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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趣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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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也不算太多的。”周洋洋听出了许书凝的意思，她虽然温顺，但却并不笨。
“所以……”许书凝觉得话题实在是没法继续下去了。让他意外的是，和表面的温顺相反，周洋洋似乎对某些自己认定的东西相当执着。
“所以，如果你要是觉得我还可以的话，那不如恋爱试试吧。”周洋洋大胆的发言和她的外表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让猝不及防的许书凝完全乱了阵脚。
“我想，我们并不算了解。”许书凝有些在心中佩服起自己的母亲来。他几乎可以肯定周洋洋能够这么大胆直率，暗中必有母亲的谋划筹措。想到母亲那办事素来滴水不漏的性格，许书凝突然觉得愤怒，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力。但更可悲而又可怕的是，明知道母亲在这件事中插了一脚，他却无法因此而对周洋洋产生任何的抵触或是反感。“难道，我真的对这个女孩子有好感？”这样的想法让许书凝不寒而栗。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假设，更没法接受真的有那种想法的自己。
“如果不开始了解，那更是没法了解了。如果你不喜欢我，直说就好……”周洋洋咬了咬嘴唇，黑色的大眼睛里似乎泛起了雾气。
“糟糕……”许书凝在心里暗道。他最怕看女孩子哭，特别还是这样的女孩子。周洋洋像这样一哭，他就根本没有办法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站起身去结账，许书凝总算是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趁着交钱的时候，许书凝用余光瞟了一眼自己刚才离开的座位，看见那温顺却倔强的女孩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静静地坐着，好像已经变成了雕像。许书凝正准备硬着头皮走过去好好劝慰一番周洋洋，却看见周洋洋突然像是终于想通了，又像是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般双手按住了桌面，并起身站直了身体。
“看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心事重重的许书凝看到周洋洋正慢慢向着自己走来，两个人在短暂的对视过后，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咖啡店。
第 24 章
眼见事情越来越棘手，许书凝觉得有必要对华晟坦白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或者说许书凝也隐隐渴望着华晟能够有帮他走出困局的建设性意见。对母亲撒谎说要加班，许书凝和华晟相约共进晚餐。
并不知道许书凝的困扰的华晟因为能够得到恋人的主动邀约而高兴着，而看着华晟那张高兴的脸，许书凝迟迟开不了口。
“我们又多久没见了？”华晟看着许书凝，爱笑的眼睛在灯光下看起来好像天上亮闪闪的星星。
“没仔细算……”许书凝还真的没有计算过这个。
“一个礼拜。”华晟不满地瞪了许书凝一眼。
“是吗……”许书凝有些心虚地低头摆弄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华晟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他华晟观察敏锐，实在是许书凝表现得太过明显。
“没有……”许书凝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见面，如果立即提起那个让人困扰的话题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意不去了呢……”许书凝的内心挣扎着。
“那是因为想我了？”华晟扬了扬眉毛。虽说明知道会得到否定的答案，但他却还是在心中隐隐期盼着许书凝会说“是的，我真的想你了。”
“那个……”听到华晟这样和自己开玩笑，许书凝只觉得不立即把情况说清楚不行，但话到嘴边却就是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许书凝实在太过反常，让华晟的心中生出一丝因未知而引发的惶恐。
“……”许书凝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汗水正从鼻尖上渗出。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华晟的声音因绝望而有些颤抖，那双本来满是笑意的眼睛蒙上了雾。
“不是，不是这么回事。”许书凝慌忙解释。
“那……到底是什么？”华晟觉得有一种重生后的虚脱让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我……我妈逼着我相亲。”许书凝终于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说的话。
“那……也正常……”本来有些气愤而想要问个究竟的华晟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的确，这也怪不得许书凝，怪不得他的家人。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家立业，好将自己的血脉代代传承呢？但如果许书凝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又为什么要给自己无法兑现的承诺？”这样想着的华晟突然又愤怒起来。
“你……难道没有一点想法吗？”许书凝看着沉默的华晟。许书凝不知道，他这种近似于求助的行动在此刻的华晟看来已经变成了一种挑衅。
“我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重要吗？”华晟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你和那个女的已经见面了对吧？”
许书凝想要反驳华晟，但先斩后奏的事实偏偏让他无法反驳。
“我说的对吧？既然已经见了，那现在才来问我的想法算是做戏吗？”华晟的愤怒并不是针对许书凝，他对许书凝永远愤怒不起来。现在的他不过是想要用愤怒来掩盖那种即将失去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的恐惧，却没有意识到自己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方法。
“什么叫做戏？”许书凝的瞳孔好像被针刺了一下般缩进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办？让我气死自己的母亲，唯一的亲人吗？”
“如果不能做到最后，那为什么还要给人无谓的希望？你难道不认为这样做太残酷了吗？”华晟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也许，开始的时候是硬缠着你的我不对，但后来……”华晟已经说不下去了。他不想当着许书凝的面难看地哭出来，如果一定要各奔东西，好歹也要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事情，正想着未曾预料的方向发展着，许书凝完全失去了他所擅长的操控全局的能力。“事不关己，关己忧心”这句话说得不错，越是在意什么却越是偏偏无法把握什么。
“那你呢？”许书凝冷冷开口，其实他不过是用强装出来的冷静掩饰自己的不安。“你家里人已经认同你了吗？如果没有，何必来谴责我一个？我虽然和身为富二代的你不一样，没法像你那么随心所欲地活着，但如果你的家庭能够接受你和我的关系的话，我保证会和我妈摊牌。”有些带刺的语言并非许书凝的本意，但许书凝却近乎本能般对华晟选择了还击，两个人就这样在完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互相伤害了彼此。
“我知道了，我家里没问题的话，你就没问题对吗？”华晟露出一个冷笑。“希望你这次说话算话。”气氛已经冷到不能再冷，继续留下显然也没有任何意义，华晟起身离开了，甚至连招呼都没有跟许书凝打。
看着华晟早已消失不见的方向，许书凝一个人发着呆。久违的约会，竟然会以这样激烈而又讽刺的结果收场还真是让人出于意料之外。渐渐冷静下来的许书凝开始觉得的确是没有考虑到前途的坎坷而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的自己不对，在贪恋着华晟的爱的同时却又对困难避而不见的行为的确是一种自私，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如果华晟真的跟自己的家里人摊牌，自己真的有勇气面对母亲说出那样震撼的事实吗？不，华晟的家里就算再开通，估计也很难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这样的事实吧……如果不能接受，那是不是他也要接受和自己同样被迫娶妻生子的命运，或者……想到华晟会离开自己这极有可能变成事实的假设，再预想一下那种种可能发生的一切，前途一片黑暗而看不到丝毫光明，许书凝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发痛。从没有想过，爱一个人会这么难，或者说爱上一个同性会这么难。自己并不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是想要爱一个人，想要和一个人共同走完这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人生而已，只不过那个人恰好是该死的同性……
第 25 章
虽然和华晟的见面不欢而散，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积极的意义。经过这么一折腾，许书凝下定决心先和周洋洋坦白，既然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就必须趁早说清楚。“如果是像那样看起来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的话，应该不会告诉母亲实情。到时候只要好好拜托她一下就好，至于母亲那关怎么过，就只能看情况再说了。”由于怕在家里说这件事搞不好会被母亲听到，盘算好了的许书凝把周洋洋约了出来。
“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车还没开多远，许书凝就突然对周洋洋开口。不是他不想找个地方慢慢谈，而是他知道如果不能像这样立即开口的话，自己只会更加没法说出口。特别是那双温顺的黑眼睛，让许书凝在每次看过之后总是无法抑制地动摇着。
“嗯？”周洋洋的目光从窗外落在了许书凝的侧脸上。虽然感觉到了那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许书凝却并没有回视过去。
“我……”许书凝又不争气地犹豫起来了，只不过犹豫归犹豫，决心还是不可动摇的。“你是对我来说非常理想的女孩。”在说出否定的答案之前先给予对方肯定是为了缓和对方一会儿必然要失望的心情。
“我不明白……”周洋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重新看向窗外。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明明没有什么，许书凝却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难以开口。
“之前……是什么意思？”周洋洋立即觉察出了不对劲。
“我不想骗你。”许书凝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如果保持这样的情绪继续行驶的话，对自己和周洋洋的安全未免都不太负责。“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骗人……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妈说过？”周洋洋突然怒视着许书凝。许书凝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原来羔羊也会怒吼”的奇妙感觉。
“我没骗你。我妈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我没告诉她。”许书凝突然觉得话只要开了头，想要继续说下去也就并没有那么难了。
“你妈那么盼着你结婚，你为什么要瞒着她？”周洋洋露出怀疑的表情。“就是为了拒绝我而编出一个这样的理由，你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吗？”
“我没办法告诉他，因为……对方是男人……”许书凝平静地开口。“我之所以和你坦白是因为一方面这就是全部的事实真相；另一方面是想告诉你，你是很好的女孩，我们不能在一起都是因为我单方面的问题。”
“骗人……”周洋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许书凝说的都是谎话，但却本能般地否定着。对于周洋洋来说许书凝对自己说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比说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似乎带来的打击还要严重，只因为这样的话她就真的再没有一点机会……
“我……想是会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人吗？”许书凝苦笑了一下。如果可能，谁不想逃往更简单的道路，但有些东西一旦选择了，却再也无法回头。
“你是同性恋？”泪水从周洋洋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溢了出来，让她的人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我不知道……”许书凝老实地回答。“但我的确是喜欢那个男人……”
“可是，你们没办法在一起对吧？”周洋洋含泪的眼睛突然露出了笑意。“我们国家并不承认同性婚姻，所以……”
“所以什么？”许书凝只觉得周洋洋的话听起来异常刺耳，却又偏偏无从反驳。
“所以，只要你不是纯粹的同性恋，只要你不是完全不能喜欢女人，我……”周洋洋低下了头，泪水滴落下来，沾湿了衣服，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开什么玩笑……”许书凝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看起来柔弱的周洋洋却一再语出惊人。“你知道不知道那样会毁掉你一生的幸福？”
“对我来说，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幸福，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周洋洋突然拉开车门跑了出去。想到周洋洋根本不熟悉这里的路线的许书凝慌忙跳下车追了出去……
华晟打算直接对自己的家里人摊牌，既然许书凝那么说，自己就先做给他看看。反正迟早要说，不如立即就行动，然后再好好让许书凝看看……
“爸……”华晟叫了正在看书的父亲一声，话到嘴边却也有些犹豫。
“什么事？”父亲放下了手里的书，看起来有些迷惑。
“有件事情我想要和你说……”华晟把心一横。
“说吧。”看着自己儿子一反常态的吞吞吐吐，父亲心里也暗自嘀咕：“莫不是惹了什么祸自己解决不了了？”
“我……”华晟喘了一口气。
“快说。”父亲假意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的？”
“我喜欢男人。”被自己的父亲一激，华晟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父亲只觉得血直冲上了头顶，耳边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嗡嗡乱响。
“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男人。”华晟重复了一遍。
“这就是你在国外学的好东西？”父亲拍桌而起。“早知道这样，干脆当初不送你出去才好。”
“和那个无关，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华晟看着发怒的父亲，却并不打算退缩。
“滚，你给我滚出去……”父亲伸手指了指门的方向，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以后也绝不准给我再提！”
“然后呢？给我安排相亲，然后和不知道谁家的倒霉女儿结婚吗？”华晟突然想起了许书凝相亲的事。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公开给你和男人举行婚礼吗？”被自己儿子气到几乎说不出话来的父亲大吼道。“那我就和你说清楚，如果你不能赶快给我结婚生子的话，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那你的家业呢？不要我继承了？” 华晟扯动嘴角，挤出一个冷笑。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是这种态度。但即使父亲是这样的态度，他还是无法避免地在心中隐隐渴望着，渴望着什么东西能够唤起父亲的原谅。”
“哼，如果你不能结婚生子，那这家业留不留给你又有什么用？”冷笑着的父亲让华晟感到无比陌生。
“难道我对于你的意义，对于这个家的意义就是繁衍后代好传承家业吗？难道你生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而不是为了爱吗？或者说，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纯粹的父爱……”华晟突然发自内心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废话少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父亲挥手示意华晟离开。
“这么晚了，你们在吵什么……”被惊动的母亲推开了门。
“吵什么？你问问你自己的好儿子。”父亲似乎终于找到了诉苦的对象。
“怎么了？”母亲有些诧异地看着华晟。
“没什么，不过是我说自己喜欢男人而已。”华晟笑笑。
“你说的……是真的吗？”母亲皱了皱眉。
“是，然后呢？厌恶吗？认为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同性恋对吗？”被母亲的表情再次刺伤的华晟逃离了那个曾经熟悉，现在却只有陌生的家。
第 26 章
华晟逃了，好像野兽躲藏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一样，躲进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痛苦而忘记许书凝，却反倒因为许书凝而更加痛苦。“的确，就连自己一向自认为还算开明的父母都是这样的态度的话，许书凝家里的情况也可想而知。对于独自抚养许书凝长大的母亲来说，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不能娶妻生子延续香火的话，打击应该更是可想而知。”华晟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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