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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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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林颜青逼着他洗澡,上一次床要逼他洗好几次,他不耐烦了就会骂:“老子没求你上啊,你去找好的啊。”林颜青冷笑着再一次把他丢浴室里,次数多了他也就学乖了,何必跟他较劲呢,他不冷,冷的是自己,冻感冒了他又不会放过自己,也许会更加的欺负他。他是那么愿意看着自己死去活来。
  所以自己早就想通了,何必为难自己,不就是洗个澡吗。谢臣洗得很快,林颜青体力过人,每次上床都像是打仗的,不折腾出一身汗他不算是完。谢臣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林颜青没有走,他倚在床头又开始看他的事后书,那本离骚,呵呵,林老板总是学识满腹的,自己拿来催眠的他看得一脸的认真。看他出来,林颜青坐起来给他擦头发,谢臣由着他擦,这是他这三年来的变化,看起来好点了,其实是他过分后的补偿。谢臣木木的坐床上想。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一把枣的行为他很讨厌。

  第十六章

  谢臣拿过毛巾来深吸了口气:“林总,我自己来,你去冲冲吧。”林颜青看他又恢复他的那一脸冷漠样松开他,去洗澡了。出来后他已经躺床上睡觉了。床单被罩枕巾全部换过了,林颜青顿了下笑笑,他换床单被罩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睡的也越来越快了。林颜青关上台灯也躺下了,侧身把他揽怀里,他没有反对,恩睡觉的时候比较乖巧,像个孩子了。林颜青摸着他的右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咬,顺着手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一路亲下来。这道疤怎么弄都消不去了,像是伤在皮肉底下,白色的,摸上去微微的鼓起,从食指到手腕,长长的弯弯折折的一条,比生命线还要长,比生命线还要曲折。盖住了生命线,替代了生命线。
  林颜青亲着亲着觉得心里有些疼,他当时是怎么样的痛苦,以至于用那块摔碎了的瓷片划的这么深,瓷器的刃没有刀那么平滑,所以这一道伤口不平整,弯弯曲曲的,当时是不是很疼。林颜青慢慢放下他的手,心里有些凝滞。他大概是拿不起画笔了,自己送美院那么重的礼不是为了林夕,而是为了他,是想送他去美院做个老师的。可如今看他如此的态度,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是自己把他逼成这样,当年他不惜废了自己的右手求他放他走,自己不答应。而如今再送他去学校,这样的理由自己都开不了口。听起来更像是在他伤口撒盐。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已经26岁了,不好哄了,怎么样跟他讲呢?林颜青握着他的手把他搂紧了怀里,盖上夏凉被,把空调稍微挑的高了点,抱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林颜青起来时,谢臣早已经下楼了,坐在楼下吃早点了。脸上还是那张平静漠然的脸。修长的眉毛轻轻的低着,遮住眼睛里漆黑。遮住了一眼的冷傲,只剩下温顺的表面。他自己一个人坐着吃早饭,林夕看样还没有起床,没有下楼,林颜青下楼坐到桌前,谢臣站起来喊了声:“林总。”
  林颜青看着他站着,吩咐陈妈:“陈妈去看看林夕起床了没有,要是起床了,喊他起来。不要一直睡觉,他明天就入学了,让他自己规划一下。”
  看站在旁边的陈妈下去了,林颜青拉着他的手坐他旁边,把牛奶端给他:“喝了。”
  “林总,那是林少爷的。”谢臣坐着没有动。
  林颜青眼皮没抬:“以后,林夕就去上学了,他的牛奶你喝。”
  谢臣继续低着头:“林总,我不喜欢喝牛奶。”他最讨厌牛奶,他小的时候就没有喝过,所以大了就怎么也接受不了牛奶的味道。
  林颜青搅拌咖啡的手顿了下:“那从现在开始喜欢吧。”
  谢臣顿了下,端起杯子把牛奶喝了。看他喝完,林颜青也站了起来,谢臣给他递过衣服,林颜青看着他帮他系扣子,谢臣已经跟自己一样高了,所以系下面扣子时,微微低下头。林颜青看着他垂下的那一排如松针般的睫毛,心里软了下,在他额头吻了下。
  “林总好了。”谢臣后退了一步,林颜青看了他一眼:“好,走吧。”
  两个人到达画林阁的时候,画林阁檀香木的雕花门早已经打开了,看他们两人进来,老掌柜陈伯迎他二人进来,谢臣温和的朝他笑笑:“陈伯早上好。”陈伯和蔼可亲的看着他们两个:“恩,林总,谢助理,早上好。吃过早饭了?”
  “恩陈伯。你也吃过了吧,这么香,应该是西湖桂花粟子羹。对吧陈伯。”林颜青对待下属一直很温和,对待这个在他林家40年得陈伯尤其好。每次都不忘嘱咐店里的小陈给他买早饭。
  陈伯直点头:“是啊,林总。可不是栗子羹。你跟小臣吃了吧。”
  林颜青笑道:“是啊,林伯。”谢臣在后面朝这个和蔼可亲的林家的老管家的点了点头。
  林颜青跟他笑了笑带着谢臣上楼去了。到了办公室,林颜青就坐下了,看着文件有些心不在焉,谢臣给他倒上咖啡后就又坐到他旁边的办公桌上了,他们只隔着一个雕花橱柜屏风。林颜青不用看也知道他在干什么,来到这的第一件事是给他泡咖啡,然后给富贵竹换水,然后给他收拾书桌,把他这一天的工作行程放他桌上。看这一天的报纸,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告诉他,没有大事他就会一直坐着,不说话,放下报纸后就开始看各个画家的画,整理成册,整理任宣随手涂鸦的画评。把每个画家的资料整合一遍。他的文化程度不高,没有任何学历,这些年除了会画画别的都是他教会的,其实也不过是一般助理会做的那些。别的也不用他做,林颜青画阁里工作分工很精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具体工作,除了他,他好像什么工作都做,又什么有意义的工作都没有。
  果然,听见他放下报纸就没有动静了,今天没有什么事。林颜青搅拌这咖啡有些无聊。他喊了一声谢臣::“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谢臣透过屏风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何意,但还是看了一眼报纸,走出来,挑重点给他汇报了下:“林总,还是说杭州艺术节的事情,日期就定在10月1日国庆节,地点是在杭州艺展中心,整个艺术节举办为期一个月。”
  谢臣抬头看他没有喊停又接着说:“其中艺展中心的三楼为画展中心。四楼是古玩展销。” 谢臣顿了一下,林颜青放下咖啡看着他,谢臣接着说:“五楼是瓷器展,今天早上报纸上确定了10月7号拍卖会上那尊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会出现,即时会有很多鉴定专家来。拍卖会那边刚送到一本新的拍卖手册,我刚才放在你手边了。”
  林颜青眉毛皱了下,他还没有看到,他也不想去看,那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那件瓷器不是被周毅摔碎了吗?他需要问的是谢臣:“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真的?”
  谢臣顿了下:“我刚才看画册上的资料介绍,介绍说是真的,这件藏品说是私人的,祖上家传的。拍卖方经过碳十四鉴定过的,也请专家长眼过。”
  “你看呢?”林颜青不在意他说的那些介绍,他想听听他的说法。谢臣继续说:“这尊瓷器成葫芦形,这是雍正年间特有的造型。从图片上看色彩比较鲜艳,有少许的晕散,红色调中应该是加上了胭脂紫,看起很清新,恩如果没有做过处理的话像是真的。”
  “真的?!”林颜青有些激动:“好,如果是真的,到时候我们也去看看。”
  谢臣点头:“是林总。”谢臣想他今天应该是高兴了,那自己该下去了,要是去鉴定这个瓷器,自己的去查资料,林颜青每次都要让自己查很多资料,要让他说得出真假的理由,其实他不需要,他只需要用手摸摸就知道了。可惜那个暴君说的话就是圣旨,自己还得遵旨。那自己又要去查好多资料了啊,结果谢臣等了一会他还不让自己下去,谢臣于是问他:“林总,还有事吗?”
  林颜青看着他柔和的笑,这是一个助理该问的话嘛?这是一个助理说话的语气吗,人人都怕他,唯独他不怕他,说话总带着几分不耐烦。林颜青心情大好,于是有心跟他说话:“画展我们有展区吗?”
  谢臣顿了一下,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今天看样子是又要问一遍了,这些他明明前几天就跟他说过了,他从来不会关心这些事的啊,自己汇报一遍就过了的啊,今天怎么了?看样子高兴过头了。算了,不管他了。他既然还要问,那就在汇报一边吧,谢臣平了一下心烦点头,语气也平静下来:“是的林总,这次三楼的会展中心,我们画廊占了两个位置,陈总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至于画展的人选任总还在挑选,还没有定下来。”
  林颜青继续挑眉看他。谢臣的眉毛长得很好,一笔带过,流畅非凡,微微上扬,眉梢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恩这是他脸上还存在着的易家人的骄傲,易家人与生俱来的骄傲啊。谢臣没听见他说话只好继续给任宣周旋,一边说一边心里肺腑,这个混蛋不赶紧选画,弄的今天自己还得替他掩饰:“这次的艺展很重要,所以我们要选两个合适的画家,既要压得住场面,又能达到宣传的效果。那个我们画林阁画家很多,任总已经在挑选了,100多个画家已经都把画送到任总哪里了。100多幅画,他需要些时间去选。”
  林颜青继续看他有心为难他:“我不是提前一个月就跟他说了吗,他怎么至今还没有选出来啊,这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来得及吗?”
  谢臣点头:“来得及。想上画展的人都是有准备的。那些没有准备的就算上了也不会出名。”
  林颜青看着他轻轻笑,谢臣说话的姿势双手垂立恭恭敬敬,可是话里会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傲气,眉眼间不经意的带着睥睨众生的气质。当然这是他林老板想的,谢臣确实从来不正眼看他,不是垂着眼睛,就是微微侧着,就算林颜青挑着他的下巴让他看,他都会说:“微臣不敢。”说的他跟暴君一样。在外人面前他就垂着头,人人都称他恭敬老实,其实只有林颜青知道,他这是不屑看他。就像是此刻,他侧着脸,浓厚的睫毛下是一双冷冽的眼睛。不看他,看的是窗外或者他桌上的富贵竹。
  林颜青心里有些郁闷,刚才的欢喜被他这双冷冽的眼睛压下去了,不自觉的喝了一口咖啡,苦的要命。

  第十七章

  谢臣抬头看了他一眼:“林总,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下去了。”
  林颜青抬起头看着他,低声喊他:“过来。”谢臣顿了一下还是过去了。林颜青顺手拉他坐他腿上,看得见他眉间的厌弃。林颜青手指挑着下巴看他,谢臣以为他要强上有些隐忍的闭上了眼睛,结果等了一会他却丝毫未动,不由的睁开了眼睛看他。林颜青看着他:“小琛?”谢臣顿了下:“微臣在。”声音糯软的可是很清醒,不是那个琛,而是微臣的臣。那个谢琛早就没了。随着青琛的失传而失传。
  林颜青轻轻笑了笑,凤目微微挑起,眼睛里竟有些柔和:“叫我的名字。”谢臣看着他,想笑,怎么能不笑,这样的姿势,一个大男人坐在他腿上有多么难堪呢:“微臣不敢。”
  看他转过脸去,眉眼间的英气捎带着冷冷的光,微厚的唇角干干净净,带着一层冷冷的霜。林颜青亲了上去,觉出他一瞬间的的僵硬后又慢慢放松,他看样子是认命了,习惯了他这样的不按常理的出牌,林颜青纠缠着他的舌尖,双手搂着他的腰,给了他点支撑,在他渐渐软倒的时候移开嘴唇,看他脸微红,放他起来:“下去吧。”谢臣站起来很顺从的下去了。
  其实没有什么好下去的。谢臣根本就没有办公室,他就在自己傍边,一个高高长长的古典壁橱做了隔断,透过上面的古玉,青瓷,就能一眼看得见他。得了他的命令后,他开始忙,连同过些日子的艺术展,他有很多的事要做。这个艺展一个月前就定下了,他们画林阁自然会在上面。任宣一直不习惯用电脑写画评,所以累的那个人是他,他帮着把任宣写的画评整理出来,本来这些事情不需要他做的,他却稳稳的做着,对着画册把画评对号入座。然后再查那天展出的古瓷器:清雍正清华釉里红如意双耳瓶的资料。应该是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却做的一丝不紊。林颜青看着他想着应该高兴啊,这样一个身兼数职的贴身助理。应该高兴,可是却笑不出来。
  这是他逼的吧,他以前喊自己林颜青的,半大小子一双黑如古墨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灵气。笑容也是痞痞的,嘴角半个漩涡怎么看怎么讨打,怎么看怎么有灵气,与他如今职业化的笑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大手大脚,大启大阖,不拘小格的半大小子如今也能安安稳稳的坐着,如果自己不叫他,他几乎能坐一个上午。
  这样不是很好吗?自己当年这么强求的。他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自己一手打造的,而如今还能要求什么呢?
  林颜青把手里的咖啡放下了,开始看谢臣给他的画展拍卖会的资料。这是内部的资料,像他这样的画商,都会提前收到请柬顺便收到拍卖的册子。林颜青翻着册子细细的看,待看到拍卖会上的两幅古画顿了下,看了隔断后的谢臣一眼,谢臣在看画评,手指也没有闲着,在一点一点敲打出来。林颜青想了想,打电话招来任宣。
  任宣来的很快,这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主,脸上永远是标准的3分笑意7份稳重。果然刚进来就听见他一本正经的声音,很稳重:“林总,您找我。”谢臣在隔断后面轻笑,装的很像样。他大概只有在林颜青面前这么庄重。
  任宣今年28岁,比谢臣大两岁,比谢臣更加的讨人喜,面相较好。一双眼睛常年带笑,这个家伙从哪里看都带着一股子喜气,可是他硬是装了好几年。铁灰色西装愣是装成熟,也不怪他,他的职业是评画,说出来的话要带着官方的权威。
  所以也算是难为他了,在你面前时满脸正义,一张口就会把你的画批的一无是处。这是典型的毒舌男。当然挨骂的人很有自知之名的低着头重新回去画,就算有怨言的也会被他说的没有怨言,总而言之,这个人一张伶牙俐齿,损死人不偿命。陈剑每次都被他气的脸色铁青,明明口才也很好,却偏偏找不到话反驳他,每每被气的摔袖就走,呵呵这也算是一对活宝。
  谢臣想陈剑对上任宣必输的原因是因为,任宣嘴毒,一出口几乎挑的都是毛病,而陈剑恰好相反,他的目的是招揽画家所以说话都是好话,这对上毒舌就吃了亏。陈剑应该来学学林颜青,你看林颜青什么话都不说就镇住他了,此刻的任宣正是恭恭敬敬的站着:“那个,林总,你找我。”
  林颜青看了他一眼,任宣立马站直了。林颜青脸色没变的继续看手里的文件,任宣有点摸不着北,林颜青沉默越久他就越紧张,林颜青平日里对下属是很温和,可是那双凤目带着皇家的威严,他看你的时候你不敢正视,可是他不看你的时候你又手足无措,此刻的任宣就是,有点手足无措了,他开始想自己这个月来的错事,那个难道这几天的艺展人选没有及时送来林总生气了,还是拉着谢臣的手说话让他看到了,还是让谢臣帮他打字他生气了,还是……总之林颜青低头看完了那两幅古画后抬头就看见任宣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四处打量,朝隔断内的谢臣猛眨眼睛。
  林颜青嘴角牵动了下:“任宣?”“林总。” 任宣猛的站直了。
  林颜青看着手里的资料:“这次的拍卖会,你选的是古画?”任宣看了一眼隔断后面的谢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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