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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三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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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榕忍住把他甩出去的冲动,声音恢复了平时的音调,道:“回去吧。”
小鬼头在曹榕的胸口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跑到曹榕背后,曹榕不知所以为得看着他动作,直到小鬼头扑到他背上,他才知道他的用意。
冷着张脸,“自己走。”
“背。”
好吧,这是继‘榕’之后的又一新词。不过,曹榕还不打算为了他会说几个字而庆祝一番,所以,他不打算满足他。自顾自地走开了。小鬼头跳着在后面喊着“背背,背背。”
在寂静的夜里,两个身影,显得,特别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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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曹榕发现,小鬼头会说很多话了。
比如说,“我要跟你睡。”“我要跟你一起洗澡。”“我要跟你一起…。”
曹榕就就差(╯‵□′)╯︵┴─┴了。
这都跟谁学的,居然如此的不要脸。
曹榕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地转头看向一边的瘦杆子。瘦杆子被曹榕的冷气杀得片甲不留,马上与自家主子撇清关系,猛烈摇头表示不是他教的。
小鬼头扒了两口饭,连筷子都拿不太稳,却能咬着音准说晨国的话。曹榕觉得,这应该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这跟他一块钱关系啊。
看到曹榕看着他,小鬼头笑了笑,“我叫多多。”
???
“榕。”小鬼头指着自己又重复了一次,“多多。”
“叫我曹榕。”
多多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榕。”
“曹榕。你虽然救了我,但是我们不熟,你随时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条件。”曹榕随意地喝了口酒,就起身准备走了。
多多急忙拉住他,脸上都是焦急和受伤交错在一起,十分纠结的表情。
曹榕是个很心软的人,但是,他的意识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诫他,心软你就输了,所以,他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变得冷漠。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无措和心疼。
对于眼前这个人也是一样。
人生在世,必有大大小小的欲望,而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别人的目的而产生感情。曹榕的感情很纠结,他不相信那些没有目的接近他,对他好的出奇的人,却也抵触那些有目的接近他的人。所以,在这个江湖上,他的朋友是个位数。
“榕,我不想要你做什么,我…”他话还没有说完,曹榕突然痛苦地抓住胸口,额头上瞬间溢出了点点的细汗。多多惊讶地抱住他,对着瘦杆子说着什么。
“榕,榕!!!”
曹榕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曹榕在用自己知道的知识在为自己疗伤,自己江湖飘怎能不挨刀,所以,一些内外的疗伤,他还是略懂略懂的,但是,这个太过顽固,每天都会痛,让他难受,而且是每天加强版。
今天的这么一下,简直是要他的命。
曹榕看着小鬼头的脸,然后,眼前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不过,不管曹榕是否在某个角落喘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的。
正当小鬼头多多为曹榕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包着嘴巴的人来到他们门前。瘦高杆子看到他,马上露出衣服尊敬得不得了的表情,毕恭毕敬得跟个小学生一样站在一边。
黑衣服皱了皱眉头,说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看主子的样子是没准备近期回去。”
“玩心太重了,这样的性格当不了君主的。”
“这…”
“我只是随口说说,不用张扬。”
“…。”
“我们按原计划,不管是打晕拖走还是喂药拖走,只要按时就可以了,懂吗?”
杆子内流满面。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跟他说,这种事好像比较适合这位大人做吧,如果他对王子大人做这样的事情,觉得是做了之后就去死的类型。他不要啊。虽然他的身高比较接近上帝,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去跟上帝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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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心口一阵阵的发疼。这种感觉让他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觉得自己有种变态的心里,巨大的痛苦才能够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切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二十几年在这个世界的生活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至今仍觉得是活在梦中,不管在这里创造了什么,一梦醒来,一切都烟消云灭,他更怕,他根本就是网络小说中或者游戏中的一个人物设定,连他自己的意识都是被人工创造出来的。
但是,这样真切的疼痛让他知道,他是真真切切活着的。
他动了下脑袋,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小鬼头坐在远处的桌子旁,手抵着下巴,头一点一点地,好像是在打瞌睡的样子。
‘啪!’小鬼头不负众望地脑袋砸桌子,清醒了过来,一脸魂飞昆仑的转头看一眼曹榕的床,又回过头去。过了几秒钟,他猛地回过头去看曹榕睁着一双深沉淡定的眼睛看着他。脸上先是惊,然后喜色慢慢爬了上去。
“榕!醒了!”
他飞奔过来,是的,的确是飞奔。小鬼头将曹榕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终于是吐出一口浊气。
他回身取来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曹榕皱了皱眉头,虽然闻惯了药味,但是,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喝药,自己却不沾这个东西。
小鬼头看着他皱眉头,心上一计,笑笑着说道:“喝。我给吃糖。”
然后还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来在曹榕面前晃晃。
曹榕,= =~……。。
介于曹榕虽然不喝药,但是也不抗拒喝药,顺着小鬼头的手就喝了下去。小鬼头将糖塞进曹榕的嘴巴。
入口清甜的味道,立即将口中苦涩消耗殆尽。
第二天,曹榕的身体恢复得可以下床走动了。看到昨天晚上直接在曹榕床边打地铺的某人,曹榕蹲下去看了一眼。那张小嫩脸闲适的睡着,有一种特别安详和舒服的感觉。曹榕将手掌放在离他脸几厘米的地方,对比了一下,果然是巴掌脸。
不过,随即,曹榕就收回了手,冷冷地看了一眼睡觉还流口水的某个家伙。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对小萌物感兴趣了,萌物什么的最要命了。
他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曹榕在城里转悠了一会儿,在一个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只有一家店铺是在营业的,而且店铺不大,相对繁华的市区地段是比较简陋的。
这是一家铁铺,也可以说的兵器铺,站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打铁的声音。
曹榕径直进去找了一个熟人掌柜。
那人是个五大三粗,腰边绑着黑色布条,不穿衣服的大男人。
大男人喝了一大
口水,擦了擦满身的臭汗,便看到一个穿着淡色衣衫的人走了进来,一身的飘逸,就像是画师手下的杰作般,让人愣神能看好半天。
曹榕瞟了他一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封信要你带给他。”
“好嘞。”大男人手便要去接曹榕的信,犹豫了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拿过信小心地放进旁边一个跟这个店铺不太相符的秀气的袋子里。
“这个,曹公子,我这里有新拿过来的软剑,主子叫我先给你看看,你看你有时间吗?”
曹榕微点了下头,跟着大男人进到了店铺的后面。
店铺虽小,但是却暗藏了玄机。走过一堆破铜烂铁堆后,是一间破柴房。只见大男人提气,将柴房角落的一个巨大的提铁疙瘩推开后,里面有个地洞,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大男人点了火把,两个人沿着地洞的洞壁下去。
走到洞的尽头后,大男人将火把往洞的角落一扔,瞬间,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
只见一把通体晶莹的剑镶嵌在墙里面,剑的周身发出冷光,曹榕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本就该是他的剑,他走过去,抚摸剑身,剑像是得到了感应一样,发出一声嗡的长鸣,然后归于静寂。
曹榕疑惑地回头看着那个大男人。大男人笑而不语。
他又是提气,将剑身薄如蝉翼的剑从墙里面取出来到曹榕的手上。
这果真是一把好剑,能够被那个人看中的,不会是极品也该是上上品。
☆、故人?冤家?
曹榕配上剑却不想回家,此时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他一抬头就觉得不舒服的眩晕。曹榕将领口拉开了一点,朝着一家不知名的酒楼走去。
曹榕走了几步路,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难受,些许是那个毒阻碍了身体功能的正常运转。他扶着门把手,喘了几口气。
一个小二哥看到曹榕面色苍白地扶着门边站着,眉头皱皱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便跑过来。
“这位客官,你没事吧。”
曹榕抬头看了眼他,默默地转身走了进去,小二哥紧随其后,就好像他的随身奶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曹榕不管走到哪里,虽是面色冷光,但是却总是受到人的关照。尤其是女性,母性的关爱。可能是曹榕长得太缺爱,看那寂寞的背影,没有被爱充斥过而伪装的坚强的脸。
曹榕选了一个小角落边边坐。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往酒楼人跑,酒楼的气氛显得很热闹,而这里的小二哥却很悠闲地站在他旁边唠叨起来,说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需要大夫什么的,是不是吃的菜需要注意什么。
曹榕摆着一副瘫子脸淡定地忽视他。
因为,他此刻,胸闷气短,连该有的脾气也没有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菜开口道:“酒。”
“啊?客官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小二哥侧着耳朵靠近曹榕。
曹榕深呼吸,然后,轻轻说道:“酒。”
“哦。马上来。”
小二哥走后,曹榕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他无意识地点着桌上的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处不该瞥的东西。是的,你没听错。那是东西。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笑容雅致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素白色的扇子,一边晃悠着,一边跟周边认识的人打招呼。眼里的笑很真切,像是一直笑到心底去了似得,但是曹榕知道,他根本就是装的,每天笑嘻嘻的跟人家说话,但是,你仔细看的时候,你会发现,那看似真诚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笑出他本来的意思,他的心里,很空。
不谈这个,这个闷骚男(外骚内闷型),手指头上还带着闪瞎眼的扳指,翠绿翠绿的。
“老李,怎么这么早。是啊是啊,刚出门半了点事。”
“老王,承蒙夸奖,多谢嫂子做的鸡汤,真正的好吃啊。啊哈哈哈”
“这不是老张吗?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巴拉巴拉…。”
似乎是注意到了曹榕赤果果的视线,那家伙终于是说不下去了,抬头朝着曹榕看了过来。曹榕淡定地从他身上扫过,然后头转了一圈,回到自己身前的筷子上。
那人对周围说了一句失陪,就朝曹榕走去。
曹榕在心里开始诽谤,失陪个肺啊失陪,你三陪小姐吗?
那人背对着众人,坐到曹榕的对面,那脸上的笑容像演电视剧一样,马上就消失地无影无踪,摆出了一副冷酷的样子,挑了挑眉头,不客气道:“呦,是你啊。”
“傻帽。”
“瘫子,请我喝一杯吧。”他一脸地痞的样子。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好好先生,交际花的样子,但是,私底下,在曹榕面前,俨然一副欺负小弟的大哥的臭架子。貌似曹榕冷冰冰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千层浪。
“嗯。小二哥,上两坛店里最好的酒,再上几道店里最受欢迎的菜。”
“好嘞。”小二哥在远处竖着耳朵听着完,顶着路人脸跑远。
坐在曹榕对面跟电影演员一样的人叫柳扶桑,白蛇门门主。平时喜欢到处社交,所以,在这个险象迭生的江湖上,他能稳稳当当地站住脚跟,并且将自己的的门派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派拉扯到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样子呢?就是,一看到白色蛇头,就知道那是白蛇门,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在路边玩弹珠的小孩。
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门主,很会勾搭人。
但凭柳扶桑的长相,黑亮的头发高高束起,常常拿着一把扇子笑眯眯,这边拍拍,那边打打,这边兄台那边少侠的叫囔,自然熟的很,唯独曹榕不吃他这一套。
柳扶桑看了一下曹榕的脸色,笑了下,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怎么不别扭了?”
“原来你是来给我找别扭的。”
“…。。”
“酒来了,菜来了。咦,柳公子这是…。”什么表情。
“没事没事,呵呵呵呵。”柳扶桑一抹脸,保持笑容。这是什么境况,每次都会被曹榕说的哑口无语,不过,面对曹榕他只是想找话讲,却从来都不会因为他某些嘲讽或者是冷漠的语气而生气。
“来,瘫子,干一杯。为…”他抿嘴一笑,这一笑很经典,在江湖上不知道醉倒了多少少女的心,被江湖上的朋友称作风流一笑。“为我们的重逢。”
曹榕自顾自倒了酒喝了,留着柳扶桑的手僵在空中。
喝了一杯酒以后,柳扶桑就开始大肆讲话了。他神神秘秘地问曹榕是不是为了这次的试剑大会而来。
曹榕不爱凑热闹,但是却对这些剑术什么的特别上心,虽然不参加任何形式的比武,但是却会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江湖上的那些名家们,他们的剑术,他们的功底,他们的底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却不谈及他们,只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存了一份档案而已。
而这次因为不日宫的事件,试剑大会临近,他却不可得知。怪不得最近这么多青天白日带着大斗笠的人满大街都是,装的神秘兮兮,就怕别人认出你似得。
“喂,瘫子,你喜欢比武吗?或者说,你喜欢剑吗?”柳扶桑转着酒杯子,抵着下巴看着曹榕。
曹榕喝酒的手一顿,把酒一饮而尽。
是的,他喜欢剑,可以佩戴在身上的软剑是他的最爱,他喜欢他们贴身保护着自己的感觉,更喜欢那种清逸潇洒的剑术,但是,他没有学的能耐,他不会去偷学别人的东西,但是,他也懒得去专研,因为,他对于他们单单是喜欢,是欣赏,但是,这不代表他必须拥有他们。有一种说法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就是如此的意境。
“瘫子,跟我比比剑吧。”
“没空。”曹榕起身就走。
柳扶桑一跃而起,速度很快地拔出剑来朝着曹榕的方向攻去。
如果是平常的曹榕,早就一跃千里,跳出他的视野范围了,因为他的轻功是吃饭的家伙,所以不会是盖得。
但是,今天的身体跟不上神经反应,而且筋脉受阻,无法施展轻功,只来得及往旁边一让,还是让柳扶桑的剑给划了一下。柳扶桑的剑也不是盖的,堂堂白蛇门门主的剑,可是坚如磐石,剑风都可将他的手臂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来。
曹榕捂着伤口看着柳扶桑错愕的样子。
柳扶桑知道这次自己犯错了,马上收剑,扶住曹榕,看着他半边的衣袖都被黑血染红,然后道:“你,你中毒了?”
曹榕翻了个白眼,甩开柳扶桑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柳扶桑呆了一会儿,跟着曹榕追了出去。
大街上,就这样,人海茫茫中,一个捂着伤口,淡定行走的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那张苍白如白纸的脸显示着他此刻的伤势。
柳扶桑不敢靠近曹榕那阴气沉沉的气场,他认识曹榕也有一年多了,但是,在他潜意识里,他已经将曹榕归类为厉害人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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