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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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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播放春节晚会的声音似乎是太大了,尹斻迷迷糊糊的想着,手上一不小心劲儿使得大了,割得歪了,于是那过深的伤口血就好象不要钱似的涌流而出……他听了一会儿隔壁的相声,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错误,最后又认为这个错误反正应该也不致死——应该吧。
  至少伤口还是会凝结的。
  鞭炮、礼花、年夜饭的饺子、中央台的春节晚会——J市特色的平实春节,平实的年。
  又是一年!——为自己身体健康再割一刀!
  倒数——三、二、一!——哦!一共三刀!
  多么满足而又充实的节日啊!尹斻傻兮兮的注视着视线里充斥着的血红,浴缸里的水被染红了些,浴室的瓷砖上水掺着血液流进下水道,正如那些哗啦啦的被冲进下水道里的人生。
  第二天,尹程鹏再次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自己那个愚蠢的外甥。他猜测尹斻或许可能是出去跨年了,那么多的狐朋狗友总有一堆的小年轻儿喜欢在大年夜里疯玩儿……然而等他推开了那扇不太对劲的浴室的门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泡在血水里因割腕或者困倦导致昏迷的尹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咯噔一声,并且酸涩的难以忍受。简直比昨天扰乱他休息的冰凉手脚还要难以忍受!
  但是,这就只是在一瞬间罢了——因为他的外甥很快的就醒过来,在他还来不及叫救护车的时候……
  “诶?我怎么睡着了?”
  尹斻自言自语着,猛地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浑身绵软,却重心不稳的险些跌倒。说真的,他要是真的就这么摔死在了浴室里,恐怕尹程鹏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就要变成一张扭曲的“鬼牌”了!
  尹程鹏轻而易举的扶住了那个割腕也像个没事儿人的小杂种,而那小杂种居然还毫不客气的将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了他,他只好让那些冷水渗透自己身上常服,顺便拖拽着小杂种出了浴室……
  其实,将一个在冷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都快要泡发了的人随手扔在客厅的地上实在是不太人道,更何况那个人还失血过多(虽然是自找的)。但是尹程鹏和尹斻却显然同时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尹程鹏开始脱衣服,换衣服。
  尹斻开始没命似的咳嗽,反正他也没穿衣服,像一个肺痨,又或像一只落汤鸡(快要结冰了的那种)。
  “诶!舅舅诶!”快要结冰的落汤鸡朝着换衣服的上校喊道:“我想干一炮!”
  上校扭头不无诧异的拧着眉毛,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那样看着他那个现在正浑身湿漉漉、冻得鸡皮疙瘩都快要起到眼珠子上头却依然无所作为的愚蠢外甥。
  “我不收钱!”他那愚蠢的外甥强调道:“干一炮吧!我就快要冻死了!”
  脑子明显坏掉了的外甥这么说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血……
  “就一次!我保证!我这次免费!”
  ——“男妓”这样发着誓。
  同一时间段。
  S市,那里迎来了整个寒冷季节的第一场能够弥留一段时间的雪。
  低气温冷空气,让雨变成了雪。S市的雨幕,落下了它的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两更呢……【嘲讽不屑脸+兔子胆儿又被迁怒了= =。呵呵呵,去他妈的人生!

  ☆、1、

  1、
  笑容有的时候比疾言厉色更具有杀伤力,只不过人们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题记
  时光如梭,岁月蹉跎。
  我们总是要面对现实,要长大,要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摒弃掉那个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S市。
  “给我一个不用你那条两千美金的领带勒死你的理由!”尹斻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他是真的生气了,绝不是在故作调侃!
  “因为我是博阳的哥哥?”赵博彦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
  “去你妈的!我忍你很久了!”站在那里骂咧还不如行动,尹斻干脆冲上前去将赵博彦牢牢地压在办公椅上,双手绞住赵博彦脖子上的那条领带……
  窒息,濒死。正如许多年来他所体会的那样——“人形武器”·尹斻先生此时此刻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他决定勒死赵博彦这个混帐王八蛋!
  “我他妈的让你和我使坏!让你篡改志愿!”他越是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就越是大得吓人。
  直到——赵博彦彻底的因为缺氧昏厥过去了。
  “人形武器”·尹斻先生开始坐在地板上捂着脑袋发出郁闷的哼哼声,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冲动,即使真的用领带勒死了赵博彦又能怎么样?——他的志愿已经被篡改了,也注定不能和朋友上同一所学校——哦,虽然他对医学没一点兴趣。
  禁欲半年多,戒毒三个月,戒酒两个半月,戒烟一个星期……现在的他该死的暴躁!
  “他妈的醒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尹斻从地上爬起来,放松情绪,用手掌拍了拍赵博彦的脸颊,直到拍醒了那个道貌岸然的混帐以后,做出了唯一的一个要求:“进你休息室里,我需要一场性/爱来弥补接下来的几年里不能和你弟弟同一所学校的缺失。”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一般,然而实际上他其实是真的不能再忍受赵博阳给他定制的那些“健康计划”了!
  谁他妈的禁欲半年还受得了?除非是性无能!这一点也不“健康”!
  半年来连自渎都被禁止的“淫/魔”·尹斻先生觉得自己最近的烦躁以及越发暴力的行为主要都怪那该死的禁欲主义!——如果说赵博阳是那种可以玩儿柏拉图的人的话,那么尹斻便就是那种宁愿不要什么狗屁情爱也要好好享受做/爱的那种人了。
  去他妈的柏拉图!去他妈的禁欲!
  于是,等到赵博彦冲完澡就发现了一个光溜溜的在他休息室里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的尹斻。
  “你在找什么?”
  赵博彦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动作、长相都和他那个弟弟有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明显有些外强中干。
  “找他妈的套子!”——真不敢相信!当年那个会在办公室里藏大/麻的人,现在居然在睡觉的地方连一个套子都找不着,更不要妄想要润滑剂了……
  “躁郁症”·尹斻先生就那样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和“心里有鬼”·赵博彦先生开始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没有套子?”尹斻居然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温和的问道。
  “没有。”赵博彦忍住想要白一眼那个刚才还差点在办公室里用领带勒死自己的人的冲动,尽可能的压低想要爆发的情绪回答。
  “那好吧。”尹斻思考了一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腰带扔给了赵博彦,无所谓似的说道,“万一要是不小心染上什么病可绝对不怪我!”言下之意大有大家要死一起死,干脆统统都得上什么脏病玩完儿才好!
  “……”字母F打头的那个词汇最终还是被赵博彦咽了下去,随即,他冲着已经趴在了床上的尹斻光/裸的背部狠狠抽了下去,被抽打的肉体一个激灵,颤抖、兴奋的痉挛,似乎是为了这一皮带由衷的释放出了所有积压起来的怨气。
  “去他妈的禁欲!”尹斻喊着,开始享受他自己独有的“前戏”……
  那真是一场……呃……恐怖的性/爱。赵博彦至今回忆起来都认为尹斻已经脱离了疯子的境地,并且还以这种的爱好活到了现在,真的是很不可思议。
  当他看着那个几乎就像是要断气了似的人笑着说些什么“活着真好”、“我需要来支香烟,不加料的也行”……的胡话的同时,赵博彦发觉自己果然还是厌恶这个愚蠢的人的。他讨厌尹斻,正如他讨厌蟑螂。
  “最后一次,”尹斻最后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保证着。
  “放过你们所有人。”
  月初。警校。
  夏军又一次的梦见了那些疯狂不实却确确实实存在过的场景。那些情/色的、暴力的、血腥的画面始终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感到了无力摆脱的煎熬。
  哨子的声音——早操时间到了。
  夏军不知道,就在尹斻背弃他的那一刻起,自己胸膛中涌动着的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依赖上了尹斻的纵容和宽慰。一旦这些都被毫不留情的冷酷收回,那么也就是自己痛苦的开始。
  正如同他现在的处境,他居然想要成为一个——条子。
  一个条子?!——混混变成条子?!
  哈!天大的笑话啊这是!
  入学。S市×××大学。
  尹斻搬进宿舍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赵博彦送给他的“谢礼”——水灵灵的男大学生,同性恋。
  但是最后他并没有享用这份馈赠,而是选择回到了自己装正经的状态下。他想要做为一个正直的、友善的、有着健康的性态度的普通学生,来度过他的大学生活——即使,在这个时候里,好友赵博阳也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的事实……
  他想起了当时在那邮轮上的狂欢夜,想起了那些交缠的肢体。想起了赵博阳当时的眼神,以及那一个多月紧闭的房门,尹斻觉得这不但没有刺痛他,让他失去一个重要的朋友,更加的反而让他得到了救赎——总算,赵博阳知道了,并且还接受了。
  即使,就在赵博阳接受了的同时,给他准备的一系列的“健康计划”也就应运而生。
  戒毒,戒烟戒酒,禁/欲。赵博阳极力地正在拯救着他,照顾着他,并且纠正着他——虽然他认为最后一条完全一点也不健康。但是介于他的“爱好”的特殊性,或许赵博阳是真的在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说不定?
  当你找回了尊严、自信以及希望的同时,你就会开始变得贪心。
  走出他那个施虐者的初恋女友的阴影——他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但是他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性/受/虐/狂。除了施暴或被施暴以外,他几乎有一段时间都硬不起来。
  现在,他不会再自我惩罚了,也不会思念远隔重洋的佟沐,他的初恋、他唯一一个真正的爱人了。他甚至还结交了好些个正直的朋友——书呆子和搞文艺的和积极分子……这些年轻人带动着他,让他充满了活力,就好象自己的灵魂又一次的年轻了起来!
  他贪心了,想要更多的幸福降临——朋友,校园生活,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梦想……
  他贪心了。
  贪心的结果,往往都是下地狱!
  于是,他愚昧的沉溺在自己想象中的美好世界里,享受着每一天的阳光、笑容、友谊,他享受着S市的小雨,享受着偶尔参加联谊活动时那些可爱的女大学生的秋波,他也还享受着赵博阳给予他的那份理解。
  你看!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一个会理解你的人!你的朋友,他绝对会比那些个床伴要靠谱的多……
  尹斻无疑是一个蠢货。只是,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同时犯着和这个蠢货同样的罪。
  或许,性/上/瘾和极端主义都是病,或许,他只是扭曲了自己的本质。然后现在他以为这些都不重要了,以为这就像是一页荒诞的小说,翻过去,就过去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沉浸幸福的愚蠢的想法,它总是要先腐蚀你,最后再狠狠的打你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2、

  2、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教会你笑,就总有另外一个人教会你哭。
  说句老实话,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如果这个男人足够年轻,又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并且只是在默默的掉眼泪的话,那么也就有了一些看头。至少,一少部分的人会认为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亲爱的朋友啊!别否认!你真的觉得自己不是那个伪善的人吗?
  ——在我们人人都是施虐狂的过程中,受虐也同样使我们热情高涨!
  不过,现在还是先让我们把这个美丽男子安静哭泣的画面放在一边。毕竟,那个将要教会他哭的人还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哭”——痛苦悲伤的泪水,而不仅仅只是鳄鱼的眼泪。
  在Valentino的最新款秋冬男装和室友在批发市场里淘来的两百元的外套之中游移不定,尹斻就是这种人,有着选择障碍、强迫症和一定程度上的特定对象恐惧。
  他没有一定的喜误和好坏的概念,这造成了每一次当有人对他说“找件衣服我们出去!”的时候他都会十分的憎恨衣服,也就憎恨起了穿衣服——当然了,往不好听的地方说,他就是个暴/露/狂!——反正他也不可能找到自己应该穿什么。
  多数嗑药太久,酗酒严重的家伙们的脑子都是这样的不够清醒,错乱。但是同时他们却又固执的认为自己足够正常清醒。
  可悲的傲慢!
  所以,当赵博阳见到了那个邋遢的一头微卷长头发,身穿着难看到了人神共愤的运动鞋、牛仔裤和一件废品站都不见得收的黑色皮夹克的尹斻的时候,他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将平光镜换成近视镜了。
  没错,他视力正常,但是却戴眼镜,平光的,和他哥一个款式的。
  “别告诉我你又和谁换了衣服?”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调侃,实际上却是总弄不清楚这个朋友的想法——就在不久以前,尹斻还说服了一个杂货店小哥儿和他换衣服穿——“这件外套我花了两万,手表也给你,我就借你的衣服穿穿……”这不是他实在是闲的发慌,也不是又复吸了,而是当时的他正在躲避麻烦。
  当然,也会有那样的人出现——“我不换。”
  “为什么?”尹斻不可思议的问道。
  “因为你穿走了我的衣服,我穿着你这身,那些人就会来找我了……”话音刚落,一把大排档的折叠椅就飞了过来——有麻烦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这位朋友,而有他的这位朋友的地方就有麻烦!
  “没有,”尹斻摇晃了一下脑袋,低血压,但是同时他却一点进食的欲望也没有,“我室友特地给我带回来的,他和他男友去了一趟服装批发市场……”
  他挠了挠脑袋,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该剪头发了,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再被那个学校附近的发廊洗头工再吃豆腐了!男的女的都不行!——他的室友,那个赵博彦特地给他安排了住在一起的“谢礼”。现在已经恋爱了,大概是尹斻上一次穿了一身“乞丐装”(字面上的意思)回来,实在是吓到了这位热心肠的大男孩,于是他就将自己的旧牛仔裤和运动鞋送给了他这位很少回宿舍,没什么行李,貌似困难得要(饿)死掉的室友——真是个好心肠的孩子!
  “他们送给我衣服。”尹斻说,还掀起外套露出里面的针织衫,似乎很愉快的说:“这件是我室友的男朋友的衣服,真没想到,我穿着居然一点也不小嘿!”
  “上次墨愠给你的外套呢?”赵博阳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尹斻似乎是属于那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类型,近年来更是到了要“吃百家饭”的地步。
  尽管他们都怀疑这家伙早就把父母留下的那点遗产给败光了,可是混到了这个地步,也还真的是够匪夷所思的!
  “你是说他想要靠一件衣服就让我卖身的那次?”——好好的回忆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在选择障碍以后,干脆剪掉了那件Valentino大衣的尹斻神经质的一笑,“他那是在打我的脸!我怎么能穿!?他是在说:你看吧!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落魄的那一天!”——还记得几年前他“捡”到了墨愠的时候,自己给他置办的第一套定制就是Valentino,墨愠的意思果然是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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