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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菊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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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份非常美妙的情人节兼生日礼物——一朵菊花。那个男人带着淫邪的笑容和我说：‘别人情人节都送玫瑰，可我觉得你比较适合收到菊花，哈哈哈。’没错，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等同于菊花。我当时笑嘻嘻地和他说谢谢，然后向所有人宣布：我最喜欢的礼物是菊花。于是从此我每个情人节都能收到很多很多菊花。”
“我是个很清高的人。我总以为，自己就算是菊花，也是一朵白色的菊花。我喜欢穿着白色的衣服，用着白色的东西，我甚至还因为古人写白菊的一句诗：‘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凌霜’，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变得纯洁。——扯淡吧！！一个人的肉体与灵魂都已如此肮脏，外表再纯净又能怎么样？！我是个杀了自己母亲的恶魔！！就算我知道母亲的死讯后偷偷哭了一晚上，也无法救赎我犯下的嘴。所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自欺欺人。我不会再上‘莲花’这个号，也不会再上‘白色菊花’那个号。我会舍弃从前的一切，在日本开始新的生活——整天只用写H就可以赚钱的生活。再见了，中国。再见了，阿轩。我爱你。我其实真的真的很爱你。”
36
36、第 36 章 。。。
王轩跪在了林麒的面前。
“我对不起他……我是个人渣……我真的是人渣……但我求求你，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手，一定不会，永远不会！！”
“你改跪的是他，不是我！况且，就算你现在去跪他，也太迟了。他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实话告诉你吧，他在日本不仅有着一份稳定且收入丰厚的工作，而且……前不久还有了一个温柔美丽的女朋友。”
“……哎？？女朋友？！可是……”
“你以为天生的gay就不能有喜欢的女孩子吗？也许不会有爱情，但可以有欣赏，最后也可以有亲情。你知道吗？我的亡妻，曾经与我非常恩爱。她死的时候，我也真的非常非常伤心。自从有了她，我都快要忘了自己是gay的事实。可惜她后来生病去了……”
“但……但是小霜他才去了一个多月……他们应该……还不稳定吧……”
林麒“哼”了一声。“那你呢？你的游戏现在也只卖了一个多月，你以为现在就很稳定了？我问你，你既然看过了他的日志，那他最担心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林家垮了，谁来保护你们，你准备怎么解决？你以为你这个网游行业的新锐老总已经足够强大了？”
“这……我会尽量努力克服一切困难。”
“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解决的。况且，我认为，重点是，你已经没有资格再一次被他原谅了。——是啊，他们还不稳定，我了解他，你一出现，他又会立刻回心转意。可是，他为你做了那么多，承担了那么多，而你，自始自终，只是在不停伤害他！！”
“………………！！！”王轩猛然想起，似乎真的是这样。
一开始，凌霜是为了保护他，才公开承认和他的恋情；后来，凌霜又是为了保护他，向所有人宣布和他分手，甚至还撮合了他和小何；再后来，凌霜千万百计地想着怎么才能和他长长久久地走下来——比如反复纠结着第一次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高兴。
而他又做了些什么呢？第一次被凌霜保护，他打电话把凌霜痛骂了一顿；第二次被凌霜保护，他试图和小何甜甜蜜蜜地生活；当凌霜怀着忐忑的心情和献身给他的觉悟走进家门，他在演戏欺骗凌霜和他上床。而当凌霜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居然选择了挂断凌霜的电话。
“……我明白了，我是个混蛋。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格。但如果还来得及，我想要再努力一次。你放心，我不会再试图让自己轻易被他原谅。我要开始一次漫长的赎罪。”
没有人知道王轩所谓“漫长的赎罪”是什么意思。
人们只知道，从那天开始，王轩开始致力于把游戏尽快在日本上线作为近期公司的发展目标。游戏的文字量不少，全部翻译成日语的难度也不小。而一个武侠游戏要在异国上市，由于中日文化的差异，难度就更大了。
但王轩居然在短短不到两个月内就克服了一切的困难，让游戏于7月16号顺利登陆日本。
这只是王轩做的第一件事。
当他做完这件事之后，他在国际上更红了，而这时凌霜也已经红了。
王轩加了一个QQ群。群名叫“耽美游戏策划人林麟官方中国粉丝2群”——因为1群人太多，已经加满了。官方群总是人气爆满的，因为它和民间群的差别在于：官方群的成员中有林麟本人。
去了日本的凌霜，用回了他原来的名字。日本人都认识汉字，所以用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凭着不俗的文笔，很快在日本耽美游戏界成了名。当然，他的日本粉丝更多，但因为他是中国人，加上日本耽美游戏在中国也很流行，所以也就有了很多中国粉丝群。
王轩在这个粉丝群里面的名字叫“怜花”。
工作繁忙的林麟很少发言，工作同样繁忙的王轩也很少繁忙。但只要一有空，王轩就会去浏览该群最近的全部聊天记录，不错过凌霜发言的任何一句。不过他很少和凌霜直接说话。
他第一次参与凌霜与众粉丝的讨论，是加群半年以后，由关于结婚的八卦话题而起。
林麟：“大家好O（∩_∩）O~”
麟の铁杆粉丝：“哇！！！老大来了！！！大家欢迎！！！！”
永远爱麟：“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是一只小小鸟：“……哎？？！！我居然碰到林老大上线的时候了？？！呜呜呜……我加这个群半年以来第一次啊！！不枉此生了啊啊啊！！！”
林麟：“呵呵，大家真热情O（∩_∩）O~”
麟の铁杆粉丝：“老大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大家有什么关心的问题趁现在赶快问喔~！！”
麟の铁杆粉丝2号：“老大最近工作忙吗？身体还好吧？？”
麟の铁杆粉丝：“……楼上抄袭我的ID。”
林麟：“我最近非常健康喔，谢谢大家关心O（∩_∩）O~”
永远爱麟：“那大嫂也还好吧？”
林麟：“都好O（∩_∩）O~”
王轩看着那一个接一个的O（∩_∩）O，不禁感叹，凌霜真不愧是天生的演员，演起温柔的亲和力很高的明星来也有模有样。看来，他在日本给自己的定位已经彻底转型了。连王轩看到的他出席游戏宣传等公众活动的视频中，他的一言一行也是一副优雅绅士的模样。
我是一只小小鸟：“那个……我想问……什么时候可以喝老大和大嫂的喜酒啊，哈哈~~”
林麟：“这个嘛，近期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麟の铁杆粉丝2号：“那两位发展到哪一步了呢？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还是……？”
永远爱麟：“哎呀！！楼上的亲也太纯洁了……老大是什么人啊，肯定是各种高难度的H 啊，哈哈哈！！！”
僫迓嚛：“我来问个问题啊！！听说老大以前是gay，现在怎么改变了性别倾向啊？难道一直不结婚，是因为这个？！”
林麟：“……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王轩终于看不下去了。
怜花：“那位名字疑似乱码的同学，你这样说话也太不礼貌了。”
僫迓嚛：“什么叫名字疑似乱码啊？！火星文是现在的流行时尚！！懂不懂啊你！！你骂我，你才不礼貌！！靠！！！！！你个猪头！！！！！！”
林麟：“哎呀！大家不要吵架喔！！”
麟の铁杆粉丝：“我以本群管理员的身份表示，这里拒绝一切不和谐现象，请各位自重。”
僫迓嚛：“就是就是！那个叫什么怜花的，平时从来不说话，一张嘴就骂我，太恶心了！！”
怜花：“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至于那个‘疑似乱码’，只是开个玩笑……好吧，如果你不能接受这种玩笑，我向你道歉。”
我是一只小小鸟：“好啦好啦，大家要和谐相处喔~~”
僫迓嚛：“可是你还说我不礼貌！！”
怜花：“追问别人的隐私，本来就不礼貌吧？你们应该欣赏的是林麟的才华，不是对他的私人生活刨根问底。什么时候结婚也好，是不是gay也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麟の铁杆粉丝：“其实大家也只是关心老大啦，没有恶意的。怜花同学也不要太认真。”
林麟：“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我回答你们的问题就是了，我和樱子目前很纯洁，最多只是拉拉手，没有干过别的O（∩_∩）O~因为呢，我很欣赏那种领了结婚证才发生关系的爱情观，她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女性，也非常同意我的观点O（∩_∩）O~至于我是不是gay……我承认曾经是，但自从遇到了樱子，就不是了。关于为什么不结婚，我只是觉得目前的经济条件还不足以给她幸福的生活。”
我是一只小小鸟：“……哎？？骗人的吧？？！交往半年了只拉拉手？？！”
怜花：“他既然是你们的偶像，你们为什么要怀疑他说过的话？”
麟の铁杆粉丝2号：“你说他是我们的偶像……好像与你无关一样……”
怜花：“……我说错了。他当然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偶像O（∩_∩）O~林麟，我爱死你了！！”
林麟：“呵呵，我也爱你们O（∩_∩）O~”
其实王轩多么希望他能回一个：“我也爱你。”
永远爱麟：“我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老大写出来的游戏都是只有H没有爱情的呢？”
林麟：“因为我不相信男人之间会有爱情。”
我是一只小小鸟：“……这……这也太武断了吧。”
麟の铁杆粉丝2号：“……小声说一句，我其实更喜欢有爱情的耽美游戏……”
林麟：“我下了，大家88。”
永远爱麟：“哎？？老大这么快就走了？？呜呜，还想多聊一会儿啊……老大拜拜~~”
麟の铁杆粉丝：“老大工作很忙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请大家多理解~~老大88哟~~”
后面的人还说了些什么，王轩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了。他的脑海中只反复萦绕着那句话：“因为我不喜欢男人之间会有爱情。”
伤害了凌霜的人，是他。
让凌霜从此不再相信男人之间有爱情的人，是他。
千头万绪之间，王轩忽然看到一个找他私聊的窗口。
林麟：“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他居然会找自己私聊？！
怜花：“不用谢……最后还是没有帮上什么忙，你不说的话她们也还是会追问。”
林麟：“呵呵，我那是话其实很多都是胡诌的。”
怜花：“我理解，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确有很多时候都需要适当的谎言。”
林麟：“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我和樱子交往半年确实只牵过手，也确实和她说好了结婚之前不作进一步的身体接触……那是因为，我心里还放不下一个人。”
！！！！！！！！！！！！！！！！！！！！！！！！！！！！！！！！！
王轩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怜花：“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林麟：“有很多事情都只有憋在自己心里，有时候也会想要找个可靠的人倾诉一下吧。”
怜花：“可是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粉丝……”
王轩其实多么希望凌霜是因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和自己重修旧好才这么说。
林麟：“呵呵，从你刚才那些话，我就可以判断出你不是个会到处乱嚼舌头的人。我不写男人间的感情，也是因为他。其实我不是不相信男人间有爱情，也真的不怪他，一切都是我自己没有资格……”
怜花：“你怎么可能没有资格？！没有资格的是他！是他配不上你！！”
王轩激动地打出了这句话。
林麟：“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很好。可是，我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往事……罢了，不说那些，但我也真的很感激樱子，你知道吗？我刚到日本的时候，根本没有打算好好生活，直到我在公司遇到了她。她也是一个腐女，可她和中国的很多腐女不一样，她很温柔，是传统的‘大和抚子’……她很照顾新到公司的我，总是和我讲这个讲那个，还天天做‘お弁当’给我吃……呵呵，就是中文叫的‘便当’，日本人中午一般都是带晚上在家做的饭到学校或者公司来吃。她知道我不会做饭后，还特意每天都给我做两顿饭的量，让我下班也可以带回去吃。然后有一天，她红着脸对我表白：‘私は君が好きです’。日本的女生通常不会说‘爱してる’（我爱你），所以‘我喜欢你’就是她们最直白的示爱方式了。我那时真的很感动。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值得一个这么好的女生喜欢。所以我答应和她交往，也决定忘掉那段过去，好好去爱她……可是……我现在还是不能完全放下……”
怜花：“你和那个中国的男人……难道真的已经不可能了吗？”
林麟：“……我说，这位看似道貌岸然的先生，你不会也是个腐男吧？正常人看到这些不是都应该劝我赶快忘掉他吗？……好吧，我才想起来我的粉丝通常不是腐女就是腐男。呵呵，说出来舒服多了，谢谢你的倾听，我下了喔，下次聊O（∩_∩）O~”
结果，凌霜再也没有找“怜花”聊过。
在心如刀割之余，王轩唯一的欣慰是确信了一件事：半年以来，凌霜还是没有忘记自己。
37
37、第 37 章 。。。
转眼已经到了2013年的2月14号。
林麟的粉丝群中自然是一片祝他情人节兼生日快乐的声音——在日本的身份证明上，他没有再用那个虚假的生日。
王轩知道，凌霜的粉丝群太多，在群里面的祝福他基本没时间看。所以他在11点，也就是东京时间0点的时候，私聊发了一句：“Happy birthday！！”
过了很久，凌霜才回了一句：“ありがとう。”
看着比乱码还难认的不明文字，王轩泪流满面地打了一句：“那个……你可以说中文吗？”
林麟：“呀，不好意思，原来这位是中国粉丝群的朋友，因为发消息的人太多，你打的又是英语，我没仔细看，呵呵~~刚才的意思是，谢谢你的祝福喔O（∩_∩）O~”
怜花：“哎呀，亏我们还私聊过呢……你连我是中国人都忘了，呜呜……好伤心……”
林麟：“呃……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人老了记性不好了，见谅O（∩_∩）O~”
怜花：“呵呵，你今天才满26岁嘛，哪里老了？作为补偿，你收下我的一个生日礼物兼情人节礼物好不好O（∩_∩）O~”
林麟：“……哎？我补偿你还要收你的礼物？这怎么好意思啊O（∩_∩）O~感谢你的心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不喜欢粉丝给我送礼物的喔。大家很多都还是学生，何必破费呢？”
怜花：“就是要让你破一次例，所以才说是补偿啊O（∩_∩）O~况且，我不是学生，我是一个公司的CEO，现在经济条件还不错哟O（∩_∩）O~”
林麟：“……哎？？能够得到这么高层人物的喜欢，真是我的荣幸啊O（∩_∩）O~可是你在中国呀，传递过来要花很多钱的，所以好意真的心领了O（∩_∩）O~”
怜花：“我送的不是实物，是一个网游中的虚拟物品。”
林麟：“呵呵~可是我不打网游的~~”
怜花：“你……没有这个爱好？”
林麟：“从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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