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做投行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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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礼貌的点点头。
　　Ray向来不认生，拉出桌子下的塑料高凳，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
　　金也斌一笑。其实四海收拾的还是蛮干净。
　　“要不要来碗面？”金也斌问Ray。虽然知道问了白问，但他和小柳在Ray身边大快朵颐而让他干看着，总觉得过意不去。
　　没想到Ray倒是点了点头。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面端到了Ray面前，金也斌看着Ray盯着桌上筷子筒的可怜样，去收银台拿了对一次性筷子递过去。
　　Ray摇头，抽出两只水淋淋的筷子，“保护环境。”
　　正在喝汤的小柳呛了一下。
　　“和你老爸怎么样了？”金也斌问。
　　“他说可以既往不咎，前提是我跟Jason一刀两断，”Ray挑起一只小馄饨，很有决心地看着，“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正式而彻底的独立了。”
　　金也斌愣了一下。他一直觉得男人之间都是玩玩而已，没想到Ray这么认真。
　　不知道这个Jason，到底是何方神圣？
　　金也斌笑笑，“值得么？”
　　“没想过。”Ray看了他一眼，“对了，你不是在通海？怎么到这儿来了？”
　　“估计今天就是我最后一天去SN了。”
　　“最后一天？”Ray一怔，放下筷子，“你惹到老板了？”
　　“嗯。”
　　“不至于的，”Ray有夹了一只小馄饨放进嘴里，充分觉得味道还不错，“其实老板没看上去那么吓人的，他很少真生气。”
　　金也斌闻言把左边脸转过来，指给Ray看，“这算不算？”
　　SN大楼8层。
　　“Alan。”
　　“Alan。”
　　肖宁刚走进电梯，大家就纷纷向他打起了招呼，一个眼疾手快的小员工还替他按下了通往顶楼head　office的按钮。
　　肖宁瞥了一眼电梯按键，微微一笑，“两层，谢谢。”
　　“哦。”小员工略略惊讶，暗下数字2，才想起肖宁去两层的大致原因。
　　是为了洛紫辰吧。
　　并购部是做的都是老牌业务，但是最近两三年崛起的特别快，主管肖宁也成了head　office的常客。而作为总部直派的大老板洛紫辰，虽然不知为何办公室设在2层，要传召肖宁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小员工偷偷看一眼身边的肖宁，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比其他起各部门主管而言，肖宁气质没那么深沉，却总是意气风发，并且，风度十足。
　　2层很快到了，电梯门打开，肖宁走了出去。
　　他很优雅自然的抽出员工卡一刷，却发现感应区的红灯闪了起来。
　　该死。
　　这里是资金销售部的地盘，他的卡无效。
　　肖宁拿出手机，刚准备给Ray打电话，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员工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份合同样本，看上去是要谈客户的样子。
　　员工见肖宁向里走，不由看了他一眼。虽然很陌生，不过从金色胸卡的样子看，似乎是主管级别的人物。
　　肖宁和金也斌错身而过，不由一笑。
　　销售部美人云集他是知道的，能被他看上眼的还真不多。这一个算是可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左脸颊上似乎有道划痕，但完全不影响整体的气质。
　　不过现在肖宁心里只对一个人感兴趣。
　　洛紫辰。
　　“你怎么来了？”Ray正好在敲独立办公室的门，一抬眼见到肖宁，露出一点不太明显的敌意，身体都不自觉的挡在了洛紫辰的门前。
　　肖宁一笑，“Morgan叫我来的。”
　　Ray满腹狐疑，打开了门。
　　“Morgan，”肖宁有些轻佻得意的一笑，“我来了。”
　　洛紫辰抬眼，面无表情的看了肖宁一眼，低头继续签掉Ray手头的文件。
　　直到Ray拿着签好的文件离开，肖宁才走过去。
　　不过他没有坐在洛紫辰对面的椅子上，而是直接靠到了他的桌上。
　　“Morgan，”肖宁低头看着仍在看文件的洛紫辰，“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好想你。”
　　洛紫辰一笑，“这句话对我无效。”
　　肖宁颇有些不满的偏偏脸，冰下语气，“是，老板。不知道你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
　　“最好不要叫我老板，”洛紫辰放下手里的文件，戏谑的抬眼看向肖宁，“听说被你叫过老板的人往往下场都不是太好。”
　　毕竟毫无背景的部门主管肖宁，今年不过只有26岁。就算是在重视才能的SN，也未免传奇了些。
　　肖宁勾勾嘴角，十分自然的坐到了洛紫辰腿上，“那么，叫你辰好不好？”
　　日思夜想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随你。”洛紫辰倒没有赶走肖宁的意思。
　　反倒是肖宁心里不安了起来。很久以来，洛紫辰对他都颇为冷淡，今次实在是有点不同寻常。“你找我来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洛紫辰看着肖宁，“我要一份三年前的收购案全部资料。”
　　“哪一份？”肖宁有些不好的预感。
　　“海生集团。”
　　肖宁心里一惊，“辰，这份资料已经销毁，恐怕只在总部有案馆司还能找到留底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洛紫辰一笑，“怎么，你难道会没有？”
　　肖宁是弄权的高手，做过的任何事情，在滴水不漏的同时，总也能成为自己手里的资源。
　　肖宁被他说中，微微笑了一下，“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小小的case　manager，怎么会有机密资料？”
　　“是吗？”洛紫辰保持着笑意，单手扶上肖宁手感合度的腰，“看来我要失望了。”
　　肖宁心中微微惊喜，顺势靠在了洛紫辰身上。
　　巴宝莉略带脂粉气的男香味道淡淡弥漫过来，洛紫辰似乎觉得，昨夜被那人挑起的火苗又从灰烬中缓缓升腾起来。
　　不过老到的洛紫辰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微微一笑，轻叹了一下，“可惜上任主管被调到了二线城市开发市场，不然我可以问问他，顺便看看他严重失职的那起案子，是不是还有什么可以推敲的地方，比如收购方的□交易，或者是投行内部渗透了什么消息。”
　　肖宁微微一僵。
　　“难道肖主管想起了什么？”
　　洛紫辰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肖宁的答案。
　　“辰……”肖宁垂下眼睫，沉默了一下，突然抬眼，“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害死我？”
　　“不会，”洛紫辰勾起唇角，“我保证。”
　　肖宁心中一动，低头吻上那对薄唇，轻声细语的在唇齿间试探着洛紫辰，“给我一周时间。”
　　洛紫辰没有回答，只是肯定一般的加深了这个逼真的吻。
　　“Morgan……”肖宁的全身仿佛都被这个男人点燃，他轻轻拉着洛紫辰站立起来，靠在桌沿，身体慢慢下滑，却没想到，洛紫辰突然欺身向下，将他压在了桌面上。身体相接的刹那，肖宁整个人仿佛被电流击中一样，抑制不住的轻声低吟。
　　不寻常，这男人今天的一切，都太不寻常。肖宁被那诱人的眼神烧得脑热，一句想过不下一百次却始终不敢开口的话逾越的脱口而出，“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自从上次被洛紫辰抱过，自己似乎怎么都忘不掉这个人了。虽然洛紫辰总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自己不喜欢男人，可他不信……
　　虽然洛紫辰似乎确实是玩票的性质，可是怎么有人，能抵挡得住他肖宁的魅力？
　　半睁着双眼间，氤氲着诱人的情意。
　　洛紫辰一颗一颗的解开肖宁的衬衣纽扣，感受着身下人别有用心的轻微扭动。
　　他伸手松了下自己的领带，眼光一落，冰冷的语气却丝毫没有被周身弥漫的旖旎情绪所感染分毫。
　　唇角微勾，“肖主管，我一向公事公办，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
　　

　　　　☆、下限客户x花瓶男宠

　　　　“不好意思啊Aaron，我最近接了不少新客户，实在没有多余精力了。”徐子元抱歉的摊摊手，“你可以问问Dan看一下，虽然，”男人老到的隐藏起笑容里的嘲讽之意，“结息日附近大家时间都不多。”
　　金也斌心领神会的一笑，“谢谢，打扰了。”
　　“嗯，”徐子元点点头，加了一句，“Good　luck。”
　　作为业务助理的金也斌按照规定是不能独立接下客户的单子的，所以他无论谈到什么样的客户，其实最终都要拉上一个正式的理财经理，当然，利润的大部分，也要算到这个理财经理头上。
　　无论是什么样的单子，无论是风险托管的大客户，还是像自己手里这个一样，资金量显得有点可怜的新客户。
　　好吧，是非常可怜。已经跌破了银行规定的做定制理财的资金量下限。
　　其实SN也不是完全不接资金量小的单子，毕竟经历了金融风暴，形势变化不少。好几间顶级的投行都遇到了困难，甚至放弃了个人业务，加上很多商业银行在这个市场也做得风生水起，原来千万起单的规矩基本都成了形式，客户拼单什么的也成了常态。如果资金低于下限，经过部门主管签字鉴证的话，依然可以做进来。
　　但是SN毕竟还是SN，也不可能全然不计成本和行业声誉。何况金也斌这个客户确实要求很高，启动资金低于下限的情况下，对现有的几个拼单都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而让投行专门针对这种小资金量做产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就算他把“这个客户的潜在资金很大”这句话重复上一百遍，恐怕都没有理财经理愿意接这个单子。
　　金也斌看看一旁徐子元刚才指的Dan，权衡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
　　所谓就算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放弃，是那十万分之一的人用来自谦的话吧。
　　金也斌一笑，幸好这是在SN，一个从来没有绝对规则的地方，而这很可能是自己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所以，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敲敲门走进玻璃隔间，停到了祁枫的桌子前。
　　玻璃隔间里正好没有其他人在。
　　“老板，可以给我做个个案鉴证吗？”
　　祁枫听到金也斌的声音，略显惊讶的抬起头。“喔，好。资料先给我看一下。”
　　祁枫翻开金也斌手里的文件夹，略略浏览着。资金量确实不够，不过如果是个有潜力的客户，他倒不会直接否定。
　　然而问题是，这个下限单，没有拼单号。
　　祁枫微微皱眉。想让产品部和投资部为这么小的资金量专门研究新产品，似乎是不太现实的事情。金也斌没经验也就罢了，不知道哪个理财经理肯接下这种单子？
　　祁枫翻到下一页，果然——理财经理的签名栏，空着。
　　而这不是最后的一页。
　　金也斌有些忐忑的看着祁枫慢慢舒展了眉头，唇角漫上与平时的温和微笑略显不同的笑意。
　　不知道他自己附在后面的产品设计，是不是可笑到连有最涵养的祁枫都不得不嘲笑一番的地步？
　　祁枫将文件夹翻到产品设计的一页推了过来，“这是你自己做的？”
　　金也斌点点头，“嗯。”
　　“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接这个单子。”
　　“因为这个客户的潜在资金其实很大……”金也斌将准备好的说服理财经理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祁枫，于是一笑，“因为这个客户自己对市场有很多非常好的见解，我觉得他看到了一个不同的方向。”金也斌伸手指着自己的挂钩产品分析，“他的专业知识并不成熟，但如果这样做下去，也许我们可以打开一个新的市场。”
　　祁枫一笑。“我很欣赏你做的这些分析，但是你要记住，金属和货币之间有天然的联系，无论怎样变化都不可能剪除其中的风险关联。引入第三方介质需要非常严谨的分析，很可能到最后你都只是在做表面功夫。”
　　“我知道。”金也斌的回答很简单亦很坚定。
　　祁枫保持着微笑，静静的看了他一秒。
　　随后，果断的抽回文件，然后，拔出笔盖，签字。
　　“我愿意与你共担风险。”
　　金也斌微微一笑，“谢谢老板，不过我还要去说服一个理财经理才行。”无奈一叹，“而且，说服产品部做新产品的事情，老板你要多费心。”
　　“产品部交给我好了，”祁枫拿起签字笔，却没有放回去的意思，“至于愿意跟你合作的理财经理，是最后一件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金也斌一怔，只是看着祁枫。
　　却见那人唇角一挑，“因为你的面前，就坐着个人部最大的top　sales——”
　　接着，翻到理财经理签名栏，利落的落笔，“VincentTsi。”
　　

　　　　☆、意外相遇x风尘故事

　　　　6：35　p。m。
　　金也斌走出祁枫的玻璃隔间，马上冲进了更衣室。时间晚了，更衣室没什么人，金也斌想想，一边换衣服，一边拨通了Kevin的电话。
　　“喂，Kevin，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这个客户谈得特别久，我都没意识到这么晚了。”
　　“没事，谁还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候。”Kevin倒是大度得很，只是年纪小小说话总要那么风尘，金也斌不由一笑。
　　“你再等我最多五分钟，我已经在换衣服了。”金也斌说着脱下衬衣，却因为牵动了昨天被洛紫辰扯到的肩胛而不由的大叫一声。
　　“怎么了？”Kevin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到金也斌的痛呼。
　　“见面再解释……”金也斌做好心理准备，自虐的穿着衣服，“SN旁边有个新开的银行，好像是24小时营业的，你可以先在里面等等。”
　　“不必啦，”Kevin一笑，“我在街对面的露天咖啡座看帅哥。”
　　“啊？”金也斌倒没光顾过那间咖啡座，当然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不过，他大概知道那边的菜单长什么样子，一笑，“你知不知道他们卖的咖啡里面有百分之九十的价格都是为了侍应生？”
　　Kevin笑了起来，“我是在看你的同事啦，要是这帮人都去上永，上永的业绩估计能翻倍呦。”
　　金也斌一怔，Kevin这种想法还真是新鲜，若有天他在上永旁边开间新店，恐怕所有私人会所的生意都要被他抢光。
　　他不禁莞尔，扣上电话走出了更衣室，却看到了一个人正倚在他的桌子上。
　　洛紫辰两条修长到夸张的腿撑在对面的墙根，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悠闲地翻着金也斌今天刚和祁枫谈的那份合同。即使在拥挤的格子间，这人依然显得那么适意。
　　该来的还是来了。
　　金也斌苦笑，若不是包还没有收拾，他真想从更衣室跳窗下楼算了。
　　“老板。”
　　洛紫辰这才注意到金也斌，抬头看他一眼。
　　依然是淡然的，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
　　金也斌咽了下口水，“这个人是我新签的，我想就算是最后一天，多一点业绩也总比没有好……”
　　洛紫辰微微皱眉，“你要离开SN？”
　　金也斌愣了一会儿，确定洛紫辰没有在开玩笑，“我不用吗？”
　　“谁说的？”
　　“你……那你来干什么？”
　　洛紫辰收起两条长腿，微微勾起嘴角，“对不起。”
　　金也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洛紫辰凝视着金也斌脸上那道已经结痂的划痕。
　　金也斌意识到他的目光所在，不由心中一动，却不去看他，只是低头将东西收进电脑包，“老板想多了，是我自己的错。”说罢抬头一笑，“有人等我，先走了。”
　　“滴”。
　　感应门轻响一声，弹开一指的距离。
　　看来自己还有再次走进这个门的机会啊。
　　金也斌呼出一口气，刚推门而出，就感到一个人上来勾住了自己的肩。
　　当然是Kevin。
　　Kevin很瘦小，只挂了一秒不到就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