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人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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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蛋君，“……”
　　白夜和羽禾，“……”
　　蛋蛋君，“……”
　　白夜跟羽禾，“噗……”
　　白夜很含蓄地扭过头不去看囧囧的蛋蛋，羽禾直接把整个身子埋进垫子里，缩成一小团抖啊抖。
　　蛋蛋君，“……”
　　蛋蛋君发怒了，四处乱滚乱撞，吓得白夜忙把他捞出来，可蛋蛋君的怒火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克制的，扭来扭去搞得不敢用力的白夜几次险些脱手，于是白夜拿起小毯子把它扔进去绑好口子拎在手里，看着蛋蛋跟蛇精病似的在里面横冲直撞，直到他安静下来才把他放回盒子里，但这次细心地垫了层绒毛毯子。
　　羽禾坐在枕头垫子上看着他们瞎闹腾，一鱼鳍搭在下巴上看的津津有味，等白夜忙活完了转来照顾他就看见他乖乖地坐着拍鱼鳍，啪啪啪……
　　白夜，“……”
　　你丫的当老子在演戏给你看吗？
　　“你知道他吃什么吗？总不能这样不管吧？”
　　羽禾对着白夜招了招鱼鳍让他过来，很认真地在他掌心写下三个字，“营养液。”
　　很显然，蛋蛋君是会吸收周围的液体然后自动过滤排去水分的，获得营养的途径自然是给他喝营养液啦。
　　羽禾为自己的高智商推理感到无比的自豪，白夜也赞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更是让他鱼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白夜的内心活动，“小仆人真是傻得可爱啊。”
　　蛋蛋君的内心活动，“鱼唇的粑粑们，秀恩爱请到墙角去，为什么是窝在墙角种蘑菇呢？！”
　　白夜并没有给蛋蛋君喂跟白水似的无色无味营养液，他特地弄了个营养箱回来，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各种选择，比如蛋黄液体，排骨汤，红枣汤，红糖茶，巧克力牛奶，橙汁，豆腐汤，鲜鱼汤，味增汤等等各种补身体的汤汤。
　　虽说这个是给身体机能受损只能食用流质食物的特殊病人或年纪过大的人而准备的，但现今却意外地适用于蛋蛋君呢。
　　收到礼物的蛋蛋君十分开心，对人类粑粑的态度与评价生生拔高了好几个档次，从后爹到亲亲爹地，可惜人类粑粑只允许他一天吃三次，每次量都不太多。
　　而羽禾呢，从后爹沦为巫婆妖怪后后爹了。
　　丫的，为毛你想喝就能喝，一天随便喝，更可恶的乃干嘛看在窝的小窝（玻璃盒子）前晃悠啊！喂喂喂，你那一脸享受的小样是肿么回事？为人粑粑当成你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真的没问题吗？
　　啊，要是你肯分一点给我的话，我就勉强承认你是我亲爹好了。
　　好在羽禾每次自己享受时都会分点给蛋蛋君，白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是如此，在羽禾喝太多导致饭吃不下被罚三天不准喝这些补汤时，蛋蛋君还是很没义气地幸灾乐祸了。
　　这下子轮到蛋蛋君大发慈悲地给一旁可怜巴巴看着他口水直流的羽禾分点喝的了，这真是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白夜对此表示无语，也就不管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偷喝什么的了。
　　今天是惩罚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羽禾咕咚咕咚喝掉一小杯蛋黄液，美美的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巴，之后蛋蛋君毫不客气地跳进杯子里，吸收掉里面的营养。
　　这么些天下来，蛋蛋君的个头并没有变大，蛋壳倒是坚硬了许多，得泡的跟网球一样大才能勉强看到里面的蛋液，一脚踩下去也不怕踩碎了他，现在他的小窝玻璃盒子早就不锁了，省的他一个蹦哒破出一个洞出来把自己扎破了。
　　一鱼一蛋蛋休息片刻，准备开始日常的偷喝计划，羽禾蹦哒蹦哒去找白夜，用鱼鳍拍他的裤脚，好在白夜感觉灵敏且自制力极强没把羽禾踢飞出去。
　　白夜低头看去，羽禾一见他注意到自己忙伸出两鱼鳍挥了挥卖萌似的求抱抱，白夜很吃他这套，每次都被萌的心肝颤抖恨不能把他好好疼爱一番，可惜他个头实在太小了禁不起蹂躏。
　　“这是……”
　　迟疑的女声从一旁传来，听声音很年轻，应该是个大家闺秀。
　　羽禾愣了愣，果断一个发力蹦哒上白夜的腿，趴在他大腿上努力探着脑袋看去，在看清的那一刻迅速掀起白夜的衣摆钻了进去。
　　哎呦我的个妈妈咪呀，居然是璎珞，白夜的表亲，自称是跟白夜基因最为匹配的那个炮灰女人。
　　白夜好心情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羽禾不小心落在外面的尾鳍，嘴角含笑，温柔如圣光普照。羽禾忍不住颤了颤，努力把尾鳍缩了回来，可是身体没办法保持这姿势，不是露了这里就是露了那里，被折腾的格外恼火。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璎珞咬着嘴唇目光复杂，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跨物种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条鱼。
　　“有什么想不到的。”白夜用手指拨弄羽禾，闻言把他拎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吧唧吧唧在他脑门上亲了两口。
　　璎珞，羽禾，“……”
　　璎珞放下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
　　羽禾嫌弃地用鱼鳍擦了擦光溜溜的脑门上的口水，这货也不怕亲到一嘴的鱼腥味。
　　居然还真亲的下去。一人一鱼的想法成功同调了。
　　“我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来的，”，璎珞闭了闭眼，平复自己的情绪，“政府的相关人员已经盯上了白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你们一定要小心，世家再怎么有权有势，也只有依靠政府才能活下去。”
　　“我知道了。”白夜垂下眼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璎珞也没法得知他到底有没有把这事放到了心里。
　　“那我告辞了。”，璎珞礼貌地起身离开，眼里满是担忧。
　　羽禾努力昂起小脑袋，两鱼鳍乱拍，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但却又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原本脸色凝重的白夜看他这小样忍不住舒展开眉头，安抚地轻拍，“没事的，相信我。”
　　璎珞走后没多久，又有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在学院里视他为劲敌的中二青年原坂。
　　安迪很不情愿地奉上一杯茶就走在白夜身后候着，显然并不待见这人，白夜漫不经心地逗弄自己腿上的小鱼儿，嘴巴里也没能吐出好话，“我可不记得我们两家有好到这种程度，你居然会主动登门拜访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羽禾咧嘴，这酸溜溜的话听着真让鱼不舒服。
　　原坂难得没有炸毛回嘴，反而满脸正经严肃，可看上去总觉得好生喜感，“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白夜挑眉，这长辈责问小辈的语气听起来真欠扁，“哪有，您多虑了。”
　　“要不然我老爸怎么说让我不要离你太近？你压根就是闯祸了吧，政府那帮人也不是吃醋的你哥哥也庇护不了你啊。”
　　“所以你准备怎么样？”
　　“你到底惹什么祸了？说出来我给你想主意，别搞得蹲大牢去。”
　　“你这是在帮我？”
　　“谁说要帮你了！”，原坂怒瞪白夜，脸红脖子粗地叫唤，“我这是怜惜人才，看在你是我宿敌的份上才拉你一把，你都惹火上身了老子躲还来不及呢谁管你啊。”
　　“你放心，”，白夜慢悠悠又小心翼翼地喂羽禾喝玫瑰花茶，看上去就像个高贵优雅无忧无虑的王子，“我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你啦，魂淡。”，原坂灌了一大口茶，呛的眼泪都下来了，咳嗽了老半天。
　　小口小口啐茶的羽禾看他这样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竖中指，小样儿，我都没呛着你居然还呛成这样。
　　告别气呼呼的原坂，白夜在心里气，那帮老狐狸真是，估计现在那些人都在等着看白家的好戏吧，但倒台什么的，怎么可能。也多亏了他们的造谣，这几天委实清净了很多。只要等羽禾变回原样，就可以……
　　——咕噜噜！！！白夜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羽禾翻进杯子里去了，茶水溅了自己一身，忙把羽禾捞出来一个劲地赔不是，当真是懊悔的不得了。
　　还好羽禾现在是只鱼不是猫，否则白的脸都要被给挠花了。
　　好不容易哄的羽禾不再胡乱蹦哒乱撞乱挠，白夜带着他进卧室冲澡，却见蛋蛋君顶着有篮球那么大的身子，躺在床的中央一动不动，被子毯子床单以他为中心晕开了一大片。
　　……
　　这货是喝了多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

　　白夜推掉了所有的活动聚会邀请，开始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生活，专心守着自己的老婆儿子，醉心与研究。
　　可谓是新联邦的绝世好男人。
　　这天，白夜拿出自己研究多时的试剂，“这药物我实验过很多次了，按理论来讲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安全品，但你的身体特殊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所以我们一定要——”
　　讲的正在兴头上的白夜余光无意中憋到一处，顿时化身为咆哮帝，“你怎么都吃下去了？啊？！”
　　双鳍捧着小烧杯的羽禾放下空空如也的烧杯，咂咂嘴巴，味道有点甜，口感不错，正好口渴了，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傻掉了的白夜，眨巴眨巴无辜的小眼神，哥们你刚才讲了啥？不好意思风太大了一不小心没听清楚。
　　白夜，“……”
　　有点小热啊，不过好舒服，羽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子一搭抱着小烧杯睡过去了。
　　白夜，“……”
　　咦？说好的狂化呢？要不要这么乖啊。
　　几天下来的观察证明，药品无效。
　　于是白夜继续投身于实验的世界去奋斗了，他一定会把羽禾研究透彻的，谁也别想用羽禾的体质来找麻烦！
　　基因变化在平稳期是有一定规律的，不会对身体完成太大的影响，在波动期会基因会迅速重组分解，身体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与此同时会分泌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刺激性激素时细胞处于兴奋期来承受变化时所带来的压力，而另一种不明激素会随着细胞分解而产生，并且会促进重组，就跟个化学平衡似的，也就是说除去这些不明激素就可以组织羽禾的狂化，除去药剂不明。
　　而小鱼儿状态是身体里的大部分细胞处于休眠期，按照人类的标准这已经是死亡了，那么只要唤醒他们身体自然会变回人形，刺激途径不明。
　　简而言之，白夜掌握了羽禾身体变化的原因和规律，却无法给出解决方法。
　　这是何等苦逼的事实，所以白夜义无反顾地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忙的天昏地暗，除非羽禾蹦哒进去把人的注意力移开。
　　最近白夜简直研究的走火入魔了，羽禾的转移法渐渐失效，意识到这点的羽禾有些不满，却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不好任性，但是陪一个毛都没长出来的蛋蛋君玩很无聊好不好？偶尔玩玩就可以了，并不是长久之计好不好？
　　羽禾趴在实验台上长吁短叹，深觉自己有失宠的威力，科学狂人什么的不要太疯狂太讨厌啊。
　　尾鳍无意中扫来扫去，一个不小心，坏事了。
　　羽禾看着一排试管中被自己扫歪液体几乎全流光的管子，心虚地蹦哒过去把试管抱走，把其他试管拼到一起，屁颠屁颠了蹦了出去。
　　干了错事，自然是走为上策！
　　白夜依旧在埋头做实验。
　　这次一定会成功！白夜怀着这样的信念，满腔热血地拿起最后一个试剂，庄重地倾斜，倒下……
　　黑乎乎的试剂顿时起了变化，变成美丽的蓝色，跟羽禾的鱼尾一样迷人，一定就是这个了！
　　白夜满心欣喜地拿起烧杯，终于……
　　在他跨出第一步的同时，晴天一声霹雳，发生了大爆炸，那可真是地动山摇浓烟滚滚。
　　安稳的蛋蛋君原地滚了几圈，摇了摇身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羽禾被这一动静吓得掉下了床，这是发生了什么，恐怖袭击？外星人来袭？白城兵败？联邦失守？
　　只有安迪安娜反应过来，忙扔下手里的事奔向实验室，救出了被炸的浑身漆黑的狼狈无比的白夜，拿出医疗神器——治疗XX光给白夜医治身体，安迪把人抬到浴室里洗干净，安娜打扫实验室。
　　羽禾蜷着身子缩在白夜脸颊边，用两个鱼鳍之间的缝偷瞧昏睡不醒的白夜，心里隐约意识到爆炸的原因。都是他不好……没想到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本来还想着故意洒了药物不喝就好，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蛋蛋君虽不谙世事，却也本能地察觉到人鱼粑粑的低落与人类粑粑不佳的身体状况，难得乖巧地学着羽禾缩起来不闹腾，一时间卧室里倒是温馨安宁得不行。
　　一旁的安迪见状悄悄退了下去，现在还是让他们独处比较好，它这个十万伏特的大灯泡就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白夜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很乱的梦，醒来时已经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记得被压扁的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于是他挣扎着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双鲜红血红的眸子盯着自己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居然是羽禾，人形的羽禾。
　　羽禾见他醒过来，凑过去靠近白夜，白夜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
　　这……这是什么节奏啊……
　　白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羽……羽禾……”
　　脖颈处，一阵剧痛袭来，白夜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觉得这痛简直比咬掉了他脖子上的一块肉还痛，简直就像是在撕咬他的灵魂，疼的他要死要活的。
　　这是在做什么？羽禾……
　　白夜努力想要推开羽禾，看看羽禾究竟是怎么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最终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羽禾嘴角那一丝诡异的笑意，“……”
　　再次醒来时，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身体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更不用说那让人要死掉的疼痛了，明明……发生过什么才对，脖子……应该很疼才对……
　　白夜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一片光滑，什么印记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感觉，最多就是躺久了有些僵硬还有些酸。
　　在白夜看不到的地方，那脖颈处的薄薄的皮肤下，有种某种血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揉着脖子打开房门，白夜大吃一惊，顿时把那“梦遗症”抛到了天边，为什么政府的这帮人会在这里？！
　　此时此刻，羽禾正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像个贵族那样优雅地端起茶杯喝茶，从头到尾都不看他们一眼，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却让白夜有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夜暗自心惊。
　　“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政府那帮人里的头头一脸的严肃，看样子是恨不得把羽禾铐起来关进派出所里去，就算是世家元老也不会对他们如此怠慢。
　　羽禾放下茶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副漫不经心神游太虚的样子。
　　“请配合政府部门的调查！”
　　羽禾依旧懒散，继续无视之。
　　来人额前的青筋啪啪啪直跳。
　　“那个，”，白夜认为自己不能再当壁纸沉默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不用等羽禾暴露人鱼身份他就要被带走了，“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检测到附近有不明能量体的出现，为了诸位的安全，请协助我们调查。”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进行实验不小心导致爆炸……”
　　“……”
　　“……”
　　一行人面面相觑。
　　“其实是这样的，根据测定，这能量虽然短暂但根据时间与变化来判断这应该是某种不明生物体，请您协助我们调查。”
　　白夜看了看羽禾，觉得应该是他变成人而放射出能量什么的原因才会把他们召来，自觉不会有事了，便放心答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