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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不两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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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夜舞大了,不适合我这种笨人。不是夜舞有什么不好,只是我自己跟不上。”
他慢慢说到这,仰起头,声音也哽咽起来:“怎么努力都跟不上。每次都拖后腿,对我压力也很大。对现在的我来说,驾车不再是玩,而是各种压力。是我选择当了逃兵,是我自己不好……”
“谁敢说你不好,我揍他!”郑直捏歪了手里的空罐:“就算走了,你也是夜舞的人,敢碎舌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有我!”NIC擦了把鼻子,用力将鸡蛋仔哭得唏哩哗啦的脸往下压:“难看。”
“笨蛋,我也是。”JEFF眼圈红红地表态。
修哥上前撸了他脑袋一把;腹蛇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连豹子也过来捶了他一记:“保重。”
鸡蛋仔终于放声大哭,哭得一塌糊涂。
不得不当了逃兵,不想拖累夜舞,不能说到底哪个理由占了更大的比重。
谢鄂在旁边看着,想到第一次和鸡蛋仔见面是被郑直耍了一道,带到拉面店被宰了一刀。
在夜舞里,鸡蛋仔一直安安静静,没其他几人那么张狂,是个不妨碍人的存在。有事需要帮忙时,他总是跑第一,大概也是想弥补自己的能力不足。
对夜舞这批怪人来说,鸡蛋仔是最正常,最不起眼,也是最努力的人。
想到这,谢鄂觉得自己眼睛也有点酸涩。他走上前,握住鸡蛋仔有些冰凉的手:“一定会再见的。”
子尘拍了拍手:“今天,让我们送鸡蛋仔下山,完成他在夜舞的最后一程。”
“好!”大家都震天地吼了起来,外围不清楚情况的人也拼命按着喇叭助兴。
一排的机车横驰,就象夜舞成立最初他们驰上青华山道一样。
子尘、豹子、骆驼、郑直、修哥、腹JEFF、NIC……所过之处,所有的车子都驶向两旁让出中间的空位并鸣笛致意。
他们身后,长长的车灯流晃花了旁观者的眼,川流不息,长久地辉映着山道。调度的警官叹息过后,拨打了电话,为他们辟出单独的一条车道。
这一天,是夜舞走上顶峰的日子。
这一天,也是鸡蛋仔离开夜舞的日子。
最后一次以夜舞的名义飚车,夹在同伴间,鸡蛋仔咧出带泪的笑。
这一夜的车流川流不息;这一夜的灯火彻底辉煌;这一夜的鸣笛声响遏天际;这一夜的泪水酸苦甜辣。
这一夜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众人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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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会并入夜舞一事,说来简单,真正要执行却麻烦得很。夜舞和龙神会缠斗也有一段时间,双方成员结下的梁子也不少。现在突然要合并,很多人都适应不过来昨天还在互相叫骂的敌人今天就要成为共同相处的同伴。大大小小矛盾一堆,三天两头都要生出一堆事来。还好现在的夜舞不是刚扩展时的夜舞,对很多事的处理已经有经验了,咬紧章规制度,不管谁犯了错都同一处理。豹子杀鸡儆猴,子尘怀柔安抚,倒也顺利渡过合并最初阶段。
与夜舞声势如日中天相比,却是天煞的内忧外患不断,不得不频频向夜舞示好。
鸡蛋仔离去造成的阴影也渐渐消散,除了NIC提到鸡蛋仔时脾气还会变得暴躁以外,其他人都接受了鸡蛋仔离开的消息。聊天时也会提到鸡蛋仔还在时如何如何,不再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春风得意之时,人人都有权表示自己的欢欣与满意,纵有伤感也不会太久。
谢鄂陪着郑直去了几次拉面店找鸡蛋仔,一起随意驾车兜风。美其名曰是训练谢鄂驾车能力,鸡蛋仔没大改装的破车最适合菜鸟同学了。
没贴上任何标识的机车在山道上慢悠悠地随便晃着,只是普通小山道,太过平坦的路况没多少暴走族会来。谢鄂骑着鸡蛋仔的机车一个人小心地行驶,郑直在旁哈哈大笑。
这样几次后,鸡蛋仔对郑直说:“郑哥,谢谢你,我已经不难过了,接下来的路应该自己走,你不用再陪我。”
“谁陪你,不就是训练这只菜鸟么。”郑直哼唧两声:“既然你这么小气不肯借车,那就算了。”
鸡蛋仔笑笑,又对谢鄂说:“以后郑哥就麻烦你了。”
“喂喂,一直都是他麻烦我的,我哪有麻烦他!”郑直抗议。
谢鄂和鸡蛋仔都不理他,谢鄂点头:“我会看好他的,放心。”
“你们啊!”被无视的郑直气到笑,伸脚踢人:“两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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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春入夏的多次夜舞聚会,都没有见到腹蛇。感觉到对方回避态度的谢鄂心头酸涩,但在腹蛇没有正式拒绝前,又总怀着一点微弱的希望。
手机上依然存着腹蛇的号码,只是再也没有拨过。
如果不主动一点追求的话,很难能追到对方吧;可是象腹蛇这样饱受纠缠之苦的人,如果她本身没这意思,再纠缠只能给对方造成困扰吧。
郑直听到他的苦恼,也只哼了两声,难得没继续嘲笑。他最近电话也多了很多,经常一个人站在走廊角落处不知道跟谁打电话,一见到谢鄂就会挂断电话。
谢鄂以为是夜舞的事,也没多问。
这场告白仿佛就要无疾而终,一切都要在时间的流逝下回归平静。这天放学,谢鄂却突然接到腹蛇的电话:“晚上有空吗?”
下意识拿下手机,确定面板上通话对象是腹蛇,期待压抑已久的兴奋再次涌上心头:“有空!”
“能陪我一会儿不?我在河滨公园。”
——————
打车赶到河滨公园,腹蛇没说她在哪里。谢鄂沿着公园转了大半圈,在一个河堤旁的景观椅上见到腹蛇。
夕阳映着河面,波光粼粼,将河堤畔的一切景物都镀了层温柔又迷离的亮金色,晃晃荡荡,柔软明滟。河堤旁栽种整齐的柳树随风飘摇,长长的柳条时而沾到行人的肩上,牵衣待语。
这么温柔的景色中,腹蛇身上散发的却是一片寂寞。
远远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脏被人翻搅到一般,有不断膨胀的欣喜,也有细微收缩的痛。
谢鄂静静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腹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鄂也安静地坐着,没说话。
金黄色的圆轮一点一滴往下沉,水面反射的光线由刺眼转为柔和,沉默梗亘在两人中间,语言仿佛失去了效用。
腹蛇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以前在这里,银蛇和郑直打过很多次架。”
“你也在?”
“当然,我也在。”腹蛇笑了起来,她很少笑得这么彻底,眼角和唇角都弯出怀念的弧度:“我可是银蛇的秘密武器哟,每次看到我,郑直都会跑走。”
“啊?为什么?”谢鄂真的好奇起来。
“因为他不打女人。”腹蛇耸了耸肩:“一开始我以为他看不起女人,生气地找人堵了他几次,他每次都落荒而逃!”
谢鄂想象下那场面,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心头隐隐哽得慌。
一个存在于女人往事里的男人,多少对她有特殊意义她才会提起。这个故事里,腹蛇想提的是谁?
“后来他被逼得受不了,就对我说,他承认我有实力,不过他没办法把女人当敌人打。女性体力先天就弱于男人,是不公平的对决,所以跟我打他没办法尽全力——而这样,他会被我揍得很惨。”
腹蛇说到这停下来,眼眸一转,向谢鄂微笑:“你说,他这话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是真话。”谢鄂垂下眼。
“嗯,如果是现在,我也会相信是真话,不过当时,我只认为是他奉承的假话。虽然这假话听起来也很让人高兴。”
有点知道腹蛇想说什么,谢鄂没继续开口。
“所以才更不能原谅。这个纯暴力的世界,要承认女人的能力不容易,女性总被当成附庸。我从小学武,打得比大部分男人都强,可是要站在银蛇身边,还是经过很多不信任的流言。
那时比较年轻气盛吧,这么轻易因为敌人一句话而喜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就认为是因为对方在嘲笑我。”
“那是因为得到在意的人的称赞吧。”谢鄂突然苦笑。
子淇的猜测,修哥的猜测,全都是错的。
一直以来,腹蛇喜欢的都是郑直。在夜舞成立之前,在腹蛇自己都还不清楚的时候。
“你不明白的。”腹蛇突然将脸凑了过来,极近极近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对方轻柔呼吸间的热量和淡淡的甜香;近得只要稍微动下脑袋,就可以碰触到对方柔软的红唇。
“你不明白的。”她又重复了次,闭上眼。
那是个索吻的姿势,如此近的距离,傻子都不会会错意。
谢鄂喉结滚动了下,心跳得极剧烈,剧烈中又带着痛苦。
颤抖的手扶上腹蛇的肩,不是揽近,而是推开。
迟缓,纠结,却坚定。
“既然这样,你痛苦什么?”
腹蛇睁开眼,眼前谢鄂的笑容依然清澄如水,仿佛一切苦难在这笑容里都可以得到洗涤和净化。
包括内心深处,各种难以言说的,隐密的痛楚和罪恶感。
这人都会用温和的笑容包容下来。
静静对看会儿,腹蛇伸手抚着他的笑容,手指滑过他的唇角:“如果一开始我能讨厌你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你。”
她的手抚在他脸上,冰凉而柔软,指端带了点粗茧,是常年握着车把磨损出来的。
轻轻一个吻,带着柑橘的甜香。
这是最初和最终的接触。
谢鄂的笑容带着苦涩:“你不讨厌我,可是你也不会喜欢我。”
“因为太年轻了吧?有着就算遍体鳞伤也想执着的目标。”腹蛇低语:“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目标守久了就会是你的。”
她站起身,向夕阳和河面深吸口气:“我也该毕业了!”
16
那天过后,就没人见到腹蛇。不过腹蛇对于夜舞聚会的参加一向是随兴而行,不会场场都到,大家一开始也并没太大奇怪。
谢鄂最近因为单恋失败而消沉很多,被郑直拖来参加聚会,说是人多热闹鼓舞士气。他看郑直耀眼到刺眼的笑容,想到腹蛇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人,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好象一点胜算都没有,不可能把一个存在感这么强烈的人从人心里抹掉吧。
“你在叹什么气?”郑直哈哈大笑的同时不忘回头问一句。
赛车时赌输的队员正在集体跳草裙舞,赢的人在旁边笑得肆无忌惮大声嘲弄,完全不怕下次输了被报复回来。
谢鄂看着前面扭七杂八恍如群魔乱舞百鬼夜行各逛奇能的草裙舞,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在想你什么时候跳这个啊。”
“我才不可能输,你这辈子别想了。”郑直按着喇叭笑得最放肆,看修哥也在赌输的人潮里,哀怨地扭着身子。
“不过,你要看我跳舞那简单,来。”他从地面一跃而起,顺便拖起谢鄂,伸手打了个响指:“换音乐。”
“哟~”
DJ换了张爆烈的摇滚乐,欢乐的气息随着音乐环绕整片山顶,大家都跳了起来,欢快地摆动着身体,本来在哀怨跳着草裙舞的人也都抛弃手上临时找来充数的裙布,加入狂舞大军。
郑直修长的身形如游鱼般灵巧移动伸展,没有酒吧五颜六色闪烁的镭射,分外能看清柔韧与平衡性的完美统一。谢鄂被拉着跳了几步,在全民狂欢的热潮中,终于抛开心底郁闷,随着大家的节奏摇摆起来。
尽情摇摆的欢快节奏里突然添了一抹不和谐之音。深蓝色机车咆哮着由远而近,飞快直驶入夜舞聚会的场地,硬生生横向截停。
“JEFF哥。”外围的人向骑士打招呼,骑士没有回以往常惯有的阳光笑容,沉着脸摘下头盔一扔,走向狂舞中心。
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人噤声安静下来。
粗暴地推开人群,不理身后叫骂声,快步走到郑直身边,一记拳头揍了过去。郑直在狂舞中还是五感敏锐,感觉到身后风声不对,一个低身,拳头从他头顶擦过。
“JEFF,你疯了?”低身的同时看清打他的人是谁,郑直啐了声,只退避没还手。
修哥和子淇也围了过来,还有一些新加入的干部,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你干的好事,腹蛇退出夜舞了!”JEFF狂吼了声又是一拳。
意外的消息将众人都震住,郑直也不例外。JEFF这一拳直接揍到他脸上,将他硬生生揍退几步,耳畔坠子碎声清响。
来不及有反应,JEFF的拳头又到。一开始就处于劣势郑直没法反击,只能弯身弓背不断后退,以臂抱头避开JEFF的拳头。
修哥反应过来,和几个干部上前挡下狂怒的人:“JEFF,你冷静点,腹蛇离开是怎么回事,跟大郑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JEFF被大家上下推拦挡住,激烈地喘着粗气:“你问他!”
郑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对着修哥的询问,缓缓摇头:“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这是什么?!”JEFF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甩了出去,大同小异的照片在空中翻飞,是郑直和腹蛇拥抱接吻。
子淇拣起一张,哗了声,想说什么,看现场气氛不对,还是老实闭嘴。
谢鄂也捡了一张。照片上的腹蛇微微皱着眉,闭上眼的神色带着痛苦和沉迷;伸手扣在她脑后吻着她的郑直却是一脸的漠然。
谢鄂不自觉捏紧手心,扭曲了照片。
“这个……”修哥也迟疑了下,看向郑直,JEFF,再看向谢鄂。
郑直用手背擦了下唇角,凝视着手背上的血迹,神色有点复杂,很快又冷硬下来,一如照片上的漠然:“不就是接吻,那又怎样。”
“你明知腹蛇喜欢你,还故意利用她的感情,只为了让她接受谢鄂!”
郑直垂下眼,撇开头。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郑直和谢鄂身上。
谢鄂一直站在车灯照不到的阴影处,新月的光芒点不亮他脸上的神色,没人看得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照片谁拍的?”郑直没否认。
“银蛇。”
“这或者是个误会,是银蛇挑拨离间……”修哥努力打圆场。
“不是误会。”郑直突然打断他,冰冷地笑了起来:“不是误会,我确实利用了腹蛇,但那又怎么样,是她心甘心情愿让我利用。感情的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抱什么不平。”
“你……”JEFF气疯了,挣开修哥的劝阻又冲过去,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拳脚凌厉全不留情,出拳勾脚速度极快。他们本来就是打架的好手,夜舞里没几人打得过他们,两人一起互殴,大家就算有心想分开两人也完全找不到机会。
修哥板着脸,拿着烟狠狠抽了一口:“让他们打,不用管。”
这场互殴很快就到了尾声。尽全力的对抗令两人力气耗损巨大,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JEFF伸手掩住眼,过度发泄的怒气令他身心疲惫。
两人都没说话。聚会的成员们在干部群的驱逐下也渐渐散了。
“你知道腹蛇喜欢你。”沉静半天的JEFF先开口。
“嗯。”
“也知道我喜欢腹蛇?”
这次隔了更久后,才传来一声嗯。
“所以,这次的事,我不能原谅你。”
JEFF放下手,撑起身看向远方,没看郑直:“以后可能会原谅,现在不行。我没法心平气和看到你而不愤怒。反正腹蛇也不在了,我呆在夜舞也没意思。”
“我要退出夜舞。”
———————
半年的时间,夜舞的干部群接二连三退了三个老成员。新人们感觉到机会,更加踊跃地追求表现,想得到加入干部群的机会。
BARBAR里,修哥坐在吧台前抽烟,NIC在吧台后擦杯子。子淇躺在沙发上玩PSP,响亮的音乐回荡在只有三人的宽旷空间。
沉默了半天的NIC突然冒出一句:“干脆把BARBAR转让掉吧,反正都没人来。”
修哥抬头扫了他一眼:“之前不也没人来。”
“之前只是没空来,现在是没人来。”NIC扫了下空荡荡的屋子。侍应生打扮的鸡蛋仔托着盘子跑来跑去;JEFF和腹蛇在角落比飞镖为胜负争论得吵死人;郑直躺在沙发上玩PSP;子淇被子郗训得满脸不服东张西望;豹子和修哥在吧台前默默地拼酒,最后子尘和骆驼过来领走小朋友……这样的场景,以后都不会看到吧。
“旧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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