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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之五 怒海争锋醉雨倾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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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耳光,苏朝宇帅气的面孔登时扭曲成痛苦万分,却根本不敢捂著,只是摇摇晃晃又站直了。
  “收起你的优越感,苏朝宇少尉!”江扬挑眉指著他的鼻子骂,“你已经没有刚毕业那时候的吸引力了,你记著,我不缺你这样的军官,我只缺一个听话的茶水兵!”
  苏朝宇痛得半边脸都烧起来,嘴角肌肉不听使唤。他哆哆嗦嗦地说:“对不……起,长……官。”
  检查团的人收起他的记录本,转身没入人群里。江扬的心都凉了──他用余光看不见对方,但是能确定那人一定换了个正面观察的视角检查这上司下属的决裂到底是做戏还是事实──这是挑衅,检查团的人嗅出了心疼的味道,他必须再狠一点。
  “站好了,我讨厌看你这样子。”江扬解开袖口的扣子,手掌比在苏朝宇面颊前。苏朝宇的眼睛里已经满溢绝望和恐惧,海蓝色的眸子失神地瞪大了,他不会躲,不敢躲,不想躲,但是他怕江扬这一下会劈断矛所有锋利的边角,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到最後一秒。
  “如果你敢躲,我就叫人把你拷了扔到操场去打。”江扬冷脸的时候令人恐惧,琥珀色的眸子里是威胁混杂著报复、利剑一样刺痛每一处的光芒,他说话的声音低沈,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更要命的是,他那蕴含巨大力气的手,就稳稳停在苏朝宇的左边面颊附近。
  苏朝宇站稳了。江扬……他用目光呼唤。
  朝宇,对不起。江扬用悲悯的神色回答,只有一瞬间,他换回了长官的愤怒和威严,扬手就打,却中途改变了方向,更狠的一下依旧抽在右边面颊上,苏朝宇没有防备,当著众人的面,顿时流泪。咸涩的液体滑过火辣辣的伤处,平添了让人难受的效果,苏朝宇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生生停在半空,他的牙齿打架,半晌才能说话:“对不起,长官。”
  江扬却早就大步走了,听见这句,头也没回,穿过人群扔下一句:“你记著!”办公室门砰响。苏朝宇怔怔地站在走廊里,其他人也处在惊愕中无法回神,小勤务兵飞奔过来把苏朝宇推进屋子里才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为了送茶水及时,苏朝宇用步子量过,勤务兵准备间和江扬的办公室隔23步。23步的距离,两人却都清晰地听到了对方的眼泪落在衣服上的声音。苏朝宇不顾小兵的冷毛巾和劝慰,固执地一口口吃凉了的饭菜,江扬打开柜子,把给其他人准备的冰镇可乐灌了一大罐,气流上涌,他却觉得鼻腔通透,脑门冰冷般清醒。
  如果是在用痛苦换取未来的幸福,江扬想。
  如果未来还得不到幸福,苏朝宇想。
  那麽,即使没心肝的神仙,也会潸然泪下。
  勤务兵在指挥大楼里有好几个值班休息室,当晚恰好是苏朝宇轮值,手下几个小兵都担心地不得了,纷纷要求第四代替,苏朝宇则只是笑笑:“没事,真的,你们早半小时来替我就行了。”
  深夜,苏朝宇巡视完楼道,靠在自己的床铺上看著面前一摞第二天早晨的杂务便笺发呆。面颊一阵阵胀痛,苏朝宇不敢看镜子,微微一张嘴都觉得火烧火燎的疼,白天太累,生理心理双重被折磨著,他因此有些倦了,微微闭著眼睛,却保持手机每隔30秒就震动一次,免得真的睡著。
  门外有巡逻兵的脚步,苏朝宇觉得安心,经过这一场劫难似的打击,他反而心境平和,只是安安静静休息。又一个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口,却不敲门,苏朝宇想了一下,轻声说:“请进。”
  程亦涵走进来,披著大衣,拎一只小巧的布袋,皱起眉头看著苏朝宇的脸。海蓝色头发的军官不好意思地侧身遮挡了一下:“没事。”程亦涵哼笑了一声,摸出一只小号电筒来,捏住苏朝宇的下巴,强行扳过来:“张嘴。”
  苏朝宇乖乖照做,程亦涵又仔仔细细把皮肤几处血痕戳了戳:“麻吗?”
  “疼。”苏朝宇老老实实地回答著。
  程亦涵站在他背後,伸手碾动手指,在苏朝宇耳朵边发出细碎的声响。“左边。”苏朝宇苦笑,“现在是到右边去了。”
  程亦涵把电筒放回口袋里:“我真怕他把你打聋了。这个人没有轻重,秦月朗把他骂了一下午,然後又告诉元帅,元帅打过电话来继续骂。”
  苏朝宇不由地笑出来。他能想象江扬的样子,气不过又心疼得要死,却忍不住反驳小舅舅和爸爸的话,被堵得直挑眉毛还得专心听。“知道我被他欺负,也不知道出来帮忙。”苏朝宇埋怨。
  “我本来在办公室,後来刚好出去找慕昭白。”程亦涵从布袋里摸出两瓶加糖的糙米浓汤来,还温热的,“明天大概会比较难过,不方便吃东西就喝这个,热量足够。”
  苏朝宇道谢了,程亦涵又拿出清凉的药膏和消炎药,安顿好了才叹气道:“我是你这边的知情人,只是很想拜托你告诉我,下一个戏码是什麽?省的我整天活在惊诧里。”苏朝宇想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以示不说,可是右边脸疼得要死,於是左边嘴角勾了勾,右边的咬肌却僵硬著,反倒把程亦涵看笑了:“算了,不宜久留。要是半夜难受起来,就去找穆嘉,我跟他说好了。”
  “多谢。”苏朝宇捧著两瓶米汤,真诚地说,“我生怕你记仇。”
  “为罗灿吵架?”程亦涵两手抄在大衣口袋里,站在那里,一脸温和平静的微笑,像个大学生,“我理解你,换做是我,即使在迪卡斯的不是江扬,我也会这麽做。”
  “我和江扬都比较疯狂。”
  “不,你们是绝对勇敢的人,状告、耳光,都够绝,也够狠,往往是这样的人会赢。”程亦涵组织了一下词句,“但是,只想请你们都理智地保护自己的那份柔软,真爱来之不易。”
  苏朝宇点头:“我会。这事完了,我想我会休息。”
  “还要辞职?”
  “不知道,”苏朝宇诚实地耸肩,“也许只是休假。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伤口结痂了就可以继续战斗,不碰,它永远不会疼。当你再想起来的时候,皮肤已经完好无损,所以,你干脆忘了它。”
  程亦涵几乎落泪。他知道这种感觉,零计划里,爸爸、孟帆和慕昭白,种种纠葛织成的大网几乎勒死他,所有的情感都被扯成一片片的,可是现在,他依然能够和慕昭白手牵手,因此,苏朝宇是对的,他们都是这样近乎没感情,却又那麽缺乏渴求著爱的人。
  53(彼岸那个人)
  纳斯帝国的首都拥有整个大陆上最大的国际机场,每天都有上千起落架次的飞机在这里周转,因此大厅里总是人满为患,就连排队安检都要耗去令人抓狂的时间。但是陆林从来不怕,他是陆氏集团的二少爷,拥有随时随地航班头等舱、商务舱的订座权,他不用自己托运行李,更不用挤在候机门前,陆林出门向来是秘书随行,到了机场直奔VIP套间,从铺著漂亮毛绒地毯的通道直接进入机舱。
  因此,现在的他有点儿犯难。秘书随他出国办事,因为水土不服而高烧呕吐,陆林却著急带著合同回来,只能给对方医院的主任打了招呼,自己飞回来。由於不知道所有的VIP服务要提前通知,他下了飞机才尝试跟著大家一起领行李,第一次享受新奇的平民待遇。
  等待传送带送行李的过程中,他给庄奕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回复很快:“早点回来,有个大惊喜。”陆林微笑,收起手机的时候,有人拽了他的袖子。一个文雅的老太太,挽一只真皮的黑色小包,灰色长大衣,头发烫成了规矩到死板的卷,还带著发胶的味道,她指著传送带上一只最大号的行李箱,礼貌地说:“小夥子,能帮我拿那个箱子吗?”
  “没问题。”陆林追了几步,把它拎下来,推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道谢,夸奖陆林是“不多见的好孩子”,然後又略带难色的低声说:“小夥子,我相信你,你能帮我个忙吗?”
  “请讲。”陆林从小被教育要礼貌得体,此时尽管著急回去吻他的小奕,也还是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
  “我想去厕所,你帮我看一会儿这个,行吗?”老太太压低声音,陆林几乎要附耳才能听见。
  “好,您慢慢走,我在这里等您。”陆林微笑,目送老太太进了卫生间,忽然觉得代沟真是很神奇,那个年代的人把入厕也看做一个不可以讲出来的事情,而现在女孩子可以随便地在公众场合里谈论昨晚的性生活呢。他看看表,再一抬头,自己的提箱刚从转角处飘过。陆林几步追上去,抓起来就跑回原地,老太太的箱子安然无恙,他拖著它们走到一处座椅那里休息,打电话告诉司机再等等。
  等待的时间通常会被感官无限制拖长,陆林心里挂著那份合同,更想念温柔聪慧的妻子,还有他们那个眼睛清澈明亮的小女儿,於是频频看表,3分锺、5分锺、18分锺……时间过去32分锺的时候,再有耐心的陆家二少爷也坐不住了,他拖著两只箱子到卫生间去,拜托清洁女工看看老太太是不是在里面,女工进去了好久出来说,里面除了4个女孩,没有老太太。
  陆林又抓到一个保安,回答更官方:请把捡到的箱子交给机场管理处。“不是捡的,”陆林压著怒火,“是一位老太太拜托我照看。”
  “老太太呢?”
  “去卫生间以後就没回来。”
  “那你去管理处。”
  “我告诉你说不是捡的……”陆林要发脾气了。
  “说你丢了个老太太。”保安一脸不耐烦。
  陆林绝望了,只能追问:“管理处在哪儿?”
  “出口外侧,右转,第六个门。”
  陆林摇摇头,只能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他把箱子交给管理处的工作人员,然後听见广播里寻找一位“灰色大衣黑色拎包的老太太”的消息後再安心离开。
  出口的队伍里,陆林看见司机在远处等著。他和老太太的箱子在安检机器里很久都没有出来,後面的人有些不耐烦,陆林更加生气:“请您多给我留一些回家的时间,好麽?”
  “恐怕您没有回家的时间了。”安检人员站起来,一面重新开新的安检通道、引导大家排队,一面呼叫了最近的警察。陆林不明白,他要跟随人群去新的通道排队的时候,两个机场保卫人员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小时後,陆林的父亲打电话给庄奕,正在和女儿玩耍的庄奕跌坐在沙发里,心跳狂乱。她的丈夫被拘留审查了,因为尝试在旅行箱里携带整整2公斤毒品入纳斯国境。
  江扬下午被江元帅骂得没法还嘴。也不是真的斥责,而是江元帅很不高兴看见自己的一个儿子当著那麽多人的面打另一个儿子,因此相当愤愤地数落了好半天。江扬本来想通过电话探探口风,但是在谈话技巧这方面,江元帅的经验可不是多一点半点,最後挂了电话的时候,江扬非常懊丧,不但什麽都没问出来,他还对爸爸保证,从今往後,再也不欺负苏朝宇了。
  但是这件事情的正面影响很快就显示出来,检查组第二天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了,看见肿著半边脸的苏朝宇也不再好奇。江家内线发来的消息是,第四军对苏朝宇目前的地位不再关注,以往,外人以为苏朝宇是江扬的臂膀,但是臂膀如果不听话,是一定要斩去的──从这个原则上讲,江扬给苏朝宇的两巴掌真不算什麽,反而有点惜才的客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凭借江家的势力,想整倒一个毫无背景的军官,简直比嗑瓜子还容易,随便一句话,苏朝宇就极有可能终身带伤地蜷在沙漠兵站,记录每一季度才出现一次的坦克演习路线。
  海蓝色头发的少尉一脸绝望的委屈在基地指挥中心履行勤务班长的职责,因为挨了长官的巴掌而始终低著头。检查团例行公事地过来问过几个问题,苏朝宇“如实”告之,并且试图对每一个组员诉说自己的悲痛历史,因此,没多久,他就彻底被人忽略了,用刻意的方式。
  秦月朗暗自得意。苏朝宇的低调让江扬有了更多的心思去专注案头的工作;稳住了江扬,程亦涵自然不必著急每天过来跟自己念叨保密工作的难处;因此慕昭白就不会在局域网里慌张地封锁各种流言蜚语,更不会牵连著凌寒林砚臣这一对在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时候出来冷静地叫停。事实上,现在最难受的就是林砚臣,他几乎处在全天监视的隔离状态,每个电话都受到控制,甚至上厕所的时候都有人在走廊里等他。生性浪漫的林砚臣哪里忍得了这个,当著检查员的面给江扬打电话:“老大,我受不了了,我们全招了吧。”
  检查员自然是两眼放光地等著,林砚臣嗯嗯哪哪一会儿挂掉电话:“跟我来。”飞豹团的档案室里,林砚臣把钥匙拍在桌子上:“实话告诉你们吧,飞豹团好多训练计划都是上交一份、私藏一份,我受不了了,你们不要跟著我,自己看吧,我全交代了。”
  两天以後,检查员面如土色地交还了钥匙:飞豹团的假材料真不是一般的多,所有的真实训练量都比报告上的量大,难度也不相同,年度的思想教育时间只达到了军界规定的标准线而不是优秀线,除此以外,飞豹团的经费也总有些奇怪的富裕,而且都是经过同一个银行帐户的,检查员兴致勃勃地查,却被告知户主就是琥珀色眸子的江扬中将的私人工资帐户,所有钱款来源去向清楚,都报过了税,干净得像白开水一样。这麽多“发现”等於没有发现,还平白被耽误了时间,林砚臣却依然乐得自在地指导冬训准备,丝毫不理会背後检查员愤恨的白眼和冷笑。
  陆林在第二天就被放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却像是凭空被抽取了十年的光华。庄奕抱著他哭起来,陆林稳著声音说没事,还问她那个惊喜是什麽。“小昱会叫爸爸了。”庄奕紧紧攥著丈夫的手,“我很嫉妒,我以为,趁你不在家,她应该先喊妈妈。”
  陆林微笑著哭。
  由於毒品重量实在太多,陆家花了数日才摆平了各路媒体和司法监管系统。机场大厅录像里,老太太和陆林的耳语成为了最不利的证据,莫名其妙消失的老太太让这个案子陷入了混乱,箱子上的行李签表明,这个东西不是陆林的,但是偏偏由陆林带出关,也没有人表示质疑,因此,警方咬定这是一起故意为之的毒品托运案件。最後,陆林的父亲在司法部门拍桌大怒:“陆家要是真想运毒品,会亲自用这种方法吗?”
  回到家後,陆林上交了自己的此次出行全部的商业资料,彻底休息起来,每天只和庄奕陪女儿,偶尔散步遛狗,都不走出别墅区。终於,有一天晚饭後,陆林在窗前环住了庄奕:  “我说一件事,你不要慌。”
  “嗯?”
  “我是陆家可以牺牲的那个儿子。”陆林的声音很轻。
  庄奕猛然回头:“我不想听了。”
  “公司的账目里有几笔,是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爸爸和大哥的买卖,我不管,但外人以为是我掌权。”
  庄奕发抖,陆林抱著她:“好了,这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劫,过了就过了,对方只是警示陆家要小心,看好儿子,看好自己。”
  “为什麽!”庄奕的声音不冷静,“为什麽是你。”
  “没什麽,我只是听说布津军界那边在查的一些事情与这笔买卖有关,大约到了急处,敲山震虎吧。”
  “爸爸在做什麽生意?”
  “不要管。”陆林用自己的双手掩住庄奕的耳朵,许久,又开了一条小缝,凑近了说,“只管高高兴兴活著,带孩子们周游世界。”
  庄奕哽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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