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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都要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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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来人哪，快来人啊……”走廊经过的婢女见着这个场面，赶紧大叫。
“……”凤洛水听到人声，转回头看着那个受惊跑过来的婢女，用手指轻触唇瓣道，“嘘，娘在跟我捉迷藏呢，你小声点……”
“少……少夫人……”婢女知道凤洛水又精神异常了，想劝阻却又不敢上前。
“娘子……”朱大少听到动静赶紧赶来，就见凤洛水受不住这寒冷绊倒在雪地里，忙上前扶起他，着急道。“娘子，你怎么了？”
“我跟娘说好了，我找到她，她就出来了，你帮我找她好不好，好不好？”凤洛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朱大少。
“娘子……”看着娘子这般模样，朱大少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少夫人，你这样的身子怎么去呢，你先把身子养好了，我们才能带你去找大夫人啊。”贾六在一旁看清了情形，忙出主意道。
“我养好了身子，就可以去见娘吗？”凤洛水渴望确定的眼神瞅着朱大少。
“嗯，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见岳母。”朱大少点了点头，承诺道。
凤洛水终于肯回房好好休息，幸好流产的迹象不是很严重，大夫诊治过后开了几副安胎药也就走了。没几天凤洛水的精神就好转了许多，也不再痴痴呆呆，会开口说话了。
杜氏坟前，凤洛水挺着八个多月的身孕前去拜祭，刚刚到的时候，虽痴痴地盯着那个墓碑，但神情还算正常。
“娘，洛水来看你了……”凤洛水眼含泪水，悲痛道。
“娘子，不要难过……”朱大少忙在一旁递上汗巾。
“我把一些贡品落在车里了，你帮我去拿一下好吗？”凤洛水接过汗巾，闪避道。
“哦，那我很快回来。”朱大少赶紧朝不远处停靠的马车而去。
“娘，你好残忍，你不是希望洛水给你生个孙儿嘛，为什么你连看都没看到他就撒手而去，这个孩子他是为你而生的啊，为什么你要这么早早地弃我而去啊……”凤洛水抚摸着自己即将临盆的肚腹，神情痛苦，“这个孩子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又不要他了呢？那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为什么？”凤洛水越说越激动，抚摸肚腹的手也跟着抓紧了身上的衣袍。
“少爷，不要……”凤晓看出不对劲，上前阻止，经历过一次还不怕吗，现在这时候动手只怕连少爷的命都会搭上的。
“你说你的命运由不得你掌控，那么我的呢？娘啊，你可曾想过，这等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有一个痴傻的相公，再来一个不得已生的孩子，你叫我以后怎么办，娘，孩儿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啊，孩儿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孩儿不要啊……以后你不在孩儿身边，我要靠什么撑着呢，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为什么你要扔下孩儿不管了呢，为什么，为什么……”凤洛水哭得瘫坐在杜氏的坟前，径自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完全没发现朱大少正神情哀伤地站在不远处。
今天本是单日，但是朱大少却没有回清风阁，而是神情寞落地来到碧水阁看宝宝。
“飞咯，飞咯……”朱大少让平安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子里转圈圈。
“呵呵……”快2岁的宝宝一直乐的呵呵笑。
“大官，小少爷要洗澡了，你快把他给奴才吧。”乳娘站在一旁劝了好久可是玩得开心的父子俩就是没睬过她。
“宝宝，好玩不？”朱大少装作没听见，带着宝宝又转了一圈。
“别玩了，把孩子给我。”弱水进屋见乳娘为难地站在一旁，就知道这大少爷又无理取闹了。
“再玩一会儿嘛。”朱大少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似乎是感觉到了爹爹的难过小家伙也嘟着嘴看着即将发火的娘亲。
“明天再玩，今天太晚了。”弱水虽心有不忍还是装看不见，这事要是开了头，难免以后会屡教不改。
“那好吧……”朱大少无奈地把平安放下来。
“哇哇……”宝宝哭着不依了，可是乳娘还是把他抱走了。
“今天你不是应该去凤哥哥那嘛？”平日里这时候他早就到清风阁去了，怎么今儿个在她这呆得这么晚呢。
“我今天累了，不想走了。”朱大少闷闷不乐地径自上了床。
“你怎么了？”没见过朱大少这般反常，凤弱水关心道。
“……”朱大少一句话也不说抱住走上前的弱水。
“你……”弱水吓了一跳，平时他可从来没主动跟她亲密过。
“你喜欢我吗？喜欢宝宝吗？”朱大少含糊着声音问道。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凤弱水直觉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回答我啊。”朱大少着急地逼问道。
“我当然喜欢宝宝，至于你……虽然不是很喜欢……”凤弱水见朱大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立马试着委婉道，“但是我已经在试着喜欢你了……”
“真的吗？”朱大少红着眼再次询问道。
“嗯，因为你是宝宝的爹爹啊……”凤弱水好笑地拿丝帕擦了擦朱大少红红的眼睛。
“弱水，谢谢你。”朱大少感激地再次拥紧弱水。
“傻子……”弱水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夜很长，相互依偎的人因为一个孩子走得更近了，那虽不是爱情，可是亲情联系的感情比爱情更让人感触。
更夫的打更声再次响起，可是那原本该进房的人却迟迟未见。
“现在几更了？”凤洛水放下书本，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似无意问道。
“少爷，已经三更天了，你要歇了吗？”凤晓见洛水面露疲惫，今天又在大夫人坟前哭上那么一场，心里担心地提议道。
“他呢？”凤洛水终究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刚刚碧水阁的丫头来报，说大官在那跟小少爷玩累了就歇那了。”凤晓本也不以为意，只是少爷这一提，他倒想起来了。
“哦，那歇吧。”凤洛水低首整理了下睡衣，扶着偌大的肚子慢慢地躺下了。熄了灯，眼前的景物便一片模糊，偶尔寒风吹动窗门发出吱吱的声音，这夜似乎让人睡得特不安稳。
不管曾经多伤心，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流血的伤口也有结疤的一天。当平静的日子麻木了人的神经，似乎一切都变得和谐。
夜晚，床榻上的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朱大少起身在身旁那人如球般大的肚腹上倾耳倾听，时不时地发出惊呼和笑声。
“娘子，宝宝刚刚跟我打招呼呢。”朱大少开心地叫喊道，一抬首才见凤洛水脸色有变。
“呃……”凤洛水忍着肚腹中翻腾的痛楚，皱紧了俊眉。
“娘子，很痛了？”朱大少担忧地看着凤洛水冒出冷汗的模样。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凤洛水心里清楚这个孩子就要出世了，这段时间他的胎动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痛。
“哦，宝宝，你不要淘气咯，要不你娘会痛的，知道吗？”朱大少对着大肚子柔声哄道。
“不疼了……”神奇的是肚腹中的宝宝果真停了动静。凤洛水好奇地看着朱逢春，一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吗？呵呵……太好了，宝宝，等你出生，爹爹一定好好疼你……”朱大少以为真是自己的功劳，对着未出世的宝宝许下承诺道。
“……”凤洛水看着眼露慈爱的朱大少一阵出神，幽幽地问道，“当初，为什么你会一眼喜欢上我呢？”
“呃……为什么？”朱大少抬头抓了抓脑袋，“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娘子当时带着的琉璃蝴蝶好眼熟哦，好像我小时候送人的那个……后来我就想好好问问娘子，可是……”朱大少苦思冥想，可是那遥远的记忆还是有点模糊。
“蝴蝶？！”凤洛水心里一沉，是那只蝴蝶吗？是那只蝴蝶所以他才注意他，他俩才纠缠至此，可是那明明是……
第五十章 埋藏真相
屋里窗户紧闭，只有稀疏的光线照射进来，梳妆镜前，凤洛水手拿着一块五彩斑斓的琉璃蝴蝶坐着，思绪飘回多年前的那个黄昏。
火红的夕阳染红了半个天，一片翠绿的草地上躺着一颗五彩斑斓的物件，那绚丽的色彩吸引了小男孩的目光，忍不住就伸手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一阵把玩，甚是喜欢。
“拿来，这是我的。”突然一只白皙的小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手上的东西抢走了。
“妹妹……”小男孩被推倒在地，也不会哭疼，只是不解地盯着眼前身穿男装的小孩。
“谁是你妹妹，我跟你一样，我不要当女孩……”娇蛮的孩子大声地吼叫着。
“啪！”一个结实的巴掌硬生生地打落在那张白玉般的小脸上。“谁叫你这么跟你凤哥哥说话的，赶紧把东西还给他。”
“我不要，这是我的……”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倔强的孩子，但他还是挺直了腰板，把东西紧紧地拽进怀里。
“我明明看见你把他推倒，还把他的东西抢走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男子生气地斥责道。
“我没有撒谎，这是我的……”倔强的孩子坚持着，委屈地哭泣着。
“二叔，那东西真不是我的，只是刚刚我从地上捡的……”凤洛水不忍看妹妹这么伤心，为其辩解道。
“洛水，二叔知道你乖，但是做错事就要认，要不然是学不好的……”凤邢书慈爱地摸了摸这个善良的孩子，以为他是为了救弱水所以撒了谎。
“二叔，不是的……”凤洛水急急地想再辩解，可是迎面扔来的物件打断了他的话。
“拿去，本少爷才不稀罕呢……”小男孩怨恨地看了凤洛水一眼，流着眼泪跑了。
“你给我站住……”凤邢书气这个孩子的态度，还想好好教训他，岂料那个小身影跑得飞快，一会儿就不见影了。“这孩子……”
“二叔，你错怪弱水了，这东西真不是我的……”凤洛水拿着那块漂亮的东西说道。
“是吗？”凤邢书见洛水这么坚持，想来自己也许真的错怪那孩子了，可是见洛水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又故作轻松道，“没事，反正这种东西弱水多的是，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真的可以吗？”凤洛水心里欢喜，可是又不是很确定地看了看这个一向疼他的二叔。
“嗯，你娘刚刚正找你呢，快回去吧……”凤邢书温和地笑笑，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哦。”小男孩一听急忙往娘亲的院子跑去，跑开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喊道，“谢谢……”
“呵呵……”凤邢书回以亲切的微笑，注视着小男孩越跑越远的身影。
思绪再度拉回，琉璃蝴蝶上那一片粗糙的触感处分明雕着一个‘朱’字，为什么以前他没想到呢？
凤洛水抬首看着镜中自己现今的模样，虽然俊美依旧，可是那走样的身形即使用厚重的衣袍也难以遮挡。
“要不要告诉他呢？”凤洛水拽紧手中的琉璃，心中纠结。“啊……”突然，来自肚腹不同于以往的痛楚惊得他无暇他顾，低头一看，只见衣摆的下方已是一片水渍。
“少爷！”门外的凤晓听到动静推门而入，就见凤洛水痛苦非常的表情。
“痛，好痛……”凤洛水痛得脸色苍白。
“哥，少爷怎么了？”凤宵也急忙赶来。
“应该是要生了，快去请稳婆。”毕竟接生过孩子，所以凤晓还算镇定，看少爷的情形十之是要生了，便一一吩咐下去。“还有你去厨房烧点热水，你去把拿把锋利的剪子。”
“是。”侍婢们急忙下去办事。
从晌午开始直到夜幕降临，凤洛水的阵痛持续了四五个时辰，可是这个孩子迟迟不见出来。屋外的朱家人可谓是急得团团转，跟那热锅上的蚂蚁有得一拼了。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再次划破夜空，叫得屋外的人更是胆战心惊。
“娘子……”朱大少被门外的侍婢挡着不得入内，焦急地在门外喊道。
“花姑，你进去瞧瞧，怎么这么久呢？”朱夫人担心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夫人，稳婆说啦，少夫人前几个时辰那是阵痛，还没正式生呢……”花姑耐心地劝说道，虽然她已经说了不下五次了。
“可是，可是这也太磨人了不是，你说洛水那孩子折腾了这么久现在才开始生，能撑得住吗？”朱夫人越想越担心，一定要母子平安啊，拜托，拜托……
“娘，让我进去吧，娘子叫得好惨啊……娘……”朱大少缠着朱夫人要入屋。
“大官，这产房晦气得很，你可不能进啊，都说男的要是进去了可要倒霉至少三年的啊……”花姑也心急，毕竟大官是她一手带大的，可是产房哪是人人都能进的啊。
“我才不怕呢，娘，你就答应我吧……”朱大少继续哀求道。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就不要烦我了，我比你还心急啊……”虽然已经有了一个长孙，可是这等漫长的等待孙儿降生的过程毕竟是第一次，心里难免七上八下的。
“你们不要太担心了，哥哥和孩子必定会平安无事的。”弱水老早就为洛水的孩子求了道平安符，相信老天爷一定会保佑这个孩子顺利降生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弱水的话，在凤洛水又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后，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浇灭了大伙心中的不安。
“生了，生了……还好了，谢谢老天爷……”朱夫人终于盼到又一个朱家的子孙诞生了，连连拜谢上苍。
“啊，娘子生了，我又当爹了，我又当爹了……”朱大少开心地在院子里跑了一圈，见着人就说一句，“我又当爹了，哈哈……我又当爹咯……”
“恭喜夫人，恭喜少爷，少夫人生了个千金，老婆子我一看啊，就知道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稳婆收拾了下东西出来，报喜道。
“谢谢，谢谢……”朱夫人即使知道了是个孙女，也还是笑开了嘴，现在好了，她是孙子孙女都全了，总算对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了。
“娘子……”朱大少可不懂这套寒暄客套，心急地冲进房，只想立马见到娘子和刚刚出世的宝贝女儿。经历过生产之苦的凤弱水担心哥哥，便也跟着进去了。
“这是我们夫人的小小心意，辛苦了。”花姑递上一封厚厚的红包。
“哎哟，夫人真是客气了。”稳婆捏了捏那厚度，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生女儿还能拿这么丰厚的酬劳，今天真是赚到了。
床榻上，凤洛水无力地躺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床边的一盆盆血水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侍婢将婴儿用襁褓包好正要放到洛水的床头，却被朱大少接了过去。
“好丑哦。”朱大少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实在说不出漂亮，实话实说道。
“让我瞧瞧孩子。”凤弱水上前接过孩子，看那皱在一起的小脸，竟也有说不出的感触。幸好凤哥哥又得了个孩子，要不然她这辈子都会活在自责当中吧。毕竟要不是她，凤哥哥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虽然他嘴上说是命，可是有哪个母亲失去骨肉不心痛的，只不过那痛怕是只有他自己知吧……
“那人不是说她是个美人胚子嘛，怎么会这么丑。”朱大少嘟着嘴埋怨那个说大话的人。
“傻子，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等长开了就漂亮了。”凤弱水看着五四不懂的朱大少好笑道。
“真的吗？我还没抱够呢，给我抱……”朱大少上前抢着抱孩子，弱水无奈只能给他。朱大少手里抱着尚未睁眼的婴儿，转头看看疲惫不堪的洛水，眼里湿漉漉的。“娘子，谢谢你，娘子……”朱大少坐于床沿，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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