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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空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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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野也想笑,但咧开的嘴角却是朝下的,比哭还难看。“呵……呵!真是那样就好了……”
  “哟呵,不是哑巴嘛!”光头再次踹了一下床板,原本就不结实的铁架床都快散了架。
  几个脑袋同时探了过来,大家对这个装了一周哑巴的家伙特别兴趣。
  “那你是哪儿样?”光头追问。
  “杀人。”田野的眼泪差点儿冒出来,一肚子委屈翻涌而上。想起陆凡,他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如果不是他,他不会挨老爹的骂,一度丧失了经济来源,以至于他头脑发热做出持刀杀人的蠢事;如果不是他,他不会这么悲惨地呆在这个鬼地方,不见天日,任由别人的欺负;如果不是他,他不会被刘旭平痛殴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并且威胁让他把牢底坐穿。
  “哈哈哈!你敢杀人?!”周围又传来一阵大笑。
  “人死了吗?”一个瘦子问道。
  光头锤了下他的肩膀。“死了就不在这呆了,你个蠢蛋!”
  “我就是后悔,怎么没捅死他!”田野咬牙切齿,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不过这狠劲瞬息即逝,以至于光头都没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眼花。
  “怎么说得像不共戴天似的。”瘦子嗤之以鼻。
  田野恨恨地回道:“那种人就该死绝!他是个gay,还TMD勾引我姐夫……”
  光头一听,猛地凑到他跟前,眯起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人该死绝?”
  脑子缺根筋的田大公子并未嗅到危险信息,顾自回答:“Gay!这种BT就该彻底死……唔!”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就被光头死死掐住。
  光头恶狠狠地将他撞上铁栏杆,还未等田野从天旋地转中缓过神来,坚硬的膝盖死死地抵住他的脑袋。“告诉你,老子也喜欢男人。操,长你这怂样还搞歧视,敢看不起我们这样的,活得不耐烦了啊!不打死你老子就不混了,看谁TM先死绝!”……
  
  陆凡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坐起来喝一些流食。
  薛爱琳精心地照顾着儿子,险些痛失爱子的她久久未能释怀,脸上总是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陆凡看在眼里,心里无比的愧疚。瞥见母亲两鬓的丝丝白发,他几次欲言又止。
  陆妈妈轻轻地擦去儿子嘴边的残渍,刚要转身,却被陆凡拉住。“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
  见儿子闪烁其词,薛爱琳有些诧异,放下毛巾,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我挺好的,只是……”陆凡暗暗做了深呼吸,鼓起勇气,“妈,我想跟您说件事。”
  “说吧。”薛爱琳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异常,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其实我……”陆凡低下头,寻思着用哪种措辞对母亲的冲击最小,“我是喜欢男人的……”最后的几个字的话音基本上被他吞进嘴里。
  “哦。”陆妈妈有些释然,稍稍放松了口气,“这个我们早知道了。”
  “啊?”陆凡猛地抬头看向母亲。
  薛爱琳笑了笑,宠溺地拍了拍儿子的手背,道:“两年前我和你爸就知道了,你以为你编的几句瞎话能瞒得了你老妈我?”
  “什么?这是什么一种状况?”陆凡一脸茫然,“你们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放着宾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去念,改考什么心理学硕士,你以为我那么笨?一听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当初我们要是没把事情查清楚能由着你乱来吗?”薛爱琳嗔怪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陆凡的额头,说道,“要不是你爸及时劝导我开了窍,你老妈早被你气死了。”
  陆凡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么说是云超告诉你的?”他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
  “是我问他的。”薛爱琳不予否认。,“你们俩大学期间形影不离,我不问他问谁?”
  “那……”陆凡又想到一件事,有些踌躇不定,“如果我说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你会不会很突然?”
  “你能喜欢谁?”薛爱琳嗤笑道,“除了小刘,我想不出别人来。”
  陆凡愣了三秒,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伤口未愈,他早跳起了搂住老妈亲上几口。“哎呀,老妈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啊,害我纠结了这么久……呵呵,还当自己地下工作做得好,没想到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薛爱琳抿着嘴笑瞪了儿子一眼。“怎么着,还想瞒着老妈一辈子不成?”
  “哪里啊,这不是招了吗?”陆凡心虚地瞟了妈妈一眼。
  “其实啊,春节他来咱们家,我就看出来了。”陆妈妈越说越得意。
  “啊?!不是吧……”陆凡心里嘟囔道:我们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确认的关系,您这神人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谁让你喜怒形于色!”
  “此话怎讲?”陆凡不解。
  薛爱琳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地说道:“他没来咱们家之前你成天哭丧着脸,家都呆不住。他来了几天,你简直180度大转变,脸上灿烂得跟朵花似的,那时候照镜子的时候自己没发现?”
  陆凡尴尬地笑笑。“好吧,姜还是老的辣,妈,我彻底服了!”
  薛爱琳满意地点点头。“好,现在轮到老妈问你,你怎么招惹到他的小舅子的?害得人家拿着刀子冲过来捅你?”
  陆凡欲哭无泪,仰面长叹。“我哪儿招惹到他了,您别胳膊肘向外拐,护着别人啊!”
  “那是怎么回事?”薛爱琳收起笑容,正色问道,“老实跟妈说,别掖着藏着!”
  “我真不知道啊!”陆凡抹了把脸,将近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妈。
  陆妈妈听后,一阵沉默,垂头思索了半天,轻声叹道:“哎,那个孩子怎么这么偏激呢!”
  
  历史上什么人跑得最快?
  答案:曹操!
  当陆凡看到门外之人时,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笑话。
  




52

52、田忠信 。。。 
 
 
  田忠信看上去像老了二十岁,原本斑白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千沟万壑爬满了全脸,两只眼睛浑浊不堪。
  “请问您是?”薛爱琳站起身礼貌地问道。
  “妈,他是找我的。”陆凡用方言轻声跟母亲说道。陆妈妈哦了一声,很识趣地撤了出去。
  待薛爱琳关上门,田忠信才慢慢地走到陆凡的床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陆凡的床边,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不用看,陆凡也能猜出里头装着的是什么,他注视着老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句客套话到了嘴巴又咽了回去,嘴唇张张合合数次到了最后都作罢。
  “小陆,对不起。”田忠信终于开了口,声音颤抖而沙哑,“我替我那个不孝子给你道个歉!”
  说着躬□子。
  “哎……”陆凡猛地前倾抓住了老人的胳膊,忍住伤口传来的剧痛,抽了几口冷气,道,“田伯,您别这样……”让老一辈给晚生鞠躬不折他的寿吗!
  田老赶紧扶着他慢慢往后靠,紧锁着眉头,目光中满是愧疚。“我真的没想到那个逆子会做出这种事来,哎!”
  痛感稍过,陆凡煞白的脸色还未褪去,看上去恹恹脆弱,让田忠信心底更加的难受。
  “您把钱收回吧,这个我不能要。”陆凡将装有厚厚一沓钱的信封交还给田老。
  田忠信杵在原地,不肯接过信封,脸上露出难色,话语也吞吐了起来。“那个……我,我只是……那只是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我……我更过意不去。”
  “田伯,我知道您的用意。”陆凡面对这样的老人,同情心开始泛滥,“我会劝平哥撤诉,毕竟你们都是一家子……”
  “不不!”田忠信一口回绝,连忙摆手,“小陆,你误会了,那个孽子就算被判刑,我也不会为他求一分情!走到这一步是他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也是我管教不严宠溺过度造成的,我早就心寒了。这次权当是给他点教训,让他坐几年牢好好悔过,好好想想,重新做人,否则下次不知道又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哎,我这条老命早晚会被他气死!”
  双方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陆凡固执地举着手中的信封,努了努嘴,微笑着说道:“田伯,您的心情我理解,这个还是收回去吧,心意我领了……”他的余光瞥到门口闪现的人影,怔怔地转过头去。
  刘旭平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左手插在口袋里,面色凝重地看向田忠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田忠信随着陆凡的目光转过脸,当他看清女婿不明阴晴的面色时,身形一顿,憔悴的神情又多了几分浓墨。“哦……你来了。”
  刘旭平深深地长舒了口气,走近了几步来到病床前,看着陆凡手里的厚信封,紧紧地抿了抿嘴,将信封拿了过来,掂了掂哼笑道:“这是什么?补偿费?还是抚恤金?”说完偏着头看向“曾经”的岳父。
  “不是的,平哥……”陆凡急急地唤道,却被刘旭平伸手打住。刘旭平看着他,用信封比了比田忠信,轻蔑而又痛心的对陆凡说道:“你别上他的当,我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每次都败在他这招上!”说完抬头斜眼看向田忠信,冷笑着问道:“怎么?我说错了?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博得同情,明面送钱,暗地里给我施压,两手同时来,搞得挺不错的,啊?呵呵,您费了这么多工夫还不是为了那个宝贝儿子!不了解您的人还真被您给糊弄了过去。”
  “旭平,你这话什么意思!”田忠信气得有些发抖,“我跟小陆说的句句属实,这钱不算多,但好歹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哪里是在糊弄他!另外,我对你施什么压,你……你别造谣!”
  “好,您不承认是吧?”刘旭平从西装的里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A4纸,里头白纸黑迹写满了字,“好一个釜底抽薪,上面还有您的亲笔签名,别不认账!”说着挑眉将东西连同那沓钱一同递给田忠信。
  田忠信并没有接过那些东西,他浑身上下抖得厉害,几乎站不稳,颓唐地扶着床栏跌坐在椅子上,沮丧地低下头。当初那个败家的孽子隔着看守所的铁栏哭喊着求他用这招威胁刘旭平的时候,他就能隐隐觉察出今日的后果,如今的刘旭平早已不是那个青涩的年轻小伙了,他有了足够的手腕,有了掌控的能力,已经退休多年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转念一想,如果当时不因心软走了这一步,他是不是还能为自己留有余地?对于这个“如果”,田忠信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事已至此,还能谈什么时光倒流呢。
  
  陆凡拉了拉刘旭平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别太过分,刘旭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别过脸不去看落败了的“岳父大人”,转而紧紧地握住了陆凡的手,捏了捏,微微点头。
  待田忠信平静了一些后,刘旭平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注视着对方,开口道:“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你想怎么样?”
  田忠信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无神地抬眼看向对方,方才还存留在眼中的一抹厉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一副到了暮年的枯槁老人的形象。“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就我来说吧。闹到现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也消磨得差不多了。不过,你始终是小豪的外祖父,看在他的份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可以全然不计,但田野给陆凡造成的伤害我一点也不会轻饶!”刘旭平说话的语气一波三折,抑扬顿挫,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口气异常的强烈,让人无从反驳,他目光如炬,说话咄咄逼人,“我绝不会撤诉!”
  田忠信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无奈地点点头,探着身子将搁置在桌上的A4纸拿在手里,颓然地一笑,摇头轻声自叹:“我早说过……”
  说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刚迈了几步,便被刘旭平叫住。“等等!”那个厚信封被塞回到他手里。田忠信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东西,眉头锁得紧紧的。
  面对这样的老人,纵使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有些心软,刘旭平的口气也不由得温和了许多。“至于小豪,我还是一个月送他到你那待几天,你看怎么样?”
  田忠信木然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慢慢地呈现出一丝光泽。“好!”说完他便继续朝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再次回头望向病床上的陆凡,微露笑意。“小陆,说句心里话,把外孙交给你……我放心!很放心!”
  老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里,陆凡轻笑一声:“这算是对我的肯定?”
  刘旭平俯身亲了他一口,道:“你已经够完美的了,不需要别人的肯定。”
  陆凡微微一笑,伸手抱捧住刘旭平的脸,睁着黑幽幽的眼睛问道:“完美也是一种残缺,不懂吗?”刘旭平眨了眨眼,含笑着看着对方。陆凡慢慢地收起笑容,继续说道:“告诉你一件事……”
  他故意顿上一顿,刘旭平的心骤然一紧,握住他的手腕,竖起耳朵等待下半句。
  “我出柜了!”陆凡轻声说道。
  刘旭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努力从陆凡的脸上读出点什么。突然,陆凡噗嗤笑出声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刘总,我终于看到你瞎紧张的模样了,哈哈,肌肉都僵成这样了还故作冷静!装给谁看哪?”
  刘旭平紧张的肩膀向下一垮,佯装怒目。“明知道这种事情我最上心,你还拿他开玩笑!”
  陆凡赶紧哦了个嘴哄道:“哟哟哟,踩到逆鳞了,好啦,我逗你玩哪!别生气哈!”
  “你真出柜了?”刘旭平追问。
  陆凡点点头,笑得异常灿烂。“Easy,easy!听我慢慢道来……”
  




53

53、尾声 。。。 
 
 
  
  一切慢慢地步入了正轨。
  由于这次的意外差点儿伤及性命,陆凡不得不在医院里呆了近一个月,都快把他憋出蛆来,好不容易得到主治医生的首肯,他连忙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回到了宿舍。
  在高老的特殊关照下,陆凡的学业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只需补齐各科布置的论文。史振跟个没事人似的,恢复了往日嘻哈不着调的神情,兄友弟恭地跟陆凡打成了一片,如是的关照,如是的铁杆,那天深沉的告白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对于这样的相处,陆凡心里挺高兴的,在此之前,他常常由于害怕因感情变质而失去一个朋友、一个兄弟而惴惴不安。
  当然了,陆凡在兼顾学业友情的同时不会忽略爱人的感受,尽管刘旭平总说一切听从他的安排,但从他的言行举止神态中陆凡可以清楚地明白,他希望自己多抽些时间共度二人世界——关说白了,就是甜蜜的“床上运动”!
  陆凡在一次反客为主的“运动”中看着痛并快乐着的爱人凄惨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时,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立誓今后一定专心当好被压的那个,坚决不反扑!善良心软的小凡同志并未发现话刚说完,刘旭平眼中闪现的一抹贼笑。常言之,姜还是老的辣!
  
  生日当天,陆凡早早地来到刘旭平家中等他下班后一起外出吃饭。不巧的是,这天嘉华集团迎来一位重要嘉宾,两家公司欲签订价值上千万的合同,因此就算刘旭平心里着急也脱不开身,只好趁休息的空荡给心爱的人儿发了条短信:宝贝儿,不能陪你吃晚饭了,对不起。
  陆凡看着那条短信有些无奈,也有些失落。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陆凡正坐在电脑前酣战,左手快捷键,右手握鼠标,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电脑屏幕,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临近。
  刘旭平俯□子,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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