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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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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了。
「你……你想做甚麽?」这次黑煌真的头皮发麻了。以往甚麽事情他未见过?但这次这种实在……而且还是在他全身无从反抗的情况下。
那问句没得到回应。男人沈默地拉上黑煌的裤头,因为没遇到挣扎,这次很轻松就解下那钮扣和拉鍊,并顺手将之拉下来。
「不!」黑煌惊叫,却无从挣扎:「别这样,快停手!」
衣服被拉起,胸腹的皮肤能清楚感受到男人冰凉的手指;裤子都被拉下了大半,大腿和小腿都能感受到夜晚的冷空气。
「不,不要!真的不要!」黑煌真的慌了:「住手,快住手!别这样,我不要这样!」
慌了,黑煌真的慌了。他从未遇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更别说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之下。他不是小孩子,当然听过男人和男人之间都能做这种事,只是他从未想过那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咿咿呀呀的吵死了!」
一直保持沈默的男人终於开口了,却是不悦的抱怨之言。不过大概他知道说得再多,慌张的黑煌都不可能会回应,所以他粗暴地脱掉黑煌的鞋,拉下他的袜子塞入他自己的嘴巴里。
「唔唔唔~~~~!」口被塞住,黑煌无法大叫,只能哼嗯出声。
一直回响著的噪音大幅减少,男人继续专心他的动作。
已经不需要捏住黑煌的颈了,所以他多出一只手行动。一手摸索著黑煌的胸口,感觉著那慌张而激烈起伏的胸膛,另一只手却往下,乾脆地拉下黑煌的浅灰色内裤。
「嗯唔!」那一瞬间,黑煌真的羞愧得想自杀。他的最後一层防御就这样被卸下了,他的私处都就此表露无遗,在陌生男人的视线下。
事实上,黑煌的身体并不美丽。确实,他的皮肤比同龄的青年来得雪白,但上面早已遍布各种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伤痕。如果只是小伤口还说得过去,但身上还有那些大得必需要缝合的伤口、或为了接骨而割开又缝上的手术疤痕。这样的身体,无论在甚麽人眼中都不显得漂亮。
但男人仍然看得目不转睛。不但如此,他还伸出手,如同想好好记住那些疤痕一样,细细摸索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痂。
「嗯……」男人的手指有点冷,但比起冷风还算能承受。黑煌不能承受的,仅是身体被毫无保留地展留在他人面前、并被随心所欲把玩一事。
过去因打架而留下的每一道伤痕都被仔细摸索、把玩、研究著,黑煌觉得如同他过去的人生都被翻弄出来,摊在阳光下,任这男人细细品味。
这真正叫黑煌生不如死。对他而言自尊胜於一切,剥下他的自尊就等如剥下他的皮。如今他过去的自尊都一丝不留地被褪下,独留种种伤痕为人玩弄,这简直比把他五马分尸更让黑煌痛苦。
终於,男人摸够那些伤痕,手指离开黑煌的身体。黑煌正待松一口气,男人却没有放过他。
那冰凉的手指摸上他的私隐之处,颈转不到所以眼睛都看不到,但光是那种私处被触摸的羞耻感就够让他窒息过去了。
冰凉的手轻轻握住那已经成熟的地方,以一种平缓、近乎温柔的动作开始套弄著。这行为似乎不在於羞辱黑煌,而是单纯要他快乐起来。
「哼嗯……」私处被这样抚摸,只要是男人都会有反应,连黑煌都不能例外。
不过黑煌是久经战历的人,而且在这种恐惧和不安的情况下,身体反应更为迟钝,以致男人摸了大半天,那里都只是半垂不软。
「没甚麽反应啊……算了。」
似乎不喜欢无用的努力,男人乾脆地放弃了取悦黑煌。手离开了黑煌的私处,一手轻托起黑煌的腰,另一手轻松地把他的内裤连裤子一起剥下来。
「哼嗯!!呜呜唔唔~~~~~」
这行动理所当然地受到黑煌强烈的『反抗』。不过黑煌的身体仍未能动作,男人都不太在意。
「别太紧张,放松。」男人把食指和中指放入口中,所以话有点模糊:「否则会很痛。」
手指……光看到那动作,黑煌都猜到他想做甚麽了。但他叫得再大声都无能为力,只能全身软棉棉地躺著,任由男人单手打开他的双腿。
当感到滑腻的手指靠在那他自己都未见过的入口时,黑煌感到一种死囚被环上吊绳的感觉。
「放松。」
男人丢下一句话,以唾液润滑的手指就……插入去了。
「唔───────────────!!!」
黑煌的身体如痉挛般弹跳一下,随即激烈颤抖起来。那不是因为他又能动了,甚至不是脊椎神经所做成的反射动作,而单纯是神经受到刺激时会有的身体反应。
「嗯唔!呜唔!嗯、唔、呜、呜、唔……」从未被打开过的私密之处,如今被强行开发。那种从里面被撕开的痛苦,让黑煌气息一窒,几乎没昏迷过去。
「很紧啊。」
就算有唾液做润滑,果然要打开那种地方还是太勉强了。男人不再强行挤入去,而是慢慢抽插著手指,一点一点地打开那紧密的肉壁。
身体因刺激而痉挛著,但内壁就是因惯性而被逐渐打开了。黑煌可以清楚感受到那手指是如何磨擦他的体内,并一点一点进入他体内深处。
「嗯……嗯……呜嗯……」好痛,头都昏了,但身体还是无法行动……
「放松一点。」
那句话在如今的黑煌耳边只成了一道没有意义的音声,但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又弹跳起来。
「嗯嗯────────────!」
第二根手指插入去了,和第一根手指一样慢慢地开发他的体内。那实在不是能黑煌能承受的痛,他早已经满头冷汗,手指不自觉地抓括水泥地面。
咦?手指……有感觉?
稍微动一下,果然指尖到拳骨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稍微动一下脚,脚趾到脚踝都可以动了。
那歌声(?)的效力开始消退了!
没错,就这样再忍耐一下。身体马上就可以动了,那时候一定要打爆这猪头!黑煌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承受体内那种痛苦。
终於,体内的两根手指退了出去。黑煌呼一口气,体内那种被异物充斥的违和感仍然残留著,他吸著气尝试冷静下来。
但他没有这种机会。
男人把他的双腿大大分开,把下身靠向他的私处。黑煌眼睁睁地看著他靠近,感觉著那异於常人的冰冷体温。
只有抵住入口那肉刃,透著吓人的炽热温度。
「放松身体……但咬紧牙关。」男人抱著黑煌的颈和背,唇紧贴著他耳边:「否则会咬到舌头的。」
然後,手指无以匹比的炽热硬块……冲入来了。
「呜……呜……」眼前一片血红,黑煌的思考已然终断:「啊啊啊啊啊啊────────!!」
口张得太大,塞住的袜子就这样滚出来了,但这张口已经无法再咒骂了。
「啊啊啊!痛!痛!痛啊──────────!」
身体已经可以行动了,但却已经无法打人了。黑煌纤细的腰和背都反弓起来,双腿因剧痛而紧夹著男人的腰,脚趾都疼得缩起来了。他整个人都在痉挛著、颤抖著,无法靠自主意识行动。
「你……唔!」男人抱著他的腰,硬是再挤入半分:「放松!」
不可能!先不说黑煌会不会真的听他说,他早已因剧痛而无法思考,男人的话更是无法传达给他。
「不……不要……痛……啊……啊啊……」
手指失控地抓括地面,指甲抓烂了已经开始冒出鲜血,但黑煌都感觉不到。这种痛根本比不上那种从体内撕裂身体的痛。他张开口伸出舌头,似是为了尽可能移除任何在体内的器官,好容纳那不断进入的巨物。
舌尖一阵温热,黑煌呆了两秒才发现那是另一条舌头。男人的舌缠上了他的,然後唇才覆盖上他的,再狠狠把黑煌的舌吸入自己口中。
「嗯……呜嗯……嗯啊……」
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唇边滑下,黑煌甚至没感到恶心,只觉得舌头要是抽不回来该怎麽办……
舌头总算是人类敏感处之一,藉著舌尖上的刺激,黑煌多少算是放松了身体,允许男人更深地进入他体内。
「嗯嗯……哈……嗯啊……唔……」
不是感觉不到体内被入侵,但舌尖上的快感令黑煌有点分身不暇。他想集中拒绝男人的进入,但每每到重要时刻又分了神,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在分心之时,身体已经交出了通行权。
终於,男人的耻毛碰到了黑煌的囊袋,他已经完全入去了。
双舌分开的时候甚至牵著一缕银丝,却因男人的粗暴而被无奈扯断。
「哈……啊……啊啊……」
黑煌不是不想打人,但此时此刻他已经痛得全身无力,别说举起手,他连拳头都握不紧。
「身体……放松一点。」男人抬起他的腰:「那会让你舒服一点。」
舒服一点?黑煌真想笑,都已经这种地步,他还想要舒服?
他只想打人!把眼前这侵犯了他的男人,活活打死!
就算无法开口骂人,但那种眼神的意义想必谁都看得出来了。不过男人对此只是挑下眉,没多说甚麽,自顾自抬起黑煌的双腿,将其挂在自己肩上。
这动作黑煌自己做得多,那时候挂在他肩上的是女人的双腿。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了性事中的另一个角色,不知怎的,他竟然觉得好笑。
感觉到体内的异物稍微退出一点,黑煌当然不会傻得以为折磨要完结了──这是刚要开始。
既然这样,那麽最少要咬紧牙关忍下去。反正被侵犯是改变不到的事实,身体又无力反抗,那麽最少,最少别像女人那样叫出来……
「呜……嗯……哇啊──────────!」
不可能。
果然要不叫出来是不可能的。
那实在太痛了,痛得黑煌无以承受。那种身体要被撕成两块的感觉,只要是人类都不可能不吭一声地忍下来,更别说在这之前,黑煌已经受了严重的各种外伤内伤。
「哈……哈啊!啊啊……呜!嗯……哇呀!呀……呀……啊啊!」
身体随著男人的冲击而摆动著,在体内痛极的时刻,竟然还可以感受到肉体上的撞击。
出奇地柔软的腰因撞击而逐渐抬起,黑煌高高举起满布冷汗的胸膛,承受著男人的侵略。
下颔感到一阵暖意,柔软而温暖的东西自下颔开始,往下滑过喉头,在遇到衣服时暂时离开,然後再从锁骨开始再次下滑,一直来到他的胸口,缠住了因动情而挺立的小小乳尖。
黑煌花了相当的时间来理解那是男人的舌头。
「啊……啊啊……哈……啊……呜嗯……呀……哈呀……嗯……」
就算身体动了情,体内的剧痛仍未散去。随著男人越发狂暴的动作,黑煌痛得开始神智不清。痛楚像一根铁制的锥子,打著转刺入他的後脑,任由他拚命摇头都挥不开那种霸道的痛楚。
下身有点湿湿热热的,一开始黑煌还以为自己痛到失禁,更想要捏死这男人,但随著空气中的血腥味益发浓重,他才发现不是那样一回事。
他出血了。
像个初尝禁果的处女,他的私处流血了。
天……杀……的……
使力抬起手,却不是用来打人。现在的黑煌没气力打人,但牙关咬得够紧的话,手还是抬得起来。
彷佛看穿了黑煌的想法,男人如他所愿地弯下腰来,紧紧抱著黑煌,让黑煌的手环上自己的
背。
前额贴著前额、绿眼看入金眸,他们连彼此的呼息都能清楚感受到。
冲击没有停下来,但黑煌仍然张开口,拚了命地张开口。
「我会……杀了你的!」
已经被拉伤了的内壁因粗鲁的动作而更加撕裂,出血更加严重。
「绝对会……由我……」
身体的痉挛不断、颤抖不断,因为承受著无从承受的痛苦,全身的肌肉在悲鸣著。
「来取……你的……命!嗯……」
如同要堵住接下来的话,男人低头含上那诱人的唇、吸吮那刺人的舌。
在接吻的时候,黑煌没有闭上眼睛。大开的金眸中,反映著那过於苍白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接近地球。在这种没多少街灯的小巷中,荒芜的月球表面,看起来和墓地没两样。
唇终於被放开,黑煌感到那男人紧紧抱住了他,他的胸膛碰著他的、他的汗水融入他的、他的温度触摸他的。
在感到一道热流注入体内的同时,黑煌的意识终於像过於绷紧的弦线一样──断了。
记忆中最後留下的,是那苍白得绝望的月亮。

作家的话:
虽然看过作家守则很多次;但还是有点担心这一篇乎不乎合鲜网基准……
希望乎合吧;因为事到如今已经不想再作改动了……




☆、第五章(肉汤?)

  年轻的女佣捧著餐盘站在门前,却犹豫再三不知该不该敲门。
  
  在她之前已经有两个前车之鉴。一个被打到全身骨折丢出门外,另一个被拉入房间中两秒後,人被丢出窗外,摔死在窗外的花坛中。
  
  现在她是第三个了,一旦敲门她的结局就决定了,但要是不敲门……
  
  「你在这里做甚麽?」
  
  「哇啊──!」
  
  突然的询问吓破了小女佣的胆,手中的餐盘更别指望拿得稳。不过幸好,一只厚实的手伸来,敏捷地接住了几乎摔下的餐盘。
  
  「卡、卡欧斯先生!」女佣吓得连眼泪都冒出来了:「万、万分抱歉,我……我……」
  
  看看一句话不到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雪的小女佣,再看看手中已经冷了的餐点,卡欧斯无奈地叹息。
  
  当初会聘用这女人,好像是因为黑煌硬把人拖回来说『我要这女人服侍我』甚麽的……
  
  「这餐点已经冷了,你去让厨房再准备另一份吧。」在女佣哭得更大声之前,卡欧斯赶紧加一句:「我会先入房间的,但你如果敲门後听不到我回应,就直接回去工作吧。」
  
  听到这句话,女佣才捧著餐盘战战兢兢地离开了。毕竟卡欧斯比房内那一位安全多了。
  
  看著女佣的身影消失於走廊深处。卡欧斯再叹口气,才举手敲门。
  
  「黑煌,是我。我入来了。」
  
  没等到回应,他已经开门入去了。在得到允许之前入黑煌的房间,这都是卡欧斯和加奥司的特权……话虽如此,由於加奥司长期在外面处理分部的事,所以会入来黑煌房间的几乎只有卡欧斯而已。
  
  开了门入了房,果不期然。
  
  房内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上百寸的大型电视、五部电子游戏机、上百万元的大型音响、华贵的大型雕像、天价的古董摆设、水晶制的一米长吊灯……当然还有那毁坏的窗框,事实上撞到那种窗框,那女佣就算摔不死都成植物人了,那种撞击力脊椎根本承受不来。
  
  整个房间被破坏得如同龙卷风过境,除了……那张床,因为破坏者睡在上面。
  
  小心地避开被扫到地上摔坏了的玻璃药瓶,卡欧斯坐到床边,拍拍鼓起了的大棉被。
  
  「黑煌,起来了。你心情不好,但总该吃饭。」
  
  「我不吃,给我滚。」
  
  棉被中传来模糊了的声音,但话中没有霸气更没杀气,卡欧斯自然不怕──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大小孩在闹脾气,怕甚麽?
  
  当然,他自动无视了黑煌会看在多年交情份上不会杀他一事……
  
  「你这可好笑了。不吃饭哪里来气力报仇?你就要让那个混球……」
  
  『呯!喀嘞咔嚓!』
  
  卡欧斯早在听到那声『呯』就跳起来了。果然,跟著裂成两半的床一起摔到地上的,就只有那团大棉被。
  
  「好了,现在床都坏了,正好来个房间大翻新。」反正都烂个乾净了。
  
  「去你的,想我都给你房间来个大翻新吗?」
  
  床坏了黑煌都睡不下去了,只得不情不愿地爬出棉被,脸上都是被棉被压出来的睡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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