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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边儿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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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心不在焉的玩着没劲儿透了。”
“啧啧,钱小二,最近气色不错啊,段瑞这段日子可出了不少力吧,”吴楠也不气恼,扔下手里的牌就闲侃,她也不理钱学明那副调笑的眼神,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自娱自乐地哼着小曲。
钱学明眼角微挑,努了努嘴,眼神似笑非笑,“你也不错啊,静瞻回来这阵子光往你这跑了,回头想要找人直接找你一准没错。”
吴楠笑笑,摩挲着手指,拿着挫甲刀一下一下地用力,并不理这话茬。
她不开口,钱学明也不多说,只是一坐一下午,茶桌上的白开水都灌了好几杯,顺带睡个回笼觉,直达段瑞开车在外面按喇叭,他才慢吞吞起身,晃晃悠悠地打着哈欠出门。
“回见啊,大姐头,”钱学明好歹还晓得走之前跟人打个招呼,半眯着眼狐狸似的笑得意味深长。
倚在门口看段瑞将人拎上车,吴楠笑眯眯地颌首,不忘叮嘱两句,“钱小二午饭没吃,就在我这灌了几口水,回去记得看他吃饭,”末了,她又唤了一下钱学明,只是嘴角上扬弧度更深了,“钱小二,那事儿你别管,乖乖回家吃饭去,我的事儿留着我慢慢折腾呗,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
“嘁,好像谁上赶着要帮你一样,只要你别死鸭子嘴硬就行,老子一个不行不还有个垫背的嘛,不怕不成事儿。”钱学明冷哼一声,撇过脸有点小傲娇,但是他和吴楠却是关系过硬的铁子,平时看着不远不近也不多联络,每到重要关头,最先着急的还不是他。
咳,就冲他俩小时候一起打靶,上课一起偷掀同学裤子,下课一起被罚站,回家一块挨打的情谊,他自然是不能眼看着放那不管的,何况当时他和段瑞的事儿好几次都是吴楠帮的忙。只是后来家族政局不同,他们的交情也被转移到暗处,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家里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过多干扰。
至少在钱学明心里,女人能做到吴楠这地步的确实少有,这个朋友值得交。
段瑞惯是少言寡语,但钱学明这么说,他也没有反驳,只是接着说了句,“有事别硬扛。”有句话叫蚁多咬死象,过多的倔强并没有多余的效果。
“嗯,路上小心。”吴楠朝他们挥手。
门一关,她又走回沙发,掏出屉子里那叠资料,讽刺地笑了下,随即拨通了号码。
“喂,是我,对,杨帆的事儿你怎么看?”吴楠开门见山地问。
那边似是一顿,半天才应了句,“你怎么想?”
吴楠噗哧一笑,“自然是该怎样就怎样了,他想要我就给啊,只要他拿得走。”她勾起唇角,用手蒙住眼,语调有些漫不经心的。
“咱们之前那个方案作废,小打小闹没意思,”吴楠玩笑似的回道,将手从脸上架开,再抬眼,眼神尖锐如刀,“他要玩,咱们就玩场大的,沈小幺那边你就别理了,他爱怎么做随他,只要别破坏我的计划就行。”
“嗨,”那边一下就兴奋起来,隔着长长的电波都能听见他拍桌子叫好的声音,“早说嘛,老子这段时间窝火得要死,我说你老子就是心太软,那小娘皮子能顶什么用啊,早想收拾了。”话尾似乎又传来一阵极为精粹的咒骂。
挂掉电话,吴楠脸上的讽刺却是更深。顶什么用?自然是用的,不然你以为杨家会这么好心的好吃好喝供养着一个废物?
这二十几年来,吴楠几乎是几岁起就开始争夺那些似是而非的资源和权利,她的霸道已经成为本能,谁也不能从她手中抢走任何一样东西,想要就要自己去争去抢去夺,这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外界的风雨都不足以让她却步,但是来自家里人的抉择和动摇却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逆鳞。
从发现杨帆前段时间一直偷偷接触吴秉德到后来吴楠被设计,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之后,吴楠的耐心已经告罄。
等沈静瞻提着几小袋青菜回来的时候,吴楠已经出门去了,放好青菜和鱼,沈静瞻站在柜台前打电话,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正准备挽起袖子进厨房,却看见茶几上放着的那包香烟,还有烟灰缸那几根抽得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被用力按扁的黑色污灰和扭曲的烟屁股,空气中只余下沈静瞻熟悉的那个染了烟味的气息。
原地驻足几分钟,沈静瞻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吴楠,只凭着一腔积淀多年的感情在她的世界里横冲直撞,莽撞直率地霸占着他所有想要的一切,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将桌上的香烟收好,又将烟灰缸里的脏灰清洗干净,沈静瞻几近神经质地将里面的水渍擦干,一丝不苟,再起身,面色如常。
待吴楠进门,就见他温暖依旧的笑容,“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bing发现新技能……送红包咯,哈哈oo
祝愿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合家平安,万事顺意,五福临门,新年新气象哈
从年二九晚到年三十一直在放鞭炮,很喜庆啊,哈哈~ps:家乡风俗礼节多
第60章 小芥蒂
蒋立坤这个周四又请假出去了一趟;就连赵叙都跟着请假了;虽然冯臻不清楚他去了哪里,但是回来之后那身隐隐的血腥味和冷硬的气息还是让他直接蹙起了眉头。
上过晚自习的时候蒋立坤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厕所里出来;身上套着短袖t恤和宽松的大裤衩;见到冯臻他当即眉眼弯起,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书本,嘴角微扬看起来心情不错;“你回来了,肚子饿不饿?我带了吃的回来。”
冯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盒热腾腾的虾饺以及一份凉拌无骨酱鸭爪;也不反驳,直接拉了椅子坐下,夹了一个虾饺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尝着味道还不错;才掀起眼皮子看他,“你吃过没?”
“吃了,这个鸭爪味道更好,你尝尝,”蒋立坤随手放下书本,拉着椅子凑过去,直接拿起另一双筷子夹起送到冯臻嘴里,拌了青瓜的酱鸭爪有点辣味,但是口感清凉,吃着爽脆有嚼劲,很能挑起人的进食欲。
冯臻顿下筷子,上下打量了一阵,才慢吞吞地咬下他筷子上的那只剃了骨头的鸭爪,心里犹豫再三,还是没问蒋立坤这次请假出去的事儿,直觉上的敏感让他下意识避讳这种太过逾矩的行为。
蒋立坤最近的行为举止神秘地有些奇怪,这连续几周都会随机消失一两天时间,然后带着一身阴冷回来,偶尔冯臻甚至能看到他胸腔部位留下的几个深浅不一的拳头印。
他这一时想得出神,嘴里漫不经心地嚼着虾饺,就连腰侧多出来的那只手都没注意到。
“又瘦了。”蒋立坤捏了捏少年的腰侧喃喃,指间紧致滑腻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纤细的腰肢两手一握直接就能囫囵圆儿搂过去。
感觉身子一轻,冯臻从善如流地转头去看他,拿手指戳了戳屁股底下厚实的大腿,面色自然地放下筷子仰头亲他。
口齿交缠,冯臻嘴里清凉微辣的味道很是刺激了蒋立坤一番,舌头搅动片刻,你来我往间冯臻嘴里的青瓜顺势被搜刮走,他皱着眉看面前这个大小伙狗啃似的禁锢住他的后脑勺,连带呼吸都紊乱掉了。
眼前的少年棱角分明,日益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他很明确的告诉自己想要从冯臻那里得到什么?想要的东西他自己会去争取,至于冯臻的意见显然他无暇顾及。
在明了冯臻对他俩感情的保留态度之后,后面几周蒋立坤不是不焦躁的,他尝试了很多办法,耍无赖、撒娇、强逼硬抢……但是冯臻的无动于衷告诉他,恳求来的感情一文不值。
即使他也知道冯臻并不是真的不心动,只是保留了余地,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罢了。但蒋立坤怎么能允许这场爱情竞赛里只有他一个人投入全部精力,任由他心里的那个人游弋在安全外缘。
一个吻引发的后续使得两人都有些血脉卉张,屋内迅速弥漫起令人面红耳热的温度,隐忍诱人的喘息打破这寂静清爽的夜。
“嗯,慢,慢点……”冯臻死死咬住唇,两手攥紧底下的床单,跪趴着的后背式使得体内那物能够进入的更深,每次激烈冲撞出去之后,背后那躁动不安的野兽就急巴巴地将自己拉回,用着比上次更加有力度的姿势占有自己,几次下来,就是隐忍如冯臻也有些扛不住了。
身下的少年早已软成一摊秋水,盈满水意的眼眸没了之前的冷静从容,身下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小嘴,随着少年胸口急促的呼吸蠕动咬紧用力嘬,火热滑腻的内壁缠绵不舍地纠纠缠着自己的大兄弟,蒋立坤只是望着冯臻微红的眼角便忍不住冲动。
高高翘起的臀部和低低弯下的腰肢勾勒出纤细脆弱的线条,玉白的肌肤触感细腻,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湿答答地黏在耳边,露出飞扬的眉毛和恣意任性的醉眼,带着几分张扬刺目的蓬勃朝气和他本身特有的沉静气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孩子气的纯真和与之相悖的妖媚,看在眼里便有了令人窒息的极致惊艳。
情…事过后,冯臻是彻底被折腾地没力了,他弓着背缩成一团,垂着眼睑小动物似的耸动鼻翼轻轻呼吸着。
蒋立坤轻柔抱起冯臻,给他清理体内的东西,看他疲惫地连眼皮子都掀不开,心疼地亲了亲他的眼睛,手脚利索地收拾好后续,才将人抱到床上去休息。
冯臻对床上那事儿向来不怎么热衷,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蒋立坤对这方面的需求量大,很多时候他都由着他来,比起到床下的冷淡平静,床上乖顺的表现更能安抚和满足蒋立坤埋藏在心里的野兽。
给冯臻喂了温开水,又按摩了一遍他酸软的腰身,好半天,冯臻才眨动眼睫毛迷迷糊糊看人,乖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滚!”嘴皮子一掀,就冷冷吐出一个字。
吃饱喝足的某人也不生气,抱着人上去就是吧唧一口,眉开眼笑地揉着他的腰,笑嘻嘻凑上去,“别气别气,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别气着自己。”
冯臻皱着眉不说话,只是抱着身子缩得更紧了,微微苍白的唇色显示他刚才确实是被折腾狠了,直到现在他后边那穴都有些合不拢。
“臻臻,我爱你。”蒋立坤一手搂着人一手给人拍背顺气,低沉地嗓音语气坚定而执拗。
这段日子两人因为之前冯臻那态度显得有些隔阂,至少冯臻不温不火的态度让蒋立坤心里非常芥蒂,他嘴上不说,但是每周那两次折腾起人来真能要人命。
冯臻闭着眼睛细细喘气,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将人脑袋搂怀里,“睡吧,蒋立坤。”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冯臻将将踩着点进班,就连周五的早读都错过了。
蒋立坤有时候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很好哄,哄高兴了也就不折腾了,只是这代价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
暗暗揉着酸软的腰,冯臻阴仄仄地瞅了眼蒋立坤,忽然又觉得自己实在自作自受,怎么惹上这么个牛皮糖一样的家伙,啧。
午后,赵叙照旧贱兮兮地找蒋立坤说小话儿,只是嘴巴还没张,就眼尖地看见冯臻浑身软绵绵地靠在窗口上看书的慵懒姿态,不禁眉头一挑,再看向自家铁子的神情便有些老不正经了,抖着眉一个劲儿地眯眼看他,“哟,这是和好了?”
蒋立坤挑眉,“我们什么时候不好了?啧,你这话儿说的真是……”
“嘿,忘了?昨儿个是眼巴巴地看着人又爱娇不搭理的,我看也是,你能从冯臻那里占着便宜那才叫一个稀奇。”赵叙大刺刺地昂着小下巴斜眼。
蒋立坤嘁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摸摸鼻子看冯臻,被人懒洋洋瞥一眼又狗哈哈地要扑过去,被赵叙急忙拉住了,才止了步。
“诶诶诶,急什么,我还有事儿找你呢。”赵叙万分无奈地揪着人往安静的地方走去。
他们要谈及的事儿自然和他们这几周所谋划的那些事儿有关。
从两年前开始,蒋立坤就一直不间断地派人接触和洽谈有关军火的一切事宜,虽然他并没有真正坐下来和他爷爷商议过这些事儿,但是大概的关事宜相信老爷子还是知晓的。当然,老爷子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是一方面,但是在大方向上,蒋立坤是不愿意随便让其他的蒋家人插手这件事儿的,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因为杨家的不安份,以及后面牵扯到的一系列高层关系和人脉,其中关节不是光靠‘蒋家’二字就能解决的,眼前的利益虽然勾人,但是若碰上个猪队友那也是极倒霉的事儿,以蒋立坤为首,赵叙为辅的一干行为也便有了十足的实施必要性和作用。
蒋立坤和缅甸人打交道的次数不少,但是平时都是瞒着冯臻和其他人的,若不是这次金三角那边又开始闹幺蛾子,最近这几批的军火也不会被三番两次地放鸽子,那他也就更没有了亲身出面的必要。
在那种毒品泛滥,枪杆子当道的地方,因为战火连绵多年,那里的百姓常年以家族宗系为尊,几乎每个制毒贩毒,走私军火的小人物都可能牵扯上某些家族的关系,丝屡相交,盘丝错节,在当地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
而巧合的是,之前和蒋立坤联系谈判合作的那两个缅甸人,其中一个模样粗壮的中年男人是某个势力的小头头,大约也有古代争权夺位,拥护某方子嗣争霸的狗血。当时和蒋立坤的合作实属无奈,因时制宜都属天时地利之便,不过是权宜之策。
只是有这两年时间的缓冲,很显然,他们之间的猛火炮轰终于有了最终的结局,战火暂时消去,权势得以集拢,平内方能攘外,可见现在已经到了重新评估合作权益之事的地步了。
与金三角那方的交易也已延续两年之久,虽说条件尚不成熟,但是雪中送炭又不落井下石的情谊也为他们争取了一些机会。
好战之人大多性情激烈,骁勇善战,赏识勇士。所以与那个军火头头正式约见的时候,蒋立坤可被好好收拾了一番,不过他在拳脚争斗方面向来有天赋,几次下来倒是进步颇大,这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坚韧以及能从败处吸取教训的精神却也令人折服。何况蒋立坤本身的能力和背后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与其找一个毫无了解又精明市侩的合伙人谈交易,不如卯上这个潜力股,以循后续发展。
现国家正是万物焕新,改革开放的时期,很多事情都要重新放眼估量,什么事都有其原有的路数可循,一方土有一方主,就是论起军火走私也是一个理,蒋立坤胜在他的军方背景够硬,只要不反大错处就绝对翻不了船。
不过,在事情尚未真正尘埃落定之时,蒋立坤也不能保证自己这次的谈判能够万无一失,赵叙要找他商议的事情也是有关于这些话题。
“行了,别瞎操心,到周六的时候我会看着办的。”蒋立坤揉揉太阳穴,想起那个同样气势逼人的男人身边的那人,心里一下有了主意,大腿一拍,心里便有了主意,至于他那眉眼一转,是否动了什么小心思,那可就不好说了。
赵叙撇嘴,他觉得蒋立坤这家伙有了媳妇就彻底不要发小了,再偷眼瞄瞄冯臻,看自家发小那副狗腿子模样,心里暗啐了一声,呸,活该不讨人喜欢。
哎,他还是去找他家姗姗去吧,之前几次与那几个以武力为尊的‘商人’他也是被折腾地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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