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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单身汉作者:公子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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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走。”
“你现在不走也行,那我在外头等你,等散了之后你再走,我就在外头大厅里等你。”
周岗没说话,可是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不是无奈的,而是很阴沉的,明显带着怒意。
艾冬冬脸颊隐隐露出咬牙的痕迹,嘴唇动了动,忽然笑了出来。这一下笑的有些突然,让周岗有点吃惊,艾冬冬抬头看向他,眼睛里一闪一闪的,让他以为带了泪光:“我发现我现在跟我妈似的,以前我妈也是这样逼我爸,我看不过去,还骂她蠢,哈哈……”
周岗心里头微微一动,艾冬冬抹了一下眼笑了:“我觉得自己现在也挺讨厌的,行了,我不管你了,你进去吧,我自己回去。”
他说着扭头就走,周岗立即扣住了他的手腕,把艾冬冬拉了过来,艾冬冬的声音忽然带了哽咽,说:“我这个人猜疑心跟妒忌心都太强了,你说等一年后再说,我可能等不了了,没那个本事等。”
他说着又笑了:“看来我等级还不够,还得修炼。”他说着回头大声喊道:“三叔,咱们走了!”
周放打开门出来,讪讪地对周岗笑了笑:“大哥,那什么,冬冬担心你,非要我带他来看看。”
紧跟着周放出来的,还有刚才站在周岗身边的那个美女:“周哥你干嘛呢,大家伙都喊你进来呢,快点呀。”
周岗应了一声,说:“等会我就进去。”他说着扭头看向周放,安排说:“怎么把他带过来的怎么把他带回去。”
周放忙不迭地点头,周岗扭头看向艾冬冬,说:“听话,跟你三叔回去。”
艾冬冬没吭声,径直往外头走,周岗要拉他,反被周放拉住了:“大哥你别管了,有我呢,你先进去,别喝太多了啊!”
周岗拍了拍周放的肩膀,周放赶紧追了上去,喘着气喊道:“你倒是走慢点。”
艾冬冬进了电梯,说:“我干爹怎么说,他回来么?”
周放摇摇头:“只要他不喝多就行,随他吧,里头人也多,他现在走开确实不好。”
“那你觉得他晚上还会回去么?”
“应该会吧……你都过来找人了,他应该会回去,走吧走吧,早知道就不该把你带来。”
艾冬冬低着头,似乎很泄气的样子,因为结果很失望,他反倒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我刚才,是不是太冲了?”
“反正你那劲头跟干架似的,是把我吓着了,我都没敢跟着出去。”周放说着又笑了:“也好,你这么一闹,我大哥一定不会喝醉了,你不知道他往年除夕常常烂醉在外头,第二天早晨才给人送回来,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不过怎么说呢,也不光是我大哥这样,他们这种男人都这样,有些饭局不能不去。”
艾冬冬点点头,说:“他一定烦死我了。”
“我大哥不是那种人,没事,咱们回家等着。”
他们回到家之后,春晚正在热闹当中,那么搞笑的小品艾冬冬居然也没笑,周母看他神情恍惚的,就问周放:“你们刚才去哪玩了?”
“刚才我们去我大哥那饭局上看了看。”
“怎么跑那儿去了?”
“这不是冬冬么……”周放指了指他:“他担心我大哥喝多了回不来,非要过去看一眼。”
“管他呢,一到了年根上就这个请客那个请客,仗着他酒量大,喝了一桌又一桌,咱们过咱们的年,谁也别管他!”
春节联欢晚会放到九点钟的时候,老太太就支撑不住去睡觉了,她不喜欢歌曲,最喜欢听戏,晚会这种综艺节目也不在她喜欢的范围里面。周明他们夫妻俩一看老太太要休息了,赶紧也回去了,他们过来看春晚就是为了陪周母凑热闹,自己家有电视,回去看更好。这样屋里头就只剩下周放跟艾冬冬了,周放说:“年轻人谁还守着看到尾,我带你出去转转吧,外头其实也听热闹的,这时候很多人不睡觉。”
艾冬冬摇摇头,说:“我喜欢看春晚,每年都看到零点新年到来的时刻。”
“拉倒吧你,还每年看,你前两年在外头,也能看春晚?”
艾冬冬砸吧了一下嘴:“我说两年之前我没出来的时候。”
“你少唬我了,我看你是要等我大哥回来吧……那你等吧,我是不能在这儿陪你耗着了,我朋友打电话催我好几次了,我出去玩了。”
“嗯,你不用管我,去吧。”
“你也别在这看了,我大哥回去也回你们住的地儿,你回去看吧,我大哥房里不是有电视?”
艾冬冬就回了旁边的周岗家里,这还是他第一回在周岗的床上坐,他坐在床上含了块糖果,渐渐还真被春晚的节目给吸引住了,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零点时刻。
他这才恍然警觉,新的一年转眼就要到来。
外头噼里啪啦鞭炮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盖住了电视里朱军和周涛的祝福声,新的一年,就这样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刻突然到来,乡下没有放鞭炮的限制,好多人家都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刻放起了鞭炮。在这万象更新的时刻,他扭头看了看外头黑乎乎的窗外,突然觉得很伤感。
这种伤感,跟他往年隔着窗户看人家庆祝新年的伤感又不一样,而是有一种冲动,在他胸口想要往外头喷涌,可是非要说出原因又说不出具体的来。
这是一年当中多么重要的时刻,他那么想跟周岗一块过,或者亲个嘴抱一抱,可惜却没能如愿。周岗或许不会回来了,或许他身边正有个活色生香的肉体,供他缠绵欢乐。
他关了电视从房间里出来,来到外头的院子里,鞭炮声从远处依旧连绵不绝地传过来,声声震动天穹,甚至可以从声音里看到云彩的波澜。他来到外头的大街上,看着周岗回来的路。
他不会回来了。
艾冬冬觉得自己这样一个人闷闷地难受不行,他得找方法发泄一下,他看了看灯火通明的长街,准备跑一跑,能跑多快跑多快,于是他就跑,拼了命地跑,在愈来愈低沉的鞭炮声中,他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等到回头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妈的,就这么走了算了。
他也没多思考,径直往外走去。
他走过通往县城中心的人民路的时候,刚走过一个十字路口,身后就有一辆车开了过去,他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过去,只看到那辆车模糊的车灯,转过拐角,消失不见。
艾冬冬停下来,站在路边,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他也会学着替自己找借口,比如不为了周岗,也为了周家那么多人,他们对他都很好,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是不是太忘恩负义。
可是总觉得心里很受伤,很憋屈,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心一横,就朝火车站的方向走。
过了零点之后,县城立即安静了下来,鞭炮声渐渐地消失了,街上的人也都各自回家睡觉,这不是大都市,即便是新年,过了深夜也进入了睡眠。大街上为数不多的车辆亮着灯在黑夜中穿行,周岗捏了捏眉头,把车子停在了大门外头。
街上很安静,他往楼上看了看,见里头黑胧胧的一片,就轻声开了门,进了院子。
客厅里空调没开,他喝了杯水,就直接上了楼,走到艾冬冬门口,发现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偷偷往里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清。
艾冬冬居然睡着了,让他很意外。
艾冬冬的脾气其实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有时候倔起来,那也是十头牛拉不回来的劲头。他打开卧室的灯,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周岗第一个念头就是周放带着艾冬冬去疯了,立即给周放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打了一个,没人接。
他拉开窗帘朝旁边的老院子里看了看,见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大约都睡着了,于是他就又给周放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
周岗皱了皱眉头,咳了一声,酒后的余热就浮了上来,有些烦躁不安。
他又给周放常在一块玩的朋友打了一个,这一回总算是打通了,他清了清嗓子说:“我找周放,他在不在?”
“在在在,您等会……”电话里嘈杂了一阵,周放那明显兴奋异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哥。”
“冬冬在你那儿么,在的话把他送回来。”
“冬冬?没有啊,他估计在家等着你呢,你回去看看。”
周岗的语气就阴沉下来了:“我现在就在家,可是他不在,卧室里没人。”
周放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周岗却耐不住性子了,问:“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还守着电视看春晚呢,这大半夜的,他能跑哪儿去?”
周岗立即挂了电话,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
没找到人。
这时候周岗就不管是不是打扰了老院里的人的休息了,又去老院子里找了一遍,最后又给周明打了电话,周明两口子已经睡下了,声音还带着困意:“他这时候能去哪?”
“估计是出去玩了,没事,你继续睡吧。”
周岗挂了电话,有点烦躁地蹭了蹭鼻子,回去穿了一件大衣,拿着手电筒就出来了。
他们这一带其实除了临河的公园,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何况是这时候,商店都早已经关门了。周岗来到公园里头,发现里头的路灯都已经熄灭了,他听见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就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结果这一照,居然照到了两个人。
两个男人,裤子扒到脚踝,上半身衣着完整,正在那儿干的热火朝天,他这一照,那俩人登时愣住了,随即赶紧提起了裤子,惊慌且恼怒地喊道:“你他妈照什么照?”
周岗不以为然,拿着手电筒往被操的那个男人上上下下用灯照了一番,那人羞愧地捂住了脸,周岗说:“兄弟,大过年的别冻坏了鸟儿,黑灯瞎火的有什么意思。”
他说完就笑了,拿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走了没多久,居然又被他看到了一对。
又都是俩男人。
周岗在这儿住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回知道这个公园已经成了同志的聚集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头忽然有点激动,心跳也快了一些,艾冬冬要是闯到这儿,遇见心怀不轨的男人可就完了,他那小身板可禁不住操。
于是他喊了一声艾冬冬的名字,四下里只有隐隐约约的响动,不知道惊到了几对野鸳鸯。他从公园出来,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
刚才在公园看到的场景,让他有了一丝隐约的悸动,好像他对艾冬冬,忽然就有了几分亲近。这里头似乎还包涵了情欲的苏醒,那种感受特别微妙,让他找到艾冬冬的渴望更加迫切。
于是他又给周放打了一个电话:“你赶紧回来一趟。”
趁着周放回来的时间,他拿着手电筒又把附近的街道都走了一遍,可是依旧一无所获。周放骑着摩托车在街边停了下来,问:“还没找到呢?”
“这小子心眼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别回家了,帮我找找。”
“这深更半夜的去哪找,连个具体的范围都没有。”周放摘了头盔说:“估计他是有点生气了,我们去找你你没回来,我看他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看电视也是恍恍惚惚的不怎么上心。说来也是,他对你确实挺黏人的,囡囡也不像他这么在意你回不回来。”
周岗皱了皱眉头,问:“那他有说什么么?”
“没有,他还时不时地笑两下呢,反正我出去的时候,没觉得他有什么异样。”周放说着就笑了:“估计是闹点小脾气,他那年纪正开始青春期,闹点别扭很正常,不能惯着他,我看别找了,明天他自己就回来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他还能离家出走?”
周岗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回去吧。”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他是不能去找,原因就有两个,第一,正如周放刚才说的那样,县城这么大,艾冬冬要是想躲,随便躲个地方他就找不到,因为连个差不多的范围都没有,这么漫无目的地找,怎么可能找得到。
第二,艾冬冬玩失踪,一定是生气了,也是想试试他在他心里头到底有多少分量,他如果满世界地去找,不是会让艾冬冬觉得他对他有意思?
那他最近忙活了这么多,就前功尽弃,没什么意义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个严父的角色。
周岗回到家,就在客厅里头等着,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等他心里越来气。
他妈的这个小子,也忒他妈事儿多!等他回来,看他不扒了他一层皮,大过年的给他找不痛快!
他要给艾冬冬三令五申,以后敢再这样动不动就离家出走,那他走了之后就不用回来了,有多远滚多远,他才懒得问。
周岗扪心自问,觉得他对艾冬冬,也算仁尽意至了,在监狱里就护着他,把他从郑融手底下救出来,又收他当干儿子,留他在自己家里头住。
最让他觉得“伟大”的是,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了艾冬冬的小菊花,可是他没有,他以极其正人君子的行为,维持了他们之间义父子一样的关系。这对他来说,其实并不容易,也不是他必须的责任。艾冬冬年纪还小,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往一条不归路上走,是他及时帮助了他,并给了他能给的,最人道的待遇。
可是这小子居然不领情,就那么欠操,一门心思要当他的小情人??
艾冬冬说到底,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周岗扯了扯领子,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妈的,他是等不了了,他现在就想收拾收拾艾冬冬,大不了如他所愿,操的他血肉模糊!
他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打算把县城的道路都找一遍。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怒气,竟然支持着他找了一整夜,他本来打算找了所有的大街就算了,可是所有大街开着车溜一遍,根本没看到艾冬冬的影子,于是他就又想,可能艾冬冬走的是小胡同,小胡同车开不进去,他就一条一条地下车来找。
找的心烦气躁,天色就浮了上来,东边的天空隐隐露出鱼肚白,渐渐地,又浮上了一层淡黄,这是个很晴朗的新年的第一天。
他终于在火车站北边的北大桥上,看到了艾冬冬,那身衣服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本来已经很疲惫的周岗忽然来了力气,一个加速直接把车开到了艾冬冬旁边,吓得艾冬冬赶紧跳开到一边,惊恐地看过来。
周岗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怒视着这个小王八羔子。
他找了一晚上的小王八羔子可能冻了一夜,头发贴在额头上有些潮湿,嘴上起了一层白皮,好像渴的厉害,看见他,有点惊慌不安,撒腿就要跑,被他一下子逮住了。
准备好的训斥的话,突然都没有了,看着艾冬冬这个样子,周岗觉得有点心疼,抓的很紧。
于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艾冬冬:“你他妈跑什么……我是不是伤你的心了?”
艾冬冬低下头,说:“你觉得呢?”
“伤心也是你自找的。”周岗的话虽然有些冲,可是语气却相当温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也够薄情的,不吭不响的,这就要走?”
“就是一时冲动,已经后悔了,你要是不来,我就自己回去了。”
“我找了一晚上,”周岗说着捞着他往车里走:“行了,先回去再说。”
艾冬冬扯着周岗的袖子忽然笑了出来,周岗回头看向他,艾冬冬眼眶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有些感动了,说:“你真好。”
“我哪好了?”
“你肯来找我……”艾冬冬说:“真好。”
这样的艾冬冬,让周岗整个心口都融化了,而且有些愧疚,心想艾冬冬不过也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他的要求,既贪心又少的可怜,但至少是纯粹的,什么都不想,就想爱他。
两个人坐上车之后,周岗却没有急着开车,而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艾冬冬靠在椅背上,呆呆地看着桥边的一棵老柳树,如今枝叶都落光了,只剩下黑色干瘪的树干,上头站着两只他不认识的灰色的鸟。
周岗扭过头来,说:“冻坏了吧?”
艾冬冬摇摇头:“还好。”
“倒是把我冻坏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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