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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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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票退了,我现在去找你,车票我给你买,可以吧?退不了你就直接撕掉,我出车费。”我迅速的回了一条短信,这是一个机会,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那中,票已撕掉,双倍车费。”这次她回的相当干脆,我很意外,却笑了。
“……”
“我已经在路上,接你到这边来,等我。”
“售票厅旁边的麦当劳,三十分钟。”妙佳像是在逗我。
“亲,要累死我的节奏啊!”
“那不管,手机没电了,短信拒回,电话拒接”,她像是吃透了我,我无奈莞尔,今天是周六,Z市是出了名的堵车,从我所在地方去火车站一个小时能到就不错了,没办法,只好我们一起找工作的几个哥们开车绕的小路。
妙佳是一个懂事的女孩,聪明伶俐,在我的眼里,她很傲气。她长的虽然不是很漂亮,却有很多男生追,够数我十个手指头了。曾看过一段文字,说一个女生若是有很多男生追,要么她特别有魅力,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越;要么她深谙男人的心理,能够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却觉得妙佳俩者都不是,很奇怪。她的确很好,可我并不觉得她优秀的过分,我也不觉得她条件很好,我甚至很反感她的某些方面,某些做法,某些性格。
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我也说不上来,原因是综合的,和我和她过去有关,和心态有关,反正我是不会承认我仅仅是想征服她。
也许,当觉得自己再也碰不到爱情的时候,能碰到一份岁月静好并带着欢喜的生活,也不错。
当我们过了十八岁的青春激情,年少不复,便不再执拗的追求纯粹的爱情,百分百的完美,而是生活,这兴许就是成长。
相熟相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两个人便不用去解释,便不会觉得太累。
到了车站,很顺利的把她接到我家附近,我提出带她去我家看看,商量着晚上和我俩哥们一起吃个饭,然后给她找地方住,明天送她去车站回学校。
然后便是机缘巧合,妙佳她刚到我家不久,恰好我爸爸从外地回来,我姐也从她住的地方到我家。犹记得,当时我爸爸回来后,妙佳坐立不安,别人是不知道手该怎么放,她是不知道脚该放哪!局促的样子每次想起来都会露出微笑,觉得有意思。我记得走的时候给我家地板上,我家地板平白多了好多摩擦的印记。
其实她不知道,我提前跟爸爸打过招呼,他当时也很紧张,除了进门礼貌性的招呼外,我爸再也没看妙佳,他怕吓着妙佳。
晚上爸爸要和亲戚在一起商量事宜,姐姐给了我钱让我带妙佳去吃饭,我们和爸爸要去的地方同路,便一同去了,爸爸走在前面,我俩在后面,走的比较近,过马路的时候,她挽住了我的胳膊。
她挽住了我的胳膊,第一次,便如同挽住了我的生命,永远。
两条异面的直线,有了交点。
那么自然,一丝做作都没有。后来,她说她一直想真正感知一下恋爱的味道,可是当我们一起后,感觉很亲近,像疏离归来的的家人。
当时我不知道这一挽是什么意思,压住内心的狂跳,就那样任由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过了马路,和爸爸分开去吃饭去了。其实,我爸在前面走着,我和她的关系又不明朗,如果她不挽我,我是不敢挽她的,如同俩年前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没有拽住她一样,这次依旧不会。
这一挽就把我们俩挽到了一起,和另外俩个哥们一起吃过饭后,就牵上了手。
谁也没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
牵上一次手,真不容易。然后我们就开心的去压马路去了,顺便去给她找地方住,因为刚在一起,她不愿意住我们家。那天,我们的心情就像城市的霓虹灯,绚丽多彩。
选择对方,我们彼此都明白是什么,也意味着我们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想要什么。
相濡以沫,温婉岁月。
我们要的不是天真的童话,童话已经结束,我俩更不是王子和公主,我们俩决定走在一起的那一刻,要的就不仅仅是一份感情,更是一份安定沉稳,一份相濡以沫的生活,一份可以让无情的岁月变得温柔婉转的依托。
给她找好地方住后,她就催着我走,我看的出来,她紧张。却故作不知,耍赖想晚走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一会,我问她我可以吻她一下不。
“就一下”,她低声说。
“嗯。”
我快速的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她一下,空间气氛凝滞了十来秒,却像是一辈子的光阴那么长。
“我的初吻”,妙佳的声音很小很小,柔媚娇羞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我却听的很清很清。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很开心的微笑着,我喜欢她的睫毛,平添了几分温柔。
“你高中哪个…你不是说…”
“她只亲过我的脸颊和额头…”
她今年21岁,我今年22岁。很难有人会相信这是她的初吻,我却坚信不疑,即使我知道她高中深深喜欢过一个男生,即使我知道她大学也有几段微小说一般的恋情,我却信,我信她,没有理由。况且,我不信,又有什么必要?
然后,然后我就听见我自己坏坏的笑里邪恶的声音了:“第一次啊,那可不能浪费了……”
接下来,接下来就没有接下来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站起来要走。
“拿来”,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怕我不明白又补了一句“钱”。
额!我当时做了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呵呵,只是一瞬间,我明白她是问我要双倍车票钱呢。
“苏妙佳,你!”我顿了一下,继续说“真要啊 ?”我故作不舍,“财迷心窍啊你!”
“那可不。”从Z市到我们学校所在的A市,做普快28。5,得益于铁道部的改革,少了5毛钱,以前是29,我们经常笑称铁道部给我们发了个棒棒(糖)。
“留作纪念”,她乖巧的说,我看着她觉得很逗,这会百般温柔了以前那么凶。女孩子就是这样,认准了你,就会万般温柔。
这便是钱包里的那57块钱的来源,火车票是我第二天网上订购的。
我看着那57块钱和那张普票,并没有去拿他们,越美好的回忆越痛。就它们静静的躺在那个夹层里吧。
她父亲刚给钱拿出来,我就叽里咕噜说了很多,无非是说这些钱的来源,我不想让他花掉,对于别人来说,它就是57块钱,几张不同面额的毛爷爷,一张50的,一张5块的,俩张1块的。但对于我俩来说,意义非凡。
我不知道她父母听懂了没有,或者能不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动,在我的观念里,他们应该是不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的,无非就是俩天饭钱。
只是最后,她父亲放回了那57块钱和那张车票。
一切都这么意外,意外的相识,意外的相知,俩年前意外的闹僵,俩年后意外的牵手,如今又意外的生病,随时可能会阴阳俩隔。
她突然的病了,就那样病了。
没有征兆,不带商量,闭着眼就睡了。
而我只能被动的接受。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扇门,上面写着ICU,左右俩扇门分别有一个大大大的字:安静。
☆、[正文:CHAPTER 3 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是谁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我对你的爱,而是感受到对方坚定的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在里面,我在外面,隔着一道门,隔着生与死。
你出不来,我进不去。 ………题记
天渐渐落下了帷幕,我让叔叔阿姨去吃饭,二老显然是没有胃口,都吃不下去。
二老不吃饭,我只好下去给他们买,没有容器,粥没法装,随便买点包子鸡蛋,然后又去买了点水果。我照顾不了她妙佳,此时此刻,我能为她做的只有帮她照顾她的父母,他们可不能倒下。
没多会,米苏又来了,和她男朋友翟亚东一起。他们来送被褥,虽说白天天气炎热,晚上降温还是会冷的,女孩子心细,把妙佳的饭盒也带来了,这样打饭方便多了,放下东西后,一会便又走了。
天,彻底黑了。
几个上了些年龄的家属还在听戏曲,我对戏曲史一概不懂,打小也不爱听,只觉一阵烦闷刺耳,吵的我头疼,却又不便于说什么,他们也有家属在ICU里面,我又能说什么。
我再次看表的时候已是八点多,叔叔阿姨开始催促我回去,说医院没有地方休息,我说我坐那就行,叔叔却坚持说夜长坐不住,太累,让我回去好好休息,醒了立马给我打电话。我心里不愿意走,我想妙佳她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我想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我不想让她失望。我想她也不会让我失望,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会醒来,一定会。
时间过得很快,手表的分针绕着轴心转了一圈,快十点了,叔叔阿姨再次催促我回去休息,我拗不过二老,我不走二老怕也是不会休息的,只好背包回去。
我和他们还不熟悉,我不知道他们这算不算赶我走,是不是真的让我回去休息,妙佳虽说过她家人的脾气秉性,我毕竟是了解不多,摸不透。
直到此时,我都没有太深的感觉,没有很悲伤,我甚至没有觉得这场意外很意外!仿佛我只是个过路的,却又执意驻足停留。
妙佳,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是因为我不在乎你呢?
我也在心里暗问自己,为什么我不难过,为什么我不心疼,甚至吃惊都没有,更毋庸悲伤逆流成河。
我只是来了,我只是关心。可是,不是应该痛彻心扉吗?为什么,我没有!
从医院出来,外面正是闹市,如果在往北边走半里路,就是A市最繁华的街区。
人,是很奇妙的。我走出医院大门有百十米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中赫然的那几个大字“A市第X人民医院”,不知道在这里,每天有多少灵魂离去,又有多少新生命诞生。那瞬间,乱了,乱了,全乱了。我被莫名的忧伤,莫名的思绪笼罩,淡淡的淡淡的,并不浓厚,但是这种莫名的难以言状的情绪却我感觉很难受,因为在这种状态下,笑不出来,哭不出来,说不出来,心里似乎有股悲伤开始涓涓细流,汇聚成涛,逆流成河。
微微抬头,看着天际,我想对着苍天怒吼,我这一生为何总是这样?是我做的错事太多了吗?天。几天前我才跟她说过:不是我离不开你,是不知道离开后如何再次建立我坍塌的世界。她这是想验证我的话吗?
一念之间,万千的思绪席卷残云般充斥着我整个脑海。我茫然的走到路口,这个点早已经没了公交,迎面正好来了一个的士,张嘴问我要了平时双倍的价钱,我看着司机,哼,呵呵,这样的黑夜还是走走的好。
越走心越乱思绪却越清晰,我竭力不去想,可是思绪就想接通了的电路,没有任何问题,清晰明了,一条一条的简讯从脑海里发来,一个个的片段轮番在脑海中上演。
在我的印象里,从儿时起,父亲就一直有各种疾病,记不清那年我几岁,记得很清的是那一夜,父亲肚子很疼,在堂屋里坐卧不安,躺着疼坐着疼,痛苦的呻吟着,最后来了很多亲戚,就弄到医院去了。那会还小,不懂,只是依稀看电视上去了就回不来了,也不知道害怕,就是流泪,直到天明,正是六月盛夏。
那时我家还在X市,后来就去Z市大医院看病去了,在Z市人民医院,病人很多床位很紧张,医院走廊满满都是临时加的病床。那时我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听说是白血病,后面还有一个记者扛着摄像头采访,当时大人牵着我的手,从旁而过,那一幕十来年过去了都如烙印般清晰,至今我脑海里依然能清晰浮现出那个穿着白衣可爱的女孩。如今,那个妹妹,怕早已不在了吧?
2010年,我步入大学不久,高中同桌便去世了,也是一个女孩,特别爱笑。记得那时她就是我们的开心果,我和班长经常拿她逗乐,没事就唱顺口溜逗她,“大头大头,她好吃懒干活啊,听到碗响,爬起就抢,碗打了,吓傻了。”我们总是拿她逗趣,她总会跟我们一起疯,一起闹,总是笑,总是笑,脸上永远挂着笑容,似乎永远不知愁滋味,她的乐观,她的爱笑,那种生活状态,至今连她我也只是遇到俩个人。她离去的很突然,这样乐观的一个人,人生却终结于心脏方面的疾病。那件事对我影响颇大,因为年龄相仿,顿觉生命无常。她走的时候才18岁,正值青春最美的年华。
2011年,一场车祸,葬送了我的笔友,虽素未蒙面,甚至名字都是笔名,然而经常一起谈天说地,诉说心里话,因为彼此陌生反倒是能彼此坦诚。后来,再无消息,不知生死现状。我知道,我又少了一个知心的人。
2012年,大三开学没多久,我视若小弟的室友裕祥肚子疼,起初并未在意,最后愈发不对劲了,我和另外一个女生把他送到A市第七院,他表情异常痛苦,疼的直叫唤,我紧握着他的手,希望能给他力量,结果他在半路就疼晕过去了,好在最后并无大恙。那会,我觉得我握着的是我的小弟,亲弟,油然而生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同年隔月,父亲,再次住院,这次,原本是小病,提前治疗一下而已,小手术也很成功,却就是不见好。后来我连夜赶去Z市区第七人民医院,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父亲依旧很虚弱,苍老的手紧紧握着我—他唯一的儿子,其实我不想看见那衰颓的生命,不想看到那苍白的颜容,那岁月洗礼后浑浊的眼睛,我不喜欢这样浑浊的眼睛,它是那样的不明亮。只是我已顾不上,这双浑浊的眼睛虚弱的张不开,不时的眼泪里总是掺杂着血,嘴里吐出的痰也总是一口的白一口的红,甚至大便也只是血块。我不想看到那血染的病床,我不想看到床间地上的一滩红,我感到一阵阵的厌烦与恶心。可是我只能在病床前坐着,任由他握着我的手,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妈妈无愧一个好妻子,端茶喂水日夜守候。爸爸手术成功,受的苦却相当于别的病人的二倍,这个时候农村人自然有农村人的办法。大神大仙的自然就出来了,他们说要我妈在午夜十二点后,打开病房的门,对着门磕100个头,要虔诚。我见证了在午夜凌晨零点一分的那一幕。我很愤懑,我是一个新世纪的人,接受新思想新事物的人,我不知道是哪个“大仙”的主意,我从心底恨死了他,然而人有时候往往又是一种愚蠢的动物,那时的我便是;我竟在内心隐隐有些许祈盼,希望这办法能管用。如果旧世界的办法能解决这一切,那么管他呢,暂且虔诚吧!我矛盾着,一边愤懑着心疼我妈妈,每次叩首着地时那咚的一声如同一把利器直接刺进我的心肺,生疼;一边又窥觊着这愚昧的方法能让我爸爸好起来。我在我妈妈那一低头一抬头中看到了虔诚,看到了爱,看到了平平淡淡天荒地老,我分明是看到了。
2013年,六月。大三即将结束,我在学校认了个妹妹,对我很好,她早我一年毕业,走前要请我吃饭,我跟她说我请她,之后却因为一直各种事由一直推脱,最后好不容易商定好了时间。等我再接到她电话的时候,电话那端已然在痛哭,说已经上了火车,妈妈出了车祸,不能和我一起吃饭了。那会,我真的很厌恶自己,痛恨自己,我是有多忙,跟她吃个饭的时间还一直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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