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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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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用和往常并无不同的口气分析道,“其实公司里的人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所以她觉得瞒得住我吧。”
  
  姚锦夕问了个很理所当然的问题,“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请私家侦探帮我调查了一下。”吴洋轻描淡写道,“她有男朋友这种事就很容易知道了。就演唱会那天晚上告诉我的。”
  
  姚锦夕吓了一跳,顿时明白了那天晚上吴洋的反常,只是还是颇有点难以置信,“你请私家侦探?这不太好吧?犯法的啊。”
  吴洋一点反驳都没有就附和道,“是有点不太好,下次不做了。”
  
  姚锦夕:“……”
  这态度怎么也不像一个心爱之人被人抢走的失恋者,这理智得跟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姚锦夕细细看吴洋的神情,却发现不了一丝勉强,“你不喜欢她?”
  
  吴洋反问,“你问哪方面?”
  “这还有哪方面吗?”姚锦夕诧异,“那你之前为什么想要追她?”
  
  闻言吴洋认真思考了起来,然后回道,“她经常有自己带饭到公司。”
  这真的是个很出乎意料的回答,姚锦夕疑惑道,“就这个?你尝过了么?她手艺很好么?也不能体现她持家吧,我记得你们公司是管饭的啊。”
  
  “不知道……”吴洋像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和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当时的我大概觉得她身上带有家的味道吧。”
  
  姚锦夕无话可说了。
  
  这个理由显得有些无厘头也有些可笑,但细细一想,他又为吴洋感到些许的悲凉。
  
  吴洋笑了笑,“我只是想有个家,很久了。”
  
  他要是煽情或者沉重地说出来,这话势必会让姚锦夕笑话矫情。可吴洋的口气还是一成不变,甚至带着微微的好笑,就如同渴望太久不可得,自己都觉这个已成了笑谈。
  
  吴洋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收手的同时开了口,“这话我没和若男说过,所以大概你不知道。我父母关系不太好,本来我也是他们抱养的,所以对我的照顾……很疏忽。”
  
  也许疏忽都只是婉转的说法,姚锦夕抿着唇,没去打断他。
  吴洋一边回忆一边继续道,“我一直和小姑住在一起,她供我上完初中。小姑她也有孩子还要上学,我也不好再拖累她,就没读书了。”
  
  姚锦夕倒了杯茶,“你爸妈呢?”
  吴洋喝了,平静回答,“我爸在我初二的时候和人起了纠纷,当时好像都喝醉了,具体情况也没人知道,结果就是他被对方砍死了。”
  
  姚锦夕突然按住他的手,吴洋的手在发冷,“不想说就别说了。”
  吴洋稍稍抬头看他许久,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回忆这些了,最后一次还是对着我的心理医生。不过对着你说的感觉要好得多。”
  
  姚锦夕默默地放开手,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在替吴洋斟上一杯茶。
  
  吴洋接着说,“初中毕业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我在家具厂找到个活,400多一个月,还要扣100,和一群人挤在一个通铺上睡觉。我当时也年纪小,除了工作就把所有心思用在偷懒上了。”
  
  姚锦夕忍不住插嘴道,“看不出来你还会耍滑头。”
  吴洋微微笑,“是么?那我在你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还真不好说,在姚锦夕看来,吴洋是个表面认真,十分客套,进退有度的斯文人,可很多时候他又会做出很多有违这种印象的事。
  最后姚锦夕总结道,“是个奇怪的人。”
  
  吴洋笑了一声,“总之日子就这么过着,和一起打工的人处的不错。不过有一天我突然失眠了,然后就在想这辈子是不是要当一辈子的民工?娶个民工老婆?生个孩子?让我的孩子也接着过这种日子?”
  
  他的视线稍稍向下,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当年的自己,“我开始自学,上夜校,参加成考。考上了就参加图书馆课堂,晚上去夜店工作赚学费。有件事挺可笑,本来我只是个服务生,不过有个女人问我愿不愿意陪她过夜,开的价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姚锦夕想,那时候的吴洋多少岁?有没有到18?
  
  茶铺里沉默许久。
  壶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开了。姚锦夕把普洱换成了铁观音,水刚刚冲上,香气就迫不及待地溢了出来。
  
  吴洋问,“我能抽根烟么?”
  姚锦夕从抽屉里抓出一把糖,剥了一个递给吴洋,“不行,吃点茶点将就吧。”
  
  吴洋接过,没放进嘴里,就拿在手里出起神来。然后他看着姚锦夕,“我没答应。”
  吴洋闭上眼睛,“就算没答应,可是我犹豫了……”
  
  姚锦夕暗地里叹口气,“你那时年纪还太小了。”
  
  “是,那时候我还没有18岁,但人不管在什么年龄,有些事……”吴洋顿了顿,终是掠过了这段,“再后来,我死活是学会了调酒。做了调酒师,就这样半工半读,不管是洗盘子还是打扫清洁,在有空的任何时候找任何可以做的工作,一天睡个3、4小时。到毕业的时候手里有了5万,我拿这点钱,再借了酒吧老板的钱,付了第一个房子的首付。”
  
  “喝点茶吧。”姚锦夕看他杯里的茶都凉了,就倒了另换了一杯,“你也挺能干了。”
  
  “很多人都这么说。”吴洋一直没去看姚锦夕,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那是个很小的房子。我找了个包吃住的工作,把房子租出去了,靠着租金和我的工资还贷款。可那房子一直是别人在住,我还是没有家。”
  
  再后来。
  
  “我去了上海做业务,一开始没客源,一天吃一包泡面。不过后面还是好起来,我们做业务的对象都是成功人士,和他们搭上关系后赚钱的方法就不仅仅是做成他们的单子提成了。”
  
  吴洋长舒了口气,越说越轻松,“赚了钱,我买了好几套房子,C市也有,上海也有,可是我觉得奇怪,住进去不会让我有家的感觉,还不如住在酒店方便。”
  
  他落寞地笑了笑,“真是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其实我觉得结合其他人的情况,这文可以别名《我想有个家》【揍。




☆、谁的问题

  ……家。
  姚锦夕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紫砂壶的表面。这个字同样也离他很遥远了。
  
  再看吴洋,姚锦夕的心情有了些不一样,有那么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他也不好再去揪着吴洋的过去说,一提一个痛,于是干脆说到了最开始的问题,“那个,失恋了也没关系嘛,说不定那女人的饭盒是她男朋友做的呢?那你难道要转头追求她男朋友吗?”
  
  吴洋:“……”
  
  姚锦夕自顾自说,“你这么优秀,房子多少套,长得又帅,你们公司不出意外绝对有很多女人觊觎你这块肥肉。在她们之中肯定会有个合你眼缘又会做饭的。”
  
  吴洋突然问,“你会做饭吗?”
  姚锦夕:“啥?”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姚锦夕茫然道,“我会啊。”
  
  这话没做假,姚锦夕小时候就帮忙不少家务,做饭是其中一项,而一个人单身生活这么久,他不可能天天吃外食。
  
  吴洋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姚锦夕看他没话可说了,知道这次发泄算是暂时完了,便轻巧地提起了其他话题。吴洋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便挂了。但没隔多久,电话再度响起来,吴洋反复几次,那个电话都锲而不舍。
  
  姚锦夕看得都心烦,“你不接?”
  “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吴洋也头疼,直接关了机,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又是毫无预兆地突然问,“你这里出租房间吗?”
  
  “干嘛?”姚锦夕不以为然地侧过头,语气却不知不觉地亲近了些许,“你个有好几套房子的家伙问我这个?”
  吴洋诚恳地道,“我一直住在酒店的,C市的房子都租出去了,别人的租期一租就是一两年。”
  
  “住酒店不是挺好的么?也不用打扫什么的。而且……”姚锦夕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实话实说道,“我这里还真的没房间给多一个人住。”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硬件条件,无法解决了。吴洋倒也没再纠结下去,仿佛刚才的问题只是心血来潮的那么一问。
  
  两人如往常一样喝茶聊天,到了时间,吴洋礼貌地告别,等到他走后,姚锦夕收拾茶桌才突然发现他手机忘带了。
  姚锦夕拿着这手机抬了抬,咂了次舌,“麻烦啊……明天得跑一趟了。”
  
  手机对现代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姚锦夕早上特意起了个大早,却没等到吴洋来找他。姚锦夕很厚道地骑着车晃到夏若男他们的公司,准备把手机专门还给吴洋。
  这地方姚锦夕倒不是第一次来,就因为夏若男他也来过好多次,每次来都在公司正对着的门口那家米粉店吃饭。
  
  停车场在公司大楼后面,要去的话得经过公司大楼旁边的小巷,姚锦夕摇摇晃晃地骑了进去,然后提前见到了吴洋。
  以及他周围的一圈人。
  
  姚锦夕停车,一只脚踏地,瞪大眼睛,只觉得自己是没醒还是怎么的,这种场面是闹怎样?
  
  吴洋背靠着墙,从这阵仗来看是被其他四个人堵上了,但表情上没见慌张。他眼角余光瞥到姚锦夕,只稍稍往那边侧了侧头,确认之后就立刻回了过来。
  
  他平静地说,“这中间有点误会。”
  带头那人沉着脸,“我误会什么了?兄弟你是不是想泡我女朋友?是就说是,不是就不是,大老爷们儿有种做没种说么?”
  
  光这两句话,姚锦夕就听明白了。
  妈蛋的!这是那谁的男朋友找上门来了!吴洋那家伙干啥不说话啊?!
  
  他果断一扔自行车,坚定地走进了包围圈,在都没反应过来时高声问道,“你是那谁的男朋友?”
  那谁是谁,姚锦夕还真不知道名字,所幸在场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带头的男人和后面的人对视了一眼,显是不知道这突然窜出来的人是谁,“你哪位?”
  姚锦夕拇指往后一指,“他朋友。你们这事儿我知道,但是怕你不知道啊。”
  
  男人怒气陡升,“我不知道啥?我就知道这家伙半夜三更给我女朋友打电话!送她东西!我操他妈的,这事儿做的可不地道吧?!”
  
  姚锦夕掉转头受不了地看了吴洋一眼,又是半夜打电话,这个是固定程序还是特殊嗜好啊?
  但是这忙还是要帮的,吴洋可能会出于立场或者感情不好说,他可没什么不好说的。
  
  “你先别急啊,谁的错还指不定呢。你问问公司的人,有几个人知道你女朋友是主儿的?我朋友不知道,喜欢上你女朋友了,你女朋友也没拒绝啊。”姚锦夕扬眉嘲道,“来,我们就等在这里,把你女朋友叫出来。”
  
  这男朋友也是个北方汉子,容易冲动,这会儿一听姚锦夕的话,脸色是更加难看。女朋友被人撬墙角和主动红杏出墙完全是两种概念。
  
  吴洋极轻地叹口气,手搭上姚锦夕的肩膀,还没开口说什么就看姚锦夕炸毛了,“别跟我说算了!算你个头!给你手机!”
  姚锦夕从兜里掏出手机一把塞在吴洋手里,问那男人,“你女朋友叫什么来着?赶紧,一会儿就上班了,大家有话说清楚,不然都在一个公司上班你心里不膈应得慌?”
  
  他的表情太坦荡了,坦荡得那男人越来越狐疑,心里也在怀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也不是磨叽的性格,男人打了电话,“喂,晓晓,你下来一下,我在你们公司旁边的巷子里,就是停自行车的地方。”
  说完也不给对方推脱的机会就挂了。
  
  吴洋靠着墙壁整个人都在神游,倒是姚锦夕和一群人干瞪眼。过了十几分钟,有个女孩才磨磨蹭蹭地下楼来,一拐弯看到这群人,脸唰地就白了。
  不是没有预想过这种情况,但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和应对预想,真正面对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心境。
  
  姚锦夕眯细眼打量这个叫晓晓的女孩,中长直发,身材偏瘦,皮肤白皙,长得清汤寡水的,清纯得让人放心。实在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狗血故事的女主角。
  
  她越靠近脚步就越拖沓,姚锦夕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转身跑走。只是大概也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觉悟,金晓晓到底是走了过来,面对众人低垂着头,声音小得快听不见,“赵伟,找我做什么?我在上班呢……”
  
  赵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到吴洋和姚锦夕面前,“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一直缠着你不放?!”
  姚锦夕扬眉嘲道,“兄弟,话先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事儿搞不好是你情我愿呢?”
  
  赵伟瞪了他一眼,姚锦夕一点没怕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对金晓晓问道,“呵呵,美女,我问问你啊,我朋友追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你是有男朋友的?”
  
  金晓晓不吭声,抬头楚楚可怜地向吴洋看去,还没传达出什么意思就被姚锦夕笑嘻嘻地一步挡在视线中间,“没有?而且你也没有明确地拒绝我朋友,你说这事儿整的吧,其实只是一场误会啊,现在误会说清楚了,大家就散了吧。”
  
  他一拍手,对着赵伟友善地一笑,对方的脸色现在阴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那我们的话是说清楚,就先走一步咯。你们大家慢慢聊。”
  说着就扯着吴洋的手臂往外走,围着的人下意识地让开,也没再堵。
  
  “吴洋……”金晓晓不自觉地跟着走了一步,被赵伟狠狠拉住,“你还想干什么?!”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姚锦夕都没心思听了,他一路拉着吴洋到了路口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在远处呢。
  姚锦夕斜睨着吴洋,“你是现在上去上班,还是在这儿等我?”
  吴洋想也没想就回答,“我等你。”
  
  姚锦夕旋即掉过头再往巷子走,靠近后就听到女孩子的哭声和男人气急败坏的怒骂。他恍若未闻地捡起自己的车,没事人一样把着车走了回去。
  吴洋站在十字路口处,不知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已经上班,街口人流量很少,他挺拔的身姿看上去竟然有种孑然一身无所傍依的孤独感。
  
  姚锦夕叹气,在这个人身上怎么老发生状况。
  唉,谁他妈活着都不容易。
  
  他走上去,“喂,快迟到了吧?你打卡没?”
  吴洋闻言看了看表,时刻指向9点15分,“已经迟到了,我下来就是买早餐的。”
  
  “算了吧,你先上去打个卡再下来买东西吃吧。”姚锦夕帮着出主意,他们公司迟到半个小时就算旷工了。
  哪知道吴洋一点没着急,反而问,“你吃早饭了么?”
  
  姚锦夕当然没吃早饭,他向来没吃早饭这概念,因为平时起床都临近中午了。吴洋摸出手机开机,拨了电话号码,“经理,我这里有点突发状况,今天请个假。”
  “你不上班了?”姚锦夕看他挂了电话,心里倒还理解,昨天听了吴洋的自白,知道这女孩对他的意义,遇到这档子糟心事要是能平心静气地上班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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