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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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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轻笑出来:“这才只是一小半。这里抹一点酒,润一润。”他挤挤眼睛。
  褚恒心跳加速,他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就觉体后一阵胀热的痛感,一点点一寸寸地正沿着幽径挺进。他哆嗦一下,不觉夹紧了双腿,被骆骅一下子分开:“放松,恒,让我进来好吗?”
  褚恒觉得身体似乎渐渐完全撑开,胀痛感越来越强烈。随着对方一下一下地刺入,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猛。每次都以为已经顶到了体内的尽头,再也承受不住时,下一次突入却是更深更透,好像肠胃都快被顶上了喉咙。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支配,任随着对方的动作而挺送迎合。双腿在半空中抖动,肌肉开始有些痉挛。对方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猛,肌肤间的“噼啪”击打声越发急促。
  随着一声嘶哑的低吼,骆骅身体抖颤了一下,无力地趴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我爱你,恒。”褚恒觉得两个人的身下都已湿滑一片,肌肤紧紧相贴,好似胶着一起。他搂住骆骅的脖颈,双唇吸附上去:“我也爱你,哥。”
  常冲的眼皮耷拉着,脸上还是斑斑泪痕。
  “这虫子怎么比谁都激动?”
  秋弈将常冲身上的小毯掩了掩,对苗枫笑笑:“刚才好像听他嘟囔了一句,他又
  相信爱情了。”
  “你呢?也又相信爱情了?”
  “跟他在一起,人好像重新活了过来,心里有了希望。不再把自己当个机器,不再会二十四小时都紧绷绷的,忘了究竟在为了什么而活着。”
  看着秋弈眼睛里跳动着的一簇光,苗枫觉得非常新奇,他看看常冲,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吸了吸鼻子:“今晚上原来有这么多好事。”
  “你呢?你跟北北以后打算怎么样?”
  苗枫朝帐外看看:“这小子现在心态还小,玩兴太大,没有长性,我可不想作个保姆。”
  “你这人就是太苛求,对自己,也对别人。他现在真是变了好多,哪里还像一年以前的那个少爷。像他这年纪、这身份的人,现在每夜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标准也太低了吧,那些人我还瞧不上呢。要不是这小子死缠烂打,我才不会。。。。。。”
  “苗子,别再嘴硬了,我跟骆骅因为一直顾着你的面子,不想揭你的底。你当初为什么愿意分到那大院里干那差事,你说说看?就你苗枫这样心高气傲的主,怎么可能去那个地方,要整天看人脸色,憋屈着自个呢?”
  “我。。。。。。我那时只不过就想再看看那个小美人一眼,可没想到那小子那会换女友跟走马灯似的,花心大萝卜。”
  “哼,所以你就旁边不时搞点小动作拆个台,比如说,那个J小姐怎么会那么巧让姓赵的撞上。。。。。。。”
  外面一阵跑步声,苗枫忙“嘘”了一声。
  “我的天呐,骆宋大哥真是太勇猛了,都四次了,还那精神着呢!”尤北兴冲冲跑进来:“苗哥,我赌输了,骆哥不是不行,是太行了。可,大哥这定力也太吓人了。”
  苗枫斜着眼:“怎么着,你哪天也想去考验一下?”他一把将尤北搂住,一起出了帐篷。
  尤北紧紧帽子,看看夜空:“今晚真不错,不那么凉,最适合卿卿我我了。怎么了,苗哥,累了?那,也去歇歇吧。”
  苗枫倚在一棵树上,眺望着山下湖面的点点波光,仍然不发一言。
  尤北靠过来,拉住苗枫的手:“苗哥,我也难过,今晚这世上又少了两个处男,不过想想又多了两个幸福的人,不是更应该为他们高兴吗?”
  苗枫翻了翻眼:“胡说八道什么,你还真不是有一般的情调。这手怎么那么凉?”解开衣服,将对方的手放入怀中。
  “哥,我们也去幸福幸福,好不好?我愿意做母的。”
  苗枫温柔的一笑:“我偏不遂你的愿,你做公的,也不错。”


    ☆、定计

  听着褚恒轻轻的鼾声,骆骅悄悄地爬起来,将被角掖好,走出卧室。
  “小恒已经睡了吧,他今天滑雪太猛,肯定是给累着了。”一号席地而坐,继续着瑜珈的动作:“你这孩子嘛,却好像永远不知疲倦,跟你父亲一样,内心强大得很。”
  “在众人面前,永远表现强大无畏的,不正是您自己吗?”骆骅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练功人。
  “这是我的责任嘛。从我记事开始,小恒的爷爷就想用军人的标准训练我,可是我那时候的身体比较虚,小恒的奶奶看着很心疼,就给中断了。后来进了军校,真是被好一顿摔打。不,不是被你爸爸。你爸爸那时候很体贴像我这样的落后份子,不停地鼓励我,陪我训练,弄得他自己身上也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喉咙都给扯破了。”
  一号停下动作,喃喃着:“The best years of our lives。没有人会忘记的吧。”他看看骆骅,脸上一抹欣慰的笑容:“现在,是你和恒儿最美好的时光,看见你们能修成正果,我真是太高兴了,又羡慕又。。。。。。如果我这当爹的说我很嫉妒儿子,是不是很不厚道?”
  “这有什么,我也很嫉妒您的儿子。这家伙永远心想事成,得偿所愿,连做梦都在那里咯咯咯地,笑得可欢了。”
  “你坦白得倒是挺快,我就知道你嫉妒他,所以白天故意滑得这样快,让他后面拼命追你,让他都快累瘫了。一年前把他惹得嚎啕大哭的那件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我那天正准备跟各部的头头脑脑开会,小恒一个电话打过来,哭了有半个钟头,嗓子都哑了。我就猜到他一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了。他那边发起少爷脾气,说我要是不老老实实把你的来路说清楚,他就跟我。。。。。。绝交。哼,你是故意让他发现的,是不是?你这个孩子,怎么总干这些曲里拐弯、暧暧昧昧的事情?”
  “这可是跟您学的,您当年不还把我爸骗得好苦。。。。。。”
  “所以,你就给来个父债子还,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一号满脸笑意,继续一个优美的肢体伸展。
  “您这瑜珈练了多久?”看着一号矫健修长的身段,柔韧灵巧的肌骨,骆骅猜测起码炼了有十几年。
  一号将一条腿高高抬起绷直,将脸贴靠过去:“你爸爸走了以后,我就开始练这个。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不再崩溃。”一个不稳,腿抖颤起来,骆骅连忙上前撑起那条腿,一起绷住。
  “您跟小恒,你们爷俩怎么都这么执著,这样不顾一切。”
  一号笑起来:“所以,你就投降了?精诚所至啊,小恒真是有福气。”
  “我只是不希望像我爸当年那样,错过什么,留下遗憾。”骆骅
  心尖如针扎一般。
  一号睁开眼睛:“你爸爸什么也没有错过,他有了你,并且给了你一个了不起的妈妈。”
  骆骅一阵阵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用唇轻轻碰了碰面前的那条肌肉绷直的长腿,眼睛闪了闪。
  “想试试吗?我开始练的时候,年岁比你现在还大,也没有你这么结实。还记得劈叉吗?”
  骆骅身体一晃,倒了下去,龇着牙。
  “慢慢来,劈叉哪能一天就能劈下去的。”一号在骆骅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原来还有你不能的事。”
  窗外的飘雪依然纷纷扬扬,无声无息。一号接住骆骅递过来的热茶:“老蔡这回要高兴了吧。老赵经过秋天这件事,会暂时收收气势。他这一低头,老蔡那边就会自以为得计而松懈下来。”
  “那也就到了您该出击的时候了,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你现在不需要做任何事,小恒他们明年就要毕业了,你们几个都给我规规矩矩一些。以后,自然有你忙的时候。”
  看骆骅一旁似听非听,一号绷着脸轻吼一声:“听见没有?”
  “是,首长。”
  “真的决定这样做了吗,大哥,你不怕惹恼了一号?”柴进有些吃不准,瞅瞅一旁抱着本传记看的骆骅,又瞧瞧那边低着头玩填字游戏的褚恒。
  “虽然说老丈人也算半个爹,对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可像大哥这样不听训,特别是现在门还没进就公然叫板,是不是有些不太冷静。万一丈人发了脾气,小心婚事也。。。。。。”
  就听褚恒一旁清了清喉咙,苗枫眨眨眼:“那,就听大哥的安排好了。”
  骆骅想了想:“为了不打草惊蛇,褚叔肯定只能在国内悄悄行动,而对姓蔡的那一伙在国外的资金和财产,怕是鞭长莫及。我们几个不妨在这边做,姓蔡的是不会起疑心的。”他扫了褚恒一眼:“这件事,我们三个就可以做,你们几个小的就不要搀和了。要听话,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现在还是准备论文要紧。”
  “大哥说得不错。”苗枫和秋弈异口同声。
  褚恒眉头一皱,面色一转:“我们三个小的虽然不能帮上大忙,可还是很有用处的。北北的资讯和人脉很广,虫子又很精通股票和信贷,我嘛,虽然学的都是些没什么实用价值的东西,但是没有我的钥匙,你们也搞不到那些国库资料。我知道,几位大哥还是希望我们几个小弟帮忙的,但又怕耽误了我们的学习,不好意思张口。你们放心,既然我开了口,就一定要帮忙的,好不好?你们要是觉得我一张嘴说不动你们三张嘴,那我现在就去找北北他们,反正他们俩,一个嘴巴快,一个嗓门大,谁怕谁?”
  褚恒一边说一边把身体紧粘在骆骅身上,另外两人那边抿嘴
  偷笑。
  骆骅把褚恒腰身一托:“我怕了你,行吗?”
  褚恒很喜欢图书馆的味道,无论是墙壁、桌架、地毯还是书籍,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他望望坐在对面,头埋在书堆里的骆骅,心里分外甜蜜。
  他敲打着手机键:“怎么这么多书?”清了清嗓子。
  骆骅抬头看过来,看看手机,也敲了起来:“都是给你的。”
  “我哪里看得完?”
  “我替你把资料摘录出来,你自己再整理。”
  “帮人帮到底,替我写论文好不好,亲爱的?”
  对方没有回复。
  “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叫我干什么都行,宝贝?”褚恒的脚伸过去,在骆骅的两个脚之间蹭来蹭去。
  骆骅眉头舒展,接着敲:“怎么定哪?按大章、小节还是按段落、句型呢?”
  “听你的,甜心。”
  “如果按句计算,一句是一吻,字数多少决定吻的时间长短。”
  “那按段落呢?”
  “如果按段落,不同的句式代表不同的敏感点,标点符号的形状就代表手和嘴的位置。”
  骆骅继续在对面低头敲打,褚恒读着读着,早已脸红心热,身体下面渐渐痒胀:“照你这么做,等一章写完,我已经被你活活折腾死了。”
  “所以说嘛,还是乖乖地自己写吧。”骆骅放下手机,又继续看书。
  褚恒偷看看周围,强撑着敲了几个字:“哥,救救我,人家不行了。”
  对方又是没有回复。他伸手抓过凉水杯猛灌几口,仍压不住火气,只好起身,用外衣掩住身体往外走。偏偏洗手间里都是人,褚恒心中叫苦,突然胳膊被人拽住。下个楼拐个弯,来到一个僻静处。眨眼间,他发现自己被推进一个幽暗的小储藏室。
  “好哥哥,我错了。”嘴已经被骆骅封堵住,几下就将两人衣裤褪去。褚恒赫然发现,对方的□也已经膨胀发烫得厉害。
  骆骅一个前冲,就将褚恒顶靠在一个货架前,把两手往架子上一扣,抬起双腿,托住身体,就迫不及待地挺了进去。褚恒双手紧紧反抓住货架两端,只觉得悬在半空中的身体轻轻飘起,然后再重重落下,一下下地承受着对方的刺插突撞,腹脏觉得好似快要被穿透。
  昏暗中,只听见货架的吱吱扭扭和两个人粗重的呻吟和喘气。
  “好哥哥,怎么样,让你满意吗?可以帮人家写了吗?”
  “唔。。。。。。可以够写个标题了,以后再看你的表现。还回图书馆吗?应该快关门了。”
  “不了,人家也给戳得有点痛了,还是回去吧,我给哥哥煲汤喝,犒劳一下。”
  “那我给你做个豆糕吧,今天你这上下这两张小嘴好像都馋得很。”


    ☆、兵分三路

  纽约
  华尔街
  万发投资银行的牟老总惬意地伸展了一下肥胖的腰身,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抿了一口,随即一饮而尽。又套住了一个大主顾,当然值得庆贺一番。
  确如老友推荐的那样,来人的背景极不寻常,衣着谈吐学识也颇为不俗。当得知与自己是校友时,牟总并不奇怪,脚踏实地,不张扬,不夸夸其谈,正是母校的精神教旨所在。
  来客胖乎乎的圆脸上时时浮现出善意的笑容,眼神里透露的几分热情,嘴上那抹短须显出的几分成熟,这些都是慕容老总喜欢的客户形象。当然,对方雄厚的资金背景和巨大的市场潜力更是让人感兴趣的理由。至于其资金来源,反倒不是牟总所关心的话题,因为他连本集团的资金去向如何,也知之甚少。
  俯视大厦下面不远处的纽约证交所,最近股票跌势持续不止,让集团的各位老董们一筹莫展。听说高踞金字塔塔尖上的后台老大也终于沉不住气,整日暴跳如雷,也不再那么热衷风水黄历了。是啊,眼下太需要资金周转了,希望今天这笔生意,能让上边高兴一些,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些。
  老总非常高兴,他的肚子终于不疼了,刚才可真是要了他的命,当着客户的面,进进出出,未免太失礼了。
  布鲁克林桥
  太阳穿透云层直射下来,桥上桥下一片刺眼的雪亮,空气也和暖起来。
  常冲用纸巾擦擦脖子上的汗,活动□体:“真是个好天,在桥上遛一遛,太舒服了。怎么了,秋秋,还在想着那两身衣服?”
  “是啊,你可真大方,那两套衣服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穿了几个小时不到,就被你随手给捐了,想做善人吗?”
  “我还真的在考虑将来要开个慈善机构,回馈社会呢。我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心里很不踏实,又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把家族的事管好。”
  秋弈牵着他的手:“你一定能的。你去年暑假打工时的表现,就让我刮目相看。刚才在那个老总面前的应对,也非常进入角色,让人意外。冲冲啊,你总是不断给我带来惊喜。”
  常冲咧开嘴,憨憨地笑着:“那都要归功你们几个哥哥把一切都事前调查得这么清楚,功课准备充分。你的动作也利索得很,不过那个老总太可怜了,肚子给折腾成这样。”
  “那药劲一过,晚上他就没事了。他受这点苦头也是应当的,这家地下钱庄,我们已经盯了很久,只要把他们的洗钱程序路径彻底搞清,就可以了。”秋弈刮刮常冲的下巴:“你刚才那撇小胡子真讨人喜欢,以后留下来也不错。” 
  常冲将秋弈抱在怀里:“我都听你的,秋秋,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唔……回到车上,我们……玩一会,好不好?我会跟上次
  一样很温柔的。”
  ***********
  普吉岛
  芭东海湾
  童秘书揉着脑袋,昏沉沉醒来。舱内摇晃了一下,他望望窗外,海水深蓝,月若银盘。浑身怎么这么酸疼,后颈上有一些痛,他努力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可是又什么也记不住。走上甲板,两个保镖迎面而来,同样揉着头,面色焦急:“您。。。。。。您还好吗?”
  童秘书有些恼怒:“出什么事了?”
  “唔……那个人不见了,就是您带上船的那个人,还有不知从哪里上来的。。。。。。另一个人。”
  看见那俩手下支支吾吾,童秘书更加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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