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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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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走上前去彬彬有礼的向舒炎问好。
“哈哈哈哈……寒盟老大果然有本事，难怪我找令弟这么久都毫无消息，原来是投奔了寒盟。哼！”舒炎突然大笑了起来，一下子松开与苍穹握住的手，转身向别墅大门走去。
“呸！”苍穹看上去也很不屑，拿出手帕将刚刚与舒炎握过的手擦了擦。
大厅里客似云集仿佛龙虎争斗，这样隆重的场面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舒炎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抓走。更何况，苍穹已经事前介绍过我此时的身份——寒盟老大苍穹的贴身保镖。我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等候一对新人的出现。
“好久不见”我回过头去，见冰刃又低头喝了一口矿泉水。
“你还好吗？”我有些激动，一直以来都很担心冰刃会因为我遭受惩罚。
“还好。”不温不火。果然是冰刃的一贯风格。
“这么快就要与我势成水火？”轻轻啄了一小口香槟，杀手都有滴酒不沾的死规定，我又破戒了。
“有人放出消息说你要刺杀舒炎夺回雾影组织。完事小心。”就在冰刃贴近我耳边刚说完之时音乐声起，一对新人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仿佛相隔一个世纪，林凡的脸陌生又熟悉。他又成熟了不少，手温柔的揽在新娘的腰间，童话中的王子也不过如此。
“看来你还是忘不了他。”冰刃轻轻叹气转身离开。我回过神来，也嘲笑自己事到如今竟然还有心思为情情爱爱分神。
林凡一直紧紧地牵着新娘的手一一招呼客人。我的视线跟着他的身影飘荡在大厅的每一处角落。
“让我猜一猜第一个在舒家二少爷身上的男人是谁……”苍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别做出这样刻意友好的样子。”我向旁边躲了躲，逃脱苍穹的手臂。
“林凡技术怎么样？他好？我好？还是我那一帮手下好？”
“滚开！”看来林凡还是我的致命伤，一提到他我就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跟他不认识。”
“很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而且……哈哈，还流出了眼泪。”苍穹看着我冷笑，最后还伸出手佯装帮我抹掉眼泪的动作。
“不可能！”我根本不相信。但是如若是假的，那么记忆中在我昏迷时帮我轻轻擦拭脸上流水的人就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将这么脆弱的一面暴露在苍穹面前。
“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避不开躲不过，林凡开始向宾客敬酒。
“客气。恭喜你。”苍穹搂着我的腰对林凡说。
我不敢抬头，不想看到林凡因为娶妻露出的幸福模样。我一定会接受不了。一直以来我都是自私狭隘的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祝福他。
“看啊，他因为我搂着他的腰害羞呢。”苍穹的声音刺耳的传来。我知道那是故意对林凡说的，可是此时我竟然没有澄清或者避开他的手。
“你很幸运，好好照顾他。”猜不出林凡话中的语气。事实上是我不敢听，我怕这句话是出自他真心。林凡，请别时刻提醒我的愚蠢，以及你从不爱我这件事情。
“彼此彼此。”苍穹接着说道。
在我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之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巧迎上苍穹怪异的眼神。“看来你们之间的事情是真的？”
“啊？”这么多年来我跟林凡的关系一直在刻意隐藏着，更多的是怕因为自己的原因给他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最初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今天竟然充分证实了！你们两个人刻意装作陌生？不错。”原来苍穹今天把我带来只不过验证外界的谣言罢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事实已经很清楚地摆在眼前了不是吗？一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我看着不远处林凡揽着新娘的腰彬彬有礼的谈笑风生，不免眼睛有些酸涩。用眼过度了吧，我揉了揉眼睛苦涩的笑了笑。
林凡，我最怕看到的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伤害，而是两个爱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分开之后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我受不了那种残忍的过程，因为我不能明白当初植入骨血的亲密，怎么会变为日后两两相忘的冷漠。
☆、第十七章 刺杀行动
身体已经康复了很多，即使身手大不如前，但是放眼各帮各派估计也没有几个可以与我抗衡的人。
“我要一把消音qiang，以及足够多的子弹。”寒盟的行业日益鼎盛。苍穹不缺床伴，但每个星期还是会抽出几天时间回到这里在我身体上发泄。
“想杀我？”苍穹气息尚未平复。
“我会暗自行动，不会连累你。”必须要抓紧时间了。最近几日视力急剧下降，刺杀行动一般都会选择深夜，如若再拖下去，我必定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苍穹从我身上爬起来，低下头看着我。“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我很难答应你。”
“苍穹！”
“不过，你如果能让我感觉跟你上床不是奸尸，我或许会考虑。”
人格、尊严，我早就抛之脑后，几年前丢失的东西现在又怎么敢奢望拾起来。
“我知道了……”我重新躺好，打开双腿。
“这么多次，你还是不够贱。”苍穹戏谑地说着。“趴着，自己用手分开，求着我进去。”
我没有动作，苍穹说的没错，我果然不够贱，还可笑的残留着自尊。苍穹见我一直没有动作，转身就要离开。
“苍穹！”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径直从床上冲下来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脚踝。
“别走……”我拉着他回到床边，转过身跪下去。照他的吩咐，“求求你，进来……”
声音有些哽咽，我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大脑活动。
最后苍穹把我抱到一直以来我最喜欢待着的地方又做了一次。在窗边，他说要让我永远记住自己是多么下贱的在一个男人身下挣扎堕落，同时达到gao潮。我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可耻，更为自己的存在感到恶心。第二天，在苍穹离开之前，将一把精致的手qiang留在床头柜上面。
他说这是奖励。
他说征服一个冷漠高傲的人果然很有趣。
行动选择在第二天的夜晚。一来是我必须要养好身体，不然身手肯定不及从前；二来是我知道自己生命里的光明已经少之又少，尽可能的早行动可以降低失败率。
对于害怕黑夜的我来说，这样的深冬也是考验。寒风刺骨的往衣服里面钻，为了行动便捷灵敏，轻便的外套必然抵不过零下的气温。
又回到舒家大宅，对这里已经有些陌生。从当时舒炎囚禁我的地下室进入，借着打火机带来的零星的一点光亮。顺势而入，幸亏撬锁的技术还算不错。可是一路走来过于顺利，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凭冰刃第一杀手的嗅觉和灵敏，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我的行踪。
“欢迎回来。”大厅的灯光突然亮起，我拔出qiang四周环顾。“回家一趟竟然举着qiang，小昇，你这样有损我舒家形象。”
这时，舒炎从厨房一步步走出来，与此同时还有被他架刀威胁的冰刃。冰刃身上有好几道刀伤，伤口此时正在往外溢出鲜血，想必在这之前也是经历一番恶斗。果不其然，他一早便知道我今夜来袭，竟然龌龊到利用冰刃威胁我。只见他把刀更加贴近冰刃的脖子，另一只手制止着冰刃的所有动作。
“不用管我。”冰刃先一步开口。
“舒炎！”虽说是名义上的大哥，但毕竟从小看着我长大，果真了解我的心思。“你不过就想杀了我，放开他。”
“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舒炎笑的得意。
一步输，步步输。想要在黑道立足，必定心狠手辣。我只是冷漠，不是冷血。我输在了自己的心软上，尽管如此，我一点也不后悔。
“不要！舒昇！你苟且偷生这么久不就是为的这一天！”冰刃看着我，眼里露出心痛和决绝。
我看着冰刃笑着摇摇头，终其一生，有个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足矣。我缓缓将qiang放到地面上，向舒炎踢了过去。
“哈哈哈……”舒炎一脚将冰刃踹到地上，从地上拾起qiang正对着我。“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掌心，小昇。”
“嗯。”我松了一口气，轻松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砰！”小腿突然吃痛，我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这是舒炎朝我开出的第一发子弹。
“啊……”第二发子弹射在我的另一条小腿上，我一下子扑倒在地。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已被截肢，凭着手臂的力量吃力的抬起身体。
我绝不向舒炎认输。
“够了！”冰刃因为被困住手脚，爬到我身前，准备帮我挡住舒炎将要射出的第三发子弹。
意识渐渐有些抽离身体。“咳……”即便如此，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左肩的麻木感和剧烈疼痛。真的没有力气了，我全身贴在地面，从肩膀流出的血液慢慢淌到我贴着地的面颊上。
“砰！砰砰！”
“舒昇，睁开眼，舒昇……”
混乱的意识伴随着几声qiang响，还有夹杂着的呼喊声。可我真的很累，很想睡……
☆、第十八章 塞翁失马
是该说自己命运多舛还是福大命大？我竟然没有死。
只是……
“医生，医生！他醒了。”最先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苍穹的脸，很模糊。我想问他冰刃怎么样，舒炎怎么样，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戴着氧气罩，我没机会。
医生嘀嘀咕咕在苍穹面前说着些什么。我听不到也不想听。还是很累，不一会又开始昏迷。
“为什么要救我。”这是医生摘掉氧气罩后我对苍穹说的第一句话。苍穹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定定的看着我，表情很木然。
“你残废了。子弹的穿透力很强。”直到苍穹抽完第三根烟才回过头来对我说。
“什么？”疑惑的看着苍穹。别跟我开玩笑，我没心情。
“包括你的手，子弹穿过了你的左肩，麻痹了整条胳膊的神经。”苍穹继续说道，根本不在乎我到底能不能承受这些。“而我知道，你是左撇子。”
别说了！紧闭眼睛，对我来说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想告诉我，以后我将丧失基本的自理能力？”我说服自己冷静对待。
“你可以学着用右手生存，我也不介意出钱给你截肢后配上假肢。”苍穹脸上呈现出难得一见的惋惜。“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因为你失血过多，体内的毒素已经随着血液排出来了。”
多么讽刺，我宁愿最后毒发身亡也不想像现在这样瘫在病床上。尽管我一直以来没有把自己当杀手，也没有履行杀手的各种职责。但是，仅仅作为最起码的人，我都希望我还能走，还能自食其力。
“冰刃呢？”希望自己在了此残生之前再见一面冰刃。
“……”苍穹沉默着走出病房，不一会冰刃便出现在我面前。
此时的冰刃浑身包裹着纱布，四肢健全。看来并无大碍，身上的每处伤想必都被处理过。他只是看着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打破沉寂的是我。
“你都知道了？”肯定冰刃已经知道我此时的情况。
“你会很快好起来的。”冰刃握住我的手，安抚道。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悲伤，闭上眼睛。
“舒炎死了。”冰刃转移话题，“最后苍穹带着一干手下闯了进来，杀了他。”
这个结果我猜想得到，只有苍穹知道我的计划。如果能获救，那施救者也必定是苍穹。只是，为什么先要出卖我，再来营救我。
“我知道了，你走吧。”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现在就摆在眼前，事到如今我只想安静一下。冰刃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我床边。
几天以后苍穹再次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你很不愿开口跟我说话？”
“你是我手上的一步棋子，要知道自己的分量。”
“你别考验我的耐性。”
“啪”，最后苍穹以动作取代了话语，用力甩在我脸上一巴掌。接着粗鲁的将被子扯到地上，双手狂暴的撕开我的病人服。
“想死？”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拽下我的裤子。
苍穹的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来回游走，最后索性将手放在我的下身。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清楚地感觉到一种温热。
“好，你选的！”
自始至终我都哑然无声，即使当苍穹分开我的双腿蛮横的进入身体。心已经死了，留着这具躯体又有什么用。可是身体在跟我抗议，因为这么努力抑制的眼泪还是狼狈的流了出来。
“算了……”苍穹发现了我的眼泪，抽出自己的下身。出乎意料的帮我重新提好裤子，躺下来从背后抱住我。
“哭出来吧，雾影组织我帮你夺回来了。”
☆、第十九章 画地为牢
“舒昇……”我听见有人轻轻唤我，与梦中的那张面孔重叠。他温柔的拉起我的手，贴近唇边。
睁开朦胧的双眼，意料之内，近在咫尺的人对我来说遥不可及。我仅仅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天知道，我多想能够清清楚楚的看仔细眼前的人，看清他的眉宇，他的唇，他的一切。
“跟我说说话，好吗？”他试探着与我交谈，或许医生已经告诉他我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先是身体受到重创，再是心理也逐渐消极。“求求你，看看我……”
自始至终的把头扭向另一侧，我怎么可能会不想见你呢。只是，我已经不想任何人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多好笑，除了是个残废以外，还即将成为一个瞎子。
“小昇，如果因为惧怕现实而选择逃避，或是陷入假想世界之中，现实的压力反而会变得越来越重。因为拒绝和否定只能助长痛苦；面对，其实才是最大的力量啊。”
“婚后生活不好吗？怎么有闲情雅致来医院，多不吉利。”讨厌林凡的说教，讨厌林凡的喋喋不休。
“为什么行动之前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是幻听吗？为什么林凡的语气中更多的是疼惜和责备？
“你这是在愧疚？”我将头扭回去，故作镇静搜寻眼前的人。“林凡，回去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林凡将我准备抽出的手握的更紧，双手抓牢，唯恐我随时会逃脱一般。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能够保护你……”说完林凡将唇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亲吻。多温柔，让我有些恍惚。他将我的手放下，细心地将被子盖好。
“我走了。”接着转过身向病房外走去。
再次亲眼看着他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足够了，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住院期间保持着沉默寡言，冰刃基本上天天都会在病房里照顾我，我们都不是多言的人，有时候一天下来也说不上一句话。自从上次失态的在苍穹面前哭过以后，或多或少的感觉出他对我的态度也有些微微转变，至少没有再蛮横的在我身体上发泄欲望。确实，以前就说我如此死尸一般，现在双腿残废，肯定更减少乐趣。
“舒昇，自暴自弃很无趣不是吗？现在舒炎死了，雾影组织需要人出面主持大局。况且，你本该就是接班人。”冰刃将我扶着坐起来，一如既往的帮我，他说像我这样整天不活动的人，浑身的肌肉会加速萎缩。
“你难道忍心让一干手下被各大帮派封杀？舒老大的心血你就这样枉费吗？这些年来，你为了雾影组织暗地里付出多少心血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大局已定，你还准备在这里逃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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