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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梦悠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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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我靠在树干上,一只脚的脚尖摩挲着另一只脚。
  不满足,干脆狠狠踩上一脚。廉价布鞋上立马出现一个黑黑的脚印。
  脚被这么用力地一踩,居然没有一点感觉。我笑,指间的半根香烟明明灭灭。
  眼前有东西一晃,一只红色的蜘蛛牵着丝荡悠悠晃过我的鼻尖。我伸出烟,那点同样是红色的亮光缓缓靠向它。“撕拉”一声,蜘蛛变成了烤蛋白盛宴。
  我扔了烟,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抬眼看了一下面前大门上“中心医院”四个金色的大字,拖着已经麻痹到失去知觉的双腿,慢悠悠挪着脚步。
  护士不好当啊。尤其是男护士。
  是的,如你所想,我是这座K城的顶级三甲医院中心人民医院的护士。我的性别,套句春晚小沈阳用之一炮走红的话: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纯爷们。
  不过,前提是如果你认为GAY也算是纯爷们的话。这和个人价值取向有关,所以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认为,我是个男人。
  男人该有的我都不缺,这算不算是个男人?
  “当然不算,如果这个所谓的男人不仅是个GAY,而且是个漂亮到女人也自叹不如的地步的时候。”在GAY吧相遇,并且跟我有一过一夜情的杰斯说。
  杰斯是个中美混血儿,他的美国老爸早年到K市投资,遇到身为都市名媛的他母亲,两人相恋,很合适的一对,那个美国人也算是资产过亿的富商,长得又是英俊潇洒。偏偏杰斯的外公不同意,原因是他外公早年到越南打过仗,一条腿就废在越南,而且是废在美国人的枪下。国仇家恨啊,恩怨积得太深,自此便恨死了美国人,将漂亮的女儿软禁在家里,可这女儿却和老爸的性格一样倔,居然爬窗出逃,和心上人连夜去了美国。
  携手爱人浪迹天涯,多么浪漫的一段故事,结局却是悲剧中的悲剧。杰斯那个老爸真正的身份是美国黑手党领袖的大儿子,在与弟弟的夺权中被射杀,杰斯的母亲那时已身怀六甲,为了躲避追杀回到K市,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虽然生气,但对自己的女儿也恨不起来,只有把气都撒到杰斯的身上。杰斯在中国长到八岁,美国黑手党内有人来找他,因为现任领袖,也就是他的叔叔意外死亡,杰斯是唯一有资格接管组织的继承人。
  在我身边的杰斯,是已经当了十年黑手党领袖,做了十年教父的杰斯。
  我当时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怎么人人都说我长的漂亮,我自己又不是没照过镜子,也没怎么啊。我呀,”忍不住捏他高的不像话的鼻子,“要有你一半帅,也不会天天混在女人堆里,却到现在还找不到女朋友。”
  杰斯笑了,说:“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像是能把人的魂勾出来。知道吗?我最见不得你弯眉笑的样子,风骚到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就上了你。”
  “现在如你所愿了?”我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吧?”
  “正相反,你让我从此不想再要别的人。”
  那日和杰斯玩得狠了,看杰斯在酒吧里温文尔雅的样子,真想不出来他狠的时候居然是这样不要命,像是要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第二天早上我请了假,护士长听见我有气无力的声音担心得不得了。杰斯端早点给我吃,突然说:“你跟我走,我给你买一套公寓,从此你也不用去中心医院上班了。”
  拿勺的手停在半空中,我抬眼,笑的甜腻。“你要包养我?”
  杰斯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很喜欢你,你跟我走,我有的是钱,你不用担心。”
  手中的勺突然一个抛物线向杰斯的脸泼去。“知道吗?”我看着一脸米粥却还是淡定如斯的脸,冷冷说,“我最讨厌你这副爆发户的嘴脸。”
  “你不喜欢我可以改。”他很快说。
  我摇头。“可重点不在这里。”
  “那是什么?”
  “重点是,”我一个字一个字说,“我讨厌被当成玩物,我不做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杰斯擦干净脸上的米粥,然后用那只沾满了米粥的手贴上我的脸颊。我本能躲闪,他的另一只手倏忽闪过一缕光芒,我看清了,那是一把遍身幽黑的枪。昨天,他就是用这把枪插入我的□,变态一般对我说:“叫出来,给我大声叫出来,SHIT,不叫我就开枪蹦了你这里,叫你一辈子勾引不了别人。”
  我苦笑,拜托,你要是真开枪我死都死了,还怎么勾引人?
  我住在医院安排的单身公寓里,租金是足够合理,但条件也差的可以,尤其是薄薄的墙板隔音效果非常差,夜里咳嗽一声都能被听见。
  和杰斯做的时候,我一直忍着不叫出来,不是怕别人知道我是GAY,而是如果第二天有人向医院告状的话,我只能跟这间一月只要600元的公寓说再见了。
  我很穷,一个护士是租不起K市任何商品房的。所以即使杰斯拿他的枪威胁我,我也没有叫出声来。
  结果就是,杰斯当然没有杀了我,他把我整得半死不活。
  那把枪抵在我的胸口,我不敢动弹,任杰斯的手指划过我的眉眼。“金丝雀也不是生来就是金丝雀的,放心,你会习惯的。”
  听这口气,杰斯是不会放我了。我心中无数次纠结,以前也不是没碰到过执意包养我的男人,只是他们的势力加起来也不足杰斯的一半,充其量不过是有点臭钱的暴发户,这种人最好打发。杰斯不同,他手中的枪可是货真价实的,他的对外身份虽然是杨氏企业的继承人,但凭我的感觉,他昨晚的故事绝不会是假的。毕竟,有哪个普通的富二代身上会有他那样暴虐的戾气。
  我无奈,凑上前去吻他,然后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我舔了舔腥甜的嘴角,说,“就这样做一对普普通通的GAY友不好吗?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来找我,我需要你的时候就去找你。”
  “GAY友?有意思的说法。”他邪邪地笑起来,唇上一抹猩红刺眼得很,“可在我的字典里,只有是我的和不是我的这两种说法。你说,你是不是我的?”顶在我胸口的枪管加重了力气。“说错了,可是要杀头的哟。”
  我相信他说到做到,他不会要我死,但一定会让子弹紧挨着我的心脏穿透我的身子,让我在鬼门关前走一回。“我……是你的。”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最拿手的就是对人软语相向。
  他的手指滑到我的嘴角,指尖上沾着米粒。“给我吃掉。”他说。
  我不肯张嘴,看着他。
  他加重了语气,眉间隐隐一团黑雾。“是我的就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吃掉。”
  空气凝滞了几秒。我弯唇,突然双手一拨,将桌上的碗碟全部扫到他的身上。“你给我去死!”我大骂。
  他不失时机地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无声地从枪口飞出,我下意识一闪,子弹贴着我的身体飞过,啪啦砸碎身后的一只花瓶。
  那柄枪居然是装了消音器的,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我一边庆幸自己大难不死,一边在心中暗叹美国人的智慧真伟大。
  “你要知道,我若想杀你,子弹就不会打中花瓶。”他冷冷说,嘴角倾斜,“敢反抗我,你是第一个。”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那个GAY吧里比我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对了,那个把我推到你身上去的LAVAZZA就很不错啊,你包他吧,像我这种小老百姓,杰斯少爷你大人有大量,拜托你就放了我吧。”我十万个恳切,就差跪在他面前哭爹喊娘了。
  他笑了。“LAVAZZA?不是一款咖啡的名字?那个黑的像碳一样的男人就叫LAVAZZA?果然很适合他。咖啡一样的体质呢。”
  我差点笑出来,不过理智告诉我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面前这男人,果然就如GAY吧里那些常去的MB们所说的,是可欲而不可求的存在。现在看来,不是不可求,还是根本不敢求吧。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个LAVAZZA还在杰斯路过的时候故意把我往他身上推。当时还以为这不过是他的恶作剧,自己也欣然接受了这个外表斯文英俊又多金的杰斯,现在我终于发现,自己原来捧回了个炸弹,还是随引随爆的那种。
  LAVAZZA,突然间恨透了他。
  杰斯看我缩在床角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上前来拉我。“走吧,乖乖的,跟我回去。”
  “我一定得跟你走吗?”我躲开他,问。
  他不说话,只是皱着眉看我。
  “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扬起头颅,下颌在我面前滑一道高傲的弧线。“你想说什么?”
  “我有几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鼓起勇气,在他越来越冷的眼神下继续说下去,“不然,你能得到的就只有我的尸体。”
  说的我自己都想笑了。听听,这剧情,这台词,多么狗血,多像那些八点档的台湾言情剧,还是大妈最控的那种。可是事情真的发生到自己身上了,我才发现,在敌强我弱这么多倍的情况下,能说出这样的话进行反抗,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蓝黑的眸光一闪。“你说说看,我尽量满足你。”
  我清了清嗓子。“很简单,第一,给我足够的自由,不许干预我的工作,不许监视我。”
  “不行。”几乎是我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杰斯就斩钉截铁地道。
  “由不得你。”我冷下声音,同样说得斩钉截铁。这是我唯一的福利,是保证我不疯掉的最基本的要求。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争取。
  杰斯居然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你要敢碰别的男人,我就废了你的腿。”
  “拜托,我是护士啊,难不成连男病人都碰不得?”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是全盘接受了我的要求,开口说第二条:“这第二条,我们做的时候,对我温柔一点。我不是可以随意蹂躏的玩具,像昨晚那样做,我会死。”
  杰斯扬扬眉。“你惹起我的火,关我什么事?”
  我气结。“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冲他吼。
  “我尽量。”上帝乞怜了。
  “还有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我说,“给我废了LAVAZZA一条胳膊,就是他推我时用的那条。”
  杰斯看着我。“你有时很可怕。安然。”
  他在美国呆太久了,读“然”这个字的时候舌头翘不起来,像在读“南”,和我的姓一起,就变成了“安南”。
  联合国前秘书长安南。这么大的名头,我可担不起啊。
  “我是叫安然,”我说,笑的很假,“但是既不安分,也不容易释然。怎么,你不答应?看上那款黑咖啡了?”
  他笑了,伸出手,“明天这个时候,他的胳膊就不在他身上了。”
  我将手递给他,任他把我搂进怀里。“你们黑手党的效率原来这么低,以前我家邻居杀个猪都要不了那么多时间。”
  “你以为杀人和杀猪是可以等同的吗?”他俯身吻上我的唇,“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他现在就出现在你们中心医院的ICU里。”
  我回吻他,尽情接纳他的挑逗。
  “还是不用了,让他和他的胳膊再多温存一会好了。你知道的,我其实也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2、第二章 。。。 
 
 
  我走进医院大门,和门卫小张打了个招呼。呼吸科楼外的紫藤萝郁郁葱葱,许多不知名的鸟穿梭茂密的绿叶里,鸟叫声叽叽喳喳快要超过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
  突然想起来曾经什么时候也曾经历过这种场景。是什么时候呢?我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护士长经典的高跟鞋与地面敲击的声音由远及近。“安然,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十二床刚来了一个病人,胸部中弹,心肺贯通伤,有心包填塞的可能,急需手术。你去帮把手。”
  我张大嘴又很快合上。我只是要LAVAZZA一只手臂而已,杰斯不会真把他一枪崩了吧。“太夸张了吧?心肺枪弹贯通伤,上演香港警匪片?”我笑嘻嘻地对护士长说。
  护士长瞪我一眼,脸上的皱纹又加了几条。“少在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不快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K大医学院毕业的。”
  护士长已经四十八岁了,更年期的女人就这点不好,一旦唠叨起来,整个急诊科的护士都受不了。我赶紧求饶,一面加紧脚步冲向急诊科。
  急诊科果然一派混乱。心外科和呼吸外科的所有专家齐齐亮相,好像前几天看的那部电影,两岸三地明星联袂出演,范大得不得了。
  和我一起搭档的女护士和旋从人群里挤出来,手上端着一盘浸血的纱布。“安然,你总算来了。”她朝我大叫,“那个帅哥重得要死,又伤得这么重,我们几个人实在是搬不了他!”
  我看了那几个围着病床团团转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想起上学时我的老师说过,当护士似乎天生就该比医生低一等。那个干瘦的老头看着我的手叹息说:“这么好的手,这么好的成绩,你天生就该是个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却来当护士……。”
  “护士也可以创造奇迹,”我当时对老头这么说,“老师你的成就丝毫也不亚于那些医生啊。”
  当年我的高考分数是K市第一,完全可以上K大医学院最好的临床本硕连读。当时报的也确实是临床,但是录取的时候居然变成了护理。我妈看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双眼一瞪,就差当场昏倒,连声问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我嘴上说没有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我做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惹到什么人,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默倾南这么对我说:“安然,你这么美,不适合当医生,做护士吧,我就做你的病人,天天给你找麻烦。”
  他爸是K大医学院的院长,我只当他是和我开玩笑,却没想到我最终还是当了护士。
  “安然!”和旋踹了我一脚,我吃痛回过神,才发现所有医生都在看着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发呆!”
  我哦了一声,上前娴熟地给病人翻身,拔针,移位,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我是这座中心医院唯一的男护士,也是唯一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护士,工作上的专业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明显不是LAVAZZA,和我以前接触过的所有病人都不一样,古铜色的皮肤紧实坚硬,腹肌胸肌肱二三头肌一块也不缺,却不是拳击手的那种单纯的五大三粗,身材匀称倒更像是职业模特。
  这个男人,我看着他健硕的身材,心中想,和他做*爱一定很爽。
  我承认我就是个只追求欲望的低俗之人,是的,从来就是。
  晚上和杰斯做*爱时我充分发挥了心不在焉的走神本事,我竟不由自主地把杰斯当成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现在还在接受手术的男人。那个男人,我摩挲着杰斯的手指上粗糙的突起,这是长期拿枪的人才会长的茧,我在那个男人手上也发现了这样的茧。
  那个男人,我把身子往杰斯身上送了送,他是杰斯的同行,亦或是,对头?
  一滴汗落在我的脸上,杰斯眯起眼看我,突然一巴掌摔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的整个头歪向一边。将嘴里的血腥咽下去,我搂着杰斯的脖子,腿攀上他的腰:“怎么了?良辰美景奈何,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你今天心不在焉。”他撑着我的肩膀,眯起眼看我。“在想别的男人?我还满足不了你?”他在我体内狠狠撞击了两下,我吃痛叫了起来。“妈的……你要弄死我!”
  他继续发了疯一般肆虐,一边笑的狷狂。“怎么了,叫的这么浪,以前用枪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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