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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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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锦夕一怔,却也没有多想,他和夏若男是很熟,可到底孤男寡女,住一个房间他自己是没所谓,但毕竟还有吴洋这个外人在看着,得考虑别给夏若男造成什么负担。
  夏若男更没有什么意见,她还是不好意思和姚锦夕睡一张床,但这房间的沙发看上去睡着也不会比睡床上更舒服。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好歹看着夏若男吃了些东西,姚锦夕自然是陪着她。有时候人不用说什么,陪伴就是一种安慰。到了深夜,吴洋早就回了1707,姚锦夕还想再陪陪夏若男。
  
  倒是夏若男说,“我想睡了,你先过去吧……”
  今天发生了这种事能睡得着才奇怪,姚锦夕道,“不让我再陪你一会儿?”
  
  “都12点了……”夏若男喃喃低语,盯着地毯,“锦夕,我想一个人呆呆。”
  姚锦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那好,答应我,别钻牛角尖好吗?我们都知道的,这不会有好结果。什么都会过去,你说的。”
  当年劝人的话被拿来劝自己,夏若男笑笑,“嗯,放心吧。我就是……想再想想。”
  
  姚锦夕忧心忡忡地出了门,1707就在隔壁。他心不在焉的按着门铃。
  门很快开了。
  
  吴洋穿着浴衣站在门后,打着招呼,“来了?”
  
  他显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地坠在额前。没了眼镜遮挡,脸型的完美曲线和五官的精致更加彻底地体现出来,被昏暗的室内灯光渲染,俊美不似真人。
  姚锦夕自己皮相也不差,而且向来对外貌不上心,可这一瞬间也被惊艳到了。
  
  “你不进来?”吴洋看他发呆,失笑着让开,“发什么呆。”
  姚锦夕表情奇怪地走进房间,这里格局和旁边一模一样,“你还没睡?”
  
  “我平时都睡得比较晚。”吴洋率先走向沙发坐下,温言对跟着过来的姚锦夕问,“你要洗澡吗?”
  夏天身上总是容易粘糊糊的,更何况今天姚锦夕还遭了这么多事,他拉拉衣领,“嗯,那我先去洗个澡,等不及的话你先睡。”
  吴洋微微一笑,“我再看会儿电视。”
  
  家庭套房的浴室不仅配有按摩浴缸,还有桑拿玻璃房,但姚锦夕没心情享受,洗了个战斗澡就算完事。
  墙上架子上折叠着睡衣,上面还放着一个新的内裤。姚锦夕感慨了一下这贴心的程度,把换下的衣服就放在了旁边的篮子里。
  
  客厅里,吴洋还在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
  
  “咦,你不戴眼镜也看得清楚吗?”姚锦夕坐到另一边沙发上,看吴洋没戴眼镜看电视毫无压力的样子不禁有点奇怪。
  
  吴洋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终是老实说,“我没有近视,平时戴的眼镜是没有度数的。”
  “啊?”姚锦夕又问,“为什么?”
  
  吴洋笑笑,“因为看上去比较有文化。”
  姚锦夕:“……”
  
  可能吴洋自己也觉得这理由也蛮好笑的,笑着摇摇头解释,“当初很着急地想装成精英,最先就从外表着手……现在也就是习惯了。”
  这人的想法真是深不可测啊……姚锦夕蹙眉看了他一会儿,脱口道,“其实你不戴眼镜更好看点吧。”
  
  “哦?是么?”吴洋点头,从善如流地同意,“那我还是不戴了吧。”
  姚锦夕:“……”
  
  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那个,衣服我放在竹篮里的,可以么?”
  “明天就有人拿去洗,可能需要你委屈一下穿我的衣服了。”吴洋拿起遥控器,“你要看么?”
  
  姚锦夕平日里这时候多半在刷网页,要说睡也能眯着眼睛开始培养瞌睡,这时候在别人房间里还是不要多麻烦了,“不了,时间差不多就睡了吧。”
  吴洋显是同样的想法,直接关了电视,走回卧室。姚锦夕看他这么大大方方的,心里也不再有别扭,跟着进了卧室。
  
  所谓的大床虽然没有到达king size的地步,也比一般的双人床要宽敞许多,两个成年男人并排睡上去绰绰有余。
  两人互相道了晚安,关灯,各自睡觉。
  
  姚锦夕睡不着。
  
  他背对吴洋侧躺,窗帘漏了一条缝,可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转过身,看到的就是平躺着的吴洋,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搞半天都睡不着。
  
  吴洋发现他的动静,微微转过头,“睡不着?”
  姚锦夕苦笑,“睡不着。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吴洋问,“你睡不着是担心夏若男的事情?”
  说担心也不全对,事已至此,担心也没有用,若是夏若男走不出来,他也可以一直陪着她直到遇到对的人,把她安安全全地交到对方手上。
  
  见姚锦夕发呆,吴洋像是想安慰他似地道,“要是想分手怎么也能分,汪鹏那个人自负逞强,如果夏若男想分手,就算是他的错他也不会回过头来缠着不放。”
  和汪鹏短短做了几次接触,吴洋对这个人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这时思路十分清晰,“要是夏若男舍不得,也不是不存在其他选项,我们可以和汪鹏谈谈,多半还是会有个能够妥协的结果。”
  
  男人嘛,汪鹏和夏若男谈了这么久,都快结婚了,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养条狗都能养成家庭成员了。
  而妥协,并非一定不可接受,人活一辈子,谁能够毫不妥协?
  
  “汪鹏这个人容易冲动,我相信要以感情说服他不是难事。”见姚锦夕还在发呆,吴洋往下分析,“不过这得让夏若男自己出面和他谈。”
  
  “不是这个。”姚锦夕发了片刻的呆,也回过身平躺,“其实……虽然我一直不待见汪鹏,可是看若男这么坚持,也就以为他们会这么走下去。若男真的对汪鹏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胸中涌起了不甘和惆怅,“可是还是这样的结果。”
  
  吴洋道,“她只是遇人不淑而已。”
  “也许吧。”姚锦夕抬起左胳膊枕在脑后,眉宇间罩上一层忧郁,“但是看到自己生活中理所当然的事情轰然崩塌时,那滋味真难受。”
  
  黑暗里,吴洋忽然问,“你也经历过,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同床共枕什么的大家纯洁一点啦。




☆、同床之事【捉虫】

  姚锦夕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道,“难道你没有?”
  
  他们的话题已经很深入,可在黑夜的笼罩下,一切秘密的事情都变得不那么难以启齿似的。
  吴洋的经历已经早全部告诉他了,所以这话问得也算有针对性。可吴洋却否定,“没有。”
  
  他道,“我没有那种东西。”
  
  关于依赖,关于信仰,吴洋根本没有过那种感觉,他的病症不是源于突如其来的失去,而是一直以来的缺失。
  
  姚锦夕沉默,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身体下意识地一颤,却没有成功地抽出来。因为握着自己的手掌温度太刚好了,而拂过伤口的力道那么温柔和舒适。
  身体的颤动仿佛要透到心里去。
  
  吴洋低声问,“那时候,很痛吧?”
  姚锦夕转过头看他,吴洋也正看着他。
  
  两人视线相交,似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暗藏的期待和动摇,这感觉让他们怦然心动,而微微的晕眩使人迷恋,不忍打破。
  他们都是懂得那种痛楚的人,所以才能感同身受地生出默契,于是一旦面对对方就忍不住想让自己更加温柔一点,温柔到足够安慰对方。
  
  这冲动自然而然得仿若与生俱来的本能,姚锦夕察觉到的时候有一瞬的无所适从,他近乎慌乱地把手抽了出来,同时转头看天花板,努力平静下来,“不记得了……很久了。”
  吴洋没有理会他的敷衍,专注地问,“多久?”
  
  “……大概,5、6年前……”姚锦夕自己也不太记得,20岁就是个分水岭,之前那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记时日。
  吴洋算了算日子,夏若男和姚锦夕年龄既然一起长大应该也差不离,“6年前?你在上大学吧。”
  
  姚锦夕顿了片刻,方才回道,“……那时,我没有上大学……”
  
  说完都不给吴洋再问的机会就侧过身去,留给吴洋一个微微弓着的背影,“不好意思,吴洋,我想睡了。”
  这是代表谈话就此结束的信号,就算是吴洋也不可能再多说什么了,今晚上也说得够多了,他道,“晚安。”
  
  姚锦夕没有回答,闭上眼,心思莫名,模模糊糊地逼着自己睡了。
  
  第二天。
  
  夏天天亮的早,况且时钟走到了10点,这时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那条宽缝照进房间。
  然后姚锦夕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里醒了过来。就算外面气温高,因为房间里开着空调,所以两人也各盖了一床被子。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他的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整个人贴着吴洋不说,一只腿还横跨在人家腰上。
  
  这么多年了,姚锦夕对自己的睡相早有一定的认知,猜都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必定是自己睡觉踢了被子,半夜睡得发冷,就循着吴洋的体温贴了上来。
  
  作孽啊简直,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要怪就只能怪姚锦夕太多年没有和人同床共枕了,遗忘了自己对同床人的骚扰能力。他心中大囧,冷汗直冒,正想不动声色退开,那边却有了动静。
  
  “早上好。”
  吴洋也不知道是刚刚才醒还是已醒了一会儿,这时挑着个若有若无的笑,看着一脸空白的姚锦夕,“还没醒?”
  
  恍如被逮个正着的小偷,姚锦夕心如死灰地收回脚和手,“醒了……那个……”
  要不要就自己的睡姿解释什么呢?直男之间不会过于在意同性的接触,但吴洋知道自己是个同,被自己这么抱着会不会觉得恶心?
  
  “夏若男上班去了。”吴洋坐了起来,也没整理被姚锦夕扯得乱七八糟的睡衣,伸手拿过手机,调出短信递到他面前。
  姚锦夕忙不迭地拿来一看,果然是夏若男的手机号,“她上班去了?今天上班?”
  
  “她不是没请假么?况且在别人看来就是失恋而已。”吴洋的声音淡淡的,靠在床头打量半趴在床上的姚锦夕。
  姚锦夕头发由于那激烈的睡相搞得乱糟糟的,他自己还没自觉,挠了挠后脑勺,看上去特别像个没睡醒的小孩子,“唉,她怎么过去的?”
  
  吴洋不知道也不关心,随口道,“这里离公司很近,可能是走过去的吧。”
  “都不给我打个招呼。”姚锦夕打了个哈欠,一只脚刚落地,自己的电话就响了。他的铃音都分过组,这铃声一听就知道是客人打过来的。
  
  姚锦夕一边下床坐在床边一边接了电话,看到吴洋比了个出去的手势,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啊,今天?嗯……”
  他目送吴洋走出卧室,听着客人说的茶艺邀请,姚锦夕惦记着夏若男的事情,本来是不太想接的,可这个客人是熟客,之间就不仅仅是买卖关系,还有交情,“好吧,请问大概是多少点?”
  
  和那边约好了时间地点,姚锦夕挂了电话,吴洋也进来换衣服了,“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今天晚上就能取到了。”
  
  “哦、好。”姚锦夕趿着拖鞋进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吴洋帮他把衣服都配好了,“你看这样合适吗?”
  吴洋自己爱穿衬衫,给姚锦夕准备的倒是简简单单的polo衫。别人的衣服挑剔不了,姚锦夕道谢借来穿上,淡黄的颜色配上他自己那条浅得发白的水洗牛仔裤意外的搭调。
  
  店里的生意还是要顾的,姚锦夕搭吴洋的车回了茶铺。
  吴洋把着方向盘,“如果夏若男真要搬出来,就住我那儿吧。”
  
  “你说酒店?不能一直住吧……”花吴洋的肯定不可能,让夏若男和自己来负担的话又太重了。
  “不是,我在C市还有处房子,因为才装修完还没出租,东西都是齐的,要是夏若男一时找不到房子可以先住那里对付一下。”吴洋简单解释一遍,“就是离公司有点远,在二环路上面。”
  
  吴洋他们公司在市中心,乘公交车大概要半个小时,不能算近,可也说不上太远。
  
  “这样挺好的,回头问问若男吧。这回真谢谢你了。”姚锦夕觉得道谢都没什么力度,吴洋本在休假,这么忙前忙后想办法的,实在是被麻烦得狠了。
  “没关系,朋友嘛。”吴洋笑道,“一会儿我是直接开到菜市场?今天中午做糖醋排骨怎么样?”
  
  两人中午都没在旅店吃,姚锦夕本是图方便想在外面吃,这还没开口就听吴洋的意思是想在自己做来吃。糖醋排骨做起来麻烦又要用心,姚锦夕就心血来潮做过那么一次,可这会儿正感激别人,做一次糖醋排骨算什么,“好啊,还想吃什么?”
  
  吴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立刻转回去看路,“今天这么优待?那碗还是我洗吗?”
  “……”这人真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啊,姚锦夕抽抽嘴角,“不,我觉得这个还是放着给你这种专业的来。”
  吴洋笑得厉害,“好,没问题,还是我来。”
  
  中午姚锦夕做得特别丰盛,除了糖醋排骨还做了水煮鱼片和鸡汁酿豆腐,粉丝蒸扇贝,想着没有素菜又炒了一盘蚝油生菜。
  铺开来一大桌,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饭后桌上散了一大摊,姚锦夕庆幸这些和厨房里的那些都不用自己收拾,不然可要愁死。
  吴洋熟练地把剩菜移到小一些的容器里蒙上保鲜膜,擦干净桌子扫地,端着盘子碗筷进厨房洗干净。
  
  等他折腾完毕,姚锦夕已泡好一壶铁观音,悠闲自得地给他斟了一杯。这种时候是吴洋最喜欢的,当然,和姚锦夕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很喜欢的。
  
  客人又打电话来,重新确认时间,姚锦夕手上又戴上了一串佛串,遮住伤口。只是显然是之前的,显得很旧。
  
  吴洋看了一眼,“你下午有事?”
  “嗯,有生意。”姚锦夕几句话把事情说了。
  
  “这时间算起来都要到吃晚饭了。”吴洋很仔细地算了算时间,“我送你过去,到时候接了夏若男再来接你。”
  这个提议很贴心,但太麻烦吴洋了,姚锦夕道,“不用了,你若是方便就去接若男,我自己打车回来。”
  
  “没关系,接了你回来吃饭。”吴洋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勉强,“反正我也没事。”
  这话说得实在,姚锦夕也了解吴洋没地可去的现状,不然不可能总跟着自己在茶铺消磨,他再推辞下去倒显得矫情,“那行。”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姚锦夕和吴洋一起出门。客人的公司他不是第一次去,指点着吴洋把车开到门口。
  吴洋手搁在车窗上,嘱咐道,“差不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嗯,路上小心。”姚锦夕没问吴洋怎么安排,怎么安排都是别人的自由。他看着吴洋开车走远,心里不知为何感慨起来,谁有这个男人当男友,想必会少操很多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姚老板应该庆幸自己今天早上没有晨♂勃←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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