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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瘾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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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哥,都按你的吩咐安排好了。”陈豪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得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碰了一下。”白皑萧的情绪还没从刚刚激烈的状态里调整回来,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调整最佳状态,因为即将面对的事件解决起来也未必会很顺利。
“萧哥!”
“萧哥!”
墨龙堂里第一分社的弟兄约有七八十人,他们被陈豪召集过来已有半个多小时了。终于等到白皑萧出面,于是迫不及待得凑上来等待下文。
“几个小时以前,墨龙堂第一分社新任副社长熊罴王在粤街夜总会被刺身亡,这件事——兄弟们都知道了吧。”白皑萧端坐在堂前的墨龙椅上。这把专属于他的交椅归属尚不达二十四小时,连白皑萧自己也没有想到第一次紧急会议这么快就来临了。
“萧哥,我们刚刚从医院赶回来。”社长魁羊上前答话道:“熊哥的喉咙被人当场割断,没来得及抢救就没了。今天本是你继任堂主的大日子,有人在这样的时候动我们墨龙堂的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你一定要为弟兄们做主!”
“这是自然,否则我也不会把兄弟们连夜叫过来了。”白皑萧将一叠投票纸取出来:“现在每个人发一张,把你们自己心里认为的凶手写出来——不记名投票,感觉是谁就写谁,不管是我们墨龙堂的,还是其他中堂的——”
“萧哥,这么做不合适吧?”魁羊变了脸色:“要自己的兄弟们互相怀疑,这有悖我们龙行社的义气原则。”
“票面只有我自己看,不会透露给众兄弟的。”白皑萧道:“怎么?魁哥不会是不敢吧。”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陈豪收上来大大小小的纸条罗列在白皑萧的面前。
一共有七十二张票,一张写着魁羊,七十一张写着白皑萧。
虽然票面是不记名的,笔迹也不可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判断出来。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陈豪收票的时候是自有其顺序的。
白皑萧一张张翻过票面,神色依旧淡定自如,他抬手指了指左下角落倒数第二的小个子:“你!上来——”
那小个子抖抖索索,却又不敢不从命。
“这张是你写的吧。”白皑萧把写着魁羊名字的字条拍在他面前。
“你!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怀疑我?”魁羊怒不可遏,上前就要发作。
“魁哥不要冲动——我让大家畅所欲言就是为了公平起见。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怀疑到自家大哥的身上,实在是情理不通——阿豪,把他拖出去——”
“萧哥!萧哥饶命啊!”那小子几乎吓死,拼命地挣扎着两条腿。却别陈豪连拖带拽得弄了出去。门外嘭得一声枪响,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多谢萧哥信任,”魁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过…剩下的票,萧哥确定不让大家看一看?”
“当然。”白皑萧站起身来踱到门口,忽然一扬手臂,白花花的纸条飘散而下:“总要让魁哥看看——除了刚才那个,还有没有人跳票对吧——”白皑萧一手拉开门:“去个洗手间,你们慢慢看。”
“等下!”魁羊似乎察觉到情况不对,伸手去拉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被死死得反拴上了。
“白皑萧!你放我们出去!”一时间墨龙堂里的七十多号人仿佛炸开了锅,踹门的踹门爬窗的爬窗。
白皑萧站在严阵以待的部署之后,负手而立。
陈豪走上前来:“萧哥,刚才太危险了吧。魁羊哪怕嗅到一点不对的气氛都会直接对你下毒手!其实你根本不用露面,直接全锅端岂不省事?”
“就算要除掉一锅坏粥,我也不能让任何一个无辜的弟兄枉死!”白皑萧看了看身边惊魂未定的那个小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皮狗…”
“为什么不听魁羊的话,竟敢跳票?”
“我…我以前是豹哥的人…”皮狗吞吞吐吐得说:“第一次见到萧哥的时候,就觉得萧哥是个义气的人。虽然那一次我跟随者自己的老大没有归在豪哥手下,后来也就被并在第一分社里了。但心里面,始终不想害萧哥。”
回忆起三年多以前,白皑萧误打误撞得跟着陈豪铲除了瞎眼豹。此一战他成名,就此也踏上了龙行社一路。现在想想,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白皑萧!你这个混蛋,无耻小人!”封闭的堂厅里,几十杆枪支架上了围窗的铁栏。绝望的人们叫骂声络绎不绝,就像一个高真空气管子里压缩到了饱和。人挤人人踏人,既不敢迎上黑洞洞的枪管,又不甘心缩在一起静静地等待死亡。
“南哥之所以把熊罴王从副堂主降职为第一分社,必然是知道他所有的势力都在其中。身为社长的魁羊明明已经比他高上半级却依旧恭敬有加,七十二个人里仅仅一人跳票足以见得熊罴王得人心之深。”白皑萧叹了口气道:“有些人可以收买,有人命可以暂保。但有些时候——一网打尽是维持地位最有效的途径。”
“这么说,熊罴王是…。社长下令杀的?”陈豪恍然大悟。
“提我新任堂主,便先从从墨龙堂开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南哥的忠实的信条。想必后面的腥风血雨不会少了——”白皑萧点点头,隐隐约约得感觉总有不祥。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去,下令开枪。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颠覆
除了这七十一个人外,墨龙堂第一分社还有十几个人因各种任务和缘由成了漏网之鱼。几天之内均源于各种意外身故,无一活口。
“我猜你今天一定会带来不错的消息…果然没有看错你。”海拓南约见白皑萧的地方在他的一处宅邸,此时是上午十点,他披着金色的浴袍在享用brunch。
白皑萧同陈豪并肩坐在他对面,气氛有些拘束。
“习不习惯这样的杀戮?”海拓南用餐桌布擦了擦嘴,放下刀叉:“听说整个墨龙堂大厅,宛如屠宰厂——腥气连苍蝇都不敢逼近。”
“阴气太重,打扫好之后打算卖给赌场。”白皑萧回答道:“另外再寻一处设立分堂吧。”
“也好,赌鬼冤鬼都是鬼。”海拓南点了点头:“你新上任,做大哥的怎么也得留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墨龙堂对吧。现在的二三分社,从社长到小弟都是听话的人。你好好规划分配一下吧。”
“我明白的。只是——南哥今天叫我们来,还有别的事吧。”白皑萧问道。
“那是自然,你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自然也要送你一份——”海拓南站起身来,把衣带扎紧,胸前蜿蜒的伤疤若隐若现得跳动在衣衫里面。“一个器官生了癌症,手术常常要切掉三分之一左右才能保命。墨龙堂为了维持纯净,也不得不割肉去瘤。但经过这么一次元气大伤的洗礼,还是自损八百的。阿萧…如果我再给你三百人,你吃不吃得下?”他从称呼自己白堂主到阿萧,毫无预兆。白皑萧一时不习惯差点没反应过来。
“当然这三百人,不那么好吞呢。你得动点脑子——”海拓南拿出一只文件袋:“这是水龙堂出卖地皮的招标文案,下个星期一开始。你有什么办法能把阿虎逼到死路上,他的水龙堂可就都是你的了。”
白皑萧记得刚刚找到毒耳阿龙尸体的那天,熊罴王曾带着水龙堂的堂主虎爷出现在围堵自己的高速公路上,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海拓南虽然看似不着职权行踪隐蔽,但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在他的掌控里。谁和谁一个鼻孔出气,谁与谁明争暗斗,龙行社在他的股掌之中,所有的小角色不过都是提线木偶。也许正是因为他十年教训得到了现在的一切,才更加不会随意分权把自己的路子逼死。
“听说,水龙堂堂主虎爷有个不争气的儿子…”白皑萧思索了一会:“生性豪赌不学无术,欠下的债不知道他爹的账目够不够给他填窟窿呢?”
海拓南击掌三下,眉间的喜悦不言而喻:“你能想到这一层面,着实令我刮目相看——水龙堂的账目假的有点夸张了,可惜我这个人最不擅长找证据。”
“找证据只能证明过去犯了罪,”白皑萧道:“对于花大心思在补漏洞的人来说,往往不会把精力放在未来的陷阱上——既然找证据太麻烦,那干脆抓个现形好了。”
“有时我在想,如果你再早生几年,这龙行社真不一定是谁的呢。”海拓南笑道:“若跟你做对手,我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南哥说笑了,听起来不像在夸我,倒像是在夸您自己呢。”
“你去办吧。我等你好消息——阿豪做你的助手。”海拓南转身上楼去:“事后,我给你庆功。”
“萧哥…”陈豪一边开车一边紧锁着眉头欲言又止。
“恩?”
“我总觉得不怎么好——”陈豪咋咋舌头,一个急转弯让开个骑自行车的老大爷。
“你是指南哥的任务?”
“你不觉得他太嗜血了么,龙行社本来就是传统黑道,以杀止杀却不能滥杀啊。”陈豪摇摇脑袋:“三年来他都没露面,这才回来两天功夫,都死了多少人了。”
“也许他就是用这隐匿三年的时间,摸清了龙行社里的每一条暗道,突然出手一网打尽。”白皑萧仰面靠在后方:“这样可怕的人…与他为敌真是不幸。”
“萧哥,我阿豪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物极必反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我也没读过什么书…”白皑萧觉得眼睛有些酸,摘下眼镜揉了几下。
“我们这样子站在风口浪尖当枪使唤,总觉得下场好不到哪去——”陈豪还是一脸担忧。
“那就在被扼住喉咙之前,反咬一口。”白皑萧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冷冷得回答。
“昨天晚上墨龙堂发生了大事。”唐氏集团大楼,沈梨若端坐在小会议室里,食指熟练地敲打着笔记本键盘。
“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谈论那些事。”郑唐衣盯着面前的幕布,仔细端详着幻灯片上的映像。“整体效果还不错,就是logo的色彩不大适合这一季产品的主题。色泽过于明亮,显得不稳重。”
“那这一款呢…”沈梨若打开另一个文件夹。
“略好一些。”
“其实我喜欢之前那一款,黑白的整体包装上唯一的色彩集中在夸张的logo之处,很容易吸引人的眼球。何况这一次的渠道主推各大商场超市——你就相信我的眼光吧,我可是产品包装设计部的总监哦。”沈梨若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谁给你升的职?我怎么不知道——”郑唐衣抚了抚额头。
“总经理啊,这点小事不用惊动你的。”沈梨若得意得搅了搅咖啡。
“那好,试上架活动为期一周,超不过去年同期销售额,你的年终奖就充公了。”
“奸商啊你!”沈梨若怒眼圆睁:“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佳轩?他好像跟白皑萧吵架了,喝了一晚上的酒,吐得昏天暗地。今天干脆请病假泡在家里。”
“都是成年人了,这种小事让他自己去解决。”郑唐衣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你去把营销部经理叫过来。”
沈梨若刚要起身,门外进来一个人。
“郑先生,有人送来一样东西。”邢青突然送进来一个扁扁的文件袋:“已经扫描过了。只是一张纸,没有危险。”
“送东西的人是谁?”郑唐衣用手摩挲了几下,放在灯光下透了透。
“快递公司,但没有寄件邮戳。”邢青回答。
郑唐衣撕开封口,顿时被眼前的东西震住了。
那是一幅精致的素描,画上的男人赤身裸体,神情淡然。
“这是…谁啊?”沈梨若凑过去。“那条疤好眼熟,一看就是姑奶奶的战利品,不会是海拓南吧?”沈梨若恍然大悟后不屑一顾得说:“这个死变态想干什么啊!”
“这幅画…应该是白皑萧画的。”郑唐衣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海拓南的意图在明显不过了,他是用这样的画来向郑唐衣传达一个信息——他能扒光自己的衣服给白皑萧作画,同样就能扒光白皑萧的衣服为自己效劳。
沈梨若一拍脑袋:“难怪尚佳轩郁闷成那样!会不会是昨晚返回去找白皑萧——正好撞见他俩那个…。他奶奶的,早知道我废了这混蛋的命根子。还敢拿出来露,真是不知廉耻!”
“你给我安静一会。”郑唐衣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不安分得震动起来,他低头一看未知号码,一边接起来一边走出会议室。
“怎么样?画得还好吧…”电话那端的声音懒洋洋中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海拓南,你究竟想干什么?”郑唐衣深吸一口气。
“这些年,你有没有过丝毫怀念。曾经——那熟悉的身体,就在你面前……”
“你不要这么荒唐!我警告你,要是敢动白皑萧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郑唐衣握着电话的手攥得死死。青筋暴露,关节发白。一字一顿得吐出狠狠的警告。郑唐衣并非不清楚,一旦乱了方寸就正中海拓南下怀,只是此时此刻他确认自己真的有些慌张。
“看来我把筹码压在白皑萧身上是完全正确的,从一开始他就是你的弱点…郑唐衣,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你那无助崩溃的表情。一定非常非常诱人…”海拓南轻笑两声:“另外提醒你一下,撤回在我这里盯梢的人吧。上次刺杀你的三个蹩脚杀手——和我根本没关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吞大难咽
一个星期后,水龙堂堂主金虎以贪污社团资金的罪名被处以龙行社极刑,如山铁证仿佛从天而降,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小心翼翼得行事最后却还是栽得这么彻底。
本以为一场招标下来可以谎报收入填补堂内的资金空缺,却没有想到假扮海外投资商的中标人正是白皑萧及其手下。一纸明文金额的收据与账目上的空缺数目分离不差,这一次被捉现形,百口莫辩。
铲除异己的方式并不是全靠暗杀,死的人太多反倒无法令这水龙堂的三百人信服。海拓南以龙行社社长之令发出一份公告函,宣布金虎之罪状,七堂之内以儆效尤。剥夺其一切职权,永不得踏入A市。
由于这件事情开诚布公得被拿到所有人的面前,因此异意较少,归声甚多。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白皑萧没有制造一起流血事件就顺利取得了水龙堂的管辖权。
“辛苦了,阿豪。凭空多了三百人,也不是那么好消化的。”白皑萧坐在KTV的包房里,身边只有大饼和皮狗两人。陈豪一进门摸了一把汗水,抓起台子上的啤酒一饮而尽。
“萧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自己的人手不够啊。”他这段时间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这会刚刚从一个场子赶过来。
“事情多,还不太平——几乎每晚都出事。”白皑萧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说的没错,人手不够压不住势头。像水龙堂的旧部早晚要找机会渗透进去,才好具体管理。”
“水龙堂的人实在不好处理,让他们聚在一起的话必然自成一派,早晚得出事。”陈豪说道:“如果分拨在咱们的原分社里又会受到我们的人排挤,这不是把本就不稳的人心往外推么?”
“一共是五百三十二人,全部打乱编制重新设立五个分社。按照年龄整编排序。”白皑萧借着昏暗的灯光,翻弄着一本名册:“分社长以及副分社长先单独挑出来,如果我没算错应该一共是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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