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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臣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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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晚上。
  
  红墙外,周凯的士兵举着火把四处搜寻他们。到处都是人的吵闹声和马蹄疾驰过积满雨水的石板路的声音。
  
  红墙内,王畅依偎着昏迷不醒的郭翻,在油布搭成的小小雨棚内静静地听着雨水滴答滴答落到泥地上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王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
  
  ******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王畅将那些盛满水的漆器移到另一个墙角处,用多的油布盖在上面免得水慢慢蒸发了。这才回过身进了那小棚子,拿了块水果,慢慢用手掰成小块,送进郭翻嘴里。
  
  郭翻昏迷中并不能咀嚼食物,也不能吞咽。
  
  王畅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将那些水果一块块嚼碎了,用舌头送进郭翻的喉咙口。喉咙有异物造成的不舒适感终于让郭翻不由自主将那些水果吞咽了下去。
  
  几乎喂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郭翻才将那小小的一个水果吃了进去。
  
  王畅也喂得是一身大汗,却不由地翘起嘴角。
  
  庄子曾说过,两条鱼与其在干涸的泥地里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可自己宁愿与郭翻在这困境中相濡以沫,也不愿与他在那广阔的江河中互不认识地畅游。
  
  若是最后与郭翻一起死在这里,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
  王畅与郭翻就这样在这高墙围成的死角内待了三天。
  
  期间郭翻醒来了一次,虽然依然十分虚弱,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转头见王畅依偎在自己身边,轻轻抓住他的手,“抱歉,让你落得这般田地。”
  
  王畅微微一笑,将头埋进他颈项里,“能与你这般最后在一起,我已是异常满足了。”
  
  郭翻只来得及将他拥住,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
  第五天的时候,王畅听见外面已渐渐没有了声音,知道周凯大约是以为自己和郭翻已经逃走了,是以不再搜查了,于是打算攀上墙头看看。
  
  可他刚把梯子架起来露出个头,就看见从宫中的四个角漫过一片火红和浓烟。
  
  该死!周凯要烧掉这里。
  
  王畅从梯子上跳下地来,四处望了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再从这里逃出去已经不太可能了。
  
  王畅在小时候是随父亲和哥哥一起从江右向江左迁徙过来的,见过那江右的宫殿是如何被烧掉的。那些宏伟的宫墙院落一旦走了水,特别是被泼洒了油或者一些易燃的木材后,基本没有任何可以扑灭的机会。
  
  那火还可以躲,那浓烟却是更致命的东西。
  
  多少次哥哥和父亲向他描述过那些同他们一同逃出的人在吸入那些浓烟后跌倒在地上,最后葬身火海的情形。
  
  王畅看了看周围,只得做些最后可以做的事情。
  
  他将郭翻扶来躺倒在地上,然后开始用一块比较尖利的木头在空地的中间挖土。
  
  那木头并不坚固,所以挖了没多少土便折断了,王畅便又拿了一块铜的盘子和匕首开始挖。
  
  等到王畅已经清晰地听到木头燃烧的“哔剥”声,感觉到周围温度的升高后,这才直起腰来。
  
  那泥土地面在他使了全力的挖掘下,竟然也有了齐腰的高度,只是面积不大,只够两个人面对面蜷在一起。
  
  王畅扯下作为顶棚的油布来铺在坑底,将大部分蓄在漆器内的水都倒在那坑的周围和被褥上,然后把所有的物品都均匀地堆在四面墙和土坑的中间,聊作为防火的一点遮拦。随后将郭翻扶进坑里,用一块布浸湿了盖在郭翻的鼻子上,又用被子盖在郭翻头上,将挖出的土全部堆在那被褥上,只留下一点点空间,随后自己也用湿布按在鼻子上,从那被褥的缝隙滑进坑里,用土将最后的一点缝隙也埋上。
  
  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只有在那狭小空间中自己和郭翻面对面发出的鼻息。
  
  王畅将脸贴在郭翻的脸上,伸手抱住郭翻已能摸到骨头的背,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此时他想起的,却是自己扇在郭翻脸上的那个耳光。
  
  郭翻当时那吃了一惊却很快变成好玩的装哭表情,竟如此清晰地回映在他的脑海之中。
  
  会因为一个耳光而爱上自己的人,大约也只有这么一个郭翻了。
  
  王畅在黑暗中笑起来,抱紧郭翻的背,小声骂道,“笨蛋!笨蛋!笨蛋!”
  
  灼热的温度从被褥和土地中慢慢传来,到最后王畅已能感觉到那土地和被褥烫得几乎不能触摸,而被褥下的空气吸进肺里后,也仿佛是吸入了一团火一般地灼人。
  
  空气也不够用了,王畅大口大口地吸气,而郭翻胸口也剧烈起伏。
  
  王畅强迫自己吸慢一点,好让郭翻能吸到更多的空气,并发现自己闭着的眼睛里有金星在冒。
  
  支持不住了吗?
  
  不管如何,我已尽了全力,看来这时便是最后了。
  
  能与你死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希望黑白无常也明白,我与你在阴间也不愿意分开。
  
  王畅还想对那看不见的黑白无常说几句话,这时也张不开口,只能带着一丝笑容失去了意识。
  
  ******
  王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真以为自己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郭翻将他抱在怀里,带着微笑低头望着他的眼睛,脸上红斑消褪,人也是异常精神。
  
  王畅还有些迷糊,看着郭翻,“我难道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了?”
  
  郭翻笑起来,“你没死,也没做梦,我们活着逃了出来。”
  
  王畅摸着他的脸,“你的红斑没了,也没昏迷了?为什么这样?是谁治好你了吗?崔神医来了?”
  
  郭翻摇摇头,“没有谁来救我们,我从昏迷中醒来便见你倒在我怀里,我们头上还盖着很厚的被褥什么的,我推开被褥就一直在这里坐着。”
  
  王畅转头看了看周围,他们在一片废墟之中,那废墟虽然没有那熊熊的火苗了,却还冒着股股黑烟。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人烟,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黑色。
  
  王畅转过头看着郭翻,郭翻摸摸他的头发,“这大火不光烧了皇宫,也烧了京城。我朝气数已尽,今后必然是天下大乱的时节。”
  
  王畅低下头,“本来有你,百姓们还有依靠。”
  
  郭翻亲亲他的脸,“小傻瓜,我本无意于天下,这天下看来也无意于我。尽人力,听天命,我们都已尽心尽力,便没什么遗憾的了。”
  
  王畅嗯了一声,还是闷闷不乐将头埋进郭翻怀里。
  
  郭翻看着他黑色的头顶,低头亲了一下,突然抬头,向远方看了一阵,笑起来,“畅儿,你看看远处来的是谁?”
  
  王畅抬起头,转过头,才发现在远处慢慢走来三个身影,矮些的似乎是个女子,另外两个高些的似乎是两个男子。待那三人再走近了些,王畅认出那两个男子一个是李奇,另一个是那崔神医的丈夫。
  
  王畅转回头看着郭翻,“李奇寻到了崔神医,你有救了!”
  
  郭翻弹弹他的鼻子,“是我们有救了!”
  
  王畅笑着从郭翻怀里跳起来,朝崔神医奔过去。
  
  郭翻在后面也随即站起来,慢慢朝李奇他们走过去。
  
  阳光从天空撒下来,撒在这一片废墟中仅存的几个人,一片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各位朋友,《疯臣畅》的正文到此结束~~~
跟以前一样,周五我会更新自己对本文的评论,周末内我会更新一篇充满爱和肉肉的番外。
想要肉肉的童鞋们还是老规矩,留下你的邮箱,凡是在周日晚上12点留下邮箱的童鞋,我都会把肉肉发到你们信箱的。
如果发现没有收到,请去查一下你们的广告信箱或者垃圾信箱,因为我用一个邮箱号大量发信,系统会以为我发的是垃圾广告~~~
预定4月1日开新文《漆吏异》,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61、遇见无常的命运 。。。 
 
 
  周伯仁为吏部尚书,在省内夜疾危机。时刁玄亮为尚书令,营救备亲好之至。良久小损。明旦,报仲智,仲智狼狈来。始入户,刁下床对之大泣,说伯仁昨危机之状。仲智手批之,刁为辟易于户侧。既前,都不问病,直云:“君在朝中,与何长舆齐名,那与佞人刁协有情?”径便出。
  
  ——《世说新语?方正第五》
  
  这是一段出自《世说新语》中的记载,而疯臣畅的故事便始于这里。
  
  那时为了给这个系列的故事寻找素材,买了大量的涉及到魏晋南北朝的史书,可史书看起来实在太艰深,结果反倒是这有白话翻译的《世说新语》更早地看完了。
  
  这个关于伯仁和仲智兄弟的故事当时便吸引了我,因为相当的有戏剧冲突性。一想到仲智如此在大众广庭之下大扇刁玄亮的耳光,就觉得是个很有意思很过瘾的场景。而我的想象也就此展开:
  如果刁玄亮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佞人,而是有些腹黑的一个好人呢?
  
  这仲智也太牛了,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当时应该有很多人吧,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仲智也能扇得出手,这人也够个性的,让他当小受一定很难搞定。
  
  正好便让那个刁玄亮当个攻吧,让他这人就爱仲智那种调调,然后看这两人冲突,应该是有吸引力的开头……
  
  这便是我对《疯臣畅》最初的构思。
  
  当时我应该还在连载《男倌尚》,只是在我可怜的《世说新语》中四处画圈和折书页。以便以后参考。
  
  然后我接着开了《铃医树》的头,完善了铃医树的大纲,又开了《疯臣畅》的头,但并未完成它的大纲。有时想到他的大纲,便觉得《男倌尚》里将军也写了,《铃医树》里医生也写了,我不善人际关系的处理,不如挑战一下自我,写写政治中的尔虞我诈?
  
  于是故事的大纲也就按这样定了:写这两人在官场中斗来斗去,最后彼此爱上的故事。
  
  但故事发展到后来,却依然与我的大纲有了巨大的出入,好在《男倌尚》和《铃医树》早就让我领教到自己跑纲万里的水平,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败之感,只是觉得又完成了一个故事,真是不容易啊。
  
  算起来,这个系列到此已经完成了三个完整的故事,是我打算认真走写作这条道路后的第三个作品。人说“三为多”,《疯臣畅》的完结便有点里程碑式的意义了。
  
  在《男倌尚》、《铃医树》、《疯臣畅》这三个故事里,我基本养成了一些自己的写作习惯,也大致对自己的写作能力有了一些信心,接下来的故事,我打算加一些新的东西进去,比如会试试叔控、生子、穿越之类的题材,在故事、写作方式或者语言上力争有更多的进步。
  
  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给我留言,你们的留言就是我的动力。哪怕是一个“沙发”或者“好看”,都让我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每次发文我后都会不断的刷屏,看有没有朋友们给我留言,发文后的第二日清晨,我也会先用手机上上网,看看留言有没有更新的,一旦发现,便会心中窃喜,我最喜欢的便是那些长评,或者带有自己的真知灼见的评语,哪怕是批评我,我也觉得很开心,因为若不是你们对我的文有自己的期待,也不会费心写下这些批评了。
  
  于是我还想顺带说说我为什么写小说。最主要的原因便为我觉得我的人生实在太单调了,于是想在小说中过一种更加精彩更加有趣的人生。就好像那些演过了无数个角色的名演员,他们的人生必定比一般人更加丰富,因为他用一辈子活过了许多人的一辈子。
  
  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当在描写他的时候,我不得不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站在他的立场处事行动,在我写小说的那一时刻,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人,在经历另外一种人生,我平凡无趣的生活刹那间变得丰盛起来。这便是我写小说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至于第二个原因,便是我想在我的文里将自己的人生感悟写出来,也许并不深刻,也许有些牵强附会之处,但都是我真诚所见,也期待能得到大家的回应。
  
  这个故事本来计划在一月份完结,结果没想到年底和年初工作太忙,我自己也有许多私事堆积到一起,于是一直拖到现在,而且写作的时候,也没有前两个故事那么尽心。大家从字数上也能看起来,《疯臣畅》比前两个故事要短一些,而且后面的作者有话要说也很少。所以我也觉得挺内疚的,我希望我对每个故事都尽心尽力,每一次的写作,都能达到那种酣畅淋漓的状态,但本文许多章是在我忙完了工作,近半夜累得眼睛也睁不开时写的,也许故事还行,但我却觉得自己没有尽全力,因此有些遗憾,希望下一个故事不要出现这种情况了。
  
  最后才来谈谈《疯臣畅》的两位主角吧。
  
  王畅是我喜欢的小受,其实我对我的每个小受都很喜欢。但这个小受大约是没有什么惹大伙讨厌的硬伤,虽然有些骄傲和任性,但他知道什么时候放弃什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虽然身体柔弱,但他的意志力其实蛮坚强的,从他硬吃下那些饭菜就可以看出来,至于后来在那极端的困境中装死手刃拓跋乌,在危机时刻背着郭翻藏起来,都显示了他的机智和坚强。自从他被拓跋乌那啥了之后,他便有些自卑了,再也不敢接受郭翻,这也是符合人性的。毕竟,那种伤害让他感情的纯洁和身体的纯洁都受到了巨大的玷污。
  
  他对人性也有清晰的认识,他知道郭翻爱的是哪样的他,他并不期待郭翻看见如今的自己还会如往常一样喜欢。其实我也可以把郭翻写成这样喜新厌旧的人,这样更符合现实和人性,但本文就会变成悲剧了,然后我也会被各种烂番茄和臭鸡蛋淹没了,所以我并没有这样写。于是王畅在最坏的打算中遇见了郭翻的感情奇迹,但他却知道郭翻越是这样,自己死后对郭翻的打击更大,于是只能硬下心肠离开。
  
  但他还是低估了郭翻的爱,郭翻这个情圣连命都不要也要跟自己在一起,王畅在北地被彻底伤害的心得到了彻底的抚慰。
  
  我觉得王畅有一个很大的有点,便是面对各种人生磨难的时候,总是镇定自若和永不放弃。在故事中,他几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因此也不应该得到那些磨难,但他并未怨天尤人,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放弃,都尽力活下去。这点倒是一直延续了李尚文的优点,或者也是我的一个信念吧:命运其实是无常的,你几乎很难要求命运作什么改变,或者很难预测下一步你到底会遇见什么,但你可以做的是在命运的无常戏弄下保持自己的镇静,不放弃,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写到后来,我其实觉得王畅蛮像80后的独生子女的,虽然看起来娇惯任性,但是他们并未被父母宠到无法无天。他们的弱点也是时代的弱点,这个时代难以让他们再吃那么多的苦头才能得到现在的幸福生活。但他们心中并未丧失那些应该有的信念和力量。有些人去艰苦创业,有些人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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