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正邪不两立-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郑直有些狼狈地在他的注视下离开,握紧的双手里尽是湿汗。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他停下脚步,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树杆上:“可恶!”
跟他想象中,带着新交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平静自若地从谢鄂身边走过,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地热情打声招呼,看谢鄂目瞪口呆的表情——完全是差到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恼羞成怒的郑直再次愤愤地踢了一脚,什么温和亲切友善内敛的皮相都抛到九霄云外去:“该死的家伙!”
都是康庄这混蛋,人来了也不提早通知自己一声,还偷偷摸摸带着人出现在自己背后。这下好了,谢鄂有什么第一眼反应自己都看不到,自己有什么反应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那丢死人的病美人和啦啦队……想到这,郑直捂脸惨叫了声,再次踢了大树一脚。
郑直没有反省自己为了避嫌而刻意不在康庄面前提谢鄂任何一点消息,所以康庄才没跟他说的事,毕竟这种丢脸的时刻他需要的不是反省而是迁怒。
树龄不到十年的大树在郑直同学连番暴力摧残下,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终于连根倒地!
“不是吧……”在轰然声响中左顾右盼,发现这动静可不小。无心损坏校园公物的郑直同学很没担当地溜走了。
——————
谢鄂成为交流学生来到N大,表面上看两人共处一所校园,应有很多见面机会。但谢鄂是法律系的,与郑直不同系,一周只有两三节公共课是选在一起的。郑直有心回避,加上他刚过来,对学校一切都还不熟,所以最初一周两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虽然没碰面,不过有康庄这个既是郑直舍友又是谢鄂在校联系人的中间者存在,两人对对方的举动也是知道大概。康庄倒是想将介绍学校的任务交给看起来很闲的郑直,却被郑直拒绝掉,号称自己现在要钓女朋友,没空。
“女朋友?”康庄在处理学生会公务,哼道:“之前那么多向你示好的你不要,现在要去追,你要追哪个?”
“要追就要追顶级的。”郑直笑眯眯问:“本校校花哪朵?”
“被你拒绝过的外语系的叶真真。”
“中文系系花?”
“柳晓月。男朋友是本校会长大人,劝你别撬墙。”
“你们系的系花?”
“混蛋,不要把手伸到别人锅里!”康庄愤怒指责。
“我们班……班花?”郑直说到这也迟疑了,他们班的女生好象没几个吧。
“我哪知道!”康庄翻了个白眼。他是学生会的不代表他必须知道学校所有班级的班花。
“那……”郑直改弦易辙:“本校校草?”
“同学!!自重!!你要男女通吃啊!”康庄对着电脑尖叫。
“放心,不会看上你的。”郑直挥手:“校草是谁?”
恨恨地瞪着郑直,康庄回身敲键盘不理他:“不知道!!”
“同学~”阴森森冒到康庄背后:“你不提供个名单我就追你。”
“那你追吧。”哒哒哒哒大力打字:“我还没被男人追过,倒想见识见识郑少的高招。”
郑直突然就泄气了。他这辈子只被人追过,唯一主动追求的对象,却互相伤害到伤痕累累。
而这个人,现在还在自己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继续当他的优等生。
郑直郁闷地趴回床上:“最近有没什么需要人手的兼职?”
省得太闲被谢鄂撞上。
“MODEL?美术系还在等着你答应。”
“老子不袒身卖肉!”郑直脸黑了黑。
“帮化妆舞会派发传单?”
“不行,会被戏剧社拖去当替死鬼。”郑直的脸又黑了一点。
“遛狗?赵太家的两只牛头梗太凶猛了,大家都搞不定。”
“我搞得定狗,但搞不定赵太。”
从公务里恶狠狠抬头,瞪着郑直咬牙切齿:“你去当牛郎算了!”
“没挑战性。”郑直懒洋洋地趴着。
“那帮我去接待交流学生!”
“不要!”郑直马上坐直了背:“又没钱。”
“有学分奖励。”
两人还在相互扯皮,有人在宿舍外敲门:“康庄同学在么?”
“谢鄂?”康庄忙勾上拖鞋去开门。
郑直滚进被窝闷头装睡。
“我想去市区购买点东西,请问要怎么过去?”
“到南校门口对面往左前行十米,有个停靠站,坐23路公车就行。”
“南校门要怎么走?”
“从这个宿舍出去,往右,有大操场,顺着操场经过后是综合楼,往左拐过两个路口……”康庄说到这,在谢鄂茫然的目光中停下嘴。
对于刚来没几天的人,学校确实太大太复杂,这个时点也没校园区间车了,他踢踢被窝里的郑直:“你前天不是说要去市区买蛋糕么,你带他去,顺便交流下老同学的感情。”
“我有说吗?”郑直装傻。他找兼职就是为了避开谢鄂,哪会自己送上门:“好困,想睡了。”
“给我起来!”用力将人从床上拖起:“再装死以后就别想我帮你去借笔记!”
“无耻。”脸色垮下来。考虑下福利与义务,郑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当先往外走,招呼都不打一个。
康庄将谢鄂推了出去:“快跟紧,他走得快。”
——————
校园一路走过来遇到不少向郑直打招呼的同学,郑直都笑眯眯地回应了。谢鄂跟在他身后,默默无语。
到了公车站,因为是首发站,候车的人虽然不少,还是在后车厢找到两个并排的位子坐在一起,只是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不让身体有任何碰触。
郑直坐在内侧,靠着车窗,扭头看着窗外,薄薄的双唇紧抿,不说半个字。
能说什么呢,他们最后一次正式的对话——或者说争吵,是在那么险恶的气氛下。然后就是半年多的冷眼以对。再之后,就是那绝望一夜的相互依偎和求欢。
完全没有一处是引得起谈话欲望的起点。
 
“你……变了很多。”公车发动后,谢鄂说。他说话的声音不大,险些淹没在车子的引擎声里。郑直慢了半拍才想到他在跟自己说话。
“啊?”
“如果是以前,没人敢对你这么不客气。”
“你是想说没人敢靠近我吧。”郑直笑笑。
谢鄂没有否认。
那个孤傲坐在角落笑吟吟面对所有人惧怕眼神的少年,那个一言不合可以马上将人打得骨折血流的男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与有点轻佻的脾气。郑直在N大的知名度还是很高,却跟以前出名的原因不一样。
少了令人惧怕的暴力与喜怒无常的性子,这个原本便有着强烈存在感,耀眼无比的男人,自然会成为校园里的一道风景。这两天在校园里打听郑直的事时,听到最多就是温柔亲切的评语,倒让谢鄂啼笑惊吓之余,升起了奇怪的情绪。
看样子,他过得很好,也不愿去回忆那段惨绿的回忆。那么自己的冒然出现,是不是反而打扰到他?
来N大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既然他这么回避与自己相处,或者找个机会观察一下就行,没必要勉强他与自己接触。
“不要使用暴力,不是你一直在提倡的么。”郑直又笑了笑,没回过头,从玻璃窗的反光上看着那人的脸。
“只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谢鄂也偏头看着郑直,看到几缕黑发遮掩下,苍白如石膏的脸颊和鲜红的石榴石流苏耳坠。坠子长长地垂拂过修长的颈项,黑色衣领遮掩下的皮肤微微可见淡青色血管。
郑直的皮肤一向偏冷白,哪怕夏季曝晒了一季,到冬天又会恢复初雪般苍白,洁净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上别的颜色。
 “忍一忍的话,好象也没什么做不到。”感觉到谢鄂专注的视线,郑直防御般地将双手抱在胸前。
谢鄂微微一笑。忍耐这种事,对夜舞时的郑直来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场景。他一向如风般自由无拘,高兴了就大笑,生气了就揍人,几曾尝过忍耐的滋味。
成熟,始终是要付出代价。代价发生在郑直这般曾经行事肆无忌惮的人身上,总会令人觉得惋惜。
“我记得你以前完全不坐公交车。”唯一的一次,是和自己坐车上学。拥挤的车厢里,仿佛刺猬一般拒绝与人群接近的少年。
“等我攒好装车所需要的零件就放弃公交车。”郑直哼了声,眉宇间总算出现谢鄂熟悉的桀骜不驯的神色。
“驾照考了?”
郑直忍不住回头瞪他,象听到什么奇怪无比的冷笑话。
 
公交车开到近郊时,上来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谢鄂拉着郑直给老人让座。再往后进入市区,上车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再次被挤到角落。郑直皱了皱眉毛,虽然不象当年那样与人针锋相对,脸上还是蒙了层不悦。
谢鄂试探地将手扶上郑直仿佛随时会冒出尖刺的胳膊。经过那一夜,他再单纯也不会认为两个男人手碰手是纯洁的友谊行为——况且,对方还是郑直。
果不其然,手才刚碰上就被郑直防备姿势明显地一抖抖开,同时敏感地抬头瞪谢鄂:“干嘛!”
谢鄂涩然笑笑。
还是太自大了,对郑直而言,自己已经是比陌生人更无法忍受的碰触了。
郑直问出口后也想到了他与谢鄂唯一一次一起搭公车的事。谢鄂用手臂环着他,阻止了他与其他陌生人的接触。
那是无数个他想摒弃遗忘的回忆之一,在N市最初几次搭公车往来市区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方人造的小天地。身外众生攘攘,视野与身体的感受范围里却唯有他们两人。
轻轻磨着牙,转开头,郑直顺着人潮稍稍靠近些谢鄂。身体与身体并不碰触,却保持着纸层厚度的距离,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身体的热量。
谢鄂也稍微换了点角度,让郑直站在靠窗的内侧,自己偏向外侧为他阻挡人潮。郑直侧着头不看他,耳垂上鲜红的石榴石随着车身摇晃叮铛作响。
两人都没有交谈的欲望,保持着沉默。郑直看了窗外会儿,突然回过头,有些古怪地瞪着谢鄂,又看向窗外。过了会儿,他再次皱眉回头,瞪着与自己快要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眼睛,不快地道:“你长高了!”
分别时两人都还是发育中的青少年,这两三年郑直同学自己也长高了不少。但这样近距离站着才发现谢鄂居然比自己还高了不少,年青人特有的不服气让他郁闷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你也是。”谢鄂微笑,还想再说什么,车子猛地一个皱车,惯性将大家甩得往前倒。郑谢两人正面对面说话,被这一晃,脸颊擦着脸颊而过,随后胸口也撞上对方的胸口。
一瞬间,两人都感受到自己心跳怦然加快。郑直抓紧扶手却没推开谢鄂。
车子再次一晃,随着惯性大家又站回原来的位置,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谢鄂看着他,欲言又止:“我……”
“中心广场站到了,中心广场站到了……”报站的广播打断他的话。两人呆了下,赶紧跟着人潮下车。
从拥挤的人潮回到自由的空地,两人松了口气,各自活动被挤压得有些僵的身体。
“你刚才要说什么?”郑直没有错过谢鄂那瞬间的犹豫。
谢鄂想说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但下了车他才觉得现在的郑直不会心平气和地与自己交谈,而且这里也不是适合的地方,所以只是摇了摇头:“你要去哪里买蛋糕?”
郑直打量了他片刻,皮笑肉不笑地龇了下牙:“该怎么搭车你清楚了吧,过了街就是购物中心,你要买什么慢慢买啊,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各走各的,请。”说完转身就走。
……好象又惹他生气了。
谢鄂摇摇头,却又哑然失笑。
容易生气的郑直,才是他认识的郑直。
 
不爽地逛了一圈,买了些日用品,经过蛋糕店时,恨恨地看了会儿,还是果断地离开。
爱吃甜食的男人数量跟苏门答腊虎一样多……老子就不当这苏门答腊虎。现在的郑直不飚车不打架,血糖值随时保持着微量的平衡,不需要再额外补充。
中心广场附近有家哈雷专卖店,新款上市正在给橱窗换新展品。郑直经过时,停下脚步看了会儿。新款是纯黑色的,流畅的线条透露着风中如飞鸟般平滑的速度。
好久没骑过机车,从夜舞解散他将赤羽留在X市的家里后,就再也没碰过机车。身体贴上时火热的引擎、颤动的车身还有驭风的快感,都已经是上辈子一样遥远的事。
身为汔车结构设计,天天画着车子的流线,蝙蝠一般灵巧,海豚一般优美。但心底最爱的,始终是这一尾可以在拥挤的车海里自由游动的鱼。
安静地看了会儿,他吐了口气。晚上该打个电话给郑漠,让他有空把赤羽驾出去兜兜风,免得零件生锈。
郑漠现在也在杨基高校读书,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他跟子淇子郗同班,据说还是子淇的狐朋狗友。缘份阴差阳错的巧妙让郑直只能苦笑。
不过,现在的方子淇,只怕也不愿去驾机车吧。
因为孩子气的鲁莽令子尘车祸和夜舞解散,是背在少年单薄肩上难以解脱的罪枷。
思绪漫无边际地发展,导致郑直心不在蔫地与人肩膀碰撞上,手上喝了一半的饮料溅到双方身上。
“嗷,你瞎了眼啊!撞你大爷的!”被液体溅到脚的少年身上明晃晃贴着不良两个字,无论是鸡冠状的头发还是花红柳绿挂满铁链饰品的衣服都在强调着叛逆,破口大骂的同时还推了郑直一把。
“抱歉,是我没注意到。”看到不象善茬的少年身后还跟着几个一样风格的男孩,一个不良少年没什么,几个不良少年在一起就会闹出事来。郑直并不希望在N市也惹出风波,顺口道歉了声,想要绕过他们快速离开。
“你以为嘴上说说就算啊,撞痛了大爷,该表示表示吧!”少年不依不饶示意朋友一起挡住他。
郑直皱了下眉毛:“你想怎样?”
“你撞痛我的肋骨,需要去医院检查,给我医药费。”
郑直冷冷打量少年,镜片下的目光锐芒一闪,逼人的压力指向不知死活的少年。过了会儿,又渐渐散去:“我只撞到你的肩,你能站能说,应该没事,不用上医院。”
“我……”准不良少年被前不良少年一瞪,背上寒毛都竖起,正不知要顺势收手还是闹大就听到有人在打招呼。
“学长,你也要回校吧?发生什么事了?”
七八个横眉竖目穿着N大校服的体育系男孩一字排开,威力惊人。不良少年们再没吭第二声,飞快溜走。
郑直舒心一笑:“没事,正要回去,你们去体育中心参加校际篮球赛吗?”
“是啊,学长下次也来看吧,给你留贵宾席座位。”男孩子们拎着背包得意洋洋:“学长脾气还是这么温和,对那种人还能好声好气。”
“呵呵……”谢鄂没来前,这种称赞郑直一向很喜欢,可是谢鄂来了,不知为何郑直被人这样夸着总有些心虚。伪劣冒牌遇上正版货的心虚吧,他干笑了两声。
一行人走到公车停靠站,郑直一眼就看到侯车的人群里站着谢鄂,正朝自己微笑。
倒霉。郑直暗下嘀咕。
谢鄂看到郑直和一堆熟人在一起,朝他笑笑却没有走过来打招呼,郑直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
公车来了,两人上车后很快被人潮冲散,一直到下车为止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郑直的汔车工程系决定参加FSAE活动,大家分配好活都忙活起来。FSAE是由多国汽车工程师协会举办的一项国际学生方程式赛车比赛,要求学生在一年的时间内制造出一辆在加速、刹车、操控性方面有优异的表现并且足够稳定耐久的业余休闲赛车。郑直今年大三,正属于有空有闲学业不算太重的时期,因此也承担了车队里电脑画图和买材料的大部分任务。
从康庄口中知道谢鄂也因为X大导师的偏爱,到N大后还被交待了不少案例分析课题,成天都泡在图书馆。
郑直有些烦燥,FSAE不好搞,他自己也要耗掉大量课余时间。可是,只要想到那个人存在于自己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走在同样的道路上,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聆听着相同的声响广播,他就难免心浮气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