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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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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杯  32

  次日清早,秦灿还在睡梦之中,房门「砰」的一声响,把他惊得直接跳坐起来。
  披了件衣服起身,秦灿被搅了睡梦,一脸的懊恼,见到门口背着光站着一个人,却原来是 颜三。
  秦灿一看是这位祖宗,虽然脸色不好,但是那股起床气还是被压了下来,「什么事?」
  颜三神情凝重,沉声道,「老伯……死了。」
  颜三清晨起来练功,听到狗官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听起来像是在哭一样的叫声,便到厨 房那里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看到老伯倒在厨房的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没了气息。
  「老伯是服砒霜死的。」秦灿检查完老伯的尸体,直起身来说道,然后瞥见一旁灶台上放 着一个杯子,里面还残留着一点酒液,灶台上还散落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秦灿拿过杯子凑到鼻下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一些散落在灶台上的白色粉末仔细观察。
  一旁颜三等人都望着他,狗官像是已经知道老伯不在人世了那样,蹲在老伯身旁,发出「 呜呜呜」的声音,不时伸出舌头去舔老伯的手。
  「老伯身上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他的指甲里有泥垢,可能是因为毒药发作,手抓着地 上时留下的……」
  灶台上还有一壶酒,里面剩了一半,秦灿取过来,拿银针试了一下,证实酒壶里面也有砒 霜,「若是有人行凶,应该会把这酒壶和杯子藏起来,所以……」
  「你是说老伯自己想不开?」
  秦灿转向颜三,点点头,就见颜三皱了皱眉抬手一拳打在门框上,微微侧首,眼神阴鸷地 瞟向那些衙役,「平日里谁欺负过老伯的自己站出来……别逼我动手。」
  那些衙役一连地摇手,「三、三当家,不欺负老幼女子,这是山寨的规矩,就算下了山我 们也没忘记。」
  「是啊,三当家,我们平时都把老伯当自己爹那样孝敬,还总是和老伯一起上街买菜,给 他拖车当下手。」
  秦灿走过去,手搭在颜三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应该不是因为县衙里有人欺负他的缘故… …」然后问道那些人,「你们平时陪老伯上街的时候,他有什么异样吗?」
  那些人使劲想了想,纷纷摇头,只有其中一个人道,「老伯有一点挺奇怪的,不论去哪个 菜摊,他总要从东大街那里过,就算绕了远路也绝不改道,而且每天都是这个时辰出门, 风雨无阻。」
  秦灿听了,没觉出其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不定老伯就喜欢这么走,权当练练腿脚。
  他想让人联系老伯的家人,却发现没人知道老伯从哪里来的、家里有什么人,翻他的遗物 ,也没有见到书信之类的东西。
  老伯的生活过得很简朴,衣服补了又补,但是在衣柜最里面藏着一个布包,布包里包着的 是一支式样朴素的金簪,大约是老伯珍重的东西。
  在一堆旧衣物里,包着这支金簪的布却是很新很干净的。
  「老伯好端端的为什么想不通?」
  颜三站在梯子上将灯笼摘下来,换成白色的上去,秦灿则在下面帮忙扶着梯子,但其实按 照颜三的功夫,他这么做不过多此一举。
  县衙里其他人不是被派出采办物事,就是在布置灵堂,老伯没有亲人,孤身一个,他们在 县衙里好歹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是老伯的亲人了,想着老人家一辈子孤苦无依,他们就是 他的晚辈,要帮他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让老人家走得体面一点。
  其实颜三的这个问题,也困扰了秦灿好几日,他似乎觉得自己知道什么关键性的东西,但 又差了那么一步,于是就这么徘徊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又生生被圈住。这种明明能想到 、却又想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有石头压在胸口上一样,让他寝食难安。
  「我也想知道老伯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
  秦灿这么说着,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里也漫上温热的水气,便低下头去,然后听到自己 头顶上有个淡淡的声音。
  「秦灿……」
  很少听到颜三这么叫自己,平时不是狗官就是笨猴子,秦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努力把萦 绕在鼻端的那股酸意憋回去,然后抬头,「什么事?」
  秦灿就见颜三看着自己,虽然脸上表情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但眸子底下又似乎蕴藏着什 么,是想要自己知道的。
  但是颜三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后,只是将手一伸,「把灯笼递给我。」
  秦灿再是一愣,然后回神,见颜三伸着手等自己,忙低下腰将地上的灯笼提起来递给他。
  在将灯笼递过去的一瞬间,秦灿明白过来,颜三刚才叫自己,看他的眼神,大概是想安慰 自己吧……只是估计他不擅长那种事,便就换成了让自己递个灯笼给他以消除尴尬。
  秦灿在心里想,其实颜三心地还是挺好的……
  只是偶尔。又补充了一句。
  「大人,裴书德的妻子在外头,说要见大人你。」
  颜三正好从梯子上跳下来,听到裴书德的妻子要见秦灿,不由疑惑,「她来干什么,不是 已经赔了相当于蝴蝶杯的价值的东西给了他们吗?」
  秦灿摇摇头,和颜三两人走到前厅。
  裴书德的妻子见到他们出来,便迎上来行礼,「民妇见过大老爷。」
  「又怎么了?」秦灿问她。
  裴书德的妻子将手里一个布包双手奉到秦灿面前。
  「之前大老爷倾力相助,让老人家走得毫无遗憾,我和书德一直都没有机会来给大老爷道 谢,这几日整理老人家的遗物,发现大人的东西遗落在草民家里,特送来还给大老爷。」
  秦灿接过那东西后,裴书德的妻子又福了一下,「那民妇先走了。」便转身向门外走了。
  秦灿诧异的看着她,皱眉,印象里自己没落下什么东西。
  「你忘了什么东西在人家家里?」
  听到颜三这么问,秦灿低头打开那个布包,发现里面是那个之前拿去骗老人家的杯子。
  秦灿将杯子举高到自己的眼前,手颤抖着,然后拿着杯子一转身就往里面跑。
  「秦灿……秦灿?」
  像是没有听见那样,秦灿一个劲往后厢跑,身影消失在拐角,颜三见他突然这么奇怪,连 忙追了过去。
  秦灿跑进厨房老伯原先睡的那间房间,老伯的遗物都整理好放在床榻上,秦灿几乎是扑了 过去的一通翻找。
  颜三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秦灿从老伯的遗物里拿出一个杯子,和他手里那只一模 一样。

  蝴蝶杯  33

  「也许老伯用的这个杯子就是街上哪个摊子上买的,裴老夫人也买了一个,裴家的人不知 道,以为你没有带回来。」
  秦灿看着桌上两只一模一样的杯子,表情很纠结,「真的是这样吗?」
  裴老夫人离世那天晚上,秦灿把这个杯子给带了回来,因为心里一下轻松,疲惫和困意便 全涌了上来,于是没有立刻拿杯子去还给老伯。
  但是第二天发现老伯饮砒霜自杀了,在整理遗物的时候,秦灿想这是老伯生前一直用的杯 子,便和遗物放在了一起。然后裴家整理老夫人遗物的时候也找出一个杯子,他们以为是 秦灿忘记带走了,就给送还了回来。
  虽然颜三说的没有错,这个杯子很普通,也许恰好是两人买了一样的杯子,但秦灿又觉得 里面似乎存着蹊跷。
  「别想这么多了,先吃饭吧。」
  桌上的饭菜是新来的厨子做的,据说是要县太爷尝尝口味合不合适,于是南北风味的菜都 做了一点,摆了一桌子。
  颜三似乎对南方菜的精致起了兴趣,直接用手指捏了一点就往嘴里塞,汤汤水水的差点滴 落在衣襟上,颜三不以为意地用手背抹了下嘴后,要尝下一道,正对上秦灿的视线。
  秦灿什么话都没说,就用着怨念的眼神瞪着他。
  颜三伸出去的手顿住,然后收了回来放进嘴里嘬了一下之后,转身往厨房去,「我拿壶酒 来。」
  其实颜三要怎么,秦灿不打算管,而且那个时候就已经和颜三说清楚了,自己不会再把他 当岑熙,但是看着这样一张脸,做出这么难看的吃相,秦灿就只有怨念了,不过似乎这招 还挺有用的。
  颜三从厨房拿了一壶酒来,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然后提起酒壶微微仰首,壶嘴对 着嘴就要倒,秦灿在那里轻咳了一声,颜三听到了,手里动作一停,然后懊恼地将酒壶放 下来,眼神很凶地瞪向秦灿。
  不过这记咳嗽倒不是秦灿故意的,只是有道菜太辣了把他呛到了。
  颜三看了眼桌上,发现自己没有拿酒杯,然后注意到秦灿手边那两只杯子,便起身走了过 去,「杯子借来用一下。」
  秦灿随手递了一个给颜三,然后举着筷子在看接下来要尝哪道菜。
  忽地身旁的颜三发出一声被惊吓到的低叫,「蝴蝶!」同时倒退了一步,失手滑落了手里 的酒壶,砸在地上「啪」的一声,把秦灿也给吓了一跳,差点一口菜噎在喉咙里。
  捶着胸口用力咳了两下,秦灿侧首,「干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没见过蝴蝶吗?」
  颜三眼睛大睁着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胸口大喘气地起伏,听到秦灿这么问他,看看秦灿 ,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杯子,然后将杯子往秦灿面前一放,「我……我可能眼花了……」
  秦灿皱了下眉,低头看向杯子,突然也是「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椅子都被碰翻了。
  就见那个杯子的酒水中,有只彩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蝴蝶杯』是草民的家传之宝,据说只要在杯中斟满酒水,就会有蝴蝶翩跹停于其间, 流连不去……」
  秦灿看着桌上那个杯子,摇摇头,接着猛地抬头四下张望,发现放在一旁茶几上的茶壶, 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取了过来,接着颤抖着手,将茶水往另一个空杯子中倒。
  清澈的茶水落进杯中,就见一只彩蝶自杯底徐徐泛上来,仿佛正一点一点展开五彩华丽的 翅膀,待到茶水完全斟满杯中,杯中这只彩蝶便翅翼绽放,似翩翩飞来停落其中。
  「这才是真的……蝴蝶杯。」秦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杯子,喃喃着说道。
  一旁颜三走过来,脸上的神色镇定了一些,看着桌上的杯子,眼神里又带着不敢相信,他 伸手将杯子取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将酒水倒了,拿过茶壶又重新斟满,一直纠紧的眉头 这才舒展一些,轻叹道,「原来这才是真的蝴蝶杯……果然精妙,可谓出神入化。」
  惊讶之后,疑惑也接踵而来。
  这才是真的蝴蝶杯,为什么老夫人要给裴书德一个假的蝴蝶杯?她是一早就知道会有人来 偷蝴蝶杯?但裴书德看起来并不知道这个杯子才是真的蝴蝶杯,是因为老夫人还来不及说 就离世了?
  然后是厨房的老伯为什么也会有蝴蝶杯?而且还是和老夫人的这个一模一样,看起来像是 一对的……
  一连串的问题,两人菜也不吃了,坐在那里开始研究。
  「裴书德有说这是老夫人的陪嫁之物,也许老伯和老夫人其实是失落的兄妹?」
  秦灿摇头,「你记不记得老夫人看到这个杯子时的表情,显然当时她是认出来了,而且也 知道这不是她自己的那个蝴蝶杯,如果老伯是她失落的兄弟,她应该让人把老伯找来,而 不是什么都不说。」
  其实秦灿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老伯和老夫人都哼过同一首曲子,两人各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蝴蝶杯,然后老伯那里还有支 金簪,显然是他珍爱的东西。
  衙役们也说过,老伯每天在同一个时间,都会借着买菜的名义到东大街去兜一圈,而裴家 就在东大街,他第一次在裴家看到老人,老人正坐在窗下,窗外对着的就是东大街……
  「我知道有个人……肯定瞒着我们什么!」
  夜逐渐深了,「叩叩」的打更声响,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嘱咐,在空阔的街上回 荡。
  巡街的衙役挑着灯笼在街上走过,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开着玩笑,都没有注意到一旁屋顶上 有个人影闪过。
  一旁巷子里有个卖烧饼的摊子,小贩已经收摊,正哼着小调整理东西,摊子上搁着几个卖 剩下的饼,小贩转身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上面倏忽滑下来,在小贩转身回来前又倏忽滑上 去。
  小贩哼着小调回身,「咦?」了一声。刚才搁在摊子上的烧饼少了两个,旁边多了几文钱 。
  小贩拿着铜板左右看看,但并未见有人打这里走过,疑惑着挠了挠后脑勺,继续收拾东西 。
  云中雁叼着烧饼从这家屋顶跃到另一家屋顶,脸上的表情很是悠然自得,但是突然他脚下 的屋瓦一塌,云中雁没来得及反应,摔了下去。

  蝴蝶杯  34

  险险站定,云中雁正要拍拍胸脯镇定一下,蓦地一张大网从上方落下将他罩了个严实,同 时又有铁链声。等房里亮起豆大的一点火光,云中雁发现自己被铁链捆得和颗粽子一样, 抬头,看见秦灿举着蜡烛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云中雁一边问话一边暗暗挪动铁链底下的手,希望能挣脱开来。
  秦灿举着蜡烛凑近他,将烛火靠近云中雁的脸颊,「本官想知道是谁雇你去盗蝴蝶杯的? 」
  云中雁将脸侧向一边避免被他烧到,「我们这行的规矩,要为雇主保密,你休想从我这里 问到一个字!」
  「哦?」秦灿挑了眉,然后举着蜡烛缓缓退开,「本官倒想知道你的嘴到底有多牢,怎样 才能让你开口……」
  秦灿话音落下,身后突然亮堂起来,原来是房里的蜡烛都被点上。
  云中雁看到阿大被两个人按着肩膀坐在桌边,右手搁在桌上,一旁的颜三衣摆塞在腰带里 ,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里玩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云中雁不由惊讶,「你们要做什么?」
  秦灿将手里的蜡烛放在桌上,然后执起阿大那只搁在桌上的手。
  「我想阿大这只手有多重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本官呢向来是耐心好的出了名的,我问 你一遍,你不说,本官就剁掉阿大一根手指,再问一遍,你还是不说,那就再剁一根手指 ,如果你坚持不肯说出真相的话,我们还有阿大的左手和脚趾可以剁。」
  「狗官!」云中雁红着眼睛大声骂他。
  秦灿皱起眉头身子略略后退了一下,露出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然后脸上表情唰的恢复镇 定,「狗官正在县衙里睡觉呢,听不到你叫它。」
  「你……」云中雁被气堵了,然后转向阿大,「你是无辜的,现在他们把你牵扯进来,你为 什么不反抗?」
  阿大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淡声道,「从上了云龙山那天起,我就是黑云九龙寨的人,三当 家要我死,我就不会活着。」
  云中雁这一下是彻底被他气得声都没了,看着阿大的表情就像恨不得上去啃他两口,见阿 大表情坚决便又转向秦灿。
  秦灿一派得意,抬手示意了一个动作,身后的颜三俯下身一手按着阿大的手,另一手举起 匕首……
  「云中雁,你是说还是不说?」
  云中雁的视线来回徘徊在阿大和秦灿身上。
  颜三拿着刀,见秦灿手一放,便将匕首往空中一抛,银亮的刀身在空中转了一圈,寒芒刺 目,落下的时候正好刀尖向下,颜三伸手截住刀柄,顺着刀落下的力道猛地刺了下去。
  「我说!」
  啪!
  颜三手里的匕首已经插在桌子上。
  云中雁似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那样,脸憋得通红,眼睛几乎瞪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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