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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清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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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般配。”纪璘雪面上带笑,如此想着。
  宴席散了,佳偶自然同来同去。纪璘雪孤身一人往寝宫走。
  月初时候,此时天边一弯新月如钩,勾出多少离愁别绪。果然难得的黄道吉日。
  夜已深了,纪璘雪搬出一坛陈酒,在月下对影而酌。
  酒入愁肠。
  纪璘雪醉了,趴在石桌上睡去。
  此夜,既无人声也无萧。
  他一人醉倒。
        




☆、纳妃

  琉叶国公主封贵妃,赐号婉。
  这几日清渊大婚,宫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的灯笼随处可见。
  纪璘雪不方便出去见人,阮霜走了,三水又要在清渊身边伺候着。一时间,他倒格外空闲了起来。
  宫里大喜的日子,他不敢犯了忌讳,因此也收起了长剑免得惹来麻烦。没人聊天,没人胡闹,连剑也练不得。纪璘雪被逼的无法,只好整日弄些风雅的,烹茶看书,全当养心性了。
  如此过了个把月,大婚之后的混乱总算告一段落。清渊也得了空到他这里来。
  一进门就是陌生的熏香,清渊进了内室,就见纪璘雪坐在窗边,对着外面的光安静看书。手边有明烛正煮着一只盛了水的小茶壶,一边摆着一只小小茶盏,此时正茶香四溢。
  他见惯了纪璘雪拿剑的样子,哪里见过这样风雅的纪璘雪。
  “清渊。”愣神的功夫,纪璘雪已经看见了他,微笑着唤他。
  “嗯。”被一语惊醒,清渊走过去看纪璘雪手中的书,“难得见你看书,看的什么?”
  纪璘雪合起书页来给清渊看封面,原来是时下十分有名的一本草野诗集。
  清渊瞥一眼,随口问:“如何?”
  纪璘雪放下书,为清渊额外倒出一杯茶来搁到他手边:“你知道,我素来是不懂这些风雅的,现在也不过是看看罢了,好坏怎么分得出来。”
  听他这样说,清渊也换了话题不再难为他。
  “前几日□乏术,三水也忙的脚不点地,你这里,可好?”
  听清渊这样避重就轻,纪璘雪也不去揭穿他:“还好,看看书烹烹茶,也悠闲自在。”
  纪璘雪好心给一个台阶,清渊哪有不下之理。“那就好。我安置了婉贵妃,即刻就过来瞧你。”
  婉贵妃。
  纪璘雪顺势接话:“婉贵妃如何?”
  “她很好,”清渊顾不得这诡异对话此时的不合时宜,第一次失了主见一般被纪璘雪牵着走。“性情贤淑温顺,很适合做一个妃子。”
  清渊一直是吝啬的,对别人的评价也少见有高的,此时肯如此赞扬婉贵妃,那就说明婉贵妃还是十分顺他心意的。
  只是这对话实在进行的太艰难,清渊此时又像是大脑短路一样,一点主见都没有,全然跟着他的话题走。纪璘雪无奈,默默责怪清渊。平素他们在一起,只有他听清渊话的份儿,现在情景如此尴尬,连个话头都找不到。
  纪璘雪不说话,清渊自然更不说话。
  沉默半天,茶水都凉了。就算再怎么尴尬,毕竟清渊今日还知道来看看他,纪璘雪想着,就忍不住心软了。
  大概对他来说,清渊始终是个死穴,躲不开,也舍不得躲开。
  “不必心有内疚。”叹口气,纪璘雪还是开口劝慰。“我最初决定与你相守,自然已经清楚以后际遇。这事原本也怪不得你。”
  清渊依旧无话,只是方才那种茫然的模样逐渐不见了。
  见清渊已经恢复正常,纪璘雪也就不再多话。反正这些用来劝慰清渊的话,若是能不说还是少说为好。说一遍自己就要回忆一遍不好的记忆,能躲开自然还是乐意躲开的。
  清渊目光由茫然无知变回平时的冷凝淡定,伸手握着纪璘雪的,声音轻软忧伤:“苦了你了。”
  纪璘雪记得,清渊大婚之前的那一晚,也是如此握着自己的手,有些依恋,也有歉意。
  清渊还是个好情人的,至少还知道来体贴安慰。
  纪璘雪也握着他的手,面容平和。
  人真的是会变的。
  再怎么顽固再怎么坚持再怎么不甘心,人总是会变的。
  纪璘雪的锋芒,也都慢慢为了清渊收起来了。
  柔和圆润点也好。他在心里如此这般安慰自己。生活已经不易,能和清渊这样近距离相守,他该满足。
  说到底,清渊是放不下纪璘雪的。
  这一次封妃,他心里确实是有些内疚的。
  终是再一次无言而对,但是交握的双手却出卖了此刻流动的脉脉温情。
  三水早就识相的退下,门也严丝合缝,正适合做些什么掩人耳目的事情。
  清渊脸上有妖娆笑意如惊世牡丹一般缓缓绽放,轻轻咬了纪璘雪耳垂一口:“多日不见,可曾想我?”
  仿佛有惊电从头顶贯穿,纪璘雪笑一笑,回应般的拦住清渊腰身。
  唇舌相触,这感觉,如此噬魂销骨。
  清渊躺在纪璘雪身下,眼神有些迷离和引诱。
  纪璘雪抱着身下人,却并不急于一时。
  清渊也不催促,只是任由纪璘雪将他抱个满怀。怀抱契合,没有一丝一毫空隙。
  何其幸福。
  纪璘雪磨蹭着清渊的脸颊,温情满满。
  清渊在他怀里,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抱着他的人,是真心对他,是坚定不移的爱他。
  这认知,第一次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一根弦。
  自动自觉献上自己的唇,清渊放松了身体,全无防备的对纪璘雪敞开了自己。
  这一次的刺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
  长久不能从余韵中摆脱,清渊面颊桃红,更加显得艳丽逼人。
  这一夜,如此相拥而眠。梦境来的深沉甜美,而且有特别的清凉安稳之感。
  前一夜浪费太多体力,第二日清晨起床就成了一件有难度的事情。
  清渊还乏的厉害,但是早朝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清渊从不自诩自己是个明君,但是也从不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误了国事。
  纪璘雪起得早,此刻早就备好了朝服珠冠等物,桌上也摆着几样清渊爱吃的早食。
  清渊仗着身子弱,样样靠纪璘雪服侍,连一张脸都是纪璘雪抬着他下巴一点点擦净的。
  纪璘雪自然心肯无话。这样情景,让他想起他们两人在庄子里时的时光。
  那时是怎么样也没有料想到如今的,在这重重深宫里,他们依旧能够彼此相依。
  清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纪璘雪伺候的周到舒服,最后才移驾到桌边,让纪璘雪为他穿衣。
  一层层的朝服拢上身,最后戴好珠冠。纪璘雪做完这些,捧起镜子给清渊看。
  清渊懒洋洋看一眼,对自己的形象算是满意。纪璘雪的伺候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三水来迎清渊上朝,纪璘雪是不同的,自然不用像旁的人那样行大礼恭送圣上,只是伸了手收拾利落被清渊弄皱的衣领。
  三水是乖巧的,自然懂得非礼勿视这个道理。
  送走清渊,纪璘雪回到房里,原本心里那些芥蒂都云散雨收。
  清渊昨晚虽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抱歉,但是那一句“苦了你了”到底还是打动了他。
  就这么好好过就够了。纪璘雪出神地想着。
  
        



☆、番外之合家团圆

  纪璘雪就这么在宫里住下了。
  清渊没告诉纪璘雪,其实他一直有件事十分头疼。
  那就是,总不能就这么一辈子藏着纪璘雪吧?
  可是,想把纪璘雪亮出来,总得有个缘由。若是按着他们现在的情形,那就只有两字儿可以概括——“□”!
  清渊私底下偷偷考虑过,要不要直接大白天下说纪璘雪是他男人。
  但是随后就满头冷汗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等朝中百官灭了他,纪璘雪就会先灭了他,绝对的,一定的,没有商量余地的。
  那怎么办?
  男宠?这个被灭的更彻底!朋友?什么关系的朋友?兄弟?他们五官长得压根扯不到一起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臣子?哪里来的臣子,天上掉下来的?护卫?从哪跑来一个从没见过的护卫?
  清渊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都头疼脚疼心疼肝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可是越找不出名目,纪璘雪就越不能出现在人前,反而更像□了。
  清渊这几天朝事不忙,索性全副精力都拿来琢磨这件事了。
  他想得头疼,也没有个人能商量。三水虽然知道,但总归是个伺候他的,清渊一贯骄傲,此时让他放下架子和一个奴才来商量这种事……没可能!绝对没可能!
  那,纪璘雪就更不能了。
  所以清渊苦思冥想之后发现,最后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纠结。
  他必然要给纪璘雪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行,不然一个大活人硬生生被藏起来,万一哪天被人撞见,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眉目,三水忽然莽撞的冲了进来:“皇上,不妙啦!”
  清渊此时正着急上火,再加上这么一个及时的火上浇油,顿时爆发:“滚!天塌了都不要来烦朕!”
  三水不愧忠心耿耿勇气可嘉,顶着清渊的怒火禀报:“皇上,婉贵妃、婉贵妃那儿闹起来啦!听说是今儿个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男子给戏弄了!”
  “去抓了那胆大包天的男人不就行了!这等小事也要来烦朕,要你们有何用!”
  三水浑身颤抖,但还是坚持着说完:“那位爷,是璘雪公子。”
  清渊蓦然抬头:“你说什么?璘雪调戏了朕的妃子?”
  三水抖如秋叶,强撑着点头。
  “还不快点带朕去!”清渊一声怒红,大步跨出房门。
  此时,纪璘雪正老神在在的站着,看着哭红了眼的婉贵妃趺坐在地上,梨花带雨,十二分的可怜。
  原本他是想走的,但是婉贵妃受了委屈,怎么肯轻易放走他?一溜太监丫鬟的,他也不想出手伤人,只好等着清渊来收拾残局。
  婉贵妃尚在哭泣,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时不时瞪他一眼,脸上扑的粉也都被泪水冲成了一道一道,看过去又滑稽又可怜。
  清渊赶过来,不等纪璘雪开口,娇滴滴的贵妃就先扑过去,抽噎着控诉“色狼”的不要脸行径。
  清渊现在压着满肚子的火没处发。
  婉贵妃仗着自己家世显赫,贵为一国公主,叙述事情的时候自然有些避重就轻颠倒是非,纪璘雪一忍再忍,听到最后实在觉得可笑,正待拆穿,却被婉贵妃一句话给堵了回去:“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像这等下贱粗鄙之人,差点就碰了臣妾冰清玉洁的身子!您可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臣妾之恨!”
  千刀万剐?这位公主未免太狠心了点吧。
  纪璘雪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贵妃的人品,正待开口解释分辨,三水却已经过来拉住了他。
  “将此人关入大牢,打上一百杀威棒!过两日朕要亲自审问他!”随后就听见清渊如此吩咐,纪璘雪震惊的抬起头,清渊却是面无表情。
  纪璘雪顿时心头火起:想自己为他付出良多,千里相随。可是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颠倒是非的女人这样对待他!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还留在这边任他发落自取其辱?
  想到如此,纪璘雪一脸怒容,远远扇出一记掌风,清脆的亲上清渊白皙优美的右脸,留下鲜红五指。随后动作迅捷,脚下生风,如同一条游龙,即刻出了御花园。
  护卫们自然不用吩咐立刻去追,那厢,婉贵妃还不依不饶着,也不懂看看皇帝已经肿的老高的右脸,尚自哭闹不休。清渊见纪璘雪跑走,心情更差,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对贵妃动手,因此一声厉叱吓得贵妃立马闭嘴。
  “也不看看你自己,穿的像个市井村妇!再这么没完没了,立刻就给我搬去冷宫!”
  皇帝一甩袖子,看也不看贵妃,疾步走了。
  婉贵妃独自跌坐花园,面容惨淡幽怨。
  清渊从来没有这么心乱如麻过,扔下花容月貌的妃子置之不理,他即刻吩咐三水,若是找着纪璘雪了,先带来他这里,谁都不准说出去。三水的帽子都跑歪了,此刻也顾不得扶正,又是一路小跑着去找禁军统领交代皇上的口谕去了。
  清渊独自坐着生闷气,气纪璘雪与他没有丝毫默契,竟然没有看出方才他那般说只是为了先稳住婉贵妃,还当着一众人不留一丝情面的赏了他个耳光。又气婉贵妃,好死不死去什么御花园,撞见纪璘雪,还闹出这样的笑话,现在烂摊子一大滩,叫他如何收拾。
  那边,侍卫们搜的正热闹,三水早就侧面提点了他们几句,此刻这样搜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万一真把那人给伤着了,皇上说不定直接要了他们小命。
  搜查如此宽松,纪璘雪想要逃出去简直轻而易举。翻过最高的一道城墙,纪璘雪就彻底站在皇宫之外了。气不过清渊刚才的旨意,他憋着气又踹了墙两脚。
  出了宫,他原本想去阮霜那儿,可是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云澜。
  他与云澜多日不见了,上次相见还是一同讨伐梵月小筑。这次不如先去看看这个好朋友再说。
  出来的时候也忘了带点银子,但是宫里锦衣玉食,几乎什么都能换银子。他随手从衣服上揪下来一颗明珠扣子去了当铺,换成了盘缠。而后买了一匹马,潇洒上路。
  心里有气,纪璘雪难免用骑马来发泄。一匹骏马,被他一鞭又一鞭的抽下去,简直是不要命的跑。因此,到了薛家的时候,原本体肥膘厚的好马,愣是瘦下去好几圈。
  云澜听说他来了,自然欢喜的不得了。
  纪璘雪也懒得提清渊,那件事实在让他太气愤,只是比从前嗜酒许多。与云澜对饮的时候,常常是自己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
  云澜许久未见纪璘雪,现在他不告而来,显然让云澜高兴不已。只是每每纪璘雪喝醉,云澜将他拖到床上休息的时候,总要做好一番思想斗争。
  是酒后乱性呢?还是乱性呢?还是乱性呢?
  这简直太考验他的定力啊老天!
  纪璘雪人事不知,兀自睡得香甜。
  在云澜这里混了十天半个月,云澜越发显得憔悴。纪璘雪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关切的问过:“最近脸色不佳,是不是我来这里太过打搅?”
  云澜不回话,只是哀怨的看他一眼。
  纪璘雪茫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实在不忍心看着云澜就这么憔悴下去,纪璘雪又收拾了东西走人。
  云澜想留他,话又不好出口。最后只好看着纪璘雪骑马,气宇轩昂的走人。
  纪璘雪出了薛家,突然又想起一个人来,于是转了马头,往梵月小筑去。
  梵月小筑当初栽在他和薛家手里,损失惨重。纪璘雪自然心有歉意,这一次他想去看看当家的。上次相见,当家的那样遗世独立的风姿,他其实很是仰慕。
  还是上次来的时候那样,梵月小筑里的四座阁楼重新修葺一新,几乎已经看不出曾经受过那样大的创伤。
  纪璘雪是一人一骑而来,说明来意,也将所有武器卸下。这才允许他靠近湖心小岛。
  在岸边吹响了长长的呼哨,是上次当家的呼唤湖中鱼儿时候所用。但是鱼儿们并没有聚集,想来是只听从当家的一人的。
  湖心小岛上隐约走出一个人,纪璘雪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当家的。
  当家的似乎也认出了他,打了一个悠长的呼哨,鱼儿们听话的游向岸边。纪璘雪再度跳上鱼背,往小岛而来。
  “今日前来,绝无恶意。只是许久罢了。”纪璘雪一上岸,立马解释。当家的手里抛出了点什么,引得鱼儿们争相争抢。
  “来便是客,”当家的依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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