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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尚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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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的名字清晰的表达了这种愿望──月归来。
可是在悠的心里却有著这样一种复杂的愿望,他期待著某人的回归,却也惧怕某人的回归。
他相信阿尚,相信自己,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然而已经如此浓重的羁绊,却是无论如何比不上某人轻轻一笑。
这一天,阿尚约了文悉午饭。
文悉工作的地方其实就在阿尚那栋楼的附近。这个地区几乎被写字楼占满了,文悉所在的公司,也是拥有不可小觑的实力。想要混得一定的地位,就必须像阿尚那样拼命的工作,周旋於同事和老板之间,最起码,不能被抓住狐狸尾巴。然而文悉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这份工作上,或者说他没办法花那麽多心思,月归来的队员在音乐上都是翘楚,然而对於管理和谈判,就完全没了概念。所以这份重担落在了文悉身上。
等了好半天,文悉终於珊珊来迟。
“久等了,阿尚。”松开领带,文悉抄起阿尚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真是要被老总整死了,那个死老头,不知道哪儿来这麽多事。”
“明明是你昨天晚上不务正业不好好加班,今天才会忙成这样吧。”阿尚嘲讽道。
“你也有点同情心,昨天晚上他们乐队好死不死出状况,我有什麽办法?好不容易今年还没请过假,这下好了,奖金又要落空。”
“反正你也没在乎奖金啊,”阿尚笑道,“光乐队经理就能抽到不少油水吧。”
“说是这麽说,我还是想要做正经的工作啊。”文悉很是不甘愿。
自从和阿吾在一起,文悉越来越意识到对这个青梅竹马的感情其实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深度,顿时觉得学生时期还为了喜欢阿尚那样的事情闹别扭的自己蠢不可言。觉得羞愧的结果,就是一步退,步步退,营造了这样不得不事事以阿吾的乐队为中心的局面。
只有和文悉单独在一起时,阿尚才找回大一大二那段快乐而不知人间疾苦的时光,但阿尚并不热衷与回想这样的时光,因为回忆不是放电影,你按了停止键它就不放了。回忆总是不顾主人的情绪,霸道地在脑中巡回往复。
而阿尚厌恶想起那之後的自己,和某人的相识相知,错误的决定,无情的抛弃,种种种种,都是令人深深自我厌恶的。
“阿尚,”文悉正说著什麽,见阿尚又一次魂不守舍,四年来不知是多少次了,文悉叹口气,揪起阿尚的耳朵大吼道:“阿尚!!!!!!”
“什麽?!”效果显然是达到了。
“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文悉吼道,其实阿尚心不在焉是无所谓的,但每次阿尚总会想到那个人身上去,最後的结果就是工作频频出错,然後喝个烂醉,然後不可避免的乱性,然後不断对气疯了的悠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文悉大人的话小的不敢不听。”阿尚赔笑道。
“唉,算了算了,怎麽菜还不来啊,再不来饭都不用吃了。”文悉抱怨著,转身对著服务员喊道:“服务员,上菜啊上菜!”
阿尚仍旧笑著,目光移向了窗外,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走过的时候脸上有著各种表情,就像在看一出出精彩的默剧。其实有的时候想想,四年来要不是有悠,有文悉,有这些人的陪伴,也许到现在自己还是混沌垂沦的废人罢了。不知道现在再看见他,心里还会掀起那样大的涟漪吗?
就这样想著想著,眼前忽而闪过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即使在这样的大城市里,也鲜有人会嚣张的染一头红发,也少有人配得起这样的气质。
阿尚仅仅这样想著,身体已不听使唤站了起来,大脑一片混乱的往外冲,去寻找那抹身影。
如果是他怎麽办?
要说什麽?
要做什麽?
要摆出怎样的表情?
这些都来不及去想,现在想要牢牢抓住这抹红色。
然後冲出饭店门口後,那抹红色已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怅怅然回到座位,文悉望著失魂落魄的阿尚,担忧道:“怎麽了阿尚?你干什麽去了?”
“我记得两三年前,我总是在路上看见像他的背影,什麽也不管就冲上去抓住人家。害得你们总要低声下气的道歉。之後我就会没有理智的站在那栋宾馆的门口,我望著最顶层,是你们拉住我免得我克制不住冲动跑上楼去。”
“这两年来,我好多了。”
“我以为我好多了。”
“至少不会再在路上看见他的幻影,不会莫名其妙冲到别人面前。”
“阿尚……”文悉无奈地聆听,喃喃自语著的阿尚,忽而两行清泪落下,自己却全然没有发觉。这样深的感情,文悉是知道的,看著阿吾的时候,就会有这样强烈的感情在胸口波动。
他们怎麽逃避也没有用,阿吾说过:“文悉,这是你的命。”
“文悉,我真的没用,到现在了我还会为他哭。”阿尚用力地揉著发红的双眼。
“阿尚,你已经很努力了,已经够了……”是啊,真的够了,本来的阿尚总是要忍受不住痛苦嚎啕大哭的,那种撕心裂肺文悉这辈子不敢忘记,对抗著这样不公平的命运,阿尚现在只是默默的流眼泪,已经做得很好了。
“有时候我想,”阿尚抬起头,“我怎麽对得起悠。”
“……”想说些什麽,文悉却没有头绪。
说什麽都是苍白的,阿尚的眼神中有著那样的空洞。谁也弥补不了,任凭悠付出这样强烈的爱,也填补不了它的一个角落。
只有那个人,只有他。
也许应该找到他,轻轻地说一句“我回来了。”就可以填补这个黑洞,就可以将阿尚的灵魂找回来。
可是他回来真的好吗?
真的好吗?
第十九章 往事
四年没有回到这个城市了。
缓缓在大街上散步,任由人群将自己冲向不熟悉的角落巷口。
四年前突然的消失,突然的了无音讯,他会不会恨我?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寂寞?会不会仍是我的朋友?还是说,一千四百六十次的日起日落早就将他心目中曾经美好的那抹红色冲走?
那一天,易翔对我说:“月月,我想送你出国读研,你不是从小一直想离开这个城市吗?”
“可是我有个条件,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阿尚,你要默默地走。”
“为什麽尤其不能告诉阿尚吗?因为我和他交换了条件。”
“现在我把真相告诉你。”
“阿尚爱你,所以答应我和你保持距离,随便和别人交往,以此为代价让我对你好。”
“可是只要他存在,就是威胁。”
“月月,你一直都故意不去看,我不在乎我们是不是兄弟。”
“我什麽都不在乎,只要你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对我笑。”
“我想了很久决定告诉你。”
“其实不是什麽天大的事。”
“我爱你罢了。”
答应易翔出国并不是因为恨他的所作所为,发生这种事大部分的责任还在自己。只是这亲爱的弟弟逼迫著自己,不得不出国。
哥哥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心中所爱,但却永远不能和你以那样的关系在一起。
易翔,你恨我都好,不能爱我。
谁让我答应了那个大叔,给你生的希望,让你好好活下去。
四年来,就算阿尚不再记得我都好,希望易翔你也千万别再爱我。
我失去阿尚的爱不要紧,无所谓。
离开阿尚的这些时间以来,反而让我认识到这份前所未有的感情。回忆他的细节,就连看著闪电雷鸣都觉得无比美好;想他的时候,心口一阵一阵缩紧,张开口也无法呼吸;有时候想著想著,突然回过神来,手停留在半空中,如果阿尚站在面前,那大概是他脸的位置,这时候会自嘲的笑,用手捂住发烧发烫的脸,才意识到指尖缠绕著滚烫的液体,流在嘴边咸咸的苦涩。
阿尚,放开你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最蠢的决定。
可是我会一个人继续爱你的这份决心,也是这辈子最坚定的选择,就好像还那麽小的我,看见瑟缩著躲在别人身後更小的易翔时,暗暗下定要履行诺言的决心,是一样的。
幸好四年前我还没有爱你的自觉,不然现在的我一定两难,无法抉择。
像现在这样走在有你的城市,看著同样的日星月移,呼吸同样的空气,保持著同样明亮的心情,原来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幸福的奢望。我会好好珍惜,活著的每一秒。
四年,四年。
巨变。
写字楼林立的商务区里竟然挂满了乐队的海报。
吃惊的是那些面孔如此熟悉。
吃惊的是你们竟原谅了不辞而别的我。
吃惊的是原来除了易翔之外,对於还有些人我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站在海报前驻足良久,诸月珍惜地看著那些亲爱的脸孔。
可即使知道这些人都在等待,等待月归来,他仍旧迈不出那一步,唯一曾经或者继续在动摇他的阿尚,此时此刻也已不知在什麽地方工作,交著怎样的朋友,过著怎样的生活。
从小诸月非常崇拜他的父亲。
那是一名成天别著擦得闪亮的枪,查案总是冲在最前面的警察。
他的背影总是那麽遥不可及,总是闪著亮光,眼神清澈而明亮,对,就像阿尚一样。
然而从不知哪天开始,父亲望著诸月的眼神有些闪烁。
带给了诸月小小的不安。
父亲开始沈沦。
短短一个月里,查岗失职,被人投诉,开除警籍。
那明亮的眼神里,有著无法弥补的黑洞,天天在扩大,就好像要将父亲的生命全都吸走。
诸月非常惊慌。
可是不知道怎麽办,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这是懵懂间懂事的年龄,可是他还太小。
有一天,父亲满脸悲伤地牵著自己的手,在家门口的马路边等待。
对面出现一对夫妻。
焦灼地望著这边。
他们耀眼夺目,让诸月有一种熟悉的错觉。於是不禁握紧父亲沧桑有力的手,向後退缩。
妻子沈不住气,眼眶闪烁著晶莹的液体,飞奔著冲到马路中间。
身後的丈夫惊慌大叫,也跟在失了魂的妻子身後,追上去拉住妻子的手。
父亲突然吼道:“小心!”
而忘记去遮掩诸月扑闪的眼睛。
从此以後诸月的眼神再不能像父亲那样明亮。总有一个黑色的回忆,在眼眸中翻滚。
疾驰而来的卡车。被卷入轮胎底下紧紧抱著的夫妻。刺耳的急刹车。拖出十几米的血印。触目惊心被抬走的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白色布料遮盖不住溢出的破损的内脏。
然後父亲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指著马路对面。
“小月,那是你的亲生父母。”
“他们是来接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从此以後诸月无法再开口喊他父亲,因为他不是他的父亲,而他的亲生父母死了。
看见他们唯一的那眼,诸月还在害怕的往大叔身後躲。
不久後诸月被大叔带到一座豪宅,说那是他本该生长的地方。
眼前有一个比自己更娇小的身影,圆圆的软扑扑的脸蛋,他还不明白他的父母亲现在在哪儿,会不会来接他。他还不懂什麽叫触目惊心。他生的这麽可爱,诸月想,他应该怀著美好的希望活下去。
“你好,我是被卖来这家的小孩。”诸月笑著对男孩伸出手,“在你爸妈不在的时候,我来陪你玩。”
他还记得那男孩怯生生伸出来的小手,肉鼓鼓的还在颤抖,但却有著和大叔一模一样的眼睛,明亮而清澈。
诸月笑了,他想起大叔走之前对他说的话。
“无论如何,求求你带给那孩子生的希望,让他坚强的好好的活下去。”
其实当时诸月不明白,为什麽大叔不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也不明白,为什麽大叔离开时的背影同时透露著坚定与绝望。
不久後诸月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大叔被开除警籍是因为配枪遗失,严重失职。当人们强行踢开门,冲进大叔家的时候,只有大叔和他的妻子安详地躺在血泊中。大叔的手中还紧紧握著那把本该遗失的配枪。
那之後诸月醒悟,就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大叔永远不会回来了。
所以大叔唯一对自己的恳求,让年龄尚小的诸月也下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心。
带给那孩子生的希望,让他坚强的好好的活下去。
只可惜,诸月扯著嘴角苦笑,我是个失职的哥哥,明明一直用满满的爱宠溺著易翔,却不知什麽时候起,再不曾从他眼中窥见一丝一毫的清澈和明亮。那空洞的眼神,就和那时的大叔如出一辙。诸月怕,怕自己也许错了的决定,会害易翔被那空洞吞噬干净。
从早已不再想起的回忆中抽离,诸月缓缓向前走著,毫无目的的。
那抹红色就这样无意识地经过那家总是有白领午餐的餐厅,然後随意的跟随人群拐进左边的巷口。
又走了几步,耀眼的红色停下脚步,回首,有谁,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错觉。
诸月自嘲的笑著,继续漫无目的的前行。
第二十章 第一次的反抗
再次看见易翔的时候,诸月没有久违的激动,不是冷血或者厌倦,而是天天被催命似的上网视频聊天,每天的变化都能看见,等到真人站在面前,也没瞧出什麽异常来。
然而易翔在送他走的第一天起就不断後悔,他是想让诸月和阿尚彻底断了来往,却没料到自己没有诸月在身边,即使天天通过网络见面,能够听见他的声音,不能触摸到他的身体,无论如何都是一种折磨。
所以孩子般紧紧扑上去抱紧他,思念化作身体里所有的水份就要往眼眶外冲,本来强力克制住的泪水,在指尖触摸到那熟悉的温度的瞬间溃堤了。
诸月抱著哭的像个单纯小孩的弟弟,嘴角扯出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温暖的笑,轻拍著他的背,低声重复著安慰的话语。
可是显然他们的思念并不在同一个基础上。
易翔接下来的举动令诸月感到怪异,些微地抵抗起来。
他的双手从肩部缓缓下滑,有力地停在腰部,在手掌地推动下,诸月清晰地感到那股不属於自己的灼热和异物。小心地抵抗却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只好用手抵挡他越靠越近的脸,无奈那股思念太过强劲,大大小小琐碎的吻不断落在诸月的额头,眼睛,鼻子,双颊还有嘴唇。
忽略易翔下体的灼热,诸月只当这是小孩子表达想念的方式。但自欺欺人就像著了火的纸片,一瞬间就成灰烬。无意间诸月瞥见易翔停顿时的眼神,那样地专注,隐忍,热情,占有欲,矛盾,还有令自己害怕不已的情欲。
四年了,这麽长的时间竟然都无法让易翔放弃这样错误的恋情。诸月不明白。其实人人都不明白他人的感情。就像易翔不明白此时此刻他将要拥抱的哥哥心里怎样痛苦而挣扎地想著那个人,那双明亮的眼睛,以及他在自己的生活里所席卷而来的狂风骤雨。
忘不了。
谁都忘不了。
“月月,我好想你。”沙哑著因哭泣和情欲而变化的嗓音,易翔来不及体会诸月眼中的意味,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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