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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谁春作者:一身匪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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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他养起来的,他高兴没有不舍得的。不都这样的吗?”瑶琪笑睨着梁景生,似乎没有为这些事伤心。
  “咳,似乎都是这样的。”梁景生被瑶琪看得有些发虚。寻欢问柳时候会做的事大抵都一样。
  两人又沉默了,两度沉默出现在梁景生和瑶琪身上多少有些怪异。
  “你紧张了。”
  “你紧张了。”
  二人竟异口同声地说,不过他们似都觉得面子挂不住,均急忙给自己的话找理据。
  “你太温顺了!”
  “你话太多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说,
  “我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是回自己家!”梁景生急忙抢在瑶琪之前开口。
  “不紧张你急着开脱什么,你现在这样子还是人前温文尔雅的梁氏公子吗?”瑶琪不甘示弱。
  “紧张的是你!你要敢说你不紧张,敢不敢跟我一道进梁府。”梁景生直接掐住瑶琪七寸。
  瑶琪一想到要进梁府就手心冒了汗,忙将两手绞在一起生怕会不自觉抖起来丢人,但是怕归怕瑶琪口上却不饶人。“激将法?不会是你不敢一个人进去吧。”
  “扯开话题?你倒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啊!”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拔越高,要不是马车空间小,而且看起来不大结实,这会估计已经相互撕扯起来了。挥着马鞭的车夫头越垂越低,就怕被超过的人认出自己来,因为马车里的人声已经响到足够引起途人的注视。
  马车在离梁府还有一条街的地方停下来,这是瑶琪早先吩咐好的。梁景生和瑶琪自进入渭阳城后便很有默契地住了口。
  “就送到这吧,你也不会不识得路。”瑶琪轻声说。
  梁景生没有答话,直接掀了车帘准备下去,只是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利索。
  “你走了我会给你带话回酒庐的。我就不送你了。”
  “好。”梁景生已经下了马车,车帘落下,藏住了瑶琪鲜丽的身影。
  “三思不用紧张,她是你母亲。”瑶琪隔了马车板说。
  “嗯。”这一次,梁景生没有反驳。
  人与马车相背而行。
  渭阳城的街道,梁府边的小巷,来往不息的人潮,这些画面一下子与梁景生脑中的画面重叠。这本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曾经离弃的地方,现在再一次站在这片土地上,梁景生只感到忐忑,因为他不得不被迫面对一个逃避了三年多的问题。
  梁景生踏上回梁府的路,一步比一步走得坚定,路很短,碧瓦朱檐的梁府已经映入眼中。走了一段路,梁景生已经平静下来,他抖了衣衫,昂首阔步行至梁府高大地漆红大门前,捏了门环敲响大门。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一个十一、二的男僮从侧门走出来,奶声奶气地问:“请问公子何事?”
  “请见梁夫人。”听到男僮的话,梁景生料定他不会认得自己。
  “不见外客。”
  梁景生没想到男僮扔下一句话后,便急急地从侧门进去,同时将门关上。没有办法,梁景生只得再敲打门环,这一次,很快便有了反应。
  “你没听清么,夫人不见外客。”刚才的男僮从侧门伸出半个身子,皱着小脸对梁景生说。
  说完又想将门合上,幸得梁景生有准备,将手撑在侧门上,男僮力气比不过,终究没将门成功关上。
  “你什么人啊,想硬闯我们梁府吗?”男僮面对比自己高大许多的梁景生倒是一点不怕,瞪着黑白大眼,恶声恶气地说。
  身量这么小的孩童学那些孔武有力的男人说话哪里会有一点气势,梁景生瞧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气愤,心想这梁府众仆恐怕平日肯定没少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这位小哥能否给我通传一下?”
  “话都说清楚了,你有完没完?难道想闹事?”男僮继续凶狠地说。
  “那我想请见梁小姐。”
  “我家小姐是随便想见就见的吗?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了?”这时候男僮已经不装凶,倒是换上了鄙夷的眼神。
  梁景生醒悟过来,尴尬地咳了几声。“那可以帮我给梁府总管传句话吗?”
  忽然梁景生似乎听到门后传来细微地说话声,男僮应了声,不耐烦地说:“我忙得很,没空管你,你要再敢闹事我就去喊人收拾你!放手,我要关门了。”
  “把话传到了有赏。”
  梁景生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些不成文规矩,果然男僮听到后眼睛亮了起来。
  “赏什么。”
  “把话传到了,你直接跟总管讨赏就是了。”
  “呸,你耍我啊。”男僮明白若照梁景生的话做,他想骗人说已经传过话都不成,而且极有可能反过来被骗白跑一趟。
  “先别怒,到时候你可以回来找我算账。”梁景生轻笑。
  男僮见梁景生姿容出众,举止大度,看起来倒有那么点公子哥儿的气派,又想到要是被骗了大可以一口咬定梁景生是来闹事的,让护院将人打一顿也能消气,于是勉强地点头答应了。
  “带什么话?”
  “小哥儿就给总管说有人想给赵大娘上香便成了。”
  男僮一愕,没想到这人还识得赵大娘,不过惊讶归惊讶动作一点没受影响,梁景生一松手,他便迅速合上了门。梁景生望着梁府大门发愣,梁府这深宅大院里有多少不干不净的事情?连一个小小的男僮都这般势利。


☆、忽有变

  梁景生与文伯才往外走几步,竟然看到一位妇人袅袅而来,桃花面水蛇腰,身后跟了一个嬷嬷。
  “七姨娘。”文伯略弯了腰给那妇人作见面礼。
  来人正是梁景生父亲生前所纳的第七个妾,也是他最后纳进来的一个妾,名唤江映桃,乃邻县一小户人家之女,梁父经商偶遇,一见惊艳,遂纳了回来,那时江映桃年方二八,梁父对她可谓恩宠有加。
  “咦,这不是生儿嘛。”江映桃瞧起来年轻,声音更是娇脆。
  “桃姨好。”梁景生浅笑着应她。
  “呵呵,好些日子没见,生儿的风仪是越发的出众了。”江映桃娇笑着,头上插着的步摇晃出清脆的声音。
  “桃姨可要把我夸坏了。”
  梁景生虽笑着应对江映桃,但是心底有些不舒坦,这江映桃已经是寡妇,今日见她却衣裙亮丽,妆容娇艳,还穿金戴银的,倒像个新妇而不是寡妇。不过江映容与梁景生往时关系一直不错,梁景生倒也没有发作。
  “桃姨最近可谓有心,每日跑过来一趟着实让人感动。只是桃姨毕竟寡居,心意到了即可,若是经常外出走动还是会让人诟病,倒叫我们愧疚了。”梁婧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梁景生身后,突然插话道。
  原来梁婧华一直目送着梁景生离开,当然就看到江映桃拦了梁景生的路,遂赶了过来。
  “小婧怎么哭过似的,这种时候可要坚强些,唉,我作为长辈心里实在忧心,瞧着好端端的梁府现在竟没个作主的人,我也该出份力,毁了我名声不怕就怕毁了梁府。”江映桃说着脸上换了愁容。
  梁景生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他倒想发问,可是梁婧华很快便接过话头。
  “桃姨说笑了,这梁府好好的怎么会说毁就毁呢。”梁婧华冷笑着说,不理江映桃说她哭过的事儿。
  “呵呵,不过看到生儿回来了,我便不担心了。”言罢,江映桃还睨了当梁婧华一眼,“生儿回来担家那是再好不过,免得这种时候被人鹊巢鸠占。”
  “桃姨说的什么事我不明,不过我打算走了。”
  “什么!”江映桃忽然惊呼一声,“生儿你这不是胡闹吗,再良善也不能让梁府多年产业都拱手送给外人呀。”
  说完江映桃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似的忙掩了嘴,又小心翼翼地瞄了梁婧华一眼。
  “桃姨这算是挑拔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吗?哼,唤你一声桃姨不过是我们有教养,真当自己是梁府主子了吗?这梁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梁婧华冷哼。
  “小婧,不得无礼。”梁景生皱着眉说。
  “呵呵,小婧又说笑了。”江映桃此时脸上堆起苦笑。
  梁景生眉头皱得更紧。他记忆中的江映桃确实温和娇弱,总被梁母欺压,可是没想到连梁婧华都欺负她了吗?但方才梁婧华还在自己面前哭成泪人儿似的,一点不像作假,到底梁景生还是更相信自己爱护下长大的妹妹一些,心里不由得对江映桃存了怀疑。
  “桃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过一个妾,一个地位二无子息,我劝你还是安分些的好。”
  “小婧总是有理。生儿有空可以常来看看桃姨啊。我先去给姐姐请安了。”江映桃好似一点不怒,只面上带着两分哀愁,倒是我见犹怜。
  “小婧,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下吗?”
  梁景生见江映桃渐远,转而望着梁婧华问。
  “我……”梁婧华面有难色。
  “你说害怕是因为这事?到底怎么了。”梁景生一直以为梁婧华方才会大哭一场是因为梁景生离了梁府,梁母对她愈来愈严苛,心中委屈,但经过江映桃的话来看似乎并不如此。
  “哥,我怕你听了觉得我为难你。”
  “傻小婧,我也不能让你为难啊,说吧。”
  “娘病了,一直不好,现在梁府里都是我在打点,消息一直不敢外传,哥,我好怕,这事瞒不了多久的,宗亲那边肯定会捣乱的。”说着说着,梁婧华又红了眼。
  “怎么会这样,娘的身体不是一直很硬朗的吗?”梁景生紧皱了眉,先是赵大娘突逝,后是梁母卧病,生命脆弱如斯?
  “这几年就不大好了,大夫说是积郁在心。本来也就脾气不好而已,偏阿姆她……娘受了刺激就病了,还拖着病体为阿姆操劳后事,才落了葬就昏倒,至今还在卧床。”梁婧华叹着气说。
  “我们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不会有事的。”梁景生不知是在安慰梁婧华还是安慰自己。
  “哥,别走了,好吗?”
  “先去看看娘。”
  梁景生已经有些松口,虽说梁母一直以来的行为都为梁景生所不喜,但毕竟是母子,血脉相连,梁景生总不是铁石心肠,心中也十分担忧。
  梁景生与梁婧华一同来到梁母的院子,正巧见到江映桃从梁母卧室的方向过来,远看面带薄怒,待见到二人又转怒为喜。
  “生儿真是孝顺,才看望过姐姐,转头又过来了。”江映桃刚从梁母的院子出来,已经知道梁景生根本没有来过,故意这么说道。
  “桃姨谬赞了,我这才知道娘卧病在床。”梁景生不疑有他,老实相告。
  江映桃听罢,皱起了精描细画的眉,语带嗔怪地对梁婧华说:“这就是小婧不对了,你与生儿同行,此等大事如何能够隐瞒。我知你乖巧,怕生儿担忧,但这是为人子女该担的忧。”
  “这不能责怪小婧。我是偷偷地回来,小婧也是遇到桃姨的时候才见着的。”梁景生马上替梁婧华开脱。
  “生儿你是梁家公子,偷偷回来像什么样子。”江映桃状似不高兴地说,“让人知道了无论是非议姐姐撵了梁氏血脉,还是诬陷生儿跟姐姐置气,不知孝道,哪一个又是好话了。”
  江映桃说这话的时候声量越拔越高,看起来像生气得很,又像是怕其它人听不到似的。梁景生被她这么一说,弄得很是尴尬。
  “桃姨所言甚是。”
  “桃姨今天说了不少话挑了不少事,怪累的吧。”梁婧华冷着脸,转头对文伯说道,“文伯找两个嬷嬷送桃姨回别苑。”
  江映桃面色微变,但没说什么,领着人渐行渐远。
  “小婧,你对桃姨太无礼了。”梁景生摇头说。
  “我心里烦得很,她偏来挑事,那就让她自讨没趣吧。”梁婧华无精打采地说,“进去吧。”
  梁婧华轻轻推开梁母卧室的门,浓郁的药香从里往外钻,梁景生不禁皱紧了眉头。梁母的卧室门窗少有打开的,致使卧室昏暗,隐约可见里头四角均放置了火炉,正中又放了香炉,青烟袅袅而上,似有若无,大概是用来驱药味,可是药味一天比一天浓重,已是隐隐压过了熏香。
  “怎不开了门窗,这样子熏法不得把人熏昏过去。”梁景生低声说。
  “这是娘的意思,说不许他人探究她病情。方才桃姨是连卧室都不能进的。”梁婧华悄声说。
  两人相顾,均叹了口气,梁母专横可见一斑。两人一下子就走到屏风前,再欲往前竟被人挡了。
  “秋嫂这是干什么?不认得阿兄了?”梁婧华轻声问。
  秋嫂是梁母身边的近身嬷嬷,自打赵大娘被提拔去做女总管后,梁母的日常生活都是由秋嫂料理,距今也有五六个年头。秋嫂为人有些淡漠少言,又办事利落,颇得梁母喜欢,所以梁婧华对秋嫂也有三分恭敬,即使现在心里有气也没有发作。
  秋嫂抬眼,口气平淡地说:“小姐说笑了,我自是认得。就是因为认得所以不能放人进去。”
  “此乃何意?”梁景生不解道。
  “是娘的意思?”梁婧华一直跟在梁母身边,对她的了解还是比较深的。
  秋嫂没有说话,转身回去。
  “哥先等等,我进去劝劝。”梁婧华担忧地向里走。
  方才秋嫂出来挡的是梁景生,梁婧华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梁景生现在也不知如何办是好,只能看梁婧华能否劝解到梁母,只是梁景生觉得机会比较渺茫。他无奈地站着,目光落在屏风上,屏风还是旧时的那一个,上面还有他孩童时候调皮拿笔写的歪歪斜斜“梁景生”三个字,墨色已经淡了许多,像记忆一样模糊不清。梁景生细思,犹记得他当时在屏风上写上刚学会的自己的名字后还一副得意地让娘看,娘当时确实也称赞他聪颖,只是满脸痛惜,后来他去问阿姆才知道原来屏风上有当年初嫁时梁父给梁母写的诗,而他的字偏偏将一部分诗句盖了。梁景生回想起来,梁母当时看着屏风的目光那样温柔,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化得变径彻底?
  梁景生想到自己孩童时期的事情,那时候温柔娴淑的梁母历历在目,心中又是不解又是烦闷,只想要快些见到梁母,好让他能病床前尽孝。
  屏风前的梁景生突然一撩衣摆,“咚”地一声跪下。
  “娘,您就让我进去看看您吧。”梁景生喊道。


☆、病梁母

  屏风里传来几声咳嗽,急且猛。
  “出去!”梁母的声音传出来,有些喘有些虚。
  接着又是好一阵咳嗽。
  “娘,别激动。”梁婧华的声音很低,语带哽咽。
  里面的人走动带得烛光忽明忽暗,屏风上人影忽近忽远,给人压抑和诡秘的感觉。
  梁景生知道梁母还在气头上,而梁母的病本就是积郁所至,现在病中更是禁不得一丝刺激,所以梁景生虽然想直接闯进去,却终究不敢。
  骚动的声音渐渐停了,梁景生仍旧跪在屏风外,腰板挺直,一动不动。
  梁婧华轻着脚,踩着碎步来到梁景生面前弯了腰压低声音说:“哥,娘的病一直不见好转,她心里不舒坦,你别放在心上。”
  梁景生点头。
  “要不先出去?今日怕是……”梁婧华接着悄声说,为难地望了屏风里一眼。
  这次梁景生却是摇头,“我听娘咳成这样,心里也很是担忧,她心里有气不让我进去,那我便在这里等,也总比在别处放心些。”
  “那你先起来吧。”
  梁婧华急忙要扶起梁景生,却被梁景生用手挡了。
  “就这样吧,这样我心里好过些。”梁景生还是摇头。
  “哥。”
  梁婧华还是想扶,又被梁景生挡了,只能无奈地转回屏风里。梁母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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