乎是步行、自行车还是别的什么。最风光的时候他用别人的名字在国外注册了一架私人飞机,最落魄的时候他连公交吃都坐不起。
  而那“衣”——这还重要么?尤其还在他不能选择任何事物的情况下……
  ——重要,当然重要。反正赵博阳在乎这个。
  谁也不知道尹斻是怎么能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阳光?或许是真的阳光了一点。但是也没人要他学习浪子啊!那些钱,都去什么地方了?是真的败光了?还是另有隐情?……
  从来都不让人省心——这一点尹斻倒是从来都没变过!
  “你觉得我这么出现在尹家人面前,谁会笑,谁会哭?”坐上了赵博阳最新的座驾里,尹斻摸了摸那手感极好的车座,不无唏嘘的说:“我想我现在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这个了。”——真拉风啊!(当然,关键还在于坐不起公交车的人的怨念。)
  “我觉得你可能进不去会展。”赵博阳实话实说,其实多数的时候他能够感受的到好友这么做可能是故意为之——以另一种奇特的方式来自我惩罚和虐待自己,从而得到精神上的解脱。
  他们谁又没一点小秘密和不为人知的痛苦呢?
  劣质的生活条件,真的就能让他的心理更加平衡吗?——对于这一点赵博阳却觉得纯属胡扯!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墨愠送给我的大衣,我也很喜欢享受物质。”——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会想要在此基础上做更多别的坏事!
  尹斻将自己依靠在那辆黑色跑车的车门边上,风吹得他的头发蓬松凌乱。他为什么要保持这副邋遢狼狈的样子?总是把自己弄的好像是一个不得志的摇滚乐队的主唱似的——他想起那一双双攀附在他躯体上的手,交缠着他的头发,拉扯着它们……
  记忆中,某个支离破碎的片段闪现出来:那个人,拽着他的长头发,把他拖上了床。他在哀泣,乞怜……
  “我们总是不能让自己活得太舒服的……”尹斻固执的宣扬着他自虐的道理。
  “尹少将也会到场。”赵博阳忽然道出了这个消息,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坐在一旁的好友身体一僵,停止了絮絮叨叨嘻嘻哈哈的胡话……
  哦,不是上校,已经是少将了啊!——尹斻恍然大悟。
  他几乎是说不清楚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自从他见识过了尹程鹏的私生子是个什么货色以后,他就开始说不出来的绝望。
  他绝望的发现他们这些所谓的大家族肮脏离奇到了他简直不可想象的地步——不是只有顾语和他这般离经畔道的孤儿才会做什么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的!
  我们肮脏病态的血脉,已经一代一代的延续如此了!
  尹晓红——哦,这听起来真像是上个世纪的一个女人的名字,然而这却就是尹程鹏的私生子的大名!当尹斻第一次在那张床上发现了这个长相雌雄莫辩的男孩和另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奇怪了!
  “我想我还是不去了……”踌躇了一会儿,尹斻对赵博阳道,并要求他在下一个路口放他下车。
  “你知道的,我那个舅舅一向都不喜欢我,我担心他一见面就踹我的屁股!”
  “你真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停车靠边,赵博阳看着下了车的尹斻一脸的不自在,猜也猜到了些什么。比起那些金钱利益贿赂,更加令人不耻却又十分有效的——性贿赂。而且,当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难免不教人在会议起来的时候尴尬和难以启齿。
  ——更何况他们还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
  “行了,白让你跑一趟,我先走了!”尹斻背对着赵博阳,头也不回的跑去了下一刻路口。这的确很可惜,本来他最想见一见他的表妹尹明明和表弟尹树的。现在却都见不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手表引发的破产= =。
  尹斻:我买了很多表用来做各种用途(相信我!这玩意比货币好用!)【败家技能Get√】

  ☆、3、

  3、 
  S市的贫民窟就像是一口枯井。就像是一张饥饿的大嘴。就像是一双写满了绝望哀愁的眼睛。
  尹斻站在夜晚稍有寒凉的风口里,背靠着发廊巷口的墙壁上,那些新贴上去的小广告很干净,正好能够遮盖住上一次被人泼上了狗血的污迹。
  中年的妓/女肚子上的脂肪已经无法再塞进裙子里面藏起来了。她常年吃着营养极差的伙食,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身材走形。
  她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腿和小腿上的赘肉,每在她走一步路的时候就会晃动——她突然停下了自己走进发廊里面的脚步,踩着鞋跟断掉所以变成了平底鞋的那双艳红色漆皮鞋,嗒嗒嗒地走向了那个靠巷子口喝西北风的年轻男人的方向。
  这是一个“熟人”——几年前,这个年轻男人曾经来过这里,他当时还是一个模样漂亮可人儿的美少年,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入时衣着,却毫不犹豫地直接来到了这个混乱的地方,出卖自己——当时她无聊的猜测,这或许又是哪个叛逆的小少爷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离家出走了。
  但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位“小少爷”好像很缺钱的样子,甚至愿意贱卖自己——哦,是了,S市每天都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破产跳楼,这一点也不稀奇。
  在那个落魄的“小少爷”还没有客人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玩得了这个的,妓/女这么觉得,多数时候那些人宁愿和一个又丑又老的老鸡睡觉,也不愿意玩儿男的。)她还曾上前去和他聊了几句呢!
  “生意不好?”妓/女问。
  当时的她还算年轻,身材还没走样,除了胸脯,腰上肚子上连一点儿的多余的肉都没有,那两条大腿又直又漂亮,穿着短裙子出去走一圈能迷死一群臭男人!
  “摸得多,买的少。”
  少年并不怎么怕生,也没有妓/女想象中的胆怯和悲伤,他无所谓的开着玩笑,说的正是上一个装模作样问他价钱,却在摸了他下面一把以后就跑掉了的那个小混混。他扭头看了一下妓/女,赞美她的妆很漂亮。
  “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吗?”妓/女问道,心中想的却是为什么这个少年不肯做女人生意?她当然知道有一种人是天生的兔子,但是她通常并不在乎这个。
  “没有过,但是和男人玩儿过。”
  少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狡猾的一笑,道:“没有女人会愿意和我上床的,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们。”
  显然,妓/女无意中戳中了这个少年的伤心事,因为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名为“失去”的颜色。并且他为此感到了痛苦。
  “你出价多少?”见少年在巷口里等了挺长时间也没人问价儿,妓/女突然问道。
  “两百。”少年看了她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一百也可以。”
  “跟我走。”妓/女歪了歪头,示意少年和她走,少年没什么反应,就只是狐疑的看着她笑笑。于是她说:“我不打你主意,给你介绍生意罢了!”
  “好。”少年点了点头,跟随着妓/女穿过了几条阴暗的巷子,进了一间破旧的小旅馆。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前台,妓/女对老板说了一个房间号码,旅馆老板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站在她身旁一脸麻木冷漠的少年,问了一句:“干净不?”
  “干净!”妓/女有些不耐烦的说着,那长长的涂了鲜艳颜色的指甲刮着前台开裂的木头,“新人,活好盘亮,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行了,那就让他跟我走吧,话说在前头,房费后付但不能赊账!”旅馆老板说着,走出了前台,他的腰背有些佝偻,穿着一件起球的土黄色毛背心,像是一个普通的怕冷的老人那样,但是他的眼睛里面却写满了一些普通老人家所没有的东西。
  他伸手拍了拍那少年的屁股,少年看着老板,没说什么,反而一笑,说:“口/活五十,要不?”
  老板被这放得太开却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的少年惊到了,最后却只摇着头说:“人老了,玩儿不动了。”
  妓/女最后目送着旅店老板手扶着那少年的背走进那狭窄的走廊里去。等到老板又回来了以后,她听到了某个名字,却又感觉不放心。
  她不是什么好人,没那么多的闲心,但是对于那样好看的孩子也还是不能听之任之的。她快步走到了那个房间,站在门外,正想要推门进去阻止少年接那一单的时候,却被隔音条件极差的隔壁房的声响改变了主意——人人都是自己选的,她不也是干这个的?又能帮谁?
  少年的那间房里终于也有了响动,那是一声声令妓/女感到了愧疚的惨叫,她并不清楚少年有多疼,却还是在那个出了名的客人的吼和骂中感受到了恐惧——没有求救声,就只有那些哀嚎、呻/吟、求饶,最后,完全的只剩下了床板的嘎吱声。随后,妓/女也转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她也再没有见过那个少年。究竟那一晚过去以后少年的命运如何,她不晓得,也无从去关心。时光如流水,现在,当初的那个少年,如今的这个年轻男人,她是怎么也忘不了那张神情忧郁却倔犟着冷淡的脸的。
  “嘿!”妓/女拍了那年轻男人一下,他太高了,没穿高跟鞋的自己根本就别想拍到他的肩膀,所以她只好碰了碰男人的胳膊。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年轻男人看向了妓/女——这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那红得如血似火的嘴唇令他一时间更加的茫然。
  现在的他和当年的他简直大相径庭。再也看不到当年那个一身昂贵行头却卑微的要做一个五十块钱的活儿的骄傲又自信的少年了,那种打心底里的自信和底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神情茫然,有些呆愣的年轻男人,穿着不合身的寒酸货色,手里夹着一根呛人的廉价香烟——四块钱一包的白沙。
  “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你了,怎么又回来了?”或许这个神情呆滞木讷,却依然相貌出色的年轻男人并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但是妓/女却还是开门见山的问。
  谁知,男人的记忆很不错,没有再表现出茫然的表情,而只是点点头,自嘲的说道:“没办法,我最近过得不太好,所以想着是不是能‘重操旧业’?你看,这身衣服一点也不保暖。”说着,他还真的一哆嗦。
  冷风卷起了一些残羹剩饭和嗖水的味道,侵袭了妓/女和年轻男人的鼻腔。同时,妓/女也感受到了,这天啊,是真的冷了。比起那些流浪者和拾荒的残障乞丐而言,他们两个无疑算是幸运的了。
  妓/女在想,或许,总有那么一天,年轻的男人会像是她发廊里的某个年轻姑娘一样,幸运地找到一个金主,将他带出这堕落的贫穷以及绝望。只是她自己却就没这个机会了。
  那间旅馆已经倒闭了,妓/女也就没有再给男人介绍,她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天南地北,在听到了男人现在正在上大学的时候不无同情的邀请他进发廊里面暖和一会儿。男人拒绝了,于是妓/女走进了发廊,没有再出来。
  有客人上门了。
  他们开了一间房,尹斻皱着眉毛看着那个人。自己有多久没有再这样儿了?——又似乎始终都还是那个德行,即使是戒/毒、禁欲、禁烟酒,他也还是有一百种方法折磨自己,变着花样儿的使自己落魄难过。
  他不能不过得太舒服了,因为他会想要伤害别人,他体内就有那个东西!
  兽性——那恐怖的破坏欲和嗜血。
  没有卫生间的房间,那肮脏霉变的床褥——这一点倒是丝毫没变啊!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干完就行了——尹斻想着,躺在了床上,他不想看那张脸。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闻着上一个躺在这里,或者上上个在这里的人遗留下来的气味,难闻的气味:廉价的洗发水味、香水味、黏腻的头油味、烟味、酒味……
  他等了好久,最终都没能等到意料中的触碰,他以为他的“客人”醉倒了,或者逃跑了。但是却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见到了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4、

  4、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和预想的一样的纯粹的性而已。
  尹程鹏在这个肮脏狭小的空间里操着他的外甥,他那个愚蠢的外甥这一次和他面对面,紧闭着眼睛,仿佛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
  “睁开眼睛。”尹程鹏这样命令着。
  他当然知道他那个愚蠢的外甥怕他,几乎是一见到他就腿软。然而,现在的这副样子却完全让他兴趣缺缺。
  “……”尹斻依然紧闭双眼,他的脑海里不断的上演着尹晓红和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在床上亲昵的画面,他感到恶心、恐怖。
  几乎同时的射/精,尹斻瘫在了那肮脏的床铺上,余光里是尹程鹏整理衣服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却泄了气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果然,是没有阳光的。他的世界只有混沌和黑暗。
  “会展为什么不去。”尹程鹏的语气总是带着趾高气昂的味道,那烦人的高人一等令尹斻很不舒服的蹙起了眉头,他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因为他实在是没有了多余的力气。
  “我听说你最近很缺钱。”尹程鹏不太高兴的说,“所以你就跑出来卖?家里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还是说他就真的天生下贱,过不得好日子!
  “哈!”听闻此言,尹斻夸张的笑了出来,却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只是坐了起来,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尹程鹏,微笑,再微笑。
  “你要是再这么不争气,就给我滚去军队里好好磨练磨练!”尹程鹏语速飞快的说,神情严厉。
  这一次,尹斻回话了,“现在想起我来了?晚了。”
  ——交涉失败。
  尹晓红不愿意去参军,二哥的儿子尹树又是个书呆子,到了最后,尹程鹏也就只能想到了尹斻——虽然说他的那个外甥是个不争气的五毒俱全,但是其实身体却好得不得了,天生的怪力,天生的灵敏反应。他也不得不承认,尹斻除了散漫以外,无论就耐力还是攻击力都是一个天生的战士——虽然不是一个将领的好料子。
  然而,当他想要去的时候,机会并没有被摆在他的面前——尹斻现在拒绝了,因为现在的他除了想着每天怎么一边变着法儿的自虐,一边还能享受“正常生活”。这样的他,恐怕去了也会是去送命的。
  他渴望游走于死亡和痛苦之间。
  如果当初的他答应了当时尹程鹏的提议,入了军旅,那么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了。也就不会出现了后来的冷肃骞。那个被生生毁掉了的孩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气氛有些尴尬了。尹程鹏本想干脆离开,最后却又在看到了尹斻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的时候软了心肠。没有人的心是完全石头做的,至少尹家的这一辈已经温和了不少。其中最感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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