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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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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事儿,爸爸明天带你回家拿,你奶奶肯定都给你放好了。”
  
  南方突然间灵光一闪,终于知道豆包身上这到底是啥味道了;不就是玫瑰花味儿混着奶香搁鼻头萦萦绕绕。于是暗自懊恼于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折腾这大半夜睡不着。可是再回头想想又觉着好笑,伸手把豆包搂紧了,下巴搁在小孩儿头顶,因为这领地主权的全面回归而满意之极。
  
  “睡吧宝贝。”南方轻轻笑了一声,再低头看的时候,小孩儿又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圆圆的小肚子贴在他肚皮上,整个儿睡的像只乖觉的猫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夏末(一)

  番外夏末
  
  夏末的雨总是来得又急又毫无章法,逮着机会就乱砸一通,不清新,还闷得很。尤其是煤城,像那时候南方把豆包抱回来的那天,湿热而富有煽动感。
  
  南方从来觉着,栽在自己儿子手里,他不冤,而且甘之如饴。情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任你再挣扎抵抗也是没什么用处,再不甘心最后也会变成心甘情愿的事儿,好似肉里扎了根刺,日子久了,那就不是刺儿,偏生磨成了一颗胸口的朱砂痣。
  
  而豆包作为一颗朱砂痣,尽职尽责,而且可爱至极。
  
  豆包真正的生日是夏末,这天是个好日子。之前南方给上的户口,生日定在了年初,实际人亲妈说豆包的生日几乎是在年中,南方撇撇嘴,豆包现在是他的,该是什么时候应该是他决定。
  
  豆包厨艺比南方好,算是后来居上,这让做了近十年饭的南方无地自容,儿子生辰,进出厨房的还是儿子,南方翘着二郎腿等吃等喝,还看着小孩儿转着小点点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爸爸,你去阳台拿瓶新的黄酒给我,这鸡一股子土腥味儿!”豆包在厨房喊,南方听见了跳起来就往阳台跑。
  
  臭臭的儿子摇着尾巴在后头跟着,进厨房的时候还拼命讨好的冲他儿子伸舌头。豆包微微笑了一下,用筷子夹了只鸡翅膀扔过去,狗身子飞起来一样飞快的接住。
  
  “还没好呐?”南方递完黄酒就站在一边儿,觉着自己受到了冷落。
  
  “嗯,快了。”
  
  豆包拿手指头抠了一指头奶油,粉红色的舌头在修长的手指上绕来绕去,这画面色/气的很无辜。
  
  “唔,爸,你今年买的蛋糕不错,饿的话先切一块垫垫胃。”
  
  刚回头,指头被南方抢过去放进嘴里,豆包皱了皱眉,小手拔不出来,抽呀抽的,又彷徨又心焦,牙齿和舌头在皮肤上磕磕绊绊的,居然有着些抵死缠绵的意味。
  
  “我都舔干净了,还有味道么?甜的?”这话说的,果然很无辜。
  
  “有,到处都是甜的。”南方又凑上去,搁小孩儿奶油似的脸颊上舔了一下,然后迅速退开。小孩儿开不得玩笑,每次调/戏了都要红着眼睛愣站着好一会儿,可南方就是忍不住。
  
  晚上吃饭南方喝了好些酒,连小孩都被允许喝了几杯,抱着被子滚上床的时候脏碗碟还在水池里泡着,两个人却都懒懒的不想动。
  
  “爸爸松手,我去刷碗。”豆包搁被窝里伸脚踹了踹身后的南方,没反应,又踹了踹。
  
  “不去,明天洗。”南方搁后头伸手揽着小孩儿腰身,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就贴着自己下腹,还蹭来蹭去的好不安分。
  
  南方一个没忍住,俯在上方亲了亲小孩儿的脸,小孩儿立刻安生了。
  
  “怎么不动了?”南方笑呵呵地再把小孩儿揉进怀里,伸手从第一颗纽扣往下解,露出大片白腻腻的胸膛,少年人特有的纤细脆弱,似乎一折就断似的,在空调过低的冷气下微微颤抖。
  
  南方借着酒劲儿占便宜,低下头在那小小的粉红色骨朵儿上头亲了一下,然后压下/身子更紧密的贴合。
  
  胸膛贴着胸膛摩挲,豆包只有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安分下来,再不说要去洗碗的话了。
  
  一夜安眠,父子俩都借着酒劲儿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南方醒过来的时候小孩儿还窝在他怀里清浅地呼吸着,借着不甚明亮的光似乎还看得到那白皙脸颊上一层不太容易看到的绒毛,只有像南方这样儿的使劲儿去看,才看的清楚。
  
  南方想着当年把小孩儿抱回来的情形,那时候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儿的。这样安静宁谧的睡态,和窝在他怀里全身心放松的表情,都带着点儿蛊惑的意味。
  
  南方凑过去亲了亲小孩儿的脸,然后从颧骨亲到下巴,再到脖颈,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这孩子身上永远有一半是自己的味道,就像自己身上也带着他爸爸的味道一样。
  
  豆包因为南方的动作皱了皱细淡的眉毛,不堪其扰似的狠劲儿往他爹怀里拱,脸颊蹭到南方赤/裸的胸膛上,昨儿晚上被南方剥光了的身子因为懵懂还软的不像话,在被窝里勾勾缠缠。
  
  南方觉着自己就像挨着条温热无骨的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黏连着,像是一根藤上拴着的枝蔓。
  
  “宝贝……”
  
  南方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想挣开结果小孩儿反而无意识地缠的更紧,还似睡非睡地扬起一张无辜懵懂的脸看他,眼珠子依旧是黑白分明的,里头带着经年不散的水气,因为还没睡醒而水光大现。
  
  “爸爸……”豆包小小声叫着南方,少年的嗓子还带着鼻音,像小猫爪子似的轻轻刮着南方心脏。
  
  南方盯着豆包不舍得移开视线,一时间有点儿失神,挺长时间没有说话。
  
  “爸爸?”豆包又叫了一声,还是那种带着气流的声音,稍微清醒了点儿,温热的呼吸吹在南方胸膛上,带出一片像是火燎过的痕迹,红灿灿的。
  
  南方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不该想的东西,他自己有点儿惭愧,可是又不愿意推开缠在身上的小孩儿。于是低下头又凑过去亲了亲小孩儿,从额头到鬓角,再从下巴到唇边。
  
  豆包仰着脑袋,对于这些过于亲密的吻接受的很坦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总是无意识舔舔嘴角,又是那粉红的舌头,在粉红的唇角稍纵即逝,留下一丝丝润泽的水渍。
  
  南方这行为反而让他越解越渴,好像是喝的不是水而是火油,本来星星点点的火种慢慢儿的开始燎原。
  
  再解再渴。
  
  南方本来搭在小孩儿背后的手开始上下游移,上下变成左右,左右再变成深浅不一,游移变成揉弄,揉弄再变成揉搓。这身子他之前不知道摸过多少遍,像是洗澡的时候,而这时候却突然变了味道,少年人的皮肤像是带了曾水膜,稍微一使劲儿就要掐出水来。可要是不使劲儿,那些水出不了,又解不了这把烧起来的火。
  
  豆包早就清醒过来,趴在他爹胸口一动不动,呼吸深深浅浅的,有点儿像昨天外头的雨,毫无章法的乱出一通。
  
  早该发生点儿啥了,其实这父子俩早有准备。豆包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脸在南方下巴上嘬了一口。
  
  轰的一下子,最后一层隔阂颓然倾塌。
  
  南方支起身子,纷繁的吻搅和着湿热的气息雨点般落下,小孩儿被从被子里挖出来,闭着眼睛,紧张的睫毛都微微颤抖。
  
  “豆包。”南方在小孩儿眼睛上轻轻亲了一下,那睫毛又紧张的上下颤抖了一次。
  
  “宝贝,睁开眼睛,你得看着我。”南方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执拗,手掌沿着脊背一路下滑,一边滑落一边揉捏,有点儿巡视领地的从容和宣誓主权的激昂之情。
  
  “爸爸。”豆包又叫了一声,这么的一小声又有那么点儿褪尽铅华的意思。南方的目光在小孩儿脸上逡巡了一圈,很认真的审视过后,格外虔诚的吻住他的小孩。
  
  这孩子连嘴唇都在颤抖,本来冰冰凉凉的,带着柔软的香味儿,可爱可怜的让人恨不得吸走吃掉。
  
  南方在小孩儿的嘴唇上挨蹭了半天,才渐渐地深出舌尖儿来。结果那软滑的东西刚一放出来,小孩儿就受惊似的要往后退。南方也不追,就伸出一只手垫在豆包的后脖颈下头,迫使他以更方便自己侵/犯的姿势仰起脸来。
  
  舌尖儿扫过唇线慢慢向里侵入,在那一排整齐的牙齿上刷过,调戏似的扫来扫去,弄得人瘙痒难耐,然后试着轻触了下里头那条香气四溢的小舌头。
  
  “唔……”小孩儿低吟了一声,居然自己勾着舌头缠上来,缓解瘙痒似的轻轻吸了一下子。
  
  于是南方开始变得暴虐,吻的脸颊都深陷下去,蜜汁儿溢出相连的唇角也不管不顾。小孩儿在身下被吻的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顺从的令人着迷。他也不会反抗,这般侵略的人是他爸爸,无论何时都能鲜明的感受到彼此的气味儿。背上麻痹一样澎湃的反应起来,小腹发紧,有些东西开始无法遏制。
  
  直到南方终于离开,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然后又倾身在小孩儿眼皮上吻了一下,第二次说:“宝贝,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得看着,这一切都是彼此承认的,哪怕其中有蛊惑有难耐,他们都得确认这些结束之后都是没有后悔的。
  
  “嗯。”豆包短促的哼了一声,语气很纯粹可声音却沙哑魅人。那双眼里头水气翻滚,像是沸水一样蒸腾着涤荡人心的热气。
  
  “好,呵呵,那咱们继续。”南方在小孩儿脑门上亲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到了眼底一触即散,渐渐暗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想写了。。。这两章算福利吧,感谢大家一路陪伴。。。结果番外二我还不敢发。。。




☆、25 一家两口半

  第二十五章一家两口半
  
  豆包学期末的时候碰了几门大大的满分回来,南老爷子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南方这两天倒是忙的很,他正围着臭臭转,简言之,伺候月子。
  
  臭臭当妈妈了,按猫三狗四的怀孕期来说(白天晚上算两天,折合过来应该是两个月整),臭臭是四月末怀上小狗狗的。
  
  南方没料到臭臭这小破狗平常瞅着傻了吧唧的没大脑,可一怀孕了还能成天老老实实的晒太阳养胎,连他的脚趾头都不舔了。
  
  臭臭怀孕期间,好天气的时候豆包老抱着臭臭搁小楼院儿里的小天井旁晒太阳,南方搁门口看着自家小孩儿眯着眼睛坐在半人高的小椅子上,小短腿耷拉下来一甩一甩的,臭臭则安安静静的趴伏在小孩儿怀里,连时光都好像格外静谧美满。
  
  臭臭生小狗的那天豆包非要跟着,南方也不懂,就直接给送去了宠物医院,没想到小狗出生居然还有剖腹产的。臭臭难产,两只小狗崽生下来之后就活了一只,小身子蜷在软和的毛毯子里头,看着可怜巴巴的,连毛都没怎么长。
  
  过几天等南方把那稍微长开了点儿的小狗崽拿回来的时候,豆包连眼睛都瞪圆了,那样子好奇的不得了,自己爬到沙发上的南方腿上去看。小狗崽也不怕生,支着脑袋往豆包小手心里拱,有点儿那么认主识味的意思。
  
  臭臭生了小狗之后就虚弱下来,平常那一眼不见就撒欢儿满院儿跑的傻狗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奶水都少的可怜。
  
  给臭臭接生的兽医说,臭臭其实已经七岁了,比豆包还大两岁,可在这种杂血统的狗中间已经算是个小老太太,这种狗的寿命一共也就那么十几年,现在剖腹产这么一折腾,损失挺大。
  
  南方其实没想到臭臭这小傻狗已经是个老太太了,瞅着他每天撒欢儿卖萌装可怜,完全不符合年纪的欢脱着,反倒有点儿夕阳红的意味,算是不甘沉默的一条狗吧。
  
  估计过段时间臭臭的儿子又是满院子撒欢儿卖萌拱在豆包怀里使劲儿乱蹭的傻狗一只,南方几乎就这么确定了,遗传嘛,家里就跟多了个臭臭似的。
  
  臭臭被抱回来的时候连毛色都灰暗了很多,南方买了个小奶瓶给他儿子喂奶,小狗崽没几天就长的壮壮实实的。小孩儿放暑假,还是总抱着臭臭坐在天井旁边儿的树下头,小短腿一晃一晃的。阳光从繁密的树叶间照下来,长了一身的钱串子。
  
  南方总觉着臭臭总有一天是要睡在他儿子怀里的,这想法吓了他自己一跳,他觉着这画面带了点儿萧瑟的感觉,而这感觉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小孩儿体会。
  
  于是后来,臭臭是睡在南方怀里的。南方觉着所谓亲人之间的那点儿联系真是奇妙,臭臭要睡着的时候,小臭臭就跟疯了似的从屋里跑出来,围着他妈妈蹭啊蹭的。而臭臭就费力抬了抬眼皮儿,伸出舌头舔了下鼻子,在儿子脑袋顶上的绒毛上嗅了一下,就累极了似的再也不醒了。
  
  豆包为这还哭了一场,南方和南老爷子轮流抱着哄,后来哭累了就窝在南方怀里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俩大眼睛肿的跟小灯泡一样。南方在他眼皮儿上亲了亲,想再哄哄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这事儿吧,哪怕是个小孩儿呢,要让他过去还是要靠小孩儿自己。
  
  后来南方想了个纪念的方式,臭臭的儿子就还叫臭臭,小孩儿果然没让他失望,注意力慢慢的开始往小臭臭身上转移。
  
  南方的农场已经办的有声有色,在庄上县里那些稍微有点儿权和能力的人之间也周旋的越来越有余力,甚至慢慢开始往市区延伸,连煤矿那边儿都有涉猎。果然一旦办起事儿来,该接触的不该接触的都得碰,慢慢儿的涉及面儿就广了。
  
  豆包学前班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南睿贤又找来一次,他跟人合伙从京津那边儿弄了一批机床,这东西可是搁商场里卖不成的。他手头还在南边儿有一笔生意,要说鼓捣这批机床的余力还是有的,可就是二话不说直接甩给了南方。
  
  南方一听就知道这事儿得麻烦,关键是南睿贤那俩合伙人。一个是交警总队队长,一个是只做生意的老狐狸,虽说在政界这块儿没什么地位,可人面广,早南方十几年就混的如鱼得水了,关键是还和南方他二叔没什么好交情。
  
  此外,生意场和官场从来都是分开的,哪怕是小城呢,也不例外,可背地里这两方面又连的死紧。国家明令禁止的嘛,当官的不能从商,可那些有点儿权的还不是背地里捞钱一套一套的。
  
  农场的小老板有点儿纠结,晚上睡觉抱儿子抱的死紧。豆包搁他怀里难受的拱了拱,扭过来顶着他爹的下巴。
  “爸爸,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小孩儿把脚丫子放进南方怀里,南方一把握住,小孩儿的脚趾头并在一起,摸起来像一颗一颗排列整齐的小豆豆。南方伸小指在小孩儿脚心搔了一下,豆包马上挣扎着咯咯笑起来。
  
  “听什么故事啊?”
  
  南方的下巴枕着豆包软乎乎的头顶毛毛,觉着这样的时候,什么都得抛到九霄云外去。
  
  “唔……”豆包安静想了一会儿,其实不是真的想听故事,南方肚子里那点儿墨水以往还拿“从前有座山”糊弄过他。当然小孩儿也不会情商高到转移话题让南方不再纠结,他只是觉着不想让南方这么皱着眉,南方心里那点儿事儿似乎把他都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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