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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师作者:文礼-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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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放风,开什么玩笑啊,我虽然的确“有病”不过我觉得我还不至于跟这里的“病友”们去打成一片。
  齐浩却坚持让我出去走动走动,多观察下其他病人。我跟他反复强调我是学社会心理学的,在这里实习也学不到啥东西。但看到齐浩一脸“这里很有趣哦”的表情,我最终还是出去参观了。
  电影里总是把精神病医院演成一些实现某阴谋的险恶场所,虽然我也同意这种说法,但对于民间人士来说也就相当于是个疗养院的地方。青城市第三精神病院修建在乐岭的青山绿水中,风景不错,设施完善,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当然,毕竟里面的病人情况特殊,院里经常都能听到一些鬼哭狼嚎的叫声。我自己也曾在这里鬼哭狼嚎过,见怪不怪了。
  走出去我才发现,我住的是重症区的隔离间,这里都是单间,每一间都配备了摄像头和附捆绑皮带的病床,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监狱,关杀人狂都绰绰有余。这里关的,哦不是,住的,都是些难对付的病人,却十分安静,因为镇静剂在这里是安常便饭。好在我有经验,这次醒过来之后不吵不闹,不然齐浩也得给我来两针。
  到中庭之后视野开阔了,从护栏处还能望到山下,风景果然不错。中庭这边修了许多绿化带和假山什么的,绕过那边的房子,后面是活动区,有篮球场、羽毛球场、排球扬和几个乒乓球台。活动区倒是挺热闹的,许多穿着病号服的人在这边运动,除了部分人手脚不是很灵活以外,看起来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不过,除开这部分能正常进行活动的,也有许多行为明显十分古怪的人。比如说现在从我眼前走过的这位老爷子,歪着脖子一颤一颤地挪着脚步,估且也算是在运动吧。我看着他从篮球场的这头挪到那头,然后又挪回来,反复走了好久都没停。看了几遍之后,才发现我自己也挺无聊的,竟然能一直盯着他转圈圈。
  放弃观察老爷子,我又看见一个一直蹲在墙根的大叔。我以为他在画圈圈诅咒,走过去看了看,第一眼没看出所以然来,他木纳地盯着草皮,一动也不动。我实在好奇他在看什么,于是也蹲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草丛里有一队蚂蚁排着队在走,似乎是在搬什么食物吧。不过马上我又发现不对,因为这队蚂蚁已经路过他的视线范围了,他还是盯着同一个地方不动。我为了确认他到底在看什么,伸过手去扒了扒草丛,没想到那大叔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从远外跑过来一个护士,把大叔搀起来,拿手绢给他抹着眼泪,像哄孩子一样说,“哦哦不哭哈,乖哈,姐姐给你买糖糖~”
  喂喂,护士小姐,你怎么看也不超过30吧,让一大叔叫你姐姐合适嘛?
  没想到那大叔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我说,“……他……他把宝宝拍死了……”
  哈?
  护士哄着说,“他是坏孩子,我们不跟他玩,我们去那边,哦哦不哭不哭哈~”
  说着护士小姐就搀着大叔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风中凌乱。
  护士小姐,我也是病人啊,你咋不关心关心我?
  此时,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是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看着比我大几岁,仪容整洁,带着一脸微笑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好玩吗?”
  “诶?”
  “你一脸这里好有趣的样子呢,”他对我说,“欺负病人,好玩吗?”
  什么啊为什么都拿我当坏人啊。
  “我也是病人啊。”我不满地说。
  “哦?看不出来。”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也看不出来啊。”
  “确实呢,”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遗忘症?”
  “医生说是叫什么漫游症之类的呢。”
  “分离性漫游症,离开自己熟悉的场所,忘却以往的一切经历,以新的身份在异地重新开始生活。但你的表现似乎并没有行为障碍,这种情况不需要住院的。”
  他有些惊讶,“你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嘛,与其说你是病人,不如说你是医生呢。”
  不,我只是个开了挂的病人而已。
  “我自己也病得不轻,所以多看了点书而已。”
  “医生的确说过我不需要住院,不过我家里人坚持让我住院呢。”他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一年前的事了吧,我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铁路上被警察抓住。那个时候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别人问什么话我都答不上来,全身上下只有一个钱包,里面有两万块现金。后来我被放出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没有身份证,我连找个工作都不行,当然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之后就只能在一些工地和小店之类的地方打零工,过了大约半年这样的生活吧。然后我就被自称是我家里人的大哥和母亲找到了,硬是把我送到这里来治疗。”
  “自称是你家里人?”我问道,“你不相信他们真是你家人吗?”
  “他们倒是拿了个户口本来,说我叫叶风,籍贯广州,来找我的人说是我大哥,叫叶江,还有个女人,叫方菲,是我母亲,我父亲两年前过逝了。据说我哥哥叶江,还是什么集团的董事长呢。”
  广州?集团董事长?姓叶?父亲两年前过逝?
  “喂……你不会……就是那个有名的……”
  虽然是两年前的事件了,但当时在全国都十分轰动,沈家因为业务关系也高度关注,我从沈情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个大新闻的八卦。
  至诚集团泄密案件。
  叶至诚,至诚集团创始人,从家具行业做起,集团业务涉足家装、服装、餐饮、电子设备等多个行业,被称为华南地区的猛虎。两年前,一件重大机密泄露事件却让这只猛虎折了腿。至诚集团的财报被黑客在网上公布,警方以涉嫌偷税漏税将叶至诚拘捕。虽然其他股东很快稳住了局面,但叶至诚却死在了警察局的拘留所内。
  据说叶至诚的尸检结果为突发性脑溢血,叶至诚生前确实有高血压,而且年纪也大了,但要说突然就因为脑溢血死亡却是不合理的。突发性脑溢血发生症状后只要及时抢救,一般都不至于就此丧命,所以这里便产生了拘留所的警察是否对叶至诚用刑,或无视叶至诚病症,以至于使之得不到救治导致死亡的说法。
  新闻中对叶致诚的死因说得十分含糊,只说是因突发性疾病逝世。沈情的曝料结论是警方与叶至诚的对手串通一气整死了叶至诚。但不管是何原因,至诚集团失去了董事长,集团股票大跌,集团内部风雨飘摇,一连串的蝴蝶效应随之而来。
  虽然轰动一时,但只要是新闻总会过去。这两年至诚集团已大不如从前,一年前叶至诚的长子担任董事长,好歹算是稳住了脚跟,企业也在一点点恢复元气。
  而关于叶至诚次子的八卦,虽然跟泄密案件没关系,不过从沈情口中也听说过一些。据说叶至诚的次子是个罕见的天才,传闻智商160暴表,16岁就上剑桥,还是门萨俱乐部会员。叶至诚也很喜欢这个小儿子,本来至诚集团该是他来接班的。不过在这种动乱时期,光有智商不行,还得靠手段。天才儿子治不了企业那帮老狐狸,还得长子出马才勉强夺回了半壁江山。
  “咦?你听说过我家里的事啊?”眼前这个一身病号服的智商160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大哥和母亲也跟我说过这些,不过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听别人说起来一点实际的感觉都没有。”
  “他们应该没理由骗你吧,白捡个少爷当,有家底在,一辈子衣食无忧咯,”但这并不是关键,“不过为什么要你住院治疗?且不说你的症状不用强制住院,就算要住院,回广州往不行吗?非要在这里?隔着几个省呢,你家里人也没在这里陪着你吧?”
  “大哥是董事长,母亲也要帮忙公司的业务。他们叫我在这里安心养病,让薛医生好好照顾我。”
  “然后他们就把你扔在几个省之外的精神病院关着,再也没来管过你?”
  落寞的眼神证明我说中了,但他仍是一脸微笑,“也没办法嘛,谁让我现在是废人一个呢。过去的一切都全忘了,不好好想起来的话,都不知道自己今后能干些什么,总不能让家里养一辈子吧?至少要恢复到能自力更生才行啊。”
  我倒不觉得他家里人希望他想起来,看样子像是让他一辈子待在精神病院更好。如果他真想起来了,以阴谋论来说的话可能会有很多糟糕的事发生呢。
  “对了,听我啰嗦了半天,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我吗?”既然待在精神病院,就得有个医人的样子,“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哦。”                    
  作者有话要说:  
    
    ☆、美丽的漠视

  叶风好歹是这里遇到的最正常的人了,我很快跟他熟了起来,发现他其实还挺能说会道的。他喜欢看书,住院半年,院内图书室的书几乎都被他看光光了。聊起来天南海北什么都知道,看来漫游症并没有带走他原有的常识和知识。
  想到反正还有一周齐浩的什么师兄才过来,于是我申请换病房,从重症区换到叶风的双人间内。本来叶风住的双人间是他家里人给他包下的,说是留张床方便有人来看他的时候照顾。不过半年了也没见人来照顾,反正也不用给床位费,我就不客气地搬了进去。
  叶风也挺高兴在这里有个能聊天的人,但叶风的主治医生薛朝东却不同意我跟叶风过多接触。于是我跑到齐浩那里去告状,齐浩为了让我心情愉悦地接受他师兄的催眠,这种小事自然是顺着我的。不过在薛朝东医生紧皱的眉头中,我倒是看出了些端倪。
  “你就没想过要逃出去吗?”一天夜里熄灯后,我问叶风,“那个薛医生收了你家的钱,当然要千方百计地把你留在这里,说是在治疗,其实他什么都没做嘛。而且你想想,你的漫游症是发生于一年前,也就是你大哥担任董事长的同一时间,分离性漫游症产生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当时你家里产生了大变故哦。”
  分离性漫游症其实也属于人格分裂的一种类型,和我所患的分离性遗忘症和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有共通处。最容易引发分离性障碍的有两种,一是幼年时期的心因性创伤,一是突发性大变故。结合叶家的情况来看,叶风应该属于突发性变故带来的心理障碍,由于外界环境因素使他无法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压力,从而遗忘过去并逃离变故发生的场所,产生分离性漫游行为。
  分离性障碍并没有专门的药物治疗途径,目前在临床中使用较多的都是心理动力学疗法,医生通过诱导患者释放压力和修复创伤的过程来进行人格整合,对于症状严重的会配合一些抗抑郁和抗焦虑的药物治疗。但总体来说,分离性障碍并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范畴,更多的是偏向于严重的心因性疾病。
  我之所以会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是因为我当年入院时还傍有精神分裂的症状。这次也是因为被抓回去之后在家闹得太凶,齐浩才建议住院观察并结合药物治疗。叶风的症状比我轻得多,根本无需药物治疗,只要定期跟心理医生沟通沟通就能行,完全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以治疗名义把他关在精神病院里也太扯蛋了,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是阴谋论,他一个智商160的居然还肯乖乖待在这里接受治疗,果真是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吗?
  “其实……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想不起来,也挺好?
  “过去的事,不一定都是开心的,能把过往清零重来,也是……一种幸福吧……”
  美丽的漠视,精神上的防御和自我保护机制,我有资格说他吗?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清零重来啊……我看你的智商也被清零了吧!”
  我突然怒火中烧,跳起来跑到他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你就甘心这样过一辈子被人控制的生活吗?像牲口一样被人圈养在这里,为了逃避曾经发生的不愉快的事继续自我欺骗?”
  我也曾经历过美丽的漠视,但现在我不甘心!我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我都要知道!
  “不愉快的记忆又怎样?为了逃避一段不愉快的记忆,就要把之前的人生全部颠覆重来吗?”
  季雨阳对我说过,遗忘的记忆中一定有不愉快的事,但也一定有愉快的事。我当时还嘲笑他说怎么突然变文艺了,但他却一脸认真地告诉我,学长,愉快的事情也一并忘记,不可惜吗?
  “很可惜啊!你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难道还不比一时的悲伤重要吗?除了家人,你还有朋友,说不定还有恋人。喜欢你的人和你喜欢的人,这些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在为你担心,你难道从来没想过吗?”
  我已经分不清我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我自己说。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个混蛋。此时我的眼前浮现出季雨阳的脸,那张明明很帅,但看在我眼里却十分讨打的脸。他只是个单纯的傻瓜,正是这样的傻瓜,教会了我一些简单却真实的道理。
  但我却伤了他,我对他下了重手,哪怕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伤他的也是我本人。
  想见他,但又没脸见他。
  “别……别哭了……”
  叶风学着护士的样子,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脑袋,跟哄小孩一样。真丢人啊,明明是去教训别人,现在却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正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时,只听到啪地一声,所有光线一下子全熄灭了。虽说刚才屋里也没开灯,但走廊上和窗外的灯都亮着,光线从门窗中透进来,屋里也有一层薄薄的光。既然走廊灯和窗外的路灯都全灭了,是停电了吗?
  楼里开始出现例行性鬼哭狼嚎,一些病人夜里也是开着灯睡觉的,现在突然停电,也极易引发精神上的不安,看来医生护士们又有得忙了。
  黑暗中,我感觉到叶风抱着我的手开始颤抖。刚刚还在极力安慰我,现在却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是因为停电吗?难道叶风有幽闭恐惧症?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抖得这么厉害……要叫医生吗?”
  “别、别……”他紧紧抱住我,生怕我去按铃,“不要叫医生……就这样……陪我一会儿……求求你……”
  立场转换,我立即忘记刚才自己还没出息地在哭鼻子的事,充当起安心抱枕来。走廊上,拿着应急电筒的医生护士们忙成一片,房间内的寂静反倒有种疏离感。然而我这个安心抱枕显然没起到安心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叶风不但没平静下来,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没事吧?”
  我开始担心起来,叶风平时看着挺正常,会不会不止是漫游症,还有其他病症?说什么他不用住院,没多大问题,我又不是医生,只凭着自己的症状来说别人,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吗?
  “喂……痛……”
  抱着我的手臂越收越紧,手指也掐进了我的皮肤里。我这才明白事情不太寻常,想去按铃,但我已经挣脱不开他了。
  “呜……”
  我感觉到他一口咬在了我肩膀上,虽然隔着病号服,但尖锐的刺痛感让我知道肯定流血了。他的十个手指也像是尖牙一样掐入了我的肌肉里,让我产生了一种会被吃掉的感觉。
  “住手……叶风……”
  听到我叫了他的名字,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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