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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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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一个人独善其身就好,楼忆想着,却被余光带到的一抹身影晃了神,阿奇……
因为有心,所以妒嫉;
因为有心,所以吞噬;
因为有心,所以抢夺;
因为有心,所以傲慢;
因为有心,所以怠惰;
因为有心,所以愤怒;
因为有心,所以想要得到你的一切
…………………《死神》乌尔奇奥拉
三人回到阁楼里,将夹层还原掩饰好之后,才见到丹尼走上来,手臂上是新缠的绷带,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有几个微张的小血口还在渗着血。
丹尼的表情有几分阴郁,看到楼忆的时候才稍显缓和,“楼,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到底是经过锤炼的身体,楼忆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但是已经不复之前的青灰死气,他用眼神示意询问了下丹尼的手臂,对方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尤里看着丹尼一副大狗丢了骨头棒子的模样,忍无可忍的闭了闭双眼,一把扯下自己胸前戴着的链子扔了过去,“不就是个破链子吗?!这次放你裤裆里藏好,别再被人抢了去!”
然后别扭的转头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无视丹尼放着光的眼神。
四人简单的弄了些吃的填充肚子,阿奇看着楼忆三人坐在那里商量后面的对策,插不上嘴。楼忆坐在他的旁边,身上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长披风,褐色的麂皮靴子,灰色的裤子皱褶从披风的间隙里露了出来,腰间系着一条宽边的印有繁复花纹的腰封,帽兜浅浅的扣在头上,柔软的黑发没有束起来,散乱在肩际,衬的整个人眉眼俊朗柔和。
阿奇的目光来到那抿着的薄唇,相较温和的眉眼,嘴唇的线条很有棱角,透着一股凌厉,给人一种天然的距离感,再配上平时总是低垂着的眼帘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也让楼忆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傲气而冷漠。
盯着那嘴唇出了片刻的神,阿奇突然后知后觉的脸红了,他想到了之前那个不算亲吻的亲吻……舌头翻搅在口腔里,带给自己一种从未遇过的奇怪感受,混合着懵懂、羞涩、好奇、还有一点……甜蜜。
楼忆感觉到了阿奇的注视,以为他还在担心自己的伤势,侧过头却看到阿奇整张小脸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黑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副神游天外的呆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和楼忆说话的丹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阿奇,楼在你的眼里变成了一只烧鸡吗?你的口水快要滴出来了!”
阿奇猛的回过神来,整张脸烧的更厉害了,他觉得自己快融化了,游神的反射弧也忽然弹了回来。他像只被火燎了屁股的小兽一样跳了起来,在丹尼他们的惊讶注视中,口里喊着:“我去上厕所。”然后落荒而逃。
尤里的目光在阿奇的背影和楼忆中间打了个转,若有所思的呶了呶嘴,然后一脚踢上丹尼的小腿,“你这次必须听我的先和其余的人一起撤离!!”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和你们一起走?”丹尼气急败坏的摸着被踢疼的小腿,看着眼前的暴力孔雀。
“你之前和他们起过冲突,所以能尽早的离开这里最好,免得夜长梦多。”尤里瞥了他一眼,“而且人越多目标越大!这么简单的道理也非要我说吗?!”
丹尼有些委屈的缩了缩肩膀,神色缓和了些,“可是现在楼受了伤,阿奇又几乎不能算一个战斗力,万一……万一你们遇到紧急情况,你,你,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尤里真是快被眼前这个软硬不吃的大块头气死了,闻言又要暴跳起来,被楼忆开口截断了下来:“你们俩,带着阿奇先走,我留下来。”
“不行!!”三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奇此刻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楼忆,肩膀高高耸起,双手握拳夹在身边两侧,一副不解又生气的模样。
“楼,我们怎么能把你自己留在这里?!”丹尼拔高了声音说。
“这是最好的选择。”楼忆看着尤里,“出城的时候会盘查肩伤,我走不了。”
屋子里的另外三人被楼忆直接点破的现实噎成了锯嘴葫芦,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每当战争低沉的号角响起时,在这残痕断瓦的砖石间声声回旋,犹如生命的哀鸣和古城的叹息,无休止的杀戮和逃亡让蓬勃的热情变的麻木,甚至感到厌倦。他们和那些平民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的活着,试图用一己之躯去去扳倒命运的枷锁;他们甚至不如那些努力生存的平民,只知道厮杀掩饰逃亡,已经忘记了正常生活的模样。
楼忆自认并不是个温情之人,然而和尤里以及丹尼长期并肩战斗累积下来的信任和依靠,是这条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上,让他偶尔想起会为之动容的东西。
丹尼拨拉着火盆里的炭火出神,尤里闭着眼睛仰头靠在椅背上一口一口的吐着烟圈,每个人心里都像压了一块石头,被这满城风雨搅的喘不过气来。
从刚才起就站在门口的阿奇,此时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他将整个人都蜷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小腿,尖尖的下巴颌抵在膝盖上,歪过头看着丹尼和尤里,“你们俩先走,我陪着楼留下来。”
“不行。”这次出声的是楼忆,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只是断然的否决了这个提议。
尤里将椅子后仰到一定角度,又回落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抹了把脸,“为什么不行?我觉得不坏。”
他又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接着说:“我和丹尼先出去,但是不走远,留在附近的村落打探消息等待接应你们,必要的时候还能返回支援。楼受了伤不方便露面,阿奇这幅奶娃娃模样刚好方便出去探听风声,以及必要的采买。”
看着楼忆欲说话的神情,尤里打了个手势制止了他,“楼,你偶尔也要学会听头领的话……毕竟我不是死的……”
被说成是奶娃娃的阿奇,听着尤里通过了自己的要求,悄悄的松了口气,他除了呆在楼忆的身边,哪里都不想去,也不会去。想到被说成奶娃娃,心里又有些忿忿然的烧起了一把小火,他已经决定了要从今天起拼命努力的强大起来,做一个可以为楼忆遮风挡雨的人。
“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阿奇和楼留下,我和丹尼明早动身。”
确定方案之后,几个人又一起合计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事项,最后决定藏身地点还是留在公会里,二楼的夹层比较隐秘而且方便出入,外人问起就说丹尼和尤里接了商旅的活出去押送货物了,阿奇留在这里打理看家。
离天黑还有大半天时间,尤里让丹尼领着阿奇出去熟悉下城镇的环境,认清楚购买生活必需品地方以备不时之需,他自己则去了趟鱼龙混杂的英兰街,联系了熟悉的黑市卖家购买了一些受伤补给的草药和绷带,现在如此敏感的环境下,如果大摇大摆的出去买这些,就像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一样等人来捉你。
☆、第十章 懵懂的悸动
第十章
三人出门之前,把楼忆赶回了二楼的暗层里休息,万一十字军想不开杀个回马枪,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事情线条明朗化之后,丹尼又恢复了之前的大喇喇的模样,他将暗层上面的地毯和躺椅还原之后,撅着屁股趴在地板,对着下面大声说:“亲爱的楼!中国不是有四个字叫金屋藏娇吗?你在金屋里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哦!”
尤里一脚扫上他的屁股,把他踹了个仰翻, “你又在哪个女人被窝里学来的下流东西?!再在这里唧唧歪歪我就把你猥琐的大脑塞到你屁股里去,赶紧给老子滚去做事!!”
阿奇看着丹尼灰头土脸的模样,在旁边“咯咯”的笑个不停,被丹尼跳过来挟在腋窝下一顿揉脑袋,直到尤里又忍无可忍的要过来踹人,才拎着阿奇逃到楼下去。
丹尼和尤里出城的这天早上依旧下着小雨,厚密的灰色云层滚在头顶上空,阿奇跟着俩人出了门,在集市的十字路口分别。
“小鬼,照顾好楼和你自己,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丹尼用粗糙的大手揉乱阿奇的头发,又刮了下他的鼻尖,温和的说道,细雨打在他的脸上带出几分乱世的萧条。
尤里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一脸的睡眼惺忪懒洋洋的模样,好像他们不是去逃难,只是起了个大早去度假。
“嗯。我会照顾好老大的!你们也路上小心。”挥别了两人,阿奇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去。
公会就坐落在普通的民宅街区里,阿奇抱着买来的豆汤和腌制好的生牛肉回到公会,站在大门前,他恍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因为知道推开门,有个人会在那里等着自己,一起聊天吃饭睡觉,就像妈妈过世之前那样,头顶上的天空,终于再次有人可以和自己分享,阿奇的眼睛有些发热,他吸了吸被冷风吹的红红的鼻子推门走了进去。
楼忆坐在大厅的壁炉前看着手里的关于制作手雷的羊皮纸,读了半响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直到听到阿奇回来关门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在担心。
阿奇走近的身体带着外面潮湿的雨气,留海被打湿了软软的贴在额前,鼻头和脸蛋都被风吹的红扑扑的。
楼忆看着他手脚麻利的把豆汤架到壁炉上加热,又把腌制好的牛肉取出来用铁钎仔细的串起来,也一并架到了壁炉的支架上。
“老大,你饿了吗?!很快,很快就可以吃了!”这是两人是第一次在没有紧迫感的情况下独处,阿奇眼睛亮晶晶的,有些不可抑制的兴奋。
楼忆看着他一脸灿烂的模样,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便又继续低头研究手中的羊皮纸卷轴。
“老大,你的伤口还疼吗?”阿奇压根不在意楼忆冷淡的态度,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实际上有着很柔软的内在。
“老大!伤口疼的话,你可以和我说哦!我妈妈说过,跟关心你的人诉苦不是件丢人的事!疼痛和忧伤说一说就都飞走啦。”少年清亮的嗓子像蹦珠子一样的在楼忆的耳边响起。
楼忆知道阿奇一直在担心自己的伤势,而且也一定因为自己的受伤在愧疚着,所以总是巴巴的跟在旁边想为自己做点什么,看着眼前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小嘴,楼忆觉得心里那个隔离在角落的柔软之地被撩拨了一下,胸口发酵出一丝不明的情绪。
他合起手上的纸卷,起身走到壁炉前翻动了一下架子上的烤肉,然后到一旁的壁橱里取出两只杯子,背对着阿奇说:“去楼上换身干爽衣服,吃的很快就好。”
阿奇缩在椅子上,皱着鼻子笑的露出白亮的小虎牙,火光照过来都碎在了弯弯的眼睛里,“老大~~你只给我买了一身衣服哦~~没有换洗的!”
楼忆面对着壁橱,一向冷硬的面庞似乎是出现了几许波动,几条青筋隐隐浮现在额际,这个蹬鼻子上脸的臭小鬼……
不同于外面的雾雨霾霾,屋子里被炉火熏的很温暖,壁炉架子上的豆汤已经煮沸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水汽交融在干燥的空气里带来氤氲的豆香,牛肉的酱汁混合着油滴落下来,转眼被橙黄色的火焰卷下吞噬,发出“噼啪”的响声,满屋飘散着满满的食物诱人的味道。
阿奇穿着中衣裹着毯子坐在壁炉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滋滋”作响的牛肉,他天生对吃有着一种着迷的热爱,被好吃的食物填满肚子,可以带给他一种无比幸福的满足感。
楼忆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果然就像尤里说的,还是个奶娃娃,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无害的奶娃娃只是松弛时模样,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像只呲牙咧嘴的小兽一样,倒不说真动起手能赢了别人几分,只是那气势让人不容小觑。
“老大,老大,可以吃了吗?!”阿奇看着已经变成焦黄的肉面,急不可耐的眼神看了一眼楼忆,又马上飞快的转回肉上。
楼忆:“……”
拿起叉子在肉上扎了几下,些许血水沿着叉子冒了出来,“再等等……”
“嗯!!”
放下叉子,楼忆走到通往二楼楼梯的侧墙,对着一块木板使劲踹了一脚,木板应声而开,里面传来扑鼻的酒香味。
阿奇听到响声,将视线从烤肉上面移开,看到楼忆拿着一瓶酒正打算拧开。
“老大!!”
阿奇跑到楼忆跟前,抢过他手里的酒紧紧的搂在怀里,裹在身上的毯子也掉落下来踩在脚下,黑色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认真而严肃,“老大!你,你不能喝酒,我妈妈说,受伤的人不可以喝酒!”
楼忆:“……”
对上楼忆清冷的目光,阿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又强硬的瞪了回去,只是再出口的声音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解释,“老大,真的……我妈妈,我妈妈她真的是这么告诉我的!”
楼忆面无表情的从阿奇的怀中把酒拿了过来,感觉他抱着酒的手臂紧了一紧,又松开来,看着他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忍,转身将酒又放了回去,合上木板,没有回看阿奇那一瞬间又变的闪闪发亮的眼睛,径直走到壁炉前,“吃东西。”
阿奇捡起脚下的毛毯重新披上,安静的看着楼忆分配食物,突然觉得刚才馋的他口水直流的食物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只要是有关于楼的事情,就会让他格外的上心,楼是不是会觉得被打搅了呢?说是自己陪着他,要保护他,可是轻易就能被敌人缚住手脚的自己,又究竟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呢?想到这些,阿奇想要保护照顾楼忆的蓬勃热情,好像被浇上了一桶凉水,那对于自己弱小的无力感和想要快速强大起来的焦急凝固在一起,让他微微有些沮丧。
看着刚才对食物手舞足蹈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站在那里,神采奕奕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变的有些黯淡,楼忆觉得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习惯去猜别人的心思,更不习惯闯入别人的世界去改变扭转那些莫须有的情绪。
端起一份牛肉和豆汤放到阿奇刚才落座的位置,楼忆取了一份拿着去了阁楼。
距离尤里和丹尼离开已经过了四天了,今天早上换药的时候,楼忆最严重的肩伤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被洞穿的前后两处的皮肤微微有些下陷,红肿随着这几天的换药和静养已经消退了不少。
楼忆光裸着上身坐在阁楼的小窗前,任阿奇把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将纱布裹紧缠好。外面依旧是阴天,清晨的光线照进来,洒在窗前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几不可见的蓝灰色,像一副定格的图画那样,静谧而悠远。
清凉的风吹进来,带起楼忆额前的几缕碎发,露出低垂的眼帘,上挑的眼尾。白色的布条从腋下穿过斜系在左肩,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顺着肩膀的弧线蜿蜒而下延伸至小腹的六块腹肌,衬着象牙白的皮肤,竟没有一丝违和感,只让人觉得年轻又充满了力量。
阿奇看着楼忆,只觉得心脏“砰砰”的快跳了几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懂这种陌生又不容自己控制的情愫是什么,来自何方,又将去向哪里。年仅十四的少年,失去了妈妈,又看着同伴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流落至异地被楼忆救下,庞大的信息量让他在刚摊开人生第一张白纸的时候,就猛然的被填满,不知所措。
阿奇低□,借着收捡草药和纱布悄悄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尽量压低的动静还是被楼忆捕捉到了,他看着眼前低垂着头收拾东西的那个墨绿色身影,衣服遮盖下显得瘦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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