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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如棉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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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的灵力开始被白布吸食。心慌意乱的小鱼守不住人形开始泛出鱼形真身。
“是条鱼,是鱼。”司马齐如铜铃般睁大了眼睛,嘶喊着:“还不快出来给我杀了这只妖怪。”埋伏在四周的家仆纷纷从四面八方拔出自己的刀剑向白布里的小鱼刺来。
“啊!”本就受着被吸食的内在之苦,现在又加之外在的刀剑之痛,小鱼穿破的嘶鸣发泄着身心的刺疼。
发现异样的道士开始守不住自己的阵式,想要加重力道捆缚住小鱼。司马齐却在这个时候喊停:“可以了。让他持续妖身就好了。”司马齐说的轻,道士听得真。改了阵法,反手一挥,白布在束紧一吸的情况下突然四散。
得了解脱的小鱼用力一震,身上的刀剑连人一起飞远了。愤恨的小鱼一跃冲向司马齐,一手便扫开了碍事的道士,一手死扣住司马齐的颈脖,只需一下,便可一泄心头只恨。
“鱼。”是谁一声轻飘飘的叫喊。
小鱼寒颤似的偏了头正对上数步之外杜琪惊诧的眼神。
过多的消耗灵力,小鱼虚弱的闪着白色鱼形,午后的阳光照在鳞片上,烨烨生辉。
小鱼的泪水簌簌而下,扔掉司马齐,想要解释冲上前去,杜琪却连退了三步,始终保持着两人的距离。
小鱼止了步,垂下了头,看上自己满身的血渍,再抬头,杜琪依旧困惑不解。小鱼试探性的向前一步,杜琪再向后倾退。
“啊!你这只鱼精,看我不杀了你。”司马齐趁着小鱼没有防备,抽出施了法的剑,大叫着深深刺向小鱼。
从后背直接穿透到前胸。小鱼一低头,就能看见剑尖正低落红花璀璨。小鱼一抬头,就能看见杜琪无动于衷的木讷。
小鱼一步一步从剑刃里走出,一步一步接近杜琪,一伸手便触手可及。可杜琪拂开了,而小鱼倒下了。
满眼的泪水模糊了小鱼的视野,也模糊了杜琪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吉时已到
小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画了符咒的白布裹身,还被捆绑在了木桩上。
层层木材的堆积,层层人海的围观。小鱼寻觅着,有鄙夷的、有惊恐的、有害怕的、有好奇的,就是没有一张熟悉的。
小鱼槁木死灰,沉沉的低下了头,伤口干涸了,心却伤透了,血渍不流了,泪却不止了。
“杜兄,你可立了大功。为民除害。”司马齐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广场上的热闹非凡,又继续捧高杜琪:“我父已经禀明圣上,你功不可没,为天下苍生除了祸害。杜兄,”
司马齐靠近杜琪:“你仕途坦荡。功成名就之日可不要忘了我。”幸灾乐祸的司马齐自饮一杯酒,又走向窗边。杜琪依旧没有回神。
外出第五日清晨徐亮就说可以先行回京了。迫不及待的杜琪自然是快马加鞭的赶回府中。不料下人说小鱼到郊外走走。担心的杜琪立马改道赶至郊外却看见小鱼目露凶光的想要弑杀司马齐。更重要的是小鱼的鱼形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眼里,惶恐油然而生。
相处了这么多年,杜祺竟然没能察觉出小鱼是只妖怪。杜祺回想起来,小鱼本就来历不明。井里跃出的小鱼让杜琪疑虑了;眼前这个满身血迹的小鱼让杜琪胆颤了。
杜琪倚着桌椅,总是感觉自己提不上气,用不起力。
“司马公子,吉时到了。”道士拂尘一挥朗声道来。
司马齐注视着嘈杂议论的路人,又看向呆滞的杜琪,一计又上心来。
“杜兄,咳咳。”司马齐拖着伤痛走近杜琪又艰难的坐在杜琪的旁边,口齿不利索的说道:“杜兄,咳。”杜琪还在纷乱的思绪中。
“我深受重伤,实在不易走动。你也是斩获妖怪的大功臣,点火也就是立个朝廷的威严。不若。”
司马齐斜眼看向道士,道士心领神会:“司马公子说的甚是。第一把火很是重要。得阳刚正气才能镇住妖魔的戾气。哎。”道士话锋一转,怜悯着:“杜公子也看到了,光是被那个妖孽一震,就重伤了八人,生命垂危。”
“二公子,二公子。”竹子慌忙的跑进,慌张的禀报:“药铺来报,都断气了。”
“什么!”司马齐拍案而起又阵阵咳嗽:“咳咳咳。真是杀人不眨眼,若是今日不替天行道,那真是要遗祸苍生呀。”
道士的话、司马齐的话、竹子的话犹如一个个耳光扇在杜祺的心上,杜琪侧身,不想直面他们,却又不能不听见他们继续雪上加霜。
道士继续说着:“司马公子说的甚是。妖孽需在吉时毁其元神,才能国泰民安。他是条鱼精,火刑是最好不过的。吉时快到,还望杜公子能凛然大义,灭了此妖。”
“杜兄,”司马齐捂着胸口蹒跚至杜琪的面前继续下套:“勿以恶小而不为。也许那只妖怪现在对你没有什么伤害,但是他始终是妖怪。保不准就要害了你的命。”
司马齐又递了一个狠色给道士,道士转了一个暗示:“妖怪都是靠吸取人的精气而存活的。杜公子,你就没有察觉出他有什么异常吗?”杜琪打了颤,始终不言无语。
这就是你要男扮女装的真正目的吗?杜祺闷声叩问着自己,心沉了。
司马齐得意洋洋的又走到窗边咂舌:“看来这只妖怪已经惹起民愤了。”
杜琪闻其不对也快步走到窗边,正看见四下的百姓正拿起石子、瓜果、鸡蛋愤恨的扔向小鱼。
“杀了这个妖怪。”“杀了他。”“就是他,我的儿子死了。呜呜。”“他杀了人,我们不要对他心怀仁慈。”“对,杀了他。”。。。
人浪夹着骂喊声跌宕至杜琪的耳里。杜琪死死的扣住窗沿,看向低头默默忍受的小鱼。
司马齐三看道士,道士朗声正起:“杜公子,吉时已到。我们点火吧。”
“杜兄去吧。这样也能让他少受点苦。早死早超生。”司马齐再加一剂,不愁杜琪不亲自上阵。
“哈哈哈。”看着杜琪走向人群,司马齐终于放声大笑:“这就是你的下场。”
司马齐直言正色的看向邢台上被石块扎伤的小鱼,暗骂着你让我哥废了,我就让你用命来抵。我还特意让你最在意的人送你最后一程,不知道你看了高不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司马齐随着杜琪临近的脚步笑得越发的得意忘形。
拥挤的人群知道做主的人来了纷纷让道。杜琪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近邢台。
道士递上火把,杜琪拿在手中微微发抖。小鱼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让杜琪更加的揪心。白布被小鱼的鲜红染出多多红花,杜祺想着那该有多疼。
杜琪走神了。
“杀了妖怪。”又是一颗石头,狠狠的扔向小鱼。
杜琪身体微倾想要替小鱼挡住却被道士拉住。
道士附在杜祺的耳边低声:“杜公子,与人解脱也是于己解脱。”道士转身面相又开始躁动不安的人群,大声的喊着:“吉时已到。”
小鱼抽笑着抬头,入眼的正是心所挂念之人。小鱼想叫,却喊不出来;小鱼挣扎;却动不出来;小鱼想哭,却流不出来。只能这般直直的看着杜祺,看着他手里的火把引燃了木材,看着星星火种燎原起事。
小鱼抬着头,杜琪却埋了首。
只听见四周接踵而起欢呼声:“烧得好。”“烧死他。”“烧,烧,烧。”
杜琪一个失重便要向火堆里倒去,幸而道士接住。
杜琪糊涂在了喧嚣的叫喊中开始昏昏沉沉。道士遣人扶下了杜琪。一路,小鱼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小鱼喊不出口,只能说给自己听:我以为我们越来越近了,原来我们越来越远了。
火苗开始爬上白布,焚烧小鱼。
人间的烈火也就让小鱼受点皮肉之苦。不料此火甚是厉害。不仅吞噬着小鱼的肉身,还在啃噬着小鱼的鱼身。小鱼开始大汗淋漓,焚烧入骨。
道士欣赏着小鱼被吞噬的表情,很是开心,心里直咕噜着这味真火可是专门从天界带下来伺候你的。道士拂尘一扬,火势又加重了。
“二少爷。”竹子走进司马齐回禀:“尸体都处理好了,家属也安排妥当了。”
司马齐颔首,竹子缓缓退出。
司马齐继续隔岸观火,乐在其中:“这个弑杀的罪名,你就一直替我背下去吧。呵呵。真是好看。”
大火染红了天,大家解了气,纷纷退场。道士慢悠悠的走进灰烬转了一圈,满意的离开。
“司马齐再次感谢大师相助。”司马齐举杯道谢。
道士毫不含糊的喝下自己的那一杯,爽辣:“这也是家师的命令,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此妖已除,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还要回去向家师禀明。就在此别过司马公子。”道士起身,一个点地就飞升上天。
看得司马齐连忙跪拜酬谢有神明相助,报此大仇。
这到确实。这个道士正是之前那个道士的侍从,也就是缪蓝的心腹,镜明。
匆匆返回天界的缪蓝被钦点到西方极乐参加万佛盛典。发现司马齐想要替哥报仇,脱不了身又放不下恨的缪蓝也就派镜明从旁辅助,顺便用真火焚了小鱼。
“大人。”镜明返回天界,速速赶往缪蓝的身边双手奉上一粒淡蓝水晶。
缪蓝拿过细细把玩,想着这就是混着紫微大帝元神的鱼珠子。
在老七看出小鱼有着醇厚仙气的同时,缪蓝也察觉出了这条小鱼元神的不简单。
“做的好。”缪蓝一手握着鱼珠子,一手拍在镜明的肩上。
镜明受宠若惊,突然缪蓝手向一转,掐住镜明的仙根。
镜明诚惶诚恐的喊了声:“大人。”仙根已经被缪蓝毫不犹豫的拔出捏碎。镜明的仙体也就纷纷扬扬消散了。
“知道了太多不是一件好事情。”缪蓝会心一笑,将鱼珠子装入袖中。
作者有话要说: 吐槽吐槽
☆、重造一个
“我家老爷怎么样?”“气血攻心,没事,修养几天就好了。”
杜琪迷迷糊糊中听着房里的人在交谈,更听见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喊着:“少爷,少爷。”只是这个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散了。
入夜了。杜琪醒了。
“老爷这是汤药。”仆人递上汤药。
杜琪启口:“小鱼怎么会无缘无故出门。”
仆人回着:“不知道。”
“不知道!我养你们干什么的!”杜琪怒骂着,一手掀翻汤药,洒了一地。
仆人跪拜在地:“小的真的不知道。”
看着瑟瑟发抖的仆人,杜琪看到了自己的懦弱:“下去吧。”
今夜杜琪彻夜未眠,思索着小鱼从未害过自己还是时候未到?小鱼真的喜欢自己还是阿谀奉承?小鱼到底是谁?藏了多少秘密?
杜琪想要知道,小鱼却已灰飞烟灭,无从考证。青衫泪抵不过心头痛。
“告假,告假,又是告假。他还要不要为官了!”大发脾气的是吏部尚书陈龄。
杜琪已经纠缠病榻十余日,医药不断却不见好。
“真是得了点皇恩就蹬鼻子上脸了。”陈玲拍下手里的宗卷。吏部的人不敢言语。
唯有司马齐窃喜,一石二鸟,又想着不知还要不要火上浇油,也让他早死早超生。
“杜兄。”司马齐款款而来,杜琪怏怏不快。
看见杜琪枯黄的脸颊司马齐格外的高兴。俯视着这个日渐枯瘦的昔日同僚,司马齐迫不及待的要送他一程。
司马齐喊着:“杜兄。”
杜琪没有回答,空洞洞的眼睛没有聚焦。
“呵呵。你不应我也不要紧。但是有些事,我想还是要告诉你才叫不枉相识一场。”司马齐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讲道:“那只妖怪,不,是你的小鱼。曾经是个绝色。啧啧。那叫人一个眼馋。”
杜琪开始注意着司马齐的讲诉。
“当时我和我哥也就是司马相都看上了她。可惜你将她护的紧,怎么都结交不了你。但是我哥又跟我夸下豪言,一定会在你考试前得来尝尝。也巧,她女扮男装和你出门一步一步的跨进我哥的计谋里。”司马齐慢慢道来。
“你!”杜琪却越听越气愤,重重的发了个音想要起身又浑身无力。
“打断别人的话可是不好的。杜兄,你不知道吗?呵呵。”司马齐轻视着继续道来:“你不知道你赴我哥的约会,你的小鱼正种了我的迷香。可惜,是只妖怪。”
司马齐一掌拍在茶几上:“那夜非但没有近得了她的身,还被她的妖气所伤,害得我哥躺了半月的床。本想趁你考试不在,再有所为。还好有个道士前来指点。我和我哥才没有遭了她的道。跟道士相约将她引导道观再将之收复,可是,”司马齐拍案而起:“却被那只妖怪跑了,还惊得我哥得了失心疯。久久不能痊愈。”
司马齐冲到杜琪的床前,掐住杜琪的脖子。
杜琪却笑开了:“所以你就接近我。再安排我外出引他出门。”
“不错,是我设下的套,让他疾病复发,让你因公外出,又让你借机早回。”司马齐狠狠的摔了杜琪,又站了起来:“没想到是只公的。杜兄,你的好福气呀。这么娇媚的妖怪都被你占尽了。可惜,可惜。”
司马齐凑近杜琪,看向杜琪聚神的眼光,蔑视着:“杜琪呀,杜琪,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刺到他,让他元神大伤,更不可能将他绑在邢台上受万人唾弃,受烈火焚身。我真要重重的感谢你助我报仇成功。哈哈哈。没有你的从旁协作,我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不。”司马齐远离了杜琪,一字一字的道明:“是你杀了他。哈哈哈。。。”
司马齐拂袖而去,杜琪吐血不止。
杜琪重重的倒在床上,苦涩着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的算计里,成了弑杀小鱼的凶器。杜琪在心底怒骂着自己才是屠夫,用冷漠、无动于衷杀了对自己最真的人。
“噗,噗。”杜琪吐血不止。
杜琪含着对小鱼无限的愧疚暴毙离世。
“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什么地方才是我该来的。”被缪蓝的反问问着了,赤鬼闷声。缪蓝自己寻了个地坐下。
“这八百年还好。”对于缪蓝的寒暄,赤鬼避而不答。缪蓝苦笑:“自是不好。自从她走了,越来越无味了。”缪蓝从袖子里拿出兰草,依旧新鲜翠绿,即便它已经枯死了八百年。
赤鬼放下手里的酒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快说吧。这里妖气重,污浊了你的仙气可不好。”
“要污浊,八百年前就污浊了。”缪蓝收好兰草:“你不想为她报仇吗?”
赤鬼又捞起酒罐猛喝一口,琼浆湿了一身。
“我想。”缪兰正色厉言。
赤鬼摇着酒罐:“你有什么办法?”
缪蓝将鱼珠子拿出递给赤鬼。赤鬼接过,看似冰凉刺骨却温润暖心。赤鬼蹙眉:“这是?”“你也看出来了。”缪蓝拿过赤鬼的酒罐喝了一口,用衣袖擦拭汁液。
赤鬼收下鱼珠子坦诚而来:“你想我怎么做?”
缪蓝回着:“重新造一个。”
有紫微大帝的元神,小鱼的元神并没有被真火焚尽。
赤鬼继续追问:“然后呢?”
缪蓝面无表情的答来:“杀了玉帝。”
赤鬼拍手称赞:“好好好。”
缪蓝自信满满的望向赤鬼:“不管他能不能杀了玉帝,天界都会动怒的。到时查来是紫微大帝泄了的一抹元神,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样就完了?”不把紫微大帝弄得魂飞魄散、累世骂名,赤鬼不相信缪蓝会就此罢休。
果不其然缪蓝窃喜着:“没了天界撑腰的紫微大帝只会沦为三界的敌人。谁不想杀,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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