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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作者:泠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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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样想想心里某个地方就苦得化不开。
  ——照顾好自己
  萧远居然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下面那个。
  原来昔日的那些心甘情愿不过被他当成天经地义,又谈何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
  在A城以及邻近城镇各大装饰公司都忙得不可开交的十二月,陈羽的工作室却是一派轻松悠闲的气氛。从前台小妹到新招的女实习生没人不喜欢不好奇两位英俊且常常出双入对的老板。
  一开始所有人知道的只有陈羽是工作室的大老板。
  但不知是哪次陈老板和下面的人嘻嘻哈哈,陈老板喝着下面的人给他带上来的咖啡,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们不知道,我们的金主决定抛弃我们了,可不是人家都在家里躺了半个月还不来上班。”
  那个时候景函还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每天不到凌晨四五点不回家。害得陈羽有时中午绕着弯去看他都被他穿着睡衣出来开门那会儿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给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的追问怎么这在家休息比他这加了好几天班的看着还要像活死人。
  最后问了出来陈羽简直啼笑皆非,神情暧昧的拍着景函的肩让他晚上悠着点。
  景函非常冷淡的点点头,端着张低血压的晚…娘脸下了逐客令又重新回了卧室,态度嚣张的陈羽一口血憋在嗓子里。
  奈何拿人手短。工作室目前的启动基金一半是从景函这儿拿的。陈羽自己都好奇景函是从哪来的这么大一笔钱,却被景函轻描淡写的一句“放心,没拿黑钱给你”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景函终于肯来上班已经是十二月初。一到工作室就被从上到下一群人莫名激动的眼神看得有点后背发毛,后来才渐渐习惯了手底下一群人这明显过头了的热情。但到那个时候,手下的人已经彻底对这个有钱有貌背景神秘专业功底还格外强大的新上司服服帖帖。
  A城临海,贸易发达,街头大大小小的店面都挂起了槲寄生搭起了圣诞树的雏形,一派新年将至的繁华。
  “你那季大少又上门了。”
  陈羽路过景函的工作间推门进去,递给他来时顺手帮他买的咖啡。景函对着笔记本,看起来明显不在工作,接过咖啡喝了几口脸上的表情才没那么冷。作为老板的陈羽看他这不在状态的样子挑挑眉,话说的极其幸灾乐祸。
  “让他进来。”景函跟前台的小姑娘打个招呼。“谢了。”
  “你不怕我扣你薪水?当着老板的面摸鱼,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是谁跟下面的人说我也是老板的。”言外之意就是陈羽自己把他放在了一个他管不着的位置上。
  “反正你到底在忙什么我也是肯定不懂的。”这么久的交道打下来,陈羽也是彻底放弃去搞明白景函到底想干什么,想怎么样。“业绩不错,继续保持,做到月底我给你加发奖金。”
  “真大方。”
  “不对你大方点,我对谁大方点呢,师兄。”
  这是他们已经很久不用的称呼。陈羽靠着他办公室的门,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景函敏锐的听了出来这和平日里那个耍贱耍滑头的陈羽截然不同。要说的话更像他们重新见面那回那个桀骜冷醒的陈羽。
  陈羽刚说完这句话,他那个被手下人戏称为牛皮糖的季大少就到了。陈羽没再多留,留给景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回了自己地盘。
  景函刚好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咖啡,咖啡对于他多日熬夜其实没有什么多大的帮助,最多也就是个心理安慰。相较之下,他更喜欢新助理午休之后给他送上来的雪梨糖水。
  “景函,我又来麻烦你了。”
  面前的男人明显是精心打扮过了的,景函甚至还能闻到当季男士香水的味道。丝质西装穿得好高贵典雅,穿不好就整一骚包,季大公子最多算是无功无过的那种。就像他这个人,不算特别英俊,也不丑,放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就是景函看一眼不会看第二眼的那一型。
  景函喜欢的长相要么是像萧远那样的,要么就是精致到冷漠的面孔。
  但麻烦的是季大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巧是景函来上班后的第一位客户。
  凭借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季大少一眼就看出了他和他是同一种人,然后就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这追求做的极其恰到好处,不逾矩却也不至于过分隐晦。比如下班之后的晚餐,餐桌上若有若无的暧昧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又实在不好点破。
  再比如这一次,季大少明说他在二环有处房子还是想让景函来做室内装潢。明眼人一眼都看得出来这是在讨好景函。
  “季先生,”景函揉揉眉心。“这一回我是真的不能做。”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没办法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复。”
  “我知道的,”季大少无奈的叹口气。“我一开始就知道的。”
  “我可以把Elisa介绍给你,她的能力也相当不错。”
  季大少露出一个相当苦的笑容,说了声谢谢就跟着景函那个年轻漂亮的助理小姐走了。毕竟景函的态度非常坚决,不想给对方哪怕一点无谓的希望。
  “老板,你在看什么呀。”
  年轻漂亮的助理小姐转回来,笑嘻嘻的找景函搭话,还顺手给他上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欢乐斗地主,特别好玩,我建议你也去玩玩,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扣你工资了。”
  “你真没意思。”小姑娘撇撇嘴,朝着季大少刚离开的方向努努嘴。“老板,你的烂桃花开的真不错,大老板就不着急吗?”
  景函从屏幕前面抬起头扫了这女孩儿一眼。
  “合着你就不先关心一下我作为男人被男客户公然示好造成的恶劣影响?”
  “恶劣影响也不是没有……,大老板最近心情特别不好,够恶劣吧。”
  天知道这群女孩儿是为什么直觉他和陈羽之间有点什么。有关她们脑子里东西景函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是直男。”
  这话谁说都没有身为一个gay的景函说来有信服力。小姑娘看起来一点倒也不失望,似乎是找到了新的关注点。
  “那老板你有男朋友吗?”
  这种明显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景函当然不会回答,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这过于好奇心旺盛的女孩赶出去干活了。小姑娘吐吐舌头出去后,景函也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正在做的事情上。
  他刚拒绝了一场很有可能动了真心的追求,在仅仅还是暧昧的喜欢的阶段就被他依然舍弃,包括喜欢之后会有的数千种可能都已不再有。
  因为内部已经决定放弃招标,陈羽花了一番功夫恩威并施的安抚了手底下的人。但是外面的表象工作又不能不做,景函就主动承下了做一份不出彩也不出错最多算个中庸的设计。
  到了招标的日子,景函想过萧远会不会来,却又在下一秒暗骂自己蠢。萧远毕竟是暗面上的人,怎么作出这般自揭底牌的事情来。这天景函穿着的是萧远生日时送给他的西装。剪裁分毫不差,样式是最衬他也是他最喜欢的样子,镜子里的人光彩夺目得景函自己都有几分陌生。
  可惜萧远看不到。
  景函哪里不知道萧远有多怀念他们的过去。
  他也怀念的。怀念那些能带起皮肤之下火花的亲吻和触碰。怀念他成年礼上萧远紧得他都痛的拥抱。怀念那个时候分手时的舍不得和太爱。
  这一次,萧远当真信守了承诺,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就连景函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焦躁什么,尤其是近来愈发频繁地想起萧远。
  大概是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正在一点点走向他们早已设定好的结局。
  大概这一次已经不是出自于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25

  25
  萧家主宅前院及主车道的两边种满了凤凰木,在夏秋时分开起花来就像是火烧起来似的铺天盖地,一片片明媚鲜艳的红。那个时候若是有车开进来的话第一眼能看到就是这般绚烂的景象,其次才是层层掩映下的大宅子和佣人楼。
  可现在明显已经过了花期,秃秃的枝桠间,阳光细细碎碎的漏了进来。
  “萧少,他们到了。”
  萧远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接着读一本书。他和霍哥正在二楼的书房,从窗户里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何慕一行人的车从侧门开进来。过了一段时间,萧远才抬起头,淡淡的对着霍哥点点头,表示他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受伤,他最近一直都在静养,表面上也没什么过大的动静。
  这次叫何慕过来,也是为了别的事。
  何慕曾经和霍哥一起是站在萧远身边的人。作为萧家旁系的何慕没什么大的野心夺权算是给他自己留了一条命。但是萧远还是为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原因舍弃了曾是他半个左右手的何慕,给了他不大不小的权力果断的把他从核心的地位剔除了出去。
  连这次召见,都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萧远合上书。这是一本不太符合萧远风格的随笔。任意翻开一页还能看见另一个人轻快的笔迹随手写下的旁批和心得,字数不多却能让人会心一笑,偶尔章节间的空白还有几幅手绘上去的插图。
  大概是景函只有十五六岁那会儿,他在书房看文件,景函坐在他身后看书闲来无事做的。
  萧远看过他留下的大部分书,几乎每一本都有着类似的痕迹。
  甚至还有几本里面夹着几张速写纸,画面里几乎都是他的背影,侧脸,右下角还有着景函的签名和日期。这些全是相当久以前留下的,却因为太久没人看见而保存着当年的模样。连萧远本人看过之后都会不自觉地感慨,原来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眉头总是皱着,眼神却很专注,嘴唇拉成一条线,冷酷的要命。
  只有一张是他的睡脸,近距离的特写,每一个细节都分毫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画这个的人那时心里还有那么多炽热燃烧的爱,萧远几乎都认不出自己还有过那么柔和温暖的表情。只要想起那时的景函曾屏住呼吸近距离静静的看着他,只是看着,连伸出手来处碰一下都不敢,害怕哪怕一点声响将他弄醒,萧远就想的心都要痛了。
  管家敲敲门,示意何慕一群人已经到了楼下客厅等着他。
  萧远带着霍哥下楼向客厅走去。即使隔得很远,萧远都能感觉到落到身上过于直白热烈的眼神。
  何慕用一种极其规矩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脊背绷得紧紧地,一看到萧远推门进来立马站起身,目光追随着萧远的身影,在他坐下之后深深鞠了个躬。
  “先生。”
  萧远稍微看了他一眼。
  “我严格按照您的吩咐,没人知道您找我过来的事。”
  何慕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点点的对萧远汇报。萧远让他来萧家主宅的命令里包括保密这一条,即使他和他的亲信猜不透是为了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何慕为之狂热。只要能重新踏足这个地方,就算是一半回到了萧远的核心权力圈。
  “这会就这么听话了?”
  “先生,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萧远冷冰冰的目光停在何慕身上,在他身后的霍哥已经按照萧远平时的习惯在他的杯子里倒上了酒。
  “你调查我,还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时候想过我跟你说过话没有?”
  “我……不敢。”
  “你现在会说你不敢。”萧远极度失望的转开目光。只是这样细微的一个动作就让何慕握紧了手,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你都敢背着我去找他了,这一次是无声电话,下一回,你告诉我你想对他做什么?”
  从他们还是少年时期,何慕还能追随在萧远身边起,何慕就是对景函抱持着最大敌意的那个人。那个时候萧远羽翼未丰,即使是一点点微小的力量都不能轻易失去。但这一点点不在意就把曾经的爱走得那么曲折,直至彻底湮灭。
  “我……”何慕当然记得萧远曾对他的警告,可是他仍旧不甘心。“他和您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不要当我是傻瓜。”
  “我不信。”他当然不信。在他的记忆里景函是个相当没用的人。生在黑道世家里却像个白痴一样无知,天真,花那么多精力去学什么用处都没有的画画。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获得了萧远全部的注意力,即使那个时候的萧远自己拒绝承认这种沦陷,可他就是能看出来。
  他好不容易从萧远身边赶走了这个废物,换来的却是萧远的舍弃。
  “该在您身边的人应该是我。先生,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奉献给您。”
  “你不行。”
  “我可以的!”何慕此刻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的深处一字一句抠出来,因为感情太过复杂而嘶哑。“您还想把他带回来吗?我不允许,那个婊…子养的脏东西没资格和您在一起……”
  萧远甚至没有亲自动手,霍哥一个耳光扇得他整个人栽到一边,血和着掉落的牙齿被他吐出来。
  “你知道什么?”萧远居高临下的漠视着倒在地上的人。“我最恨的就是有人企图愚弄我。你以为你做过的事能瞒一辈子?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对流着萧家的血的人真的放心?”
  “您……不会。”瘫在地板上的何慕断断续续的说。
  萧远比所有人都清楚萧家人该有的本性。
  “真比出身,他也比你高贵得多。”
  “叛徒的儿子……”这话刚说完,霍哥就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让他整个人痛得弓起身子。
  “景家从来不是叛徒。”萧远非常慢的说。“我说不是就不是,他不会知道的。”
  “个婊…子养的,”何慕满脸污血的抬起头,看着萧远,充满莫名的恶意和快意。“先生,您说您爱他,可您知道他操起来是什么感觉吗?噢,我忘了,您当然知道。”
  这一次动手的不是霍哥,是从沙发上起身的萧远,他蹲下…身,掐起何慕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带起来一点,手指收得很紧,何慕也不反抗,只是挑衅的看着他。萧远深黑的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是憎恨和愤怒,这样的情绪让萧远看起来格外的黑暗且邪恶。
  “你不该跟我提这个。”他的声音非常冷酷。“你这种东西死一万遍我也不会满意。”
  “一个脏了的玩意也值得您这么做吗?”
  “我说过,他永远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放屁。”
  萧远突然松开手,对霍哥吩咐了几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满是血腥的空间。
  他一个个找出当年经手那件事的侩子手,在审讯之中一次次差点失去控制。他知道,那些人不该死的太轻松,包括他自己,他们都不该活的太轻松。
  没想到他的身边居然养了这样一条毒蛇这么多年。
  即使已经不再姓萧,已经被其他家族的血液稀释了那么多,何慕也是萧家人,冷酷,薄情,不择手段。何慕执着萧远近乎病态,而且他比那时的萧远更加一条路走到底。萧远会对景函犹豫,可他不会。
  他身边的那些人连同他,都是毁掉景函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看,萧先生!
    
    ☆、26

  26
  早上还是明媚的晴天,下午就没有一点预兆的转了阴。云层灰凄凄的,连风都带着十成的阴寒。傍晚开始落下来的先是夹着冰碴子的雨,后是大片大片的雪,落在手掌上化得很快,把寒意一点点带进骨髓里。
  萧远静静的站在窗子旁,像是在看着什么很遥远的地方,又像是正在沉思。
  从很久以前这间宅子就极度的缺乏生气,就连为数不多的佣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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