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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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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一片宁静。
  徐尽杨感受到了,从心里传来的片刻疼痛。但稍纵即逝。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头部又传来断续的闷痛。
  有模糊的东西一直在眼前晃。
  他双手扶着脑袋两侧。想起以前陶恒在时,总会替他细细按摩。
  他狠狠地甩了下脑袋。
  头痛更加严重。
  止痛片在别墅的车库里。但他实在不想出门。
  他起身,四处翻找着。
  也许,陶恒会在某个地方,放置一盒止痛片。
  卧室里没有。
  他丧气地快步走进其它房间。
  父母之前的卧室。
  徐尽杨开门进去。
  摸索到床头柜。徐尽杨拉开抽屉。
  厚厚一叠。
  大多是家中成员,很久前的证件。
  翻到最下面,是一本护照。
  姓名一页上面,赫然显示着。徐陈。
        
章节七
  其余的不动产权收回,和清点已进行到结尾。正在进行的几件business case算是顺利。
  徐尽杨总算抽出时间,来处理郊外别墅的事情。
  这块地皮其实很不错,只是缺少开发。
  徐尽杨这几年,已经开始经手徐家生意。独到的眼光,和利落果决的手段。已初具备。
  怎岂料到再次看到那栋倚山别墅,头痛就开始发作。
  他这几日,如此的状况已是稀松平常。只没有时间去看医生。
  服用了随身携带的止痛片。却还是不起作用。
  他强忍不适,开车去别墅所系房地产开发商公司。却被告知…别墅已被警署查封。
  更甚者,产权者名字,并不属徐家。而是属于,陶经旋。
  这不是陶恒的姐姐么
  他心中疑惑。头痛感觉更甚。
  但是曾经直觉实在强烈。他潜意识里,已经把此栋别墅划为徐家名下。
  所以,定然继续争取。
  于是开车到警署。
  车子停在路边后。徐尽杨升起半开的车窗,然后停掉引擎。
  手移到车门把手。电光火石之间,闪过去些场景。
  他被惊惧到,手登时缩回去。
  前几日晚上看到的东西,不是不令他震惊。
  还在与陶恒交会时,曾一起去T大查询线索。
  “徐陈”正是众矢之的。
  他初听见这名字就觉得熟悉。后来的种种,已然证实。
  他就是徐陈。可是,如何会
  徐尽杨想不通。曾经脑中存有的回忆,只是起始于国外生活的种种。
  他是…缺少了生命里的一部分。可是,究竟具体为哪一部分
  现在如果贸然露头,只会令自己身陷囹圄。
  他之前,从未深入思考。差些铸成错误。
  不经意地抬眼,看到警察局中走出的两人。
  段留嘉和陶恒。
  段留嘉伸手去挽着陶恒,陶恒竟未多加拒绝。
  两人几乎相拥并行。
  这才几日未见?徐尽杨目光顿沉,紧锁着陶恒。
  他竟转身,就投入他人怀抱
  徐尽杨的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气恼和怒火。
  确实是他先提出分开。但是看到陶恒与他人在一处,他竟觉浓厚不甘和苦涩。
  但又不是如此解释。他只是不能见到,陶恒属于了他人。
  怎会有此种想法?脑里疼痛再现,他急忙甩开苦苦思索念头。
  不需要去想。徐尽杨明了,他只是无法放任。
  难怪当日,陶恒反应冷静。连纠缠半分,丝毫也无。
  原来早已是,精神也出了轨。
  徐尽杨最后闪过如此想法。已然是心理扭曲过后。
  正在街边兀自行走的陶恒,却一点也未留意到角落里的刻意目光。
  他此番来警署,另有其它事。
  梁何打电话来通知,当年经旋一案的报案人,已经找到。
  陶恒需要来警署,与梁何一等人汇合。几人一同前去登门。
  段留嘉是他叫来。因为自己一个人,独立于警察身份之外。难免稍显尴尬。
  段留嘉心中只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于是欣喜去扯陶恒的手腕。
  陶恒只当他玩笑。未想多加计较。
  几人一同坐着警署专配车,抵达报案人的家庭住址。
  一座老式楼房。梁何根据他人所述,带领一行人寻到地方。
  没有门铃。陶恒轻叩了门。
  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子。
  她早已做好准备,因此眼底并无多少惊讶。
  谈话进行顺利,但似乎并没使案情有进展。
  与七年前同出一辙的回答。
  结束后。梁何与其余警员预先离开。
  只剩陶恒与段留嘉。
  陶恒低头仍在沉思,他还想要问一些事情。因为并不想无功而返。
  段留嘉起身,在狭小房间内逡巡。
  陶恒抬起头,问道:“你可曾记得,与经旋关系密切的男子。有什么明显身体特征?”
  那位中年女子思索半晌。最后开口,“我曾无意中窥见,他的右肩头处,有一处褐色刺青。”
  段留嘉目光停留在二人身上。
  陶恒从上身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徐尽杨半裸,惬意卧在阳光肆意的夏威夷海滩。他的右肩处,显然存有着一道刺青。
  “就是…他。”中年女子话音中,稍带颤抖。
  段留嘉在一旁,几乎瞪大眼睛。
  陶恒格外平静。原本就是突破本格的自我欺骗。或许…可能只是巧合。
  他们分开。但并不意味他要故意令徐尽杨陷入,难退境地。
  如今的场面,只在告示着他的愚蠢。可是,终有一事无法解释。
  徐尽杨若当真是徐陈,为何刻意隐瞒身份?如果是因为,与此案有关。
  为何当初,甫听见经旋导师提起“徐陈”。要说出曾经的一番话
  刻意隐瞒。但却又刻意暴露?
  与中年女人告别。二人在逼仄的楼道里行走。
  段留嘉忽然扶住陶恒的肩膀。他偏头,道:“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陶恒紧紧的盯着他。
  段留嘉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陶恒第一次向着他,露出如此热烈而专注的目光。
  接着,他道:“从第一次见到徐尽杨犯头痛,我就感觉到。他是患了,心因性失忆症。”
  “并且,是属于选择性失忆。”
  是了。如此,一切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陶恒紧紧闭了闭眼。
  徐尽杨便是徐陈。徐陈便是当年经旋一案的最大嫌疑者。
  异国的偶然相遇。竟最终带来,多年心头之患——经旋之死的破解。
  陶恒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快速接起。
  里面传来的是,陶家私人医生的声音。
  “陶先生,请快回陶家。老爷子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章节八
  驶车到达陶家,只用了半个小时。
  车停之后。陶恒迅速下车,匆忙跑进陶家宅院。
  段留嘉紧随陶恒其后。
  走进陶重的房间,正面迎上医生的忧心目光。
  “突发性心脏衰竭。我们一直在抢救。”陶恒听见有人在他身边说。
  陶恒心中隐隐的清楚。这一次父亲的病危,或许和以前每次都不同。
  他几乎登时要从眼眶中,落下一滴泪水。
  陶重的情况,当真差极。
  他双眼未是清明,反而透露出浑浊一片。喉咙里溢出模糊的音节。
  双手更是上下不停胡乱摆动。
  陶恒几乎半跪于陶重床前。以往远视所及的形色管子,此时醒目的横陈在自己眼前。近乎触目惊心。
  他慌忙握住父亲的手。这时才惊觉,陶重手掌之上青筋的突出暴露。
  “父亲…”陶恒的语调极为慌张。这样的神情,放于如今的他身上,也极是罕见。
  “不用再说。”陶重很是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我的身体,已是回天乏术。”
  他说完,目光又放在陶恒身后的段留嘉上。
  “留嘉,你来。”语毕。重重咳嗽几声。
  段留嘉上前,表情已然悲恸。
  “世伯死之前,想托你件事。”
  段留嘉不由握紧他的手,回答说:“您说。”
  陶重几乎困难至极的继续道,“希望你…多多帮助陶恒。”
  “世伯放心。即使您不嘱咐,留嘉在必要之时,也一定会尽全力。帮助陶贤弟。”
  陶重的脸色已开始近乎青色。他还想继续说话时,段留嘉已经先行制止:“伯父,无需再说。留嘉都懂…”
  陶恒快速再次围至床前。
  陶重却抬起了手,重重地挥了一挥。
  其他人未看懂其中含义,陶恒却懂得。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说,“医生,请你们先出去吧。我与父亲,有最后一段话说。”
  医生们皆口中含有叹息,回身离开。
  随即,目光放到段留嘉身上。陶恒没有说话,段留嘉亦没有。
  最终,段留嘉紧握下陶恒的手。他瞳仁幽黑,紧紧盯着陶恒。
  陶恒心神恍惚。他瞬时忆起初至警署之外,徐尽杨因表示宽慰握过来的手。
  物是人非。
  段留嘉也已离开。
  陶恒整理情绪。他重新看向父亲。却发现陶重此时的情况,极为异常。
  陶重面上泛起红色,眼神也似恢复清明。如此之景,竟像是情况好转。
  陶恒心中顿时大恸。他心中知晓,陶重此时已是处于“回光返照”中。他曲膝在床前的地板之上,距离陶重愈近。
  陶重开始了讲述:“陶恒。父亲死之后,有两件事拜托你。”
  “一为经旋的案子。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尽力找出元凶。使经旋得以瞑目。”
  “父亲,我知道。”
  “二算为父亲的私事。但今日委托与你。”
  陶恒看着父亲干枯细瘦的手。
  “父亲生前,曾经与他人…有过一个孩子。当年生下,父亲为他起名为‘陶错’。因他的出生,的确为一桩错误。”
  陶恒的心迅速下沉。陶…错?这名字,如何异常熟悉?
  但想不起来。因为时日隔了已久。陶恒心中登时异常慌乱。
  陶重却在这时,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握着陶恒的手掌。
  “父亲想请你,找寻他的下落。并代替父亲,照顾他。”
  陶恒眼神莫测且逐渐阴暗。下一刻,他挣脱了陶重的手。
  原来当年母亲所述,全属事实。父母离异之时,年幼的他曾目睹父母亲的言语争斗。
  从母亲说出的话里,他大概听明白了些。父亲对母亲,似乎作出了背叛。
  母亲因此远走异国他乡,于美国定居。法庭的判决是,双方一人抚养一人。
  经旋乃是父亲心中所钟爱。因此母亲当时曾提出要带陶恒,一并离开。
  但陶恒拒绝。
  他一直敬重父亲。从未怀疑过他的风气和品性。
  到今日,从父亲口中,他听到了真相和答案。果真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父母亲离异,自己和经旋的家庭原本完整。自然可以得到更多一份的关心。
  母亲也不必远走美国,后来也不会孤寂。如此去陪伴母亲的一年也可以忽略。
  只要有一环没有造成,经旋都不会死亡。
  逃避的七年。如今的迷惘与无措。可惜都已铸成。
  陶恒不知该对谁怨怼。只是父亲最后的请求,他无法答应。
  陶重的呼吸却陡转急促。他急忙又去握,陶恒已有意挣脱开的手掌。
  “孩子。当年却是父亲过错。但…”
  陶恒心内无比挣扎。他盯着父亲的脸庞。听见他最后说道,“那个孩子,并无过错。”
  他手掌攥起,缓慢靠近。终于握住了,陶重已无气力的手。陶恒看着他的眼睛,逐渐闭合。
  “父亲,走好。”
  陶重死了。死前的最后神情,似是满足。
  陶恒对陶家医生和私人看护嘱咐,死讯不可外传。
  陶重的后事,陶恒压下风头,私下办理。
  此时确真不宜操办葬礼一事。陶家企业股票已有下跌趋势。经旋一案的询查又在关键时候。
  陶重的葬礼,定是要延后办理。
  陶恒开始与段留嘉日趋接近。他与段留嘉私下接触时,告诫他。关于徐尽杨即是徐陈一事,先不要张扬。
  段留嘉问他,是否想要包庇。他矢口否认。
  并不是包庇。只是不轻易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对于徐尽杨,在那个夜晚之后,他就已经毫无爱情。
  在此之余,他雇佣几名shamus开始查询,父亲口中“陶错”的下落。奇怪的是,半月下来,竟毫无任何消息。
  除此之外,他也频繁留意一个人。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使得徐尽杨出轨的…人。
  经一番查询后才知晓,那人名叫“陆孟”。打着多份兼职工,生活似乎很是拮据。
  陆孟的资料,格外简单。就摆在陶恒书房的桌子上。
  此时的陶恒,在驱车开往漠城一院的路上。
  与段留嘉关系日益密切。他才知道,段留嘉除为总警署法医部效力外,还隶属于此家医院。
  其实,也并不是有要紧之事。
  陶恒询问了医院前台护士,段留嘉的办公室。
  漠城一院规模很大。陶恒前后看了眼。这几年,此院也是深受业界好评。
  他坐着电梯,直达三层。寻到了段留嘉的办公室。
  段留嘉没在诊病,倒真是在室内歇着。
  还没有推门进去,只听见里面响起了声音。
  “那是当然。我段医生出马,什么样人物…拿不下?”
  段留嘉在打电话。
  “钓上他…是早晚的事。怎么着?还不信。陶恒,现在可离不开我。”
  陶恒撇了下嘴角。轻推开门。
  段留嘉背过着身子,倚躺在椅上。
  “那么冷的人,现在可天天缠着我…”
  陶恒无声走到他身后。目光阴寒。
  漠城一院段医生办公室,刹时传出一声惊叫。
  “陶…贤弟?别!再踢废了。”
  “刚才背着我,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啊!我在说,我们感情好嘛。”
  “谁跟你好?”
  “简直翻脸不认人……你别过来!”
  又是一声惊叫。
  “我为了你,已经很久没有去找…我的宝贝们了。”
  “什么…宝贝们?”语气阴恻恻。
  陶恒走出段留嘉的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段留嘉念在做了亏心事,并未多加还击。陶恒给他十五分钟的时间,让他整理仪容。
  他四下随意走着。正拐了一处弯,目光瞥见角落里一扇门开了缝。风起的作用。
  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
  “时间隔了太久,你本应该早来的。”
  “这些时间,一直在有事耽搁着……可以修补吗?”
  “你眼部下的褶皱,已经堆积严重。还有,右颧骨处…”
  正在听的人突然回了头,看到门开了缝隙。他立即起身过来。
  门沿处。那人正欲关门,透过门缝,却看见了陶恒。
  陶恒定定看着,忽然心跳迅速。
  此人…竟是陆孟。
  陆孟看见陶恒紧盯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慌张。
  他对着陶恒,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关上了门。
  “咦…陶恒,怎么在这站着?”
  是段留嘉。
  陶恒没答话。他突然扯起段留嘉的胳臂,折回到先前的转角之外。
  “在这里站着。盯着下一个从角落那扇门里,走出来的男人。然后告诉我,你看出了些什么。”
  约莫一会儿。角落的那扇门后,走出了陆孟。段留嘉视线紧锁住他。
  陆孟走远之后。段留嘉才开了口。
  “他下巴距离嘴唇五公分位置的皮肤,有些不自然。左眼有轻微外翻的迹象。颧骨和下颌骨位置,已有些松弛和错位。”
  “由这些看来,此人很有可能是整形失败。”
  陶恒登时大惊。
        
章节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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