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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阴魔-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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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妖徒本已看出形势不妙,也似慌了手脚,因妖人法严心毒,不曾发令,不敢退走。闻言想起好些法宝和七煞毒刀果还未用,又大信服,精神大振,不知妖师欲令替死,以便逃身。头一个郑元规先就恨极仇人,立以全力迎斗。众妖徒相继上前。
向芳淑抢在前面,用纳芥环收了妖徒飞叉,就势飞剑过去一斩两段,转身又向另一妖徒追去。下馀众妖徒被金石易六人,用法宝、飞剑连伤了好几个。凌云凤的神禹令专破邪法,尤为厉害,所到之处,妖氛尽扫,邪法无功。晃眼之间,只剩下郑元规和几个邪法最高的尚在拚斗。妖人见替死鬼一个也未找到,本就情急,待用毒刀伤敌,猛瞥见地下飞出三道遁光,正是先前毁他肉身的幼童同了两个矮子。
二甄随石完到了地底,所行竟是去往妖窟一面,入地甚深。二甄本想将其唤住,不料石完异禀家传,本来就难追上,石完又见师父追来,只当领会,越发得意,飞行更快,相隔又近,晃眼便到妖窟中洞之下,取得大量灵玉膏,成功回来。二甄贪功飞出,石完紧随在后,刚出地面,瞥见列霸多还在耀武扬威。列霸多想起深仇,一指刀光,电也似急斜射过去,一片暗碧光华夹着一股奇腥之味,已迎面向三师徒飞到。
甄艮不知厉害,来势又急,不及闪躲,百忙中用飞剑抵御。不料妖刀变化无穷,比电还快,得隙即入,才一照面,接连急闪了两下,甄艮左膀先被毒刀扫中,当时身子一麻,胀痛非常。甄兑恰是相继发动,也被扫中左肩,同时受伤。幸亏两人久经大敌,知道不妙,忙将真气闭住,并放出法宝防身。石完如非逃遁得快,也差点没被砍中。
列霸多情急拚命,志在多杀,甄氏弟兄见势凶险,也同遁入地内。凌云凤将神禹令一扬,一股青蒙蒙的光气飞射过来,恰将神刀裹住。向芳淑料知时机已至,忙把青蜃瓶取出。果然妖刀一被裹住,先前那片紫烟突然由稀而密,成了大片深紫色的烟网,朝列霸多迎面兜去。列霸多始终认定那是仇人元神所化,见状只道仇敌故意激他放出妖刀,再行隔断,由另一敌人再下毒手拚命,只要上身,便即同归于尽。列霸多尽管平日凶横,当此生死存亡一息之际,也自心惊胆寒。妖刀偏收不回,连适才所存万一之想俱都无望,一着急,怒吼一声,二次待化血焰飞遁。
就这千钧一发之间,妖人刚刚回身,元神未及幻化,眼前一花,头脑微晕,萝娘突然出现,周身紫光奇亮,扑上身来,双方迎个正着。那片紫烟也兜将过来,将妖人和萝娘一起网紧。双方几于成了一体,就在空中连声怒吼飞腾起来。
此时妖人邪法尚在,明知恶贯满盈,仍妄想收回妖刀作那困兽之斗。妖刀在禹令神光之中尚自冲突乱挣。芳淑将青蜃瓶往外一扬,一股具有五彩奇辉的青色宝光,神龙吸水般由瓶口内飞射出来。云凤会意,把神禹令宝光微微一收,妖刀立即乘虚冲出,吃青蜃瓶宝光裹住,嗖的一声,立被收入瓶内不见。妖人空自急得怒吼,无计可施。
妖人正在连用玄功强行挣扎,忽见又一萝娘空中现身,戟指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恶贼也有今日,我那肉身已然受污,仍还送你受用。你也深知恩师灵符威力,莫非还要我下那毒手麽?”
说时,那环绕妖人与萝娘肉身的紫气,由于妖人急挣图逃,突然发射出万道毫光,细如牛毛,爆射不已。自从萝娘元神出现,妖人便即停止挣扎,不住用土语连声哀呼。及听对方这等说法,妖人面色立转惨痛,厉声喝道:“事已至此,本来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由你这泼妇报仇便了。”
萝娘面带惨笑,手掐灵诀往外一扬,紫气之内忽起了一片极强烈的火光,只闪得一闪,内中男女二人全都不见,只剩下一团紫色烟网,内中包着一团黑、红二色的邪烟。萝娘把手一招,气团由大变小,收了回去。
众妖徒也被众人用法宝、飞剑和两套修罗神刀杀了个死亡殆尽。剩下一个邪法最高的妖徒和郑元规被众围困,尚在苦斗。凌、向二女双双赶来,禹令神光先将妖徒飞刀、飞叉制住,破了妖徒护身血焰。妖徒运用滴血分身邪法化成一溜血光逃走,迎头遇见萝娘挡住去路,不由大怒。阴魔严人英始终隐去清光,跟随萝娘元神之后,清光现处,妖徒立被消灭。
郑元规早想脱身,见妖师一死,同党全灭,越发心惊胆寒,便运用玄功,把陷空岛主所传分身化形之法施展出来,身形一闪,一片寒碧光华飞处,立现出好些化身,四散飞逃。此是郑元规前师嫡传心法的玄功变化,神妙无比,善于以实为虚,所有化身均由真身主宰,一个紧接一个,各发出一条金精神臂,四下飞窜,有的还在迎敌,各具神通,苦苦相持,与寻常幻影不同。真身只是一条碧光环绕的人影,反倒像个假的,飞遁绝快。本来仗以逃生,并非无望。
偏生劫运临头,不可避免,真身已在接连闪变幻化之下冲出重围,迎头遇见向芳淑手持青蜃瓶飞来,因知此宝来历用法,看出对方所驾遁光、飞剑又非金、石诸人之比,百忙中忽起贪心。两肩摇处,那条重加祭炼的金精神臂立化成一只丈许长乌金色的怪手,在邪烟笼罩之下飞上前去,想将芳淑抓死,夺取宝瓶。
金、石二人惟恐被其漏网,着急之下,人还未到,先指修罗刀追去。不料行家在侧,芳淑又是故意诱敌使其上当。郑元规不合途中停顿,那只乌金怪手刚刚抓下,向芳淑忽收宝光,纵向一旁,纳芥环金光骤盛,往上一迎,恰将怪手套住。郑元规法力也实不弱,一见上当,身后敌人又复大举追来,忙运玄功,使先分出的几个化身回攻,以分敌人心神,妄想就势带了纳芥环逃走。一片清光突自侧面飞来,金、石二童的修罗刀也已赶来,连同各人飞剑一齐夹攻。
郑元规觉着金环重如山岳,清光更是难当,知道弄巧成拙,只得咬牙横心,自断神臂,二次待要化身遁走。神臂刚断,耳听一声怪笑,身上一紧,猛闻奇腥扑鼻,当时被数十条灰白光影绑紧,奇痛入骨,神志立昏。众人飞剑往上一合,白影散处,形神皆灭。同时干神蛛也含笑现身。
萝娘也在空中下拜道:“多蒙严道友与诸位道友相助,使难女得报奇冤,脱难转世。妖人阴毒,如非于道友提醒,将他自用心血炼成的蝗母网去,仍不免于重伤,转世便要减少好些道力了。道友高足虽将郑元规前盗的灵玉膏得到,只能用以止痛,不令毒气攻入太深,易于封闭气|穴而已,要想复原,仍非陷空岛冷云丹与万年续断不可,此行越速越好。难女转世之后再行拜见吧。”
说罢,一片紫光疾如电射,往东北方飞去,晃眼不见。众人虽然建此奇功,无如有人受伤,美中不足。幻波池诸女同门虽有万年续断,但无冷云丹,陷空岛之行反正非去不可。干神蛛心迹早明,凌、向二女也是得他通讯而来。金蝉便令凌、向二女往金石峡防守。甄氏弟兄虽然受伤,幸不甚重,功力又高,敷上灵玉膏,仍能行动。七矮、石完、干神蛛诸人便往陷空岛飞去,上来便把遁光连在一起,把臂同飞。
阴魔也把讨药之事看得容易,换上鲧珠元神主里严人英肉身,无相真身潜往轩辕魔宫。 第百六十九节梵经妖女
此时轩辕魔宫内的交锋已逞白热化。病号魔君以《不懂得武装斗争的重要性所以才亡了国》去批评别人,枉他提出要以“用打仗的观点观察一切,检查一切,落实一切”作备战,他自己就是观察不出武装斗争的环境。两军交战,败方纵不全军覆没,也树倒猢狲散。但在治世,更在轩辕老怪的团结大多数基础上,罢官只换了那将帅一人,对那些同伙谁也动不了,更被贴近身边来。这个仗怎样有得打?所以上古的诛九族才是胜败的规律,病号魔君自己又何尝不是‘几曾识干戈’?连‘垂泪对宫蛾’也是奢望了。
他也知道有干劲,但是得罪人,被群起而攻之;而老好人,什麽事情也不做,就谁也不得罪,选举时得全票。所以要把没干劲的也罢官,迫人表态。行事出于本心的,是自有其赏心乐事。为保地位而装模作样,仇恨就郁积在心里,好比火山。罢官的压力丝毫矫正不来那些头目的贪赃枉法,反而逐渐驱使之堕入天残魔君的罗网中。众恶之怨怼,在潮流下,只是敢怒不敢言,尚未公开反抗。
旧人图穷匕现,难再遮掩。新人知所闪避,容易藏晦得多,更难清刷。轩辕老怪一生都在顾忌那些口和心逆之辈,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表面把你捧上天,背地里又在捣你的鬼。新上位的无一不是。虽然册封了病号魔君为储君,也没谁当作一回事。在地缺魔君的带头下,连对轩辕老怪也装聋作哑,开会就坐得远远的。
轩辕老怪智通天地,知道一个伟大的唯物辩证法真理: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这个真理既符合一切世人的利益,又符合自然,更掌握了自然的发展规律。可惜如此伟大的共工魔典的精神就是转化不出物质来。光是把精神传播给善信,以精神力量作为根本保证,保证永不变色,却转化不了为物质力量,苦了千三亿善信,终日茹毛饮血。昔日相信共工宝典令基层大翻身,当家作主,却落得如斯境地,都在九泉之下,悔不当初。地缺魔君的天才创出〔历史问题〕的推卸佳句,无奈共工制度的垄断仍是五指山的压在千三亿善信顶上。
自私才是推进社会的动力。贪是自私之一。头目贪权贪污才是驱动共工宝典盛行的因素。要是如轩辕老怪说的毫不为己,专门利人,又生来作甚?人人都是人,独他不是人?谁来利他?只能是信一个,死一个。留得性命的只有天残魔君的先天无相:人前一套,人后令一套,不同人面前都是不同的一套,才能屹立不倒。连病号魔君嫡系亲信也相继腐化,为天残魔君暗中操纵,生死两难。
天残魔君力保冤衰,目的不在冤衰本身的力量,是在他们的隐蔽同伙及追随之辈。一班代表看不见那班冤衰的僭藏势力,都是在结党营私,密谋作反,待机而动。轩辕老怪也不得不慨叹:党内有党,派中有派,希奇古怪。其中云南西昆山二恶,蛮僧麻头鬼王呼加卓图与他师弟金狮神佛赤隆儿爪更野心勃勃,谋求大雄神僧所留在西崆峒珠灵涧的贝叶禅经,得以压倒共工魔法,取代魔宫。
珠灵涧玉壁乃西天竺一块灵石。千馀年前,大雄禅师将它移来此地。内中藏有禅经和好几件灵丹法宝。只是内外两层均有佛、道两家禁制,埋伏重重,非将此内外两图得到,多大法力也开不进去。并且外面壁上,便有佛家六字灵符,即此已须在佛门中得有真传,禅功深厚,每日按着外禁图上附载的时刻动手,连来六日,才能暂时稍停禁制妙用。而内层洞门上面更有道家混元真气封固,除却目前有限几人的太乙神雷与魔教中三十六相神魔外,只有阴雷能开,俱都免不了惊天动地。
以血魔门之隐秘,更潜藏日久深远,无所不在,对魔宫事态,无不了如指掌。阴魔得报,又那去理会甚麽禁图,以不沾禁图,无影无踪的窃走禅经,方为上策。无奈内层就是西天竺灵石,确有其灵性,其上古年代的禁制就是防御先天真气。要攻破不难,难在灵石必生变化,世人即无所不知,弄致成众矢之的,势必得不偿失。
那内层禁图,在恒山丁甲幢三化真人卓远峰、大法真人黄猛、屠神子吴讼所居妖洞之下,此三凶自己也不知悉。三凶自从峨眉惨败回去,便潜居不出。要入洞取图,不论明索暗盗,均极难办。对阴魔则当然说不上遮拦,无形无影深入内窟,隔着禁制把内图描上一遍,即融会贯通。方欲移窟换禁,却见一女娇娆在上层洞内,运宝破禁。
阴魔见此女风骚过人,淫基必厚,非异常巨屌难予以性满足。寻常肉屌只一撩起春情,定必即时鞠躬尽瘁,令她欲火在半天吊,难过之极,所以长日自封性窍。禀赋鼎盛的欲火溢于肌肤外,就靠揩擦宣泄,引诱得狂蜂浪蝶缠绕不息。诱得群丑朝拱,却无合体之欲,必沦于权势。阴魔转念此间秘密已泄,一日禁图不出土,涌来的妖邪定必日多,倒不如借此妖女之手送出,保内窟无劫,更换取妖女玄髓。
此女乃崆峒派妖女温三妹,受云南西昆山二恶指使而来。云南西昆山二恶知道三凶好色,曾恋妖女多年未得如愿。妖女恰与二恶记名弟子红花和尚冉春有交。二恶以为妖女志在嫁与冉春,是因冉春工于内媚,多年来俱因自己坚执不许,未得如愿。现在二恶不但答应,并许冉春将来传授衣钵,这才是打动妖女的因素。除言明禅经不能与人,妖女得去也难通解,连看都不许外,事成之后,所有洞中藏珍分与一半。先令她起了重誓,然后授以机宜,由冉春将妖女引往云南。那麽厉害精明的恒岳三凶竟吃妖女迷住,争风献媚,一点没有看出她的来意。妖女的邪法和本身媚术也真迷人,借口新得道书,每日须有定时用功,将那藏图的上层石室占去。
这石室本是龙山二女居所,名虽土|穴,实则经过人工修饰,土壁却不知是何物磨制,通体光润如玉,壁间还崁有一面与人一般高的椭圆大镜,非金非铜,似水晶而非水晶,晶明莹澈。与壁齐平,直似整面壁上磨出这麽一块,除那一圈椭圆形的镜心与壁不同外,通体看不出丝毫崁砌之痕。正面左侧有一长方形的空格细线隐现壁上,格内壁色微深,格旁近线处有两小孔恰可容指。试将蛮僧所借法宝,伸入孔口。本以为所传木箭,无论多坚厚的山石均可攻穿。妖女以妖媚过人称着,法力虽然稀松平常,但这十成功力一拉,哪怕一座实心的铁壁也须有点破碎,竟未拉动丝毫。
那内层禁图要是如此易得,又岂会埋藏千多年?眼看云色低迷,落山夕阳只剩一轮红影出没挣扎于遥空暗云之中。山风飕飕,惊砂四起,光景昏茫,大有风雨欲来之兆。洞内却通明如昼,映得满洞都成金色,妖女好生奇怪。细一观察光的来源,竟是由壁间那面椭圆形非铜非晶的明镜中发出。因那光华越离镜近越淡,光散而不聚,彷佛如气一般弥漫全室,无处不到,却看不出一丝烟雾形迹,连左右两面一齐映照,越离镜远光头越强,若不细心领略,直看不出光源所在。
因料此镜必是神物异宝,妖女在镜前对镜凝望,不住摩攀镜子。猛瞥见一个少年道者竟由镜子里突然现出,由远而近对面走来,自己身影反而不见。镜中人影越走越近,只见他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休说男子,连女人中也少有如此绝色,不觉看得痴了,惟恐如水月镜花,只把双目注定镜中秀影。
渐渐玉颜相对,香泽微闻,妖女惯性的把身子往前一倾,猛伸双手往前便抱。猛觉手伸上去并无阻隔,一下竟抱在实质上面,镜里美男竟是真身站在面前,不知怎会由镜子里走了出来。阴魔冯吾把娇柔玉体,宛然在抱。在耳边轻声说出,是为龙山二女守护,待转劫归来。
妖女自然不依,赖在阴魔冯吾怀中,贴上身体,把那高挺丰满的胸部不住地扭动着,若有意、若无意,不住颤巍巍地抖动。阴魔冯吾凝立不动,只是搂着妖女那柔软纤细些腰肢,任凭她在他身上磨擦。妖女施尽浑身解数,装作春山愁锁,媚眼如丝紧地盯着阴魔冯吾,说是只求一观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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