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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杭之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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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只想爱他,爱他。
  
  
        
【千帆】
  许之杭牵着我的手回了家。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但我在感觉到他的手的温度时,没出息地红着眼眶。
  
  老妈并没有答应我们什么,甚至再没有开口跟我们讲一句话。她只是靠在墙上,敛着神色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拥抱,看着我欣喜若狂,看着我嚎啕大哭,看着我默不作声地跟在许之杭后面走出家门。
  直到走出很远以后,我才像是逃离了囚笼般突然间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许之杭回头看我,捏了捏我的冰凉的手,然后牵进他的大衣里面。
  
  我想他明白我这一刻心里漫出来的悲哀。
  但他大抵还是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也许世上本来就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
  若是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这么选,我并不后悔,只是有一点难过。也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在得到了一件事物的同时,会忍不住去肖想原本应该得到的,然后突然间明白自己失去的东西也很多。
  但我的心脏里像是藏了一瓶汽水,情不自禁地跳跃着,跳跃着,慢慢掩藏不住地沸开来,雀跃成嘴角的弧度。
  
  许之杭在小区门口停下来打车,虽已近天黑,可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仍是很多,脸上大多洋溢着笑容。不远处烟花爆竹的摊位已经摆得满满当当,不时有小孩子拿着摔炮跑着从我身边过去,高声喊着别人的名字,然后恶作剧般的突然把炮仗摔到地上,炸出“砰”地一声响。
  “哥,”我扶住一个差点冲到我身上来的男孩,才发现自己嘴角已经咧得那么开,“我也要放炮仗。”
  许之杭站在街边,听见了我的话微微侧头笑我:“还跟小孩似的。”
  “我不管你去给我买。”我伸手去拽许之杭。
  
  打了许久都没有打到车,许之杭顺着我的力道转过身来正对着我,也不说话,看了好一会以后突然间做了一个特大胆的动作。
  他伸手抱住了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我差点就给他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往外挣:“你干嘛!那么多人呢!”
  许之杭力气很大,我推了两下都没推动他,然后瞬时间就红了脸,我甚至已经看到街角那两个女生一下子笑了起来,也许正窃窃私语着我们,我急得跳脚,又推了他一下,他终于往后退了一步站定。
  “你怎么了……”我的询问声在看清他的表情的时候安静了下去。
  
  许之杭低低地笑出声来,微微偏着头问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的眼睛像是一口深井,被墨泼染得彻底。
  
  我一颗高高悬起的心却一下子落定下来,随手冲他比了一个开枪的姿势:“给我去买炮仗,快去。”
  许之杭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无可奈何地笑了。
  
  到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我抱着装烟花的袋子跑着到楼底下放在地上,硝石的味道亲切得让我整个人都高兴起来,拣了一个就点上了。
  许之杭跟在我后面晃过来,看见我的动作意料之中地呵斥我:“你当心点!就不能吃过了饭再下来吗非要现在玩这些?”
  “我高兴嘛,再说也不饿,”不远处的汽车被刚才飞出去的壳子砸到开始响起铃来,我顶着许之杭不赞同的目光冲他笑,“一起来嘛一个人多无聊。”
  
  许之杭被我拉过去塞了一个手上,然后索性也不说我了,跟着我一块放起来,一袋子的东西很快被我们折腾完了。我最后拿起那个最大的,点起来。
  还是有点冷清。我想了想,走过去从背后抱着许之杭。
  
  “冷不冷?”许之杭握住我的手,微微侧头问。
  我看着火花映照下的他的侧脸做强光刺激状:“啊好帅!啊亮瞎了!”
  许之杭从眼睛开始一点点浸上笑:“臭小子。”
  
  我把头埋进他的大衣里,很暖和,像是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我喜欢你,我不是说着玩玩的,”我吸吸鼻子,“哥,今天是我将近二十年来最高兴的一天,真的。”
  烟火放完,周围弥漫着火石味,重新归于黑暗,只有远处的路灯传来微弱的光亮。
  许之杭的声音淡淡地飘过来:“也许你有一天并不会那么觉得。”
  
  他的声音太冷清,激得我有些心急,说话变得有些没有条理:“不会的,不会的,哥你别怕啊。”
  许是我说的哪一句太奇怪,许之杭撤开我的手转过身带点质询地看着我。
  我们贴的很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抬手去拉许之杭。当我碰到许之杭的唇线的时候大脑里一下子就成了一团浆糊,想退回来又不舍得。说实话我特怕他现在如避蛇蝎一般地推开我,好在许之杭僵了一秒,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却也没有动。
  我觉得我当时特傻,傻呵呵地学人家强吻,成功了第一步以后跟个二愣子一样保持着这么个尴尬的姿势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大脑跟烧短路了一样,一路火花带闪电一片空白。
  
  许之杭看着我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头向后撤了一点,低声笑出来,我跟个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往后跳了一大步涨红了一张脸对他吼:“你笑什么!别笑!”
  许之杭收了笑声,但笑意却不断从眉头眼角淌出来:“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我这辈子的脸全一次性丢光了,索性闭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答他:“我特么大冬天的看见有蚊子可以吗!”
  
  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被他拉了一下向前带去,许之杭带着笑意捏起我的脸,然后看着我扭曲的面孔微微低头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
  “好大的蚊子。”
  
  他说。
  
        
【温存】
  【艾玛卤煮真是一个写连荤腥都不行的娃子】
  所以说,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么操蛋。前一秒钟许之杭还那么温柔地对我笑,后一秒钟我就已经龇牙咧嘴地倒在了地上。为了能亲到他,原先我站在了一级台阶上就弥补了身高差,台阶很矮,但因为我大惊失色地往后退的时候,一脚在家门口的两层装饰性台阶那里踩空,许之杭来捞我的时候却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我磕了一下以后又龇牙咧嘴地跌在地上。手背上划出好大一个口子,往外不停地渗着血。
  腰部的伤口一下子被牵扯得疼起来,我看见许之杭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蹲下身子来抱我:“磕到哪了?疼吗?撞到伤了?……”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对他笑,想站起身来:“……没……”
  
  许之杭却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呵斥我:“别动!”说着就站起身来微微弯下身子想要抱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躲着他的手,脸部表情几乎扭曲:“别……”
  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火了许之杭,他三两下就不顾我的挣扎用公主抱的姿势把我抱了起来,声音冷得几乎能结成冰:“再躲你试试看!”
  我不躲了,我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固定在许之杭的怀里,只觉得脸上都快烧了起来,幸好这个时候小区里没人,不然我非得从楼上跳下去不可。
  
  许之杭抱着我到电梯,等到我死活叫着要下来的时候他才放我下来,我没好气地撑着电梯的镜面不看他,他也不搭理我。我实在忍不住偷偷飘了一眼过去,却发现他冷着一张脸根本不往这里看,仍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许之杭这邪火简直是发得莫名其妙,而我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就怵得慌,电梯到了六楼,他又过来扶我,我本来想说我已经没事了,一张嘴话却还是咽了下去,乖乖地任他像扶一个伤残一样进了家门。
  
  一进家门,许之杭就放开了扶我的手,走到客厅那边去翻了医药箱出来,吩咐我:“过来。”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时好时坏的态度,换好了拖鞋走到他面前问他:“生气了?”
  许之杭坐在沙发上抬眼看我,眸光浅淡,声音干涩:“没有,坐着吧,我帮你上药。”
  我坐下来,看着许之杭低着头拿纱布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掉手背上的血迹,又拿起了棉签:“划了好大一道口子,可能有点深,碘伏消毒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真的挺疼的,才短短时间,手背上立刻凝了一些血块,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坐下来,便觉得那道口子一跳一跳地刺痛起来。许之杭沾了碘伏一点一点地碰着,还像哄着孩子一样微微笑着给我手背呼气。隔了两下就抬起头来看看我的表情,我呆愣愣地正对上他看我的眼神,突然间有些说不上话来。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像是心里面溢满了温柔的汁水,却心酸到想要流眼泪。
  
  许之杭好半天才弄好,我没有跟他讲一句话,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心跳得就快要蹦出胸膛。受伤的左手出奇的热,烧得整个手指都通红,看上去渗人得很。
  直到他转过头去收拾酒精药棉,我才低低地开口:“其实……你买的碘伏没有那么疼,没事的。”
  
  许之杭往药箱子里面装东西的动作似乎一下子就停住了,就在我怀疑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话或者是他生气我骗他的时候,他突然间转过身情绪失控地抱住我。他紧紧地环住我,紧得我几乎透不过来气,我一下子愣住了,鼻尖全部是他的味道,耳边是他的发际扫过的微痒,我突然记起,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感受过许之杭。他很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温度,我抱住他,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点一点回暖过来,却听到他的低声呢喃。
  
  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像是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来的情话,他反反复复地念着,直到念得我泪流满面。
  
  他离开我的颈窝,直起身子,用鼻尖轻轻扫过我的鼻尖。我第一次仔细地看他的眼睛,里面漫出来的情绪快要把我溺毙,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嘴角却透出笑意来,在橘色的灯光下晃得我眼前发晕。
  
  怀抱里空空落落的,我倾身过去像他刚才抱着我一样抱着他。
  
  许之杭一怔,笑意更深,偏头噙上了我的唇。
  他微微用力咬着我的唇,吻得凶狠却小心,像极了他这个人,细腻周到却又灼热袭人。牙关没有一丝的防备,轻易就被攫住了唇舌,他却又缓下来,温柔地和我纠缠,我被他逼得快要疯掉,一鼓作气地去挑逗他的。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呼吸都乱了起来,许久唇分,我面红耳赤地看着他,他眉目都带着笑,凑上来轻吻:“瞎胡闹。”
  我还想反驳他道貌岸然,那头却不给我这个机会,站起身匆匆说了一句“去洗澡”了就消失了,留下我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憋着一团火欲哭无泪。
  
  那天晚上许之杭搂着我,在夜里说了一大会瞎话。
  从最近一日三餐吃什么,说到最近天变得很冷,过年了买什么年货……像是携手共度了很久的夫妻,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烦心。
  而对于这几天来他的病,他的心情,几个礼拜前我的那次住院,再之前的那次争吵,他只字不提。
  
  直到后来夜深了,他有了困意,慢慢慢慢睡着了。
  
  他微微苦涩的气息萦在我的头顶,温和而缠绵。交颈而眠的姿势,亲昵得无以复加。
  我想,背离自己内心的事情,我是不会再做的了。我这辈子就这么缠着他,死也要缠着他。我是那么爱他。
  
  手上很疼,我偏过头,在他平稳的呼吸声中入眠。
  
        
【轻伤不下火线?】
  【轻伤不下火线?】
  大年初三,所有计划好的事情全部在我大清早睁开眼的一瞬间被推翻重来。
  我几乎是一睁眼就感觉到了那股噬心般灼热的痛楚,天还没亮,许之杭还在睡着。
  
  我克制住自己一瞬间将要黄河之水决堤的眼泪,低头去研究包裹在手上的纱布。我用最轻的动作拆掉手上的蝴蝶结,饶是这样,脚还是因为痛蜷缩了起来。
  “嘶——”经过一夜的发酵,手背上那大约两寸来长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趋势红肿起来,并流着淡淡的水渍,我看着这个狰狞的伤口,不只是因为冷还是怎么的,牙齿居然颤了起来,有种哭笑不得的意味。
  
  当初被人在腰眼捅了一刀,因为位置不显眼又一直包着,也没留多大心,现在拆了线最多只觉得那道缝合的疤太难看,如今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又添新伤。
  我不想叫醒许之杭,因为叫醒了他也没用,又生出一番事情来,于是尽量放轻了动作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里找药消毒。
  
  我没敢开灯,就着窗外的光线打开了医护箱。医用酒精碰上伤口的时候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没控制住自己一跺脚,眼睛里像是也浸了酒精一般蒙上了一层水汽。我可怜兮兮地消化掉这一碰之下的疼痛,我本来就很怕疼,再度举着棉签时,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你在干嘛!?”就在我举着棉球瞪着那道伤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
  我被吓得抖了抖,转头看过去时,许之杭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前,“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的灯,随即就大步地迈过来:“为什么不叫我?”
  我刚想回答,手就被他接了过去,他几乎是在看清我伤口的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抬眼来看我的时候眼底似有幽幽的火苗在烧:“都成这样了你还打算瞒着我?”
  
  “不是……”我在他沉下声音来的时候放软了身体,刚才绷紧了神经不觉得,现下才觉出那层层叠叠的痛来,“我看你在睡……想晚点跟你说。”
  许之杭冷哼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我的解释,又低下头去看伤口,半晌放柔了语气:“很疼?”
  
  我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答他:“能不疼吗你试试?”
  许之杭半带着笑地看我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来轻轻帮我揉着略略泛起红肿的手指头:“等天亮了去医院看看。”
  “啊?”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用了消消毒就好了……去什么医院。”
  许之杭没理我这个话茬,只是起身去卧室里拿了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吩咐道:“先去刷牙,吃好早饭就去。”
  
  我没动。
  许之杭看着我的眼睛就慢慢慢慢笑起来了,眼睛弯弯的:“你知道我什么脾气。”
  次奥。
  “趴下去,或者站起来,你选一个。”许之杭抱着臂笑得气定神闲。
  
  我恨恨地一跺脚直起身,大衣滑落在地上了也不管,直接推开了他的手闷头向厕所冲去。
  许之杭没过来,我对着镜子一只手困难地刷着牙,手背上钝钝地疼,我看着镜子里红着鼻子的我,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走到门外时,许之杭背对着我在弄早餐,我走过去拖开椅子,凳脚在木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也不管他递过来的面包,拆开旁边放着的一包饼干就往嘴里塞。
  
  许之杭把牛奶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顿,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有意思吗?”
  “有意思,”我偏过头去看他,“快点吃,吃完了还要去医院不是。”
  许之杭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度以为他会一巴掌扇过来,他却重新坐了下去:“好,不去。”
  
  目的达成得太快,我尚且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实在反常。许是我眼底的疑问太奇怪,许之杭把面包放我面前,才淡淡开口:“昨天怕你疼,没给你仔细清理,今天我帮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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