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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流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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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弋没坚持多久就达到高|潮,虚软着身体任叶阡程两个手指在肠道里转动,增加到三个手指时流弋有些不耐烦地推了叶阡程一把,自己翻身跨坐在叶阡程身上,试着把挺立的性|器纳入身体。
  叶阡程笑着摸他的脸,“还是个小急色鬼!”
  流弋瞪叶阡程,身体起伏着晃动,脸色因为下身的动作变得潮红。叶阡程喜欢看他情|欲深沉的魅惑表情,拉了撑在自己胸口的手到唇边亲吻,含住指尖吸|吮。
  等叶阡程一射出来,流弋就虚软地停了下来,就着相连的姿势趴在叶阡程身上,气喘吁吁地抱怨,“唔,累死了!”
  叶阡程吻吻汗湿的鬓发,“要再睡一下吗?时间还早。”
  “早个屁,都八点多了,九点还有个展览会要去。”
  “乖,别说粗话。”
  流弋抬起头来看叶阡程,忽然问,“你怎么都不问昨晚的人是谁?”
  他猜测沈将一定是在电话里个叶阡程说了什么,不然他不会仅仅因为打不通电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
  “看你没事就行,别多想了。”叶阡程揉他的头发一下。
  晚上没睡好,早上又和叶阡程瞎折腾,出了宾馆门,流弋蔫的厉害,走着都能睡着了。叶阡程神清气爽地跟在后面,下楼和他去吃早点,两个人刚坐定,经理和另一个女同事也进了餐厅。
  经理看见叶阡程,眼睛立马弯了起来,热络地打招呼,“真巧,叶少也来北京办事吗?”
  完全无视了自己员工流弋的存在。
  叶阡程还是人前那副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冷淡,“嗯,陈经理你好。”
  流弋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坐着还是站起来?然后经理才看见他似的,“小流也在这呢,和叶少原来是朋友啊!哈哈……”
  叶阡程听着“小流”这个称呼,没忍住笑意,勾了一下嘴角。
  流弋也不自在,陪着干笑。

  小日子

  展览会到中午才结束,流弋回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头睡觉,机票订的是下午三点,怕自己睡过了,用手机调了铃声才安心睡下。
  结果睁开眼来,发现屋里已经一片昏暗。流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很快到就被横在腰上的手搂了回去,“我和你们经理说过了,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去。”
  叶阡程的声音很清醒,似乎一直都醒着。
  流弋靠近了一点看清叶阡程的脸,“几点了?感觉睡了好久。”
  “是睡的挺久,肚子饿了没?我们出去吃饭。”
  流弋活动了一下身体,睡的多了,感觉浑身酸软无力。
  叶阡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的,捡了床头的衣服给他穿上,捏一下脸颊,“睡醒了就睁开眼,不然晚上要失眠了。”
  “嗯,头晕。”流弋抬手搂住叶阡程的脖子,把头靠过去。
  叶阡程搂着他的背,一只手绕到胸前把衬衫的扣子扣上,吻了下脖子,又顺着松散的领口吻到肩上。
  电话在这个时候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流弋甚至听得见那边的声音,叶阡程声音冷淡,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有些故意地吹进他耳朵里。
  等电话挂了流弋才偏过一点头随口问,“宋颜?”
  “嗯,一些工作上的事。”
  流弋打了个哈欠,房间里暖气开的太足,熏熏然让人又要睡过去。到了酒店外,被冷风一吹,才感觉出寒冷的犀利。
  穿梭在高楼之间的风冷打旋儿地卷着路边的枯叶,城市的暗夜妖娆和肃杀冰冷裹挟在一起,行人匆匆忙忙都想往温暖的地方逃。
  流弋想起自己也曾在这样的冬夜里,穿很单薄的衣服在凌晨从酒吧回寝室,冷风刀一样削过脸庞,刺痛到麻木,内心却有种趋于变态的充实,像是用自虐的方式排挤寂寞。在路灯下等车时会有人上来问多少钱,然后第二天在寝室醒来,背着书包在人群里淹没在自己。
  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把自己隐匿到完全被忽视,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等待。
  “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吃饭时叶阡程问。
  他们吃的是火锅,热气蒸腾拦住了视线,流弋有些懵懂地看着对面模糊的影像,“现在不是挺好?”
  “公司是不错,但是我看你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而且太忙,总是被拉去出差、应酬喝酒,对身体也不好。”
  流弋的性格太随意而安,如果没有外力改变,人生就是一条前景明朗的轨道,叶阡程觉得自己有能力让他生活的更好。
  “要换的话,可能一时也不好找。”
  叶阡程勾起唇角笑一下,“没事,可以慢慢想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我记得你上学时挺喜欢写东西,可以试试编辑或写作。”
  “嗯,我考虑一下。”流弋夹一片肉涮熟,放到叶阡程的碗里,真的开始认真想这个建议,他的专业本身限制诸多,想要几年内就有所起色确实很难,没什么契机的话,可能三十岁之前会一直当这样一个鞍前马后的小员工,然后等来一场蹉跎。
  叶阡程不可能在原地等他,他们会差距越来越大。
  想归想,回去之后一忙还是把换工作的事抛在了脑后。
  新年放假一天,加上临近春节,成了变相的购物节。
  叶阡程难得空闲一天,拉了流弋去逛家具商场,结果在半路就堵车了,流弋百无聊赖,在车上睡着了。
  家具商场一样的热闹,在年边买了新房的人都赶在商场搞活动物色家具,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他们两个太年轻,长相又让人侧目,不免让人盯着看。
  叶阡程说要换沙发,问流弋的意见,导购小姐很专业,解说详细细致,从实际的设计面料结构搭配说到抽象高贵优雅,最后才波澜不惊地报出一长串吓人的数字来。
  这个时候流弋就去看叶阡程,叶阡程说你喜欢就行,导购小姐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暧昧地在他们之间游移。
  最后挑了一组米色的布衣沙发,面料柔软,弧度圆润,颜色和家里的整体装修风格很搭。
  叶阡程眯着眼睛笑笑,凑近流弋的耳朵很小声地说,“在上面做|爱应该会很舒服。”
  流弋装没听见。
  沙发是直接送过去的,晚上洗了澡真的被叶阡程直接压到沙发上,流弋只穿了件系带的睡袍,底下什么都没有,手伸进去摸到的就是光滑的皮肤,叶阡程握着柔软的臀部在手里肆意揉捏,声音暧昧戏谑“忘记穿内裤了?”
  流弋只被抚摸身体就开始发热,挣了一下,只说“别在这里,把沙发弄脏了。”
  叶阡程把人抱起来,分开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只从睡袍边缘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垂在叶阡程的身体两边,脚趾因为细微的快|感蜷缩了起来。
  流弋咬着下唇,头向后仰起脖子,叶阡程顶开两片唇,从嘴唇沿着下巴吻到细长的脖子,含着微凸的喉结轻轻噬咬。
  “嗯……”流弋轻微地呻吟出声,手指抓紧叶阡程的头发。
  叶阡程的手指在睡袍下摸索着插|进温软的穴|道里,在里面屈指按压。流弋动了下腰,让□的下身贴在一起磨蹭,有些难耐地想伸手去抚慰。
  叶阡程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撤出手指,没有任何缓和地将滚烫的欲望挺进去。
  流弋被顶得大幅度地晃了下身体,下意识地抱紧叶阡程的脖子。
  “这样舒服吗?”叶阡程慢条斯理地顶弄,腾出一只手照顾他前面的炙热,眼底弥漫浓厚的情|欲,但表情总是带笑的和风细雨。
  即使享受性|爱,叶阡程也总是和煦的温存,就连高|潮,也不会兴奋到神情扭曲,流弋有点抓不住这样的叶阡程,想要掌控对方的情绪像破土的芽,有适宜的温度就能成长。
  流弋眼神迷离地凑过去,微微急促地喘息,和叶阡程的鼻息混在一起,然后浓烈地接吻,口水混在一起,在唇上拉出银丝。
  流弋喜欢这种做|爱,没有烧成灰的疯狂剧烈,细水长流,有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滑向沉溺边缘时电话很执着地响起来,叶阡程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接起来,“妈妈,有事吗?”
  冷静的声音听不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下身的动作没停,一下一下深入贯穿,眼睛甚至看着流弋的表情。
  流弋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体不受控制地颠簸晃动,红晕从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里,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电话那边叶母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每个音调的震动都像鞭打,好像她本人就在现场观摩一样。
  两个人的睡衣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是在衣角遮蔽的地方,他们的下|体羞耻地连在一起。流弋也不会承认自己因为这种偷情一样的刺激感觉更加兴奋,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叶阡程含笑的挑逗目光。
  叶阡程不紧不慢地打着电话,手上抚弄的动作却加剧,流弋绷紧身体,释放瞬间的叫声被叶阡程封在了嘴巴里。
  “程程,你在做什么?”
  叶阡程松开流弋的唇,回答,“没什么,有点困,想睡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晚安,妈妈!”
  等电话挂掉,流弋已经软着身体滚到沙发上了。
  “宝贝,过来。”叶阡程拉他。
  流弋见鬼地躲开,还是被抱回去放在腿上,这次直接把挂在身上的睡衣扯掉了,没什么障碍地重新进入,“乖,我还没出来呢。”
  流弋被刚才那一出吓的不轻,身上早出了一身冷汗,胆战心惊的,完全没办法投入。
  叶阡程吻他的唇,安抚地抚摸肩背,“掉魂了?”
  流弋浑浑噩噩的,注意力被捣弄身体的感觉分散了许多,半天才问,“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是……无所谓,”叶阡程搂紧他的身体,“反正是迟早的事。”
  流弋抿着唇,没说话,只是心脏剧烈地跳动,恐惧和兴奋交叠在一起,甜蜜地折磨他。

  春节

  叶阡程回了叶家的祖宅,叶家根基很深,枝繁叶茂,在他父亲之外还有三个叔伯,都是政界翻云覆雨的人,子女也多在海外发展,事业有成或忙碌学业。几家人平常来往甚少,只是春节惯例地在祖宅聚一次,没有利益纷争和外界干扰,一副和睦温情,天伦之乐的境况。
  叶阡程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时里面几乎已经没有空余位置,有点规模空气的味道。
  刚下车,又有一辆明黄色的跑车开进来,车子还没停稳,车窗里就探出一颗炸毛的脑袋来,少年明亮的嗓音飞扬欢快,“哈罗,亲爱的堂兄!”
  叶阡程还没想起这小孩是谁,车上的少年已经旋风一样卷到面前,一身金属配饰环佩叮当,跟脸上的表情一样灿烂晃眼。
  叶阡程头疼地扶额,挑了一点嘴角,“嗯,让我想想你是谁。”
  少年炸毛,嘴巴撅的老高,“叶惟映说你是披着羊皮的邪恶狐狸,一点都没错!”
  “怎么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叶阡程好笑,扯了一笑男孩横七竖八的头发。
  “因为那是留给形容他自己的。”
  “呦,才三秒钟就high起来了?叶小糖你缠人的功夫见长了!”车上紧随着下来一个年轻人,年纪和叶阡程相仿,高挑挺拔,一眼看去斯文俊美,只是勾唇含笑时透着一点惑人的邪气。
  “惟映,好久不见。”叶阡程笑笑,话说的亲切礼貌。
  叶惟映是他二叔的儿子,只比他小一个月,只是叶惟映很小就被带到国外,长大后两个人唯一的交集也只是春节或是中秋,。
  刚才的少年是他们年纪最小的堂弟,名叫叶瑭,因为从小被长辈宠溺,又喜欢用一张甜嘴巴缠人,被大家戏称“叶小糖”。
  叶小糖谁都不怕,唯独在叶惟映这里总是吃亏,斗智斗勇屡败屡战后终于学乖。这下被叶惟映喊伤自尊的小名,也只是讪笑一下,完全没了脾气。
  “是好久不见,奶奶在电话里经常提起你。”叶惟映也熟络地打招呼,他天生有张眉眼含笑的脸,很容易给人好感。
  叶宅有好几个院落构成,都是年代久远的旧式建筑,一进门,扑鼻的就是潮湿花木的味道,中间石砌的宽阔平路,两边是抄手游廊,百叶窗和漆着朱红,一色的大红灯笼挂满走廊,一派古韵古风。
  进了正门,三个人分道扬镳,叶惟映笑笑,“晚上见了。”
  “晚上见。”
  叶阡程去的是主宅,刚进门就有人喊了声“少爷!”
  即使从小在叶宅就听惯了这个称呼,但暌违一年时间再听,难免有点阴差阳错回到上世界二十年代的感觉,尤其面前毕恭毕敬的男人比他父亲年纪还大许多,措辞语气都带着时光的陈旧味道。
  “张叔你好,”叶阡程笑一下,“奶奶也在里面吗?”
  张叔自年轻时就追随在他爷爷身边,这些年也一直陪在他爷爷奶奶身边。
  “嗯,老夫人等很久了。”
  叶阡程进门,房间里暗淡的光线把人笼上一层灰寂,腿上盖着绒毯的老人放下手里的茶杯,“程程,来了?快过来暖一暖,外边冷。”
  “奶奶……”叶阡程微笑起来,在老人身边坐下。
  叶母从里屋出来,笑着嗔怪,“说了早点来,怎么还是这个时候才来,这孩子,越长大越随性了。”
  “路上有点堵车,出门时间估算错误。”
  外面陆续放起鞭炮,年夜饭准时定在七点,叶老夫人喜欢含饴弄孙,和一辈孙子孙女坐了一桌,两边是叶阡程和叶瑭。
  叶瑭在国外生活多年,每次回来过年都感觉新鲜,也没有接受过叶家那一套严格的家教,说话都带着一堆的感叹词,对食物赞不绝口。
  叶老夫人出身名门望族,经历过文|革和叶家的最动荡的那几年,年轻时精明强干,上了年纪后更受恭敬和尊重,实际并非很慈祥和蔼的老人,即使表现宠爱,也带着点距离。
  叶惟映在桌子底下踢叶瑭一脚,狐狸似的眼睛眨两下,“小糖,吃饭不要讲话。”
  叶瑭大概也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聒噪的气氛不太对,拿眼睛去瞅叶惟映,无果,又去瞅叶阡程。
  叶阡程只是笑笑,给旁边的老人夹了一块松软的年糕。
  “奶奶,他们欺负我。”叶小糖终于找对目标,拿出自己撒娇的十二分功夫来讨老人欢心。
  流弋不是特别在乎这个春节不是和叶阡程一起过,因为未来会有很多年他们要在一起,甜到发腻,然后腻到平淡,争执或者负气,但是再也不会背离。
  不在乎少这样一个寒冷的春节。
  他在心底这样和自己说,但是烟火响彻夜空时还是在夜空底下还是虔诚祝福,“叶阡程,春节快乐!”
  谭旭围着厚实的围巾露出半张脸来,坐在旁边一块石头上,被夜色笼罩得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声音异常清晰,“我说除夕夜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跑来这个鬼地方放烟火?”
  孔文点了最后一个烟火,带着一身淡淡的火药味跑过来,龇牙咧嘴笑得挺开心,“不为什么啊,就是好玩!”
  “可是太他妈冷了!”谭旭缩缩脖子,怨声哀叹。
  郊外的夜风冰凉刺骨,吹在脸上刀削一样疼痛,可是凉到心底的感觉让人由里而外地觉得舒坦。流弋觉得自己一定是冬眠的太久了,从思维到身体都是慵懒的破败,被这样的寒冷一刺激,才会变态地觉得通体舒泰,心情都有些飞扬。
  “出息!”孔文踢谭旭一脚,抽了几根烟出来,问流弋,“你要不要?”
  风太大,点了好几下才把烟点燃了,烟花还在头顶一朵一朵地舒展开来,点头微弱的火光照着他们脸庞的一角,连表情都不够完整。
  谭旭也捏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两根手指夹着,吞吐烟雾时脖颈微微扬起,唇形显得很漂亮,是习惯了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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