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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警察临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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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毅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砰的一下摔了档案夹,抓住豆子的衣服。
“用不着你来教训老子,我是救他免于堕落!”
“笑死人了啊,你倒是说得天花乱坠,免于堕落?干脆一枪毙了他,直接让他投胎就好了,骗鬼去吧,在老子嘴里,你得不到一点消息。有本事你就去找啊,看你找不找得到。”
豆子咬死不说,狠狠的嘲笑着,不管王毅是刑讯逼供,还是晓以大义,他就是冷冷地笑着。
王毅气的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抓到萧姚,只有从他嘴里敲开了更多消息,这个贩毒集团,就可以一举歼灭。
萧姚能逃到哪去?英哥有人脉,这些天搜查都找不到英哥的话,估计再也找不到了,只能接着国际刑警的力量,在国际上开展抓捕,英哥一定是逃到国外去了。
可萧姚呢,他没有那么强的人脉,也不可能逃到老鼠洞一辈子不出来,只有抓到萧姚,就算是抓不到英哥,可还是顺藤摸瓜,给日渐猖狂的贩毒一记有力的重拳。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海上交易一共有多少人的知情人,可他单单没有说出萧姚的名字,还是出于私心的,对萧姚的一种保护吧。免于他日夜被追捕,萧姚要是有良心,他就应该出现,把所有犯罪事实说清楚。接受法律制裁。
萧姚躲闪了好几天,他不敢出门,只能窝在他那个杂乱的破旧的房子里,电视机开着,这些天来,所有新闻,报道,都在说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歌功颂德王毅的英雄事迹。看着他胸前戴红花,接受各界的赞美,层层领导的赞赏,春光无限的享受着他的名利双收,萧姚就想砸掉电视,砸掉那张可憎的脸。
没那么简单的,不可能就让他这么风光下去,他凭什么有这种前途光明的大好人生,他凭什么踩着别人的痛苦,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小心再小心,他发现,新闻里,通缉犯只有英哥,网上通缉令也只有英哥一个,他遮遮掩掩出门的时候,电线杆子上,超市门口,各个醒目的地方,通缉令也只有英哥一个。
他没有被通缉,也就是说,他逃走了,王毅却没有出卖他。
王毅一定是在等,等他自己主动去找他,主动坦白所有事情。
他会去找他,他找王毅,他要救出豆子,他要,杀了这个混蛋。
第一次,丢弃他九年,就好像是处理垃圾一样处理掉他。既然处理掉了,那何必再招惹,既然招惹了,何必再次利用,对于王毅来说,他就是那个垃圾,废物再利用之后,再一次丢弃。
世上,没有所有好事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想要风的风要雨得雨吗?他想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去,可他不该,再一再二的伤害同一个人。
就算是他苟且偷生,他的良心过不去,豆子因为他蹲大狱呢,他不能和王毅那么狠心,利用完了就可以无情的丢弃。那是他兄弟,他出生入死在一起的兄弟。
他和王毅之间,必须有个说法,这次去,他抱着必死的心,豆子救不出来的话,他一定要杀了王毅,让他给豆子陪葬。
没有人是泥捏的,被摔烂了,也不吭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死,可死之前,他不能让那个混蛋逍遥风光。
九年前他什么都没有了,平静的生活,父母双亲,家庭社会,学业,他都没了。到现在他连仅有的一个朋友也没有了,那他没必要在苟且偷生,鱼死网破,他死之前,报仇雪恨,那这个人生,就没有遗憾。
王毅加班了好几天,做了几次报告,给全体警察简述他的英雄事迹,审讯了豆子。警局这才让他回家。
他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一打开门,就发觉,空气里有浓浓的杀机。
安静得像地狱一样,这种安静,叫人心慌。
他小心地放下钥匙,贴着墙壁,拔出了枪,拉开保险,慢慢的往客厅移动。
会是谁?英哥对他的打击报复吗?难道是英哥派出杀手追杀他?还是道上的人想要做了他?
警察是最危险的职业,这种危险随时都会出现。
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客厅,他的不安感觉,就是从客厅发散出来的。
刚一站定,灯光瞬间全部打开。
王毅枪口一转,对准了沙发上,那打开所有灯光的人。
萧姚。
是萧姚,叠着腿,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似笑非笑,只是眼神冰冷阴狠。淡定从容。
王毅有瞬间的慌乱,在看见萧姚的时候,他从没有想过,萧姚会在他回家的时候,坐在他家客厅,就好像,他是那个闯入萧姚家里的宵小之徒,贪生怕死的用着武器。
再次面对萧姚,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萧姚脸上那种阴狠,让他脸色发烧,低下头,竟不敢对视萧姚的眼睛。那是控诉,是谴责,是对他的深恶痛绝。
他把萧姚没当人看的话,现在,在萧姚眼里,他就是一块烂到生蛆虫,就连苍蝇都不落脚的下水道里,被扔了好久,臭肉吧。
第六十七章做个交易
“春风得意,王毅,你现在好风光啊。升职了吧,立功了吧,你成为所有人的英雄了,骄傲自豪了吧,你家人也视你为最高荣誉了吧,光耀门楣,光宗耀祖,你们家有你这个儿子,可真是可喜可贺了啊。”
萧姚淡淡的笑着,每一句话都带着讽刺。
“他们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吧,王毅,你真不要脸,简直都不能称之为人。竟然为了立功,假扮自己是同性恋,还和一个男妓鬼混了这么长时间,你和我在床上翻滚的时候,都不会恶心吗?你利欲熏心的时候,这些都能忍受啊,我真佩服你的隐忍,再忍下去,你是不是会变成忍者神龟啊?怪不得记者们说,警察就要吃得苦中苦,才能确保一方平安。忍受着和一个男人上床,这苦吃的,可真是委屈呢。”
萧姚上下打量着王毅,看见他双腿之间,他呸了一口,肮脏,王毅这种人,丢到野外,都不会有恶狼吃了它的肉,他太肮脏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王毅,你是我这种人吗?你和我上床恶心吗?我怎么一想到和你翻滚过,我就非常想吐呢?就好像是泡在粪池里三天一样。”
王毅任由他说着,他知道,再次见面,萧姚不可能简简单单的放过他。可萧姚的话太过阴损,他就算是利用了他,也不应该成为他嘴里的垃圾。
“萧姚,你看清楚事实,是你贩毒在先,我身为警察,不管你是我什么人,我都要查办你。当初你要是不做这个营生呢?你也不会被我利用啊。我是警察,我不能看着你危害百姓。”
“我操,去你妈的,你他妈的也太会表彰自己了,被歌功颂德的让你忘记你是什么东西了吧,还危害百姓呢,老子是贩毒了,可我也要活着。你有铁饭碗,国家供你这种禽兽吃喝,可我呢,我不能到街上要饭去,少他妈的和我说你的大道理,你利用我,还是利用对了啊?”
王毅脱了衣服,坐在他对面。
他没有通缉萧姚,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们会面对面的坐着谈判,萧姚不用去警察局,接受调查,可他必须要把所有事实交代清楚。看在他们往日情分上,他没有通缉萧姚,就是念及旧情了,萧姚要是不识时务,那也不能怪他铁面无私,抓了回去,一起审了。
“说说吧,你和英哥的关系。一共和他干过多少次买卖,从他手里,贩卖过多少毒品,你们最大的供货商是谁,一般从哪种渠道进货。”
萧姚耻笑着,好像是听见最大笑话一样。
腿一伸,踩脏了他的那张茶几。
“你先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倒腾这玩意儿。怎么就顺藤摸瓜,利用的我。你他妈的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在你老子枪口下还那么坚决地说,在我老子面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是承认,在夜店里还给我唱情歌,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全都是骗局吗?你妈的,你许给我的爱情,是个美丽的谎言,可你要让我知道我是怎么上当受骗的,我是怎么死的啊!”
骗局,全是骗局,包括他的那些温柔体贴,那些山盟海誓,他们的耳鬓厮磨,他们的抵死缠绵,都是他妈的是骗人的,骗人的!
他防备心那么重,一再的想着他的目的是什么,在他终于相信了的时候,他给了致命一击。
爱情,真的是个美丽的谎言,美丽到披着华丽的外衣,最甜蜜的语言,最幸福最美好的未来,可那只是海市蜃楼,踏进一步,他掉进了陷阱。就这么,被利用了,掉进了他早就设好的局里。
是他痴傻,是他贪恋太深,落到这个地步,他自己的错。可他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王毅,他死了的话,他也要王毅,挖出心肝,陪他一起死!
“那次警察临检,我在你包里的物品上,发现了毒品。我查了你的账户,发觉巨额款项来历不明。就起了戒心。
我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要利用你,只要你那时候收手,我也不会追查下去。我对你始终抱着一种愧疚,就算是我愧对你,也不能纵容你做这种事情。
我派人暗地里跟踪过你,你和黑罂粟的管事来往密切,我这才有了这个计划。至于你父母,我父母的知情,那些都是意外,没有想到,却促进了我们的感情。
我唯一演出的一出戏,就是和局长吵架,那是让你完全放下戒心。那时候我还在想,只要你收手,再也不干了,我们就好好在一起。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我的酒里下安眠药,你对我无意,我也只能公事公办。”
萧姚笑了,从他们再次见面,都错了。他以为是最后一次,可断送了他们两个。
“那是我最后一次,我只想这次接货之后,就退隐江湖,什么都不干了,只想和你做个小生意。钱不够,我只想让你扬眉吐气,不再那么消沉。”
现在,再说这些有个屁用,都到这份上了。感叹的话,那等他们都没事了再说吧。现在他们还是一个警察,一个贩毒的罪犯。
“现在可以交代事实真相了吧。只要你把英哥所有犯罪记录都告诉我,我就可以不通缉你,放你一条生路。”
萧姚缓下心神,这个时候,王毅需要他,需要他告诉更多的信息,让他破了这个答案。可他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都说了出去。
“做个交易吧,王毅。我告诉你,我知道的英哥犯罪记录,可你先把豆子放了。他是无辜的,第一次接货,什么都不知道,你按照证据不足,把他放了,我就全盘托出。”
这就是他来的目的,豆子是无辜的,就算是算账,也是他和王毅之间,他们之间势必要算清楚。每一笔,每一条,亏欠他的,王毅都要还回来。
“不可能,他接货了,就是参与贩毒。全国上下,那么多眼睛,所有警察,缉毒人员,都想从他嘴里挖出更多的犯罪记录,你想让我把他放了?我就失去一个警察的基本责任。”
萧姚站起身。
“那就没必要谈。豆子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这段时间倒卖一些,大部分被他吸了,连本钱都没有卖出来呢,能知道个屁啊。我什么都知道,包括英哥背后的那个人,黑罂粟的势力一直都很大,身为警察你应该知道,再多的临检,都干涉不到黑罂粟。他在本市卖了快十年的毒品,都没人敢查,后台强悍的很,你想知道吗?你想立下这个战功吗?那就按我说的做,放了豆子。”
“萧姚,你要是包庇罪恶,那我可以按照知情不报抓捕你。”
萧姚无所谓的大笑出来。
“那就抓我吧,看你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别和你的前途过不去,你利用我不就是为了你的仕途吗?我能让你更加风光啊。”
王毅没有合作的意向,萧姚举步往外走,他知道王毅有多自私,他知道王毅有多官迷心窍,放着这么大的线索不利用,他就不是王毅。为了战功,什么都算计到了,他可以为了他步步高升,什么都干得出来。
王毅果然一把抓住他。
“我们再商量一下,最多我在提交案件的时候,我和检察院说一下,他是年少无知,被牵连进来的。判不了死期,顶多也就是十年八年。”
“三年,他的刑期要控制在三年之内。”
王毅一咬牙。
“行,我答应你。我和检察院说说,对他提起公诉的话,我会让他以无辜受牵连起诉。”
看看,这就是王毅。他为了他的前途,什么都丢了,只要能保护他的最大利益,他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
萧姚冷冷的看着他,王毅卑鄙无耻已经越来越加重了。这种人,信不得。和他做交易,只是与虎谋皮。
“等他判了刑,我就把所有都告诉你。”
“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现在说也一样。”
“因为我不相信你。你现在答应我了,豆子被枪毙了,我还是被利用的那个。被你骗了两次,我聪明了。王毅,等一下,你势头发展的太快,会招来嫉妒恨的。一鼓作气地连根断了固然是好,可别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多会噎死。我要看着豆子没事了,我才会什么都告诉你,那时候,你在大张旗鼓的开展你的扫黑打恶,缉毒先锋,做你的王副局长,也挺好的。”
萧姚走到门口。
“你要确保我不会被通缉,豆子尽快审判,他宣判结果一出,我就回来找你。三年,别忘了,他最多只能被判三年。”
第六十八章爱情是个美丽的谎言
萧姚没有被通缉,他可以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王毅。
王毅果然是利欲熏心,第二天就开始写结案报告,排除众议,坚持在最快的时间内,审判了豆子。
参与贩毒数量巨大,被当场抓到,豆子早就有了底,他知道他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可当庭宣判了,他只被判三年,豆子吃惊了,检察院愤愤不平,可还是接受了这个宣判。
王毅站在听众席上,身边有萧姚。
“这下,你可满意了。你交换的消息希望能弥补我的过错。”
对于这个结果,从快从速的审判,萧姚都很满意,至少,豆子平安无事,他就算是蹲了三年,还是可以出来,出来之后,就开始新的生活。
豆子的事情,他算是了解了心愿。
看了一眼王毅,王毅一脸的迫不及待,特别想抓住他这条线索,好立一个大战功。让他成为传奇一般的人物,成为警界的神话。
现在,就是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萧姚淡淡的笑着。
“我今天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萧姚走了。他要去探视豆子,在豆子刚刚转到监狱,他就去看他。
豆子一看见萧姚,什么都明白了。
“你干什么了?”
“没什么,豆子,好好的改造,也就是三年的时间,很好过去的。我在外边等你。等你出来之后,我们两个合租个房子,然后做点生意,就算是卖些针头线脑的,也要正当职业,好不好?”
萧姚什么都不说,救出豆子,这是他亏欠豆子的。这个世上,相依为命的人,也真的只有豆子了,豆子不会背叛他,还会舍身取义就他。只要豆子平安了,他做什么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妖儿,你别做傻事。你别傻到自己去顶缸儿。别忘了,英哥势力很大,就算是他离开这里,他还是不会放过出卖他的人,你要想想以后,警察没办法你,你出卖英哥的话,英哥会暗地里杀了你的。”
萧姚对他露出放心的微笑。
“我和英哥混了多长时间,我知道他。放心,江湖规矩我都懂。放心吧,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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