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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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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锦夕想,说不定等很久之后,他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无话不谈,做对亲密无间的兄弟。
  说不定,很久之后。
  
  夏若男的反应最迅速,当晚即刻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旁边还是跟着护花使者傅鸿宇先生。他们的谈话搭配依然是姚锦夕和夏若男,傅鸿宇和吴洋。
  
  夏若男道,“应该没事的,鸿宇说早期的没那么难治。”
  “对,医生也这么说。”姚锦夕看到夏若男仿佛松了口气,而后又道,“要帮忙的话就说话。”
  
  姚锦夕点头,“嗯,手术安排在一个半月后,之前还挺轻松的。”
  放疗期间姚锦夕还能回家,一旦做了手术,姚锦夕就只得在这里守夜了。好在他打听到了一个半月后单人病房有空位,排上了号,正好让术后的吴洋住进去。
  
  姚锦夕为了让话题不一直这么沉重,他分出心思关心了一下夏若男,“你和傅鸿宇进行得如何了?”
  上次他们俩关于这个已有一次谈话,姚锦夕却没有听到后来的发展。
  
  夏若男一愣后笑了笑,提起感情来她脸上不再有黯然神伤,“你说过的,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姚锦夕不语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放疗开始后,和治疗效果同样明显的是副作用。吴洋还算不太敏感的体质,也会时不时呕吐,他吃不下东西,消瘦得很快。
  姚锦夕听了邻床的建议,收集了不少针对放疗的食疗单子,在家里做了带到医院看着吴洋一点点吃下。
  
  他也清减了不少。吴洋很承情,就算一点不想吃也硬撑着每天三顿按点吃下姚锦夕带来的东西。
  可惜吃了也会吐出来。
  姚锦夕什么也不说,打扫干净之后,下次再做。
  
  两个人平时聊天还都是轻松愉快的,谈起以后的旅游,房子的装修,刻意不让对方感到难受。比起隔壁床的小姑娘,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吴洋幸运太多了。
  
  姚红来了一次,看到憔悴了不少的两个人,沉默不语,帮着姚锦夕照顾吴洋。待了一个星期才走,临走前抱了抱自己的儿子,“会好的。别一个人撑着。”
  
  “我没事。”姚锦夕拍了拍母亲的后背,他确实没事,身体累,但心里不累。医生说癌细胞经过放疗被抑制了生长,情况很好,手术的治疗可能性又提高了不少。
  只要吴洋没事,他就没事。
  
  姚红看着姚锦夕的眉目,明白他的话发自肺腑,“那就好。”
  
  一个半月后,吴洋被推进了手术室。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这么个情节也有点想告诉大家……平时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一旦生病真的是非常非常痛苦而且令人暴躁的事情。熬夜的亲少熬点夜吧,这个真的很伤身体的。愿看文的各位身体健康_(:з」∠)_
  谢谢青争的手榴弹=33333333333=!是位新面孔呢【捂脸




☆、医院其二

  手术整整进行了一个上午,姚锦夕在门口等着,烦躁得想吸烟,周围还有其他等着亲人做手术的家属,大家的站位乱糟糟的,现场却都一片沉默。不时有人被推出来,他的家属们便跟着一起下楼。
  过了正中午,吴洋才被推了出来。姚锦夕一直就等在门边,见到是他,立刻跟了上去。吴洋还陷入深度麻醉里,躺在床上悄无声息。
  
  跟出来的医生一边进电梯一边对姚锦夕叮嘱,“过一会儿你得把他叫醒,全身麻醉后不能让他睡太久。”
  姚锦夕赶紧应道,“好。”
  
  在被搬到病床上的途中被牵扯到了伤口,连昏迷着的吴洋都无意识地发出了痛哼。姚锦夕听在耳里,只觉得心上感到一阵生疼。
  医生站在病床边,捞开床单,“这两个管子不能压住,你要随时看着,淤血自己会流出来。晚上他若是想翻身,你就帮一下他,不然会牵到伤口。”
  
  等医生走了,姚锦夕就开始在吴洋旁边吵,好不容易把吴洋吵到从昏迷到迷糊的状态,他这才松口气,眼又见吊瓶快空了,赶紧按了护士铃。
  看护病人实在是劳心费力的差事,极度需要集中注意力。在病房里姚锦夕几乎就没怎么坐,本来午饭就没吃,这回晚饭也没顾得上。他还要保持一定音量对吴洋唠唠叨叨,免得他又昏睡过去。
  
  才一个下午,姚锦夕都想躺病床了。
  待吴洋消停点了,他才抽空给其他人去了电话。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拜访了。
  
  姚锦夕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看吴洋的人会是姚锦晨。
  他拎着医院下面超市买的补品,一看就是临时凑的数,那盒阿胶的底部还有女性专用的字号。
  
  姚锦夕没戳破,接过来,放在床头,“还带什么东西。”
  “手术顺利?”姚锦晨也没看床上躺着的吴洋,倒是只盯着姚锦夕。
  
  “坐吧。”姚锦夕拉了把椅子过来,“挺好的,医生说最晚明天早上能醒。”
  姚锦晨这才分神看了眼吴洋,“你来守夜?这白天晚上没个轮班的你怎么撑得住?”
  
  这个姚锦夕倒是早考虑过了,他茶铺早就关门停业,但耐不住自己是一个人,他还是琢磨着等过了头两天,吴洋好点了,得请个护工,至少晚上替一下,白天自己就能过来照顾吴洋。
  
  “我刚才想过了,到时候请个护工。”姚锦夕心平气和地说了自己的打算,这是他自己的事,吴洋是自己的恋人,他也没想过要让姚红,更或者姚锦晨来陪着自己折腾。
  
  姚锦晨笑了一声,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看着姚锦夕这么一心一意地顾着吴洋,他心里恶劣的一部分根本忍不住不冒头,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考虑得倒周道。我听说癌症很容易复发。”
  
  后一句话一出来,气氛刹那僵了。
  姚锦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抿了抿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一边。
  
  房间里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姚锦夕才重新开口,“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怒气陡升,姚锦晨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姚锦夕,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你至于么?!”
  
  姚锦夕不答,双手交叉放在交叠的腿上,连看都没看他。
  “……好,我走。”姚锦晨大步走向房门,握住门把的时候微微侧过头,“我今天来其实是向你告别的,三天后我就去美国了。”
  
  姚锦晨在专业内的优秀一向不用怀疑,他年轻气盛,但光芒难掩,作为技术性人才培养再合适不过。公司最终选择了他,本来人性地安排了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各自安排家里的事情。其中只有姚锦晨一个人向公司请示,希望能尽快赶往美国的总部。
  
  姚锦夕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次,声音平静地道,“恭喜。”
  “谢谢,再见。”姚锦晨回过头,最后看了一次兄长端坐的背影,再无留恋地开门离去。
  
  这一晚上姚锦夕根本没法睡,吴洋无意识地不安生,他其实尚未恢复神智,胡乱说着些东西。姚锦夕不厌其烦地仔细询问,当然问不出所以然来,只能不停安抚,做一些能让他感觉到好一点的照顾。
  到吴洋静下来,输液瓶又空了。周而复始,一个晚上就过去。
  
  吴洋真正清醒是在三天之后,姚锦夕这三天就没好好睡过一场觉,眼睛下起了一圈神经质的青黑。
  
  他清醒的时候,姚锦夕正好不容易逮到空当伏在病床栏杆边打盹,下巴搭在手肘上,轻皱的眉看上去像是倦极的小孩。
  仿若从一场昏暗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吴洋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怔怔地看着姚锦夕疲惫的睡颜,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的清醒让姚锦夕缓过劲,两人商量后,请了一位护工阿姨。她负责守夜,这让姚锦夕能有时间好好休息。
  夏若男来看了好几次,连姚红都从L市再次赶了过来。她们时而帮忙照看吴洋,时而帮姚锦夕和吴洋带一些营养的饭菜过来。
  
  托她们两人的福,姚锦夕这才得空去看房子。他想最好吴洋到时候一出院就能住进去,所以这房子得早早弄好。
  而看上去长相精致的吴洋却有种野草般的坚强生命力,连医生都说他恢复很快,放疗的时间可以提前,这样也能早日出院。
  
  一想到当初放疗折磨得吴洋不轻,姚锦夕一咬牙去请了严昭文过来。他因为严昭文所以对中医也略有了解,知道中医对于癌症的辅助作用很有好处。
  严昭文也是看在姚锦夕和好茶的份上,花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给吴洋诊脉看病。他当时把脉就对吴洋的病心里有数,只中医不似西医,这么严重的病症不能说得太绝对。
  
  现在看到两个年轻人被折腾得不轻,也有种年长者对晚辈的心疼,“我看你脉象还是挺好的,切记,要保持心情愉悦。”
  对于这位几乎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医者,吴洋自有尊敬的态度,“好的,谢谢您,麻烦您专程过来了。”
  
  严昭文一乐,“这话我以前也常跟小姚说。好好养身体吧,那孩子我看我也得给他把把脉了,为了照顾你,憔悴得跟你一样。”
  
  古人说四十就不惑,他都过了六十知天命的岁数了,而且一天到晚和形形□的人打交道,见多识广,吴洋和姚锦夕什么关系,他隐隐约约有点明白。
  
  不过严昭文除了想通以前给姚锦夕介绍女朋友总被拒绝的原因外,其他也没有特别感受了。
  吴洋接触不久还看不出来,但是姚锦夕在他看着,是个好孩子。性取向不能改变这一点本质,那也就不该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
  
  严昭文意有所指地道,“他对你很好。”
  吴洋略感惊异,接着就恢复了镇定,微笑着直视严昭文的眼睛,“我会好好对他的。”
  
  “唉,年轻真好啊。”言尽于此,不用多说,严昭文感慨着开了新方子,“那我先走了,小姚回来跟他说一声。”
  
  姚锦夕和夏若男一起买日化品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吴洋道,“让他送送您吧。”
  严昭文挥挥手,“不用了,我儿子在下面等我。”
  
  老人家走出病房,看到电梯旁有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冲自己笑了笑,是见过几面的熟人,认出是姚锦夕和吴洋的朋友。
  对方帮他按开电梯,礼貌地微笑,“您慢走。”
  “多谢。”严昭文摸了摸胡子,心想真是人以群分,吴洋那人平日里说话就是个周道的,交的朋友也这样。
  
  他刚刚下去,姚锦夕和夏若男就从另一个电梯上来了,见傅鸿宇就在窗边吸烟。夏若男跟头羚羊一样蹦了过去,“来了?穿这么少?”
  外面已是冬季,C市的冬天气温不会到零下,可是潮湿的天气总会让阴冷缠到骨头里去。
  
  知道夏若男不喜欢烟味,傅鸿宇把才吸了一半的烟扔进垃圾桶,笑着握住她的手,“瞧你才是穿少了,比我还冷。”
  “我是从外面刚刚回来。”夏若男也没挣开,似是理所当然。姚锦夕在旁看着,眉心一跳,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两个人都这么亲近了?
  
  当时是他鼓励夏若男试着接受傅鸿宇的追求,可眼见对方得逞了,姚锦夕霎时又担心起来。这担心在看着夏若男亲昵的笑容后渐渐攀顶,让他都有点坐立不安了。
  
  “若男。”他果断地把东西交给夏若男,“你先回病房。我有点事要请教傅鸿宇。”
  夏若男“啊?”了一声,不知所以。
  
  傅鸿宇心知肚明姚锦夕的反应,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你先回去看看吴洋,那位老中医刚刚走。姚锦夕有点法律上的问题请教我。”
  “这样啊……外面冷,你们快点进来。”夏若男一向很好哄,这就拎着两袋子东西回了病房。
  
  姚锦夕开门见山地问,“对不起,这个时候问这件事可能不太合适。其实我也不想打扰别人谈恋爱,但是我有点不放心。若男那人你也知道,她很容易相信别人。”
  他的问法有些粗鲁,因为他的耐心都给了吴洋,对其他人事和人就越发地没有耐心。
  
  “不放心什么?”傅鸿宇了然地点点头,“说起来我也很奇怪,但是这事儿就是说不清楚。”
  姚锦夕没接话,听着他继续说。
  
  “你不明白,作为一个律师我自认为非常冷静自制。”傅鸿宇的声音变得柔软,和他的气质相悖,似是想起了十分美好的回忆,“我见她第一面就知道,我会娶她。”
  姚锦夕道,“这很浪漫,但太冲动。”
  
  “我不否认,可那也是一个契机和机会。我很庆幸我抓住了。”傅鸿宇双手环胸,高大的身材依在窗台上,看向姚锦夕的目光里有了种戏谑的意味,“我想我对若男,能像吴洋对你一样。”
  
  不意外他知道自己和吴洋的关系,姚锦夕脸上仍然保持着怀疑的神色,他在等傅鸿宇给出更有力的保证。
  
  “吴洋前几天让我帮了个忙,他有告诉你吗?”傅鸿宇却在这个时候挑开了话题,“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还真是个有钱人。”
  姚锦夕注意力一下被拉回到他的话题上,满头雾水地反问,“他让你帮什么忙?”
  
  “他立了份遗嘱。如果他死了,所有财产的接收人是你。”
  轻巧的话语在姚锦夕的脑中炸开一道惊雷,他思绪都混乱了,抓不住重点,下意识地问,“出了什么事?!干嘛要立遗嘱?!”
  傅鸿宇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去问问本人?”
  
  姚锦夕当然要去问本人,他焦急地等着夏若男和傅鸿宇离开,留下一个让他可以和吴洋单独相处的空间。
  
  等到两人离开,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吴洋,“傅鸿宇跟我说你立了遗嘱?你在干什么啊?!你的病我和医生讨论过很多次,不会有事的,你放疗不也做得好好的吗?没有癌细胞存活!”
  噼里啪啦的质问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姚锦夕一下悲观地想到是不是医生告诉了吴洋什么没告诉自己的事情,比如癌细胞转移了?这么快?!
  
  “你先坐下来。”吴洋好笑地看着姚锦夕神经质地在旁边转圈圈,“我确实没事儿啊,不过遗嘱这东西又不是要死到临头才能立。”
  姚锦夕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心有余悸地道,“你神经啊你,好好的你立什么遗嘱,你这样很吓人你知道么?”
  
  “你听我说。”吴洋静下来,似在思考怎么说明,在这思考中他唇边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看得姚锦夕失了神。
  “我从没想过患上癌症。虽然这次看上去撑过来了,可是还有个五年。”吴洋看着姚锦夕在床边坐下,牵住了他的手,“这次的事让我想要做个最坏的打算。我有自信能照顾得好你,但要是我死在你前面呢?叫我怎么能放心你?”
  
  姚锦夕目瞪口呆,他知道吴洋喜欢把事情安排好,却没想到连这种事他都要替自己打算好。
  “你……”他“你”了好半天,双眼通红地死死握着吴洋的手,“你给我好好活着!要敢死在我前面我就用你的钱去找其他男人!”
  吴洋大笑出声。
  
  时间过得仿佛时快时慢,吴洋的放疗疗程终于做完,为了给身体恢复的时间,每一次放疗期间间隔越来越长,而后又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检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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