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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之间作者:桔子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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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诱惑,一边是布满荆棘的救赎之路,一边是温柔的梦境,陶涛张口结舌,强烈的犹豫让他不安。
“别想了,如果想不出来,就明天再想,后天,大后天都无所谓,我又不会逼你。”袁朗帮把他被子拉上去,一手蒙住陶涛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他掌心,有一点痒。
“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袁朗的语声温柔,笑容却隐隐的有些冷。
睡不着,可是睡不着也会有迷雾,朦朦胧胧罩过来,陶涛眼前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小到大认识过的一张张脸,有些是木然的,有些在挤眉弄眼,他穿来穿去的找,在一张张模糊的面孔里寻找熟悉的影子。段亦宏站在他的面前笑,眼角眉稍里全是安静的温柔。
陶涛忐忐忑忑的走过去,轻轻的叫一声哥。
段亦宏却只是笑着不说话,拉起他的手往回走,陶涛看着他宽阔的背,有一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再像以前那样跳到他的背上去撒娇。他在想,一遍又一遍的想,忽然便听到袁朗在叫他名字,满身的冷汗一下就窜了出来。
“过来。”他说。
陶涛茫然回顾,不知道应该看向哪一边。
可是段亦宏的表情却在变冷,慢慢慢慢的冷下去,终于甩开他的手转身走。
陶涛大急,叫他的名字,却总也叫不回头。
“你回不去了!”
袁朗将他抱在怀里,低声细语的哄:“回不去了,何必呢?何必乞求他的原谅,你又没错。”
我没错,可是……
“你回不去了。”
陶涛猛然转醒,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睡在外间的护理士听到声响跑进来:“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有。”陶涛急忙摇手,又躺回到床上去,只露出一个头来问:“袁朗呢?他是不是走了?”
“您是说袁先生吗?他刚刚看到你睡了就把我叫了上来,现在应该回去了吧。”护理士温声细气的说道。
“哦,好的。”
袁朗为人计较,陪在他身边呆了一夜一天,已经像是个奇迹,更何况明天是公司晨会,袁朗一周之内唯一需要早起的日子。陶涛翻了个身又睡下,忽然却觉得心里安定了一些。
暗夜寂静,吴哲拿出钥匙开公寓的门,大厅里一片不正常的浓黑,吴哲警惕的竖起了耳朵,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到眉心,黑洞洞的枪口。
“不许动!”成才笑道。
“小花。”吴哲无奈的拉长了声音,而同时用一种几乎令人眼花的速度握住枪管移到了右边胸口:“开枪吧!”
他很豪迈的说道。
“切!”成才不屑:“你偏心可偏得真厉害。”
吴哲打开顶灯,明亮的光线落满了整个屋子,成才抱着枪盘腿坐在沙发上,穿着颜色暧昧的圆领T…恤,戴棒球帽,左手手腕上有一大串颜色各异的石头珠子。
“休息了?”吴哲甩开鞋走过去,平地起跳,砸到成才身上。
“我靠!你又重了!”成才呻吟。
吴哲伸出一个指头去戳成才的肚子:“那也比不上你的五花肉。”
成才不甘示弱,手肘卡住吴哲的脖子:“总比你的小搓衣板好。”
吴哲勾起脚来踹,两个人打成一团,终于从沙发滚上了地板,吴哲好不容易从纠缠中挣脱出来,扯松了领带,指着成才吼道:“老子早就不是搓衣板了。”
成才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
吴哲扯开领带开始解扣子,妥贴规整的衬衫西服被他甩到地上,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吴哲骨架修长,穿上衣服怎么看都偏瘦只有脱光了才知道是真材实料,形状完整的长条形肌肉均匀而分明,小腹上排着八块整整齐齐的腹肌。
“切,就赶上你有肉是吧?!”成才不忿,三下五除二把T…恤扒下来,直挺挺的站到吴哲对面去。
吴哲愣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弯下腰再也直不起来,成才顿时发现这还真的挺笨的。
“我先去洗澡。”吴哲顺便把衣服抱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往浴室里走,成才拉衣服把自己给套上,站在浴室门边和吴哲聊天。一来二去,话题落到陶涛身上。
“那小子什么来路?硬骨头啊。”成才有些佩服。
浴室里水声哗哗,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吴哲的声音:“袁朗找来的。”
“嗬,那混蛋别的本事没有,眼光倒是一流的,那个小朋友现在在哪儿?”
“床上吧,袁朗床上。”吴哲关了水闸,把身上抹干走了出来。
成才错愕,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真的。”吴哲把居家服换好,出门的时候顺便托上了成才的下巴。
“太浪费了吧。”成才抱着肩跟在吴哲身后,吴哲却只是平淡的笑笑,在阳台上忙忙碌碌的浇花修叶。
此刻的吴哲与平常时分精明强悍的吴哲完全不是同一类人,穿着宽大的白绵T…恤和篮球裤,湿淋淋的头发一根根翘着,水滴把领口打湿了一圈。
“吴哲啊。”成才忽然道。
“嗯?”吴哲转过脸,没有戴眼镜的眸光有点散,比平常温柔了许多。
“虽然我是不知道你们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是怎么样,可是我怎么看你也比他帅一点吧。”成才飞快的说完这句话,抱头准备鼠窜。
吴哲轻笑了一声,把水壶放到地上,在他的绿叶植物里坐下来,轻声道:“谢谢。”
“切,”成才有些不好意思了:“咱俩谁跟谁啊。”
“小花,过来。”吴哲张开手臂。
成才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伸手摸摸吴哲湿漉漉的头发,吴哲把头埋在成才胸口蹭了蹭,低语声中腻着柔软的鼻音:“小花,为什么我不是喜欢你。”
“就是嘛!我成才怎么着也比他帅多了嘛……”成才顺势接口,说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连忙转回:“啊,不对啊,我不是说让你喜欢我,我只是说我真的比他帅……我靠……”
吴哲忍不住笑,成才感觉到自己怀里一抽抽的动,像是抱了某种跃跃欲试的小动物。
“说实话了,那混蛋有什么好?”
“没有。”吴哲道。
“那你喜欢他什么?”成才拍着吴哲的背。
“我不知道。”吴哲坐起身,背靠在阳台边的玻璃墙上,成才看着他湿润的眼眸被室内的灯光映得莹光一片,而背后是万家灯火,像是坐在云端里的人。
“你不知道?”成才无奈了。
吴哲看着他,眼神十分的诚恳:“我是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
我只是对别人都没有兴趣,别的人,别的事。
别的,再动人的语言再精彩的人生在袁朗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袁朗是一个奇遇,站在他身边都像是一场冒险,亚马逊雨林的最深处,一步一惊心。曾经那个男人的存在占据了他全部的时间,精力和才智,他必须竭尽全力追赶,才不至落于下风,才可以占据他的目光,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袁朗是他的水晶城堡,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在大厅里刻下名字,那个狡猾的阴险的恶劣的家伙是广阔冰原上的蜃景,来去如风一般,没有人可以抓到他的踪迹。他笑容温和声音甜蜜眼神诚恳,而那一切,都只是他装饰在身上的工具,他有一千种面目,而转眼又是另一个人。
十年了,他仍然不知道袁朗在下秒钟会做怎样的选择。
他是他的药,是毒药,也是解毒药。
成才抿起嘴,脸上显出可爱的小梨涡,他拍拍吴哲的脸颊:“说点开心的事。”
“嗯。”吴哲微笑。
“讨论一下怎么才能把那个混蛋给制住。”
“嗯。”吴哲重重点头,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们可以这样,把他捉回来,先奸后杀,先杀后奸。”成才奸笑。
“然后?”
“然后,如果他不服,就找上十八个男人来轮奸他。”
吴哲摸了摸耳朵:“然后?”
“然后?然后再不行就给他插上震动器吊在梁上一整天。”
“哦哦,然后?”
“还要然后?”成才开始滴冷汗:“那实在不行只能出狠招了,犬马牛羊,鸡鸭鱼肉一起上……总有一个……”
吴哲终于爆笑,抬脚踹过去:“你家开农场的吗?”
成才满意的看着吴哲的笑容,在他身边坐下来:“考虑一下。”他心情很好的吹了一声口哨。
“啊,”吴哲慢慢止住笑:“小花,你相信吗?你说得那一切,我都考虑过。”
“啊?”成才吓了一大跳,吴哲的考虑显然与他的考虑不一样。
“然后我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吴哲仰起头,台北的天空颜色暧昧,没有半颗星。
想要打破他,写上自己的名字,染上他的颜色,是打破而不是打碎,想要完完整整的袁朗,奸诈而狡猾,狐狸似的危险的飘乎不定的男人。要怎样才能得到?
“那你多少试一下吧?要要看,大不了还是追不到,又不会死,老子也被人甩过,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成才不忿。
“小花你最喜欢什么?”吴哲忽然问到。
“钱,美女,枪。”成才挑眉,帅气十足。
“是啊,所以袁朗给你这些,但又不会一下子给到你用不完,所以你会一直不停为他办事,可是我喜欢袁朗,”吴哲转头看着成才,眼神平静得有些悲哀:“我最喜欢的是袁朗,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我?”
成才愣了一下,忽然从背后窜上来一道寒气。
吴哲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下个月应该要去香港,到时候要你全程陪同。”
“我一个人恐怕罩不住。”成才知道他是想要换话题了。
“你去找帮手,价钱好商量,这次应该是要收官了。”吴哲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
成才抱住吴哲的腰在他身上乱蹭:“啊,那你们是不是以后都不用雇我了??”
“小花。”吴哲笑容可掬的摸摸成才的头发:“你要是这么舍不得我,我就把你种到盆里去。”
成才放开手,笑出漂亮的小酒窝甜蜜的像一朵花。
住院部的医生都是三班倒,段亦宏临下班的时候去查了一下值勤表,打电话给当夜的值班医生顶了他的班。于是凌晨时分,段亦宏拎着包走进值班室的时候护士们还有些疑惑,他先按例在楼里巡视了一圈,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电话留下给值班的护士,独自一人走上了七楼。
没有旁人在,段亦宏心里莫名的一松,他虽然不怕袁朗,可见面总是尴尬,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用一种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呆在外面和护理士交谈了几句,段亦宏推开门走到里间去,陶涛睡得很沉,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呼吸都听不到。一个人睡着的时候和装睡的呼吸声是不一样的,尤其是陶涛,段亦宏一听就能分辨出来,而这对他至关重要。
段亦宏小心的在他床边坐下,就着一点月色的清辉,用手指的描摹他的脸,指尖沿着嘴角划过去,极细腻而美妙的触感,会令人迷醉,他慢慢的俯下身,嘴唇轻轻的碰触着唇瓣,温柔的相贴合,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温度,如此宁静而温暖的吻,却是只属于段亦宏一个人的。
胆子最大的时候也只有如此了,在他最熟睡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吻着他,每一分每一寸都想要刻在心底里,总有一天会失去,需要用回忆去抵挡漫长的岁月。
最初的时候,他曾经恐惧过,如果陶涛忽然醒过来了应该要怎么办;到后来也会有些幼稚的孩子式的赌气,如果真的醒了,那就告诉他;再到后来那些孩子气变成了隐隐的期待,醒吧醒吧,快点醒过来吧,让我告诉你一切。
可是陶涛总也不会醒。
是啊,总是挑他睡得最沉的时候下手,又如何能盼到他醒过来。
段亦宏退后了一分,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灼灼生辉,他试图细数陶涛每一根睫毛,柔腻的呼吸温柔的缠绕着,空气像是停滞了,不再会流动,锁在尺寸的空间里。
陶涛在睡梦中松开唇,舌尖探出来,轻轻扫过段亦宏的嘴角。
!!!
段亦宏在一瞬间僵硬,蓦然瞪大了眼睛,陶涛却没有醒过来,上身动了动,偏过头去睡,嘴角与段亦宏擦滑而过,眉心皱起一点点。段亦宏一度一度的坐直,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刚刚被细腻舌尖舔舐的触觉还在,微微泛着麻的痒,万蚁焚心似的咬下去。
侧身蜷缩着的陶涛睡姿越来越扭曲,右手握在自己肩膀上,咬着唇,眉毛越皱越紧。
段亦宏试着把食指按到陶涛的嘴唇上,稍微加一点力,小心的揉开他的牙关,牙齿松开了,可是温润的舌却贴了过来,缓缓的滑动着,摩挲他指尖上的纹路。那一点点微弱的吮吸的力度诱惑着他继续深入,手指失陷在某个温暖而柔腻的地方,段亦宏深吸了一口气,保持住这个姿势不动。
陶涛无意识的含着段亦宏一节手指,仿佛就可以心满意足,紧皱的眉心慢慢松开。
于是,那天清早,当袁朗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番情景。
金色的晨曦雾一样弥漫在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细小的尘埃在半空中飞舞,闪闪发亮,像是带着光翼的精灵。袁朗站在门边咬牙切齿,这两个人的合衬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段亦宏睡得浅,听到门响悠然转醒,看着袁朗深沉的眸色,自自然然的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莫名其妙的,袁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走……出去再说。
段亦宏挥手指着门外,跟着袁朗走出去,小心的关上门方才转过头去袁朗:“有什么事吗?”
他问得太自然,以至于袁朗没来由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气多少来得有那么一点无厘头,于是我们的袁公子放平了心态,唇边绽开一抹笑:“你刚刚在干什么?”
“哦,心理上的依赖症,缘于童年时的关爱缺失或者不安全感,他母亲去世的早,可能也有点关系。”
“你的意思是,他当你是他妈?”袁朗笑得越发恶劣起来。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还没结婚,只好暂时两个都兼了,陶陶有时候也挺像小孩子。”段亦宏像是听不出袁朗口中的揶揄。
袁朗收拾心情,打点精神,发现眼前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不软不硬,不温不火。
“另外,袁先生我这个月内会把钱还给你,我希望今后您不要再去纠缠陶陶。”
“你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句话?”
“我是他大哥,他妈过世的时候托我照顾他,我要对他负责。”
袁朗满脸玩味:“怎么照顾?”
“看着他长大,找一个好妻子,有一个很好的家庭,就这样,人生的梦想其实很简单。”段亦宏眼神温厚,平静而和缓的语速,正是因为平静而显得力量非凡。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袁朗有点头疼,如果段亦宏死不认帐坚持站在家人的立场上为难他,他们两个还没开打,他就已经站在不败之地。
段亦宏低头笑,不做解释:“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他也不会相信你。”
“你的企图太明显。”
“我只想为他好。”
“为他好,这话听得真耳熟,你硬划出一条路,要求他照着走,然后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这是为了他好。”袁朗挑了挑眉毛,淡淡讥讽的样子:“其实呢,你也不过是私心,在他的人生里指手划脚,想把他捏成你要的那个样子……你凭什么就认定只有你是最对的?”
“我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最对的,但我至少知道你不会那个最佳选择。”
“你怎么知道呢?”袁朗笑得嚣张而自负:“我有你所没有的,我可以为他做到你做不到的。”
“袁先生,不是有钱就什么都可以的。”段亦宏当真是做宰相的,肚子里的船也得撑到头了。
“至少他不必再为了他父亲的医药费而发愁,至少他不必再做这种危险的工作,你敢说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私心杂念对着他?”袁朗笑着戳戳段亦宏的胸口:“敢不敢给他个机会让自己选一下?”
段亦宏一时沉默,袁朗趁胜追击:“嘿,他已经21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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