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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制by天上掉馅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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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完兰知他自然不会忘记朱院长,就扭头看了一下。
朱院长被打得行动困难,半挣扎着一点一点地朝门外挪去。他正掏出手机,也不知道想打电话给谁。
韩敬上去一脚就把他的手机踢飞了。
“不准报警!”他气势汹汹地道,顺便又踹了朱院长两下,“你敢报警我就把刚才拍下你的那些照片全交出去!到时候看看到底谁在理!”
朱院长可真被他打怕了,用手护着自己的脸求饶道:“别打!我不报警!我……我……开不了车了……想打电话叫出租车……”
韩敬不等他说完,就再一次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大门外拖了出去。
门外雪刚刚停,北风呼呼地刮着,冷得要命。朱院长的外套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衬衫又被韩敬抽破了,被门外的冷风一吹,立刻索索发抖。
韩敬哪管他的死活,蛮横地顺着水泥路面一直把他拖到他的车旁,从他口袋里搜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就把他塞了进去。
朱院长被韩敬拖了一路,皮肤上又添几块瘀伤,看上去狼狈极了。
“快滚。”韩敬对他骂了一句,重重关上车门。
朱院长哆嗦着手勉强系好安全带,却怎么也没法把车钥匙插进车里。
韩敬不耐烦了,再一次把车门打开。
“你到底滚不滚?”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拳头。
朱院长吓得终于把车发动起来了。
韩敬要关车门,突然想到一句,就又伸手把朱院长的头扳过来。“我警告你,”他咬牙切齿地道,“以后不准再打兰知的主意,听到没有!”
朱院长浑身都是伤,哪敢逞强,忙点头,胡乱地重复:“我以后不打小兰的主意……”
韩敬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不准叫小兰!”他呸了一口,“给我重讲!”
朱院长忙改口:“我以后再。。。。。。再不打兰知的主意。” 
“平时饭局,合作论文,出差开会都不准打他的主意!” 
“我保证无论如何都不打兰知的主意。” 
这下韩敬终于满意了。“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他瞪了朱院长一眼,威胁。“你不也知道我有案底吗?大不了再进去一次,我什么都不怕!而且,”他挥了挥自己的手机,冷笑着道,「我可不是兰知,把你们的丑事张扬出去我一点顾忌也没有!」 
说完他重重地关上车门。 
朱院长大松一口气,忙开车溜之大吉了。 

韩敬看着车灯消失在茫茫雪地里,才觉得自己的掌心有点疼。他低头一瞧,前面握着皮带打抽人手太用力,皮带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都留下了几道勒痕,被冷风一吹,红红的。 
不过韩敬觉得很值得。 
他折回兰知家里,重新把门关上,去看了看醉过去的兰知。 
兰知已经彻底睡着了。韩敬蹲在他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湿润温热的皮肤,在下着大雪的冬夜里摸上去是这样的让人眷恋。 
韩敬摸了很久很久,最终低下头,在兰知的前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他说,拥紧兰知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运动过后特别容易睡得香。打狗也勉强算一种运动。所以韩敬这一觉睡得黑甜,等再睁开眼睛,雪霁初晴,窗外天色大亮。 
韩敬揉揉眼,发现兰知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走进浴室,看到兰知正半跪在马桶旁呕吐,显然他昨晚醉得太厉害了,伤了身体,今天不吐出来不舒服。 
兰知感觉到韩敬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和昨晚酒醉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又回到了那种冷冰冰的状态。 
韩敬觉得兰知肯定不记得昨天在自己怀里说过些什么了。 
其实就算记得,他也会装作不记得吧。 
果然,兰知又吐了一通,冷冷开口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韩敬啧了一声。他昨晚听兰知说了心里话,了解了对方的真情实意,此刻脸皮就厚起来了。 
“你怎么不谢谢我?”他笑嘻嘻地问兰知。 
“谢谢你。”兰知很沉静迅速地回答。 
话里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 
韩敬摇了摇头。「兰老师,你谢得太没诚意了!」他蹲下身来凑上兰知,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昨晚喝醉的样子。” 
兰知脸色顿时微微僵了一下。韩敬看在眼里,知道兰知还在死撑,就直接伸手去摸兰知的脸颊,又道:“兰老师,你别口是心非啦!我知道你对我的想法!昨天你喝醉了之后,可都一五一十说给我听了!” 
说完他抱住兰知,低声道:“兰老师,其实我天天都在想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兰知在他怀里有些僵硬,倒也没有推开他,只是长久地不说话。 
最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压抑地问:“我要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坚持和朱诚之间是清白的,你也仍然愿意和我在一起?” 
韩敬听到这话心里一颤。那一日和兰知在他以前的公寓里争吵的场景历历在目,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想法和当时的也完全不同了。
所以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兰知,用手来回不停地抚摸对方的头发。
兰知听他不回答,有些误解了他的意思,就自己替自己解围,浅笑着道:“没关系。我有我的坚持,你有你的原则,我不会怪你。”
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话,语气似乎是轻飘飘的羽毛落地,可在韩敬听来,就好像被铁锤狠狠打了一下,心痛得不行。
“你不用再说了!”他对兰知说,“我知道你在坚持什么!兰老师,我……我已经都知道了!”
兰知闻言整个人都微微一颤,刚想抬头,韩敬已经抢先低头,去亲吻兰知的头发。
兰知的头发很软,他早晨酒醒了之后就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韩敬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就好像是在吻沾了露珠的青草一样,满鼻子都是兰知淡淡的气味。
“我昨天在电视里看到副市长杨瑛的访谈了。”他一边吻兰知的头发一边说,“她,她是你的养母吧?”
这一问兰知沉默,再也不开口说话。
“我知道她是争取妇女儿童权益的代表,我知道她呼吁关心孤儿的福利问题,我还知道她曾经推动立法,阻止养父性侵养女的可能性。”
兰知依然沉默,但是韩敬感觉到兰知的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后背。
“姓朱的一直在骚扰你吧?”韩敬继续说,“但是你不能说,没地儿给你说,对吧?因为你说了就等于是打你养母的脸。她的政绩全在那儿,还拿她自己养子成功的例子来宣传,如果这种事情就发生在她的家里,一旦传扬出去,就等于把她的仕途都毁了吧?你死活不承认,就是不想落人口实,断送了她的政治前程吧?”
他一口气说完,感觉背上很痛。兰知把自己的手指甲几乎抠进了他的背里。
可是背上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痛。
“但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他抱着兰知,不停地拿自己的脸去蹭对方,“就算你不能承认,你为什么不反抗啊!为什么不反抗啊!就因为他是养父吗?你,你以为他会说出去吗?就算打死了这个畜生,他不还得打落牙齿往自个儿肚里吞吗?”
说到后来他想起郭杰给他的那个车震视频,想起那车窗上模模糊糊的水汽,韩敬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不能,言语不能,只抱着兰知气愤得浑身不停发抖。
过了很久很久,兰知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
“我讲两个故事给你听。”兰知低声说,语气有些缥缈,恬淡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第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他说,“十二年前朱诚在自己家里被人打成了重伤。当时声音太大,邻居报了警。警察赶来,朱诚告诉警方,有不认识的人破门而入,不由分说打了他。警方找不到作案的人,就认定是我养母打击地方黑势力,导致有人故意滋事报复。”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抬头很沉静地看了韩敬一眼。
“那一年我只有十八岁,什么都不懂。”他浅浅笑着道,语气还是那样的轻描淡写,“时间过的真是快啊,一转眼十二年就过去了。”
韩敬看着他无所谓的浅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很想大哭一场。兰知这是在告诉他,自己有反抗,而且有很激烈的反抗。
“那你有没有被他打伤?”他颤声问兰知。
韩敬没有说“他”是谁,可是他相信自己和兰知都知道那个“他”指代的是谁。
“嗯。”兰知应了一声,表情还是很淡,“不过都是轻伤。他打不过我。后来我就很少住在家里了。”
韩敬颤抖着手摸着兰知的身体。“疼吗?”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兰知,只好笨拙地问。
兰知没有回答他。或许,肉体上的疼痛永远比不上精神上的刺激。他只是吸了一口气,又说:“下面我来给你讲第二个故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再一次微微地颤了一下,显然一想到往事就有些激动。不过他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颤抖了一下就平静下来。
“第二个故事很短。”他淡淡地说,好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不搭界的事情,“大半年前我被人迷奸了。”
一如第一个故事一样,他刻意模糊了一部分的说辞,比如,他并没有说他是被谁迷奸了。
可同样如第一个故事一样,韩敬又怎么会不明白兰知究竟要表达什么。事实上听到“迷奸”两个字的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腾”地从地下站起来,狠狠地朝浴室的瓷砖上打了一拳。
他打得太用力了,甚至把自己的手都打破了,鲜红的血顺着洁白的瓷砖流下来,触目惊心。
他脑子里再一次出现了那车震视频里的激烈画面,明晃晃的车灯,白濛濛的水汽,还有神志不清的兰知兴奋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的场景。
韩敬把那个视频看过无数遍,可他今天突然觉得,视频里的兰知不是在一下一下地扯头发,而是攥住了自己的心,一下又一下地捏着,捏得韩敬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往下一滴一滴地流血。
“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叫。”兰知看着墙上的血,面无表情,“我想你现在应该能猜出来了。”
韩敬把视线从墙上的血迹重新移回兰知的身上。
朱院长当年对兰知不轨结果被兰知打成重伤,加上兰知从此以后刻意避开他,这些年来他也就没再有什么举动。半年前突然又开始再一次按捺不住,显然是有一些诱因。
“是因为你和别人在家里上床的时候正好被他听到了?”韩敬问。
兰知没说话,默认。
韩敬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模糊,浑身的血液也好像沸腾了,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
“你不能报警,并不是因为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喜欢男人,而是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迷奸你的人是你养父?不想把这件丑事张扬出去让你养母难堪?”
兰知闻言站起来,神情严肃。
“我再讲一遍,我和我养父之间是清白的。”他说,“我前面都是在和你讲故事而已。”
是的,都是在讲故事。
讲兰知无法言明的故事。
韩敬越想越生气,只觉得憋屈极了,空有一腔怒火却偏偏无处发泄。
他握了握拳,突然往外面冲去。
兰知一把拉住他:“你干吗?”
“我后悔昨天揍那个畜生揍得太轻了。”韩敬穿外套,气愤地说,“他这么对待你,真是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再去狠狠揍他一顿!不把他揍成断子绝孙我他妈的就不是男人!”
兰知白他一眼,慢吞吞说:“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一句话噎死韩敬。
韩敬回头气呼呼地看着兰知。
兰知是这样的平静,像一潭水一样波澜不惊。
可这种平静让韩敬更加心痛如绞。
“兰老师,”他突然张开双臂再一次抱住兰知,“无论你坚持什么,以后有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的。”
说完他觉得眼角酸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他不好意思让兰知发觉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难受得要哭了,就用脸再一次蹭了蹭兰知的头发,把自己的眼泪悄悄地擦掉。
擦掉之后韩敬开始去亲吻兰知,亲吻他的耳朵,亲吻他的脸颊,最后去亲吻他的嘴唇。
兰知很配合他。
两个人的舌头相隔两个月,再一次交缠在一起,就像是两尾重逢甘露的鲤鱼,放肆而尽情地在嘴里扑腾来扑腾去。
韩敬和兰知亲吻着,很快就不满足,开始动手动脚去解兰知的衣服扣子。
才解了一粒兰知突然停止亲吻,看着他。
韩敬也停下来:“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不想做?”
“不是。”兰知摇头,“你昨天是不是拍了几张照片?”
“你希望我把它们删了?”
“你现在给我一个备份,然后马上把它们删了。”兰知说,“我不希望这些照片流传出去。万一他将来告你,我这里还有备份,不怕他。”
韩敬忙点头:“好的。”他的手再一次摸上了兰知的衣服,开始去解对方的第二粒纽扣。“不过等做完了我们再弄照片的事情吧,”他喘着气低头,隔着衬衫又去咬了一口兰知的乳头,“我想了你这么久,可等不及了。”
兰知无视他的热情,推开他。
“现在就给我一个备份,然后马上把它们删了。”他冷淡地重复,命令韩敬,就像是一盆冰水,立刻把蠢蠢欲动的韩敬浇了个透心凉。
韩敬没折,只好按了按自己硬邦邦的老二,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兰知似乎又有些反胃,捂嘴指了指自己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示意韩敬打开,自己冲进浴室再一次呕吐起来。
韩敬见兰知好像并不希望自己看到他狼狈呕吐的样子,很识相地没跟进浴室。他站在浴室外面,听兰知在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他觉得没啥大碍,就转身依照兰知的吩咐走到桌子前打开电脑。
兰知用的操作系统和韩敬平时用的也看上去不太一样。韩敬拿着手机呆呆地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儿怔,就看到兰知重新从浴室里走出来。
“怎么了?”兰知问他。
“我不知道密码。”韩敬指着屏幕道,“你要不来输一下?”
兰知“哦”了一声,却也不走过来,自己管自己倒水,说:“密码是97E9656C,E和C都是大写。”
韩敬没想到兰知就这样直接毫不保留地把密码告诉自己,心里十分高兴,觉得兰知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一边输入密码一边嘴里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很快进入了系统。
然后韩敬傻眼了。
这根本不是Windows操作系统,虽然桌面看上去和Windows差不多,但是韩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设置连接蓝牙设备的地方。
他不想让兰知小看自己,就在那里用鼠标移来移去,这个点点,那个点点。
兰知喝完水回来,看到韩敬一个人在那里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就伸手摸上键盘,不知道按了一通什么,说:“好了。”
韩敬愣了:“什么好了?”
〃我已经把你昨天拍的照片都拷在我电脑上了。〃兰知回答,“顺便把它们从你手机里永久删除了。”
韩敬莫名其妙:“你都没看过是哪些照片,怎么就知道该拷该删哪些照片呢?”
“我可以直接筛选你昨天拍摄的照片。你手机就这么一个文件夹,我调用所有创建日期是昨天的文件就行了。”
韩敬懵懵懂懂的,觉得兰知说的这通话听上去高级极了,好像是一种从没有喝过的鸡尾酒,只尝一口就足够惹得他欲火焚身。
他扔掉手机,手一勾就把兰知按倒在书桌上。
“我喜欢在做的时候听你讲我听不懂的话。”他低头叼住兰知裤子的拉链,往下扯开,“告诉我,你用的操作系统叫什么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顺着裤子拉链的开口缝隙挤到了里面,隔着内裤舔了一下兰知的下体。
兰知“嗯”地呻吟一声,伸手一把扯住韩敬的头发,将他的头拉离自己的两腿之间,拉到了自己的唇边。
“听好了。”他嘴里湿热的气息扑在韩敬的脖子上,“我用的操作系统叫Ubuntu。”
Ubuntu。韩敬根本不知道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他只感觉兰知薄薄的嘴唇在自己的耳畔厮磨,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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