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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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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无论出于何种动机,每个人都想亲眼目睹这个红得都快烂了的大众偶像锒铛入狱的模样。居然有不少电视台选择对殷之纯被捕的场面进行现场直播。
平日里如果狗仔锲而不舍地贴身跟随,殷之纯往往是抬脚便踹,迅疾的动作就像蛇张头攻击的那一瞬间。警察局与摇滚偶像的老板关系非比寻常,做秀一般跟随其后,不像逮人倒像保镖。媒体蜂拥而至,虽说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倒还显得秩序井然。
“殷之纯,对于被捕你有什么话要说?”一个记者扛着摄影机紧紧跟随于其身侧,不依不饶地连声追问。
镜头靠着他的脸非常近,整个屏幕似乎只有他的一张侧颜。没有扑粉,皮肤洁白如瓷胎。不足十公分的近距离,甚至可以看见干净清透的毛孔。专业的摄影镜头是如何挑剔至极可想而知,任何靠脂粉堆砌美丽的人都会原形毕露。想来只有他可以美得那么无瑕。
迟傥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如果出现在公众面前,永远是夸张的烟熏眼妆和由隐形眼镜妆饰的淡金色瞳仁。像某种会随着环境改变身体颜色的爬行类,自我保护的需要。
“殷之纯,对于被捕你有什么话——”
他突然转过脸面向镜头。
“Hi,stranger。”一个令人无比惊艳的笑容无限放大于眼前,白生生一口齐整牙齿。手指轻轻触上嘴唇,随后又带出一个轻吻,抛向镜头,“Will you remember my name?”
那句话像闪电掠过天空。
迟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纳闷:他竟知道我在电视前看着他。
※ ※ ※
程子华,这个原本就糟糕的男人自我阉割以后彻底像一滩泥一样再站不起来。“手术半途而废,预支给你的五万元暂不用你还,”谢罗彬笑了笑说,“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我们才能两不亏欠。”
谢罗彬将所有的整形手术抛给了迟傥。因为他打算和郝透离开一阵子,回家去看望男孩的父母。郝透的父亲年逾七旬,面容古板,不苟言笑,一身临近棺材的腐朽味道。可他的母亲有趣极了。对着宝贝儿子亲昵叫出他的名字“小透”时,总让做贼心虚的男孩油然而生一种被人拿赃之感。容貌鲜妍得仿若少女,一张嘴却灌满了辣子油——只要她想出口伤人,定然会有斩获。可结果郝透的母亲见到谢罗彬的第一眼,便对他出人意料地满意。
谢罗彬不太喜欢女人,理由很显然,他也从不掩饰。对于自己的“岳母”尚能笑脸相迎,对医院里的护士则几乎视若无睹。即便是一致公认最为美丽的护士戚露露,也从未得到过这个男人超过“你好”范畴的问候。
小护士们聚在一块儿,私下里嘀咕:谢医生很英俊,可惜却冷若冰霜。
原本就隆鼻深目线条硬朗,“人靠衣装”之下,更是魅力不凡。
戚露露不断朝穿上白大褂的迟傥抛来媚眼,眼波柔情似水,搔首弄姿的模样风情万种。因为处境落魄,早已没有了固定性伴侣的男人,多想立马就找这么个女人泄火。
“别打她们的主意。”淡淡朝周遭的三五白衣女孩瞟去一眼,谢罗彬以一个平静口吻给予对方建议,“别忘了你正在非法行医。”
※ ※ ※
论五官不过比“中人之姿”稍胜一筹,可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始终葆有一种淡淡颦眉的姿态,齐刘海下的一双眼眸清澈如水我见犹怜,反将她衬得楚楚动人。
重新穿上白大褂的迟傥僵僵坐在谢罗彬的院长室里,早习惯了日上三竿才起的男人难受得不时抓耳挠腮。不过她似乎更加紧张,双手不住地来回摩挲着衣角。
迟傥仔细打量了眼前那张清秀窄长的脸孔不少时间,心头满是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倒是对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地、仿似歉疚地说,“我想我们见过。”
“我们见过?”迟傥倾下脸又看了看病历上的名字,尹云。手指擦过俊朗下颌,努力在回忆里搜寻上一番,仍然一无所获。
尹云站起身,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又尖又长的鞋跟可以使作匕首。接着拿起高跟鞋做了一个狠命砸下的动作。“那天,在江边,”她说,“谢谢你救我一命。”
“原来……是你。”迟傥不自然地抬手捂上了自己眉骨处的伤疤,他完全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的高跟鞋确实和匕首一样可怕。
“你想要咨询哪一方面的手术?”
“我想……”尹云吞吞吐吐好一番,脸色赧红地说,“隆胸。”
“确实很有必要。”扫了一眼女人无谷无峰的胸部,颇为庄重地点了点头,“那么,你想要隆成什么样子?”问出话的时候,心里同时决定:只要听见对方说什么“想要屁股一样大的乳''房”就二话不说立马撵她出门。
“我想趁着我爱的那个男人……趁着他暂时离家的日子,做完这个手术。只要……比我现在大一些就好。”稍事一想,忽又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毕恭毕敬递给了眼前的整形医生,“和这个女人一样大就好。”
照片上的黑衣女人对着前方比竖中指,浓黑卷发烈焰红唇,艳丽已极。她不仅驾驶摩托接走过殷之纯,也是他某张专辑的封面女郎,和眼前的女人上演过一幕撩人心肠的同性热吻。
☆、13、胸无罪(2)
这个女人是否另有所图?
尹云至少问了自己一百回这个问题。
与自己喜欢被爱人压于身下不同,殷之纯与宓娜更喜欢采取女上男下的体位。宓娜屈膝坐于殷之纯身上,女人一头如瀑的黑色卷发垂落胸前,两条白亮手臂摊展于身侧,蜿蜒似蛇,连同肩胛妖娆地上下波动,柔软丰满的身体也一同随之款摆。时而如麦田猛烈起伏麦浪,时而如月桂树轻柔飘曳枝条,女人的姿势像是一种妖冶而鬼魅的舞蹈,赏心悦目,令人神魂颠倒。尹云看见自己深深迷恋着的那个男人挺起腰身,手捧另一个女人的双乳,将脸埋于其间,或狂乱地撕咬揉搓,或柔情蜜意地轻蹭轻吻。
太美的男人与太美的女人,呻吟着安魂曲,疯狂嬉戏于他们的伊甸园。
这样的造爱场面总让立于门外的第三个人挪不开视线,尹云无法掉头而去。除了捂着嘴无声地哭泣,她还想到了用自残的方式来舒慰自己的痛苦。
卓有成效,真好。
“My angel,你为什么哭泣?”女人与男人暂时分开了交合的状态,光裸着的曼妙身体披上一件男士西装,走到她的身前,嫣然一笑,“一起来吧。”
三个人同床而眠的场面往往非常淫''乱,殷之纯除了同时享有两个女人的身体,更多时候会鼓励她们当面交欢给自己看。
宓娜大笑着将手按向尹云瘦削的肩膀,将她按倒在床。她的舌头灵巧地钻入她的口腔,亲吻十分热烈,唾液仿佛甘甜的花汁。缠绵悱恻的长吻过后,她又一路向下,索取她的每寸肌肤。
窗外是黄昏的色调,红与黄相辅相成,脓血交融的光线铺天盖地。一个女人将脸埋向了另一个女人的两腿之间,舌尖拨开两片肉蒂,探了进去。
因为至高无上的快感,下''体早已诚实地湿润一片,可尹云只感到心头有万千虫豸在爬。不止丢人现眼那么简单,凋谢了的自尊落入污泥,为人践踏出淋漓鲜血。她不得不强咬着齿冠,浑身颤抖地努力忍受,却始终忍不了不断滑落面颊的眼泪——像正遭受奸污的少女,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那般无助地流泪。
由始至终饶有兴味坐于一旁的殷之纯,目睹她瑟瑟颤栗泪流满面的样子会放声大笑。
他是人形玩偶,他是行尸走肉,不会为谁轻易动容。
尽管深知这个真相,她仍从没想过要离他而去。
从没想过仿效一只南迁的候鸟,因受不了酷寒而逃离。
可对于这个猝然闯入自己生活的第三者,尹云再不甘心也得承认:纵是牴牾也有依恋的成分。
“我的女人必须真实,而且无暇。”殷之纯告诉她,他不喜欢有疤痕的女人,也不喜欢她们接受人工改造。
正当尹云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对额头的疤痕一筹莫展之时,甚至也是宓娜,为她纹上了那个丑陋而怪异的刺青。
果汁放入了强力致幻剂,以之来缓解她纹身时的疼痛。躺倒在床,四肢乏力得动弹不得,明明一个梦魇连着一个梦魇,思维反倒清醒:一个面目丑陋、身材粗壮、硕大胸脯垂落腹部的女刺青师在替她纹身,而前额那个仿似邪教图腾的图案却是身旁这个美艳至极、正牢牢将她的手握于手心的女人亲手画的。
宓娜的肤色相较因长期贫血而毫无血色的尹云略深一些。待刺青完成,她回过头,对静静坐于一旁观看这场刑罚的殷之纯生出一笑,“她的皮肤比刚出生的羔羊还要洁白细腻,全身刺青一定会更美。”
“好啊。”漂亮男人以手指摩挲着他的漂亮下颌,慢条斯理地说,“改天试试。”
※ ※ ※
“你和殷之纯是什么关系?”迟傥放下手中的照片,问向坐于对面的白衣女孩。
“我是他的……情人。”
“你们是……情人关系?”似乎很难把这样两个人联系一起。
“不不不,我是他的情人,他却不是我的。”
“既然如此,”迟傥轻轻一耸肩膀,“那为什么不离开他?”
“离开他?你是说,离开他?”尹云喃喃自语,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眉头轻皱,嘴唇微张。想起那些过往,言简意赅的攀谈,不分昼夜的交欢,时时刻刻为他念祈祷文以求福祉降临。半晌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做不到。”
“看来,他的性能力很出色。”
“优等生的痛苦不为外人所知。”不为这句玩笑所恼,只是讷讷出神地说,“被成绩糟糕却擅于打扮的女生们排挤与嘲笑,被她们故意关进厕所瑟瑟发抖却不敢告知父母。那天我接受封面模特的面试,与他第一眼相见。他突然凑前,伸手取下我的眼镜,冰冷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面颊。我永远无法忘怀,当时的他以一个那么美的笑容对我说,‘你有很美丽的眼睛,为什么要躲在镜片之后’……”
——你有很美丽的眼睛,为什么要躲在镜片之后?
那个展露一口白牙的笑容,含着稚气未脱的无邪与美丽,从未被人夸奖过“美丽”的少女就这么遭遇了灭顶之灾。
有些人和有些话。注定会像石子落水,带起涟漪。
只是当时她无法预见到,她能从这个男人这里得来的温柔与甜蜜,到此为止。
“我做不到。我的双手带着镣铐,身上缀着铃挡,无处可去,无路可逃。而且,”取下戴在头顶予以遮掩刺青的假刘海,展露纤细手臂上的错乱刀痕与香烟烫疤,朝眼前的英俊男人露出一个无比哀伤而绝望的笑容,“这一切我心甘情愿。”
“我对你的自卑如何得到拯救,又如何陷入一种更卑微作践的状态全无兴趣。”迟傥示意对方跟随自己进入内室,“现在,脱下上衣,摘去乳罩,好吗?”
“这样……合适吗?”手指停留在衣扣上,在解与不解开间,犹豫不决。
“怎么?你想穿着上衣,接受硅胶填充或者脂肪注射吗?”迟傥的发质很硬,为了打理自己特意剪短,于是黑发根根竖起,额头清晰露出。肤色古铜,英俊的面庞令人心荡神移,无遮无拦的一双大眼睛,明亮得宛若璀璨星辰。在那双眼睛无比专注的注视下,赤露上体的女孩登时羞红了脸。她使劲埋下头,手指不住绞弄衣角,心头竟渐渐漫生出一种超越医患关系的微妙感觉。
拿出一支笔在那个柔软的胸部画上一些记号。这个男人的手与她所熟悉的那双缎子般冰冷光滑的手截然不同,掌心满是细细薄茧,略微粗糙,而又异常温暖,当男人的修长手指触到自己的乳''头之时,尹云难以自制地狠狠一颤。
“你是处女吗?”迟傥突然开口问。
“我……我刚才说过……”
“哦,想起来了。”专注的目光又移向了女人的胸部,表情显得全无所谓,口气倒有那么些大可惋惜,“真遗憾,我喜欢处女。”
尹云不由腹诽:真是,男人为什么都有“处女情结”!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羡慕照片上那个女人。”大约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并非合法入职的整形医生开始与对方闲聊,“因为她的胸部,也是假的。”
“怎、怎么可能?!”
迟傥停下手头动作,以大刀阔斧的目光直视起那双满目怀疑的眼睛,口吻不客气地说,“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吗?”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始终沁着一脸淡淡哀伤的清秀面庞倏尔神态欣喜,尹云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卡片,用笔写上一个时间与地址,交予对方手中,“迟医生,你能否于这个时间到这个地方来?”
接过纸片,捎去一眼:一家桌球俱乐部,位于城市的隐僻一隅。
“不打算做手术了?”
整好上衣,唇畔眉梢俱是绽放舒展的笑容。她走向门外,回头说,“也许再也不需要手术了。”
☆、14、胸无罪(3)
迟傥看了看手里的卡片,随即抬起眼,微皱眉头看着马路转角处的桌球俱乐部。这个街区最容易找到“乐子”的地方。充斥着嘈杂的音乐,浓妆艳抹的雏''妓,大麻和曾被砍过十几刀的客人。
夜色很乱,一个气温骤降的冬日夜晚。
为摇滚偶像拍摄封面不过是她偶尔为之的兴趣,宓娜真正的身份,是这个桌球俱乐部的老板。一口流利的法文,留学巴黎学习绘画,出生于艺术世家的背景,无可挑剔的脸与同样无可挑剔的身材,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人间尤物像极了一个精心编撰的谎言。
迟傥走进俱乐部的时候,碰巧听见两个女人在大声争执——这么说或许不妥切,应该是一个女人面红耳赤地争嚷,而另一个女人双手交错于胸前,面带优雅微笑。
“不止是你的外表,我还质疑你的学历、家世、背景,甚至我质疑你对他的感情,你和之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
“就算我从头至脚都不真实,你又能做些什么?你以为找一个和你上过床的整形医生就能让殷之纯相信我在骗他?”女人以手指沾上一些调酒用的椰奶油,放入唇间舔了舔。“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爱他吗,别的人爱他就是‘另有所图’?”一身艳丽的紧身红裙,愈显身材高挑,胸部高耸。虽然四肢很瘦,但却绷着肌肉的紧致线条,臀部的曲线足以引诱圣徒堕入地狱。尹云的美丽过于孱弱单薄,在红唇杏目秾艳至极的宓娜面前一败涂地。
“爱他?!”尹云因为愤怒浑身颤栗,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柔弱的羔羊此刻迸发出惊人的胆识与勇气,“我听见你怂恿他吸毒!”
“可卡因是金属诗人的仆从,摇滚音乐家最好的朋友。”宓娜全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我在试图成就他的不朽,你却几次三番横加阻挠。”
殷之纯放纵形骸不假,却从不沾染毒品,即便周遭的朋友全都是时不时需要“吞云吐雾”来制造“快感”的瘾君子,通常他也只是坐在角落闭目养神,随手拿起一小把薄荷叶放在嘴里轻轻咀嚼。当贝斯手卢克拿着一小包锡纸包裹的海洛因,半跪于他的面前问,“之纯,要试试吗?会让你快乐到想死。”结果那个男人抬脚狠狠踹向对方的胸口,霍然起身,脚掌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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