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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或不爱作者:aushur-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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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我微笑,很温暖的那种。下一刻,我把他拥进怀里。
“老师,这就是你男朋友?”忘记了身边还有个跟屁虫。
“如果我没记错,下节好像是牛老师的课。”
伴随着一声“靠”,男孩以全速冲向教室。
“过得好吗?”被我招呼进办公室,坐在我对面椅子上的刘微问道。
“马马虎虎。你呢?过得好吗?”
“还好。刚才是你的学生?你们关系看来很好。”
“小屁孩一个。他家亲戚拖我多管管他而已。你呢?绿卡拿到了?”
他点点头。
“哥们,恭喜啊!”
“我们都这么久没见过面了。本来我还想着回来吃你亲手做的鱼。结果……”看我喜悦的表情逐渐收敛,他接着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知道。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茜茜那儿你得自个儿去请罪,我们谁都帮不了你。”
我苦笑了一下:“就是因为不敢所以才偷偷溜掉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不是在国外吗?”
“是阿吉找到你的。我觉得我先来看看你比较好。”
“你是说于吉卜?”
“是的。”刘微的脸上难得起了红晕。
我没有在意刘微的脸色变化,接下来的话题让我难以启齿,于是我选择沉默。
“于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是肖文捷放的火,那天他支开于伟升,在于家老宅约见于晋阳,茶水被事先放了迷药。当时遇难的还有于晋阳的几个得力手下,据说都是当年害过肖文捷的那些人。火烧得很大,根本无法扑救。于伟升赶到时,已经全没了。肖文捷也在其中。”
“他,很勇敢。”我有点哑。
“是,也许他在数年前就有这样的报复计划。本来他完全可以逃离现场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的。”
“那为什么?”我抬头看刘微。
“不知道。也许他觉得活下来很难再面对于伟升,也或者有其它的原因。”
“于伟升呢?他怎么样?”
“他很不好。”
“阿吉把他转入英国最好的精神科治疗中心,但是收效甚微。”
“所以,你今天来是……”
“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事实,接下来的决定由你来做。”
“微子,我……”
“有些事你很想弄明白不是吗?为什么不敢自己去问一问呢?”
三万英尺高度的云层很稀薄,在气流的作用下飞机上下起伏,令人非常不舒服。看向机窗外,忽然想起每次坐于伟升的车,我都会像这样把头别向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看玻璃窗上倒映的人影。上次从英国返回时于伟升在飞机上对我说的那些话已经记不全了,只隐约记得好像有句是在说他不想再逃避了,因为想念真的让人无法抗拒。现在我终于明白他那时的心情了。可惜的是,我不是当初的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和信心让他回心转意。算了,只要他好就便罢了吧。我自嘲地笑笑,楚涵是天生的胆小鬼,如果我能有肖文捷的一半那就好了。这里离天堂应该不远,肖文捷,愿你在那边一切安好,忘记前尘旧往重新开始对你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伟升真的瘦如销骨。我再见到他的第一眼,完全没能把他跟半年前还在我耳边呢喃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有点厌食。我找了最好的中餐厨师,但是无济于事。他的精神非常不稳定,像是这样安静躺着还好,时间一久就会出现烦躁,情绪失控,会扔东西,伤害自己。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他固定在床上,输营养液。”于吉卜黯然地向我解释于伟升的病情。
“这样多久了?”我问。
“自那件事情以后就这样了。大概两个月。”
“我能进去看他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样对你会不会有危险。”
“没关系,放我进去一下,如果实在不行,我立刻出来。”
我穿着白色的病护服,慢慢走进只为于伟升一个人特设的病房。他正看向安着栅栏的窗外,那里似乎有些不知名的鸟儿在啼叫,还有阳光照射树冠投射进来的斑驳影子。
我没有打扰他,只是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他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仍旧固执地寻找窗外的美景。我轻轻握住他被绑在床上的手,有一点轻颤,那不是我以往熟悉的于伟升的体温,非常冰凉。
“以前都是你说我的手很冰,说我这个人连心也是冰的。”我轻轻说道。
“……”
“是啊,想不起来也正常,毕竟我们在一起也不过很短的时间。”
“……”
那只手不再颤抖了,甚至在我的握紧中也有了一点温度和想要抓紧的力度。
“升,我很想你。”
不知何时涌出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雪白的床单和他骨瘦如柴的手背上,虽然那泪水带着滚烫的温度,也没能让他看我一眼。
“我不会放弃的。”这句话是你曾经对我说的,这次我原样奉还。
第 56 章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于吉卜告诉我这是每天的治疗时间。看到于伟升身上被贴上数十根金属线以及治疗开始后微颤的肌肉和细密的薄汗,我转身离开,快步走到医院大楼的外面,在周围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抱歉,虽然看起来非常残忍,但是大哥他的精神系统的确受损严重,这是唯一的治疗办法。”于吉卜对我解释。
“他会好的。”虽然对于伟升的病情没有任何概念,但我还是这样坚信道。
接下来的日子,于吉卜帮我安排了离医院最近的住所,每天我都会去医院看望于伟升,陪他说话,吃饭,他从不发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于是我试着给他念书听,什么类型的都有,甚至包括我自己写的那些。有天当我读到书中的主人公暂别以后开始各自新的生活时,他突然开了口。
“他说他每天能给老板挣2万,但是他一分都拿不到。”
“谁?你说的他是谁?”我尽量保持镇定地放下书,关注地问他。于吉卜说如果他能持续地开口讲话,那就说明他的病情好了很多。可当我问完,他又合上嘴,不再发出一个声音。接下来的情况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一直保持平静的于伟升突然全身抖动抽搐,他吼叫着撕扯着挣扎着从那些束缚着他的宽布带中寻求解脱。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固定在地面的铁床被他的身体摇得哐当作响,他的一只手臂从绑带中解脱出来然后是另一只。接着,我被来不及反应的力量撞到在地,然后于伟升压在我的身上,他的手臂交叠着卡住我的脖子。
“阿,升,是,是我,……”我感觉我的脖子快要断了。
于伟升红着眼睛,头不停地摇晃,脸上的表情也许比我还要痛苦几分。
“你是来讨债的,为什么不杀我?最对不起你的是我,为什么不来找我算账?”
“……升……”
“快杀了我,快!”
说着让我杀了他的话,眼看就要掐死我的人被赶来的医护拽起来,压在床上。两个魁梧的男医护死死地将他按在床上,有护士迅速给他推了一针,于是很快地,他便昏了过去。我连咳带喘被于吉卜搀扶到治疗室,他为我作了检查和包扎,所幸只是一点皮外伤和内膜出血,不是大问题。
“楚先生,大哥的情况你看到了。如果让你感到困扰我立刻安排你回国。”
我摸着一定青肿的脖子,看向窗外,喃喃道:“回不去了。”
“什么?”
“我不能扔下他一个人回去。”天空中除了浅蓝的底色什么也没有,可我却希望看到上帝,希望他听到我的祈祷,保佑那个人平安康复。
第二天,我依旧走进他的病房,除了脖子上缠着白纱布,念书的嗓音非常沙哑以外,没有什么发生改变。
日子就这么一晃而过,转眼我的签证到期,我问于吉卜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留久一点,他二话没说,找人帮我弄了个英国pr。刘微笑说,拿这玩意儿他差点搭进去半条命,没想到身边居然就有个不费吹灰之力的大门路。
“微子,你以前不是啊,为什么就选了他呢?”
君子就是君子,我还没问什么,刘微的脸就红了。
“他,很尊重他大哥。我知道他来找我多半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你的消息。可是接触时间长了,会发现他很聪明,也很重情谊。我一个人在英国,举目无亲,常常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只有他会常常来我家帮我做饭,等我回家一起吃饭,聊中国的事情,聊英国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像阳光,照在你的身上,暖暖地让人不想离开。”
“暖男啊!不过说起来,他们于家两兄弟都差不多嘛!阿升做饭也很厉害,不亚于我的哦。”
“是吗?阿吉只会下面条,不过他做的通心粉真的很不错,改天请你尝尝。”
“好啊!”
不管有多辛苦,有朋友在身边就会感觉轻松很多。
于伟升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他还是很少讲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话已经从以前的漠然转变为聆听了。我总是在为他念书时,忍不住为书中的人物感动掉泪,而终于有一天,我走调的声音和脸上来不及拭去的泪水吸引了于伟升的注意,他转向我,用手指帮我擦去泪水。
“阿升?”我试着叫他。
他看着我,仍旧面无表情,就在我以为这仅是个偶然不需要太在意时,他张口说到:“楚涵?”
“是的,是我。”天知道我有多高兴。
“你去哪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经历了八个多月的陪伴治疗,于伟升的精神状况有所好转,胖胖的主治医生约翰笑着告诉我可以尝试让病人回家住,只要别忘记定期复查就行。我们都很高兴,甚至想为了这一成功举行庆祝。约翰医生摇摇头,遗憾地告诉我们这不可行,病人需要静养,不能承受任何刺激,无论是强烈的喜悦还是悲伤。
当我陪着于伟升回到他小舅在英国空闲的那栋别墅时,正好见到艾瑞克和严家康在花园里闲聊。
“老师。”两个男孩异口同声,一个充满喜悦,一个略带埋怨。
“ancle sheng!you look good。”艾瑞克对我们的到来感到由衷的高兴,他一脸纯真的笑容令每个回家的人都感到一阵欣慰。
“老师,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离开我?”严家康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禁转头去看于吉卜。他附在我耳边小声解释道:“宋明启是我大学同学,这次若不是他,我恐怕也很难找到你。你来英国以后,小康就办了英国留学,现在正是寒假,他一直坚持要来找你,我也不好拒绝。”
“你就是老师的男朋友吧?”见我不理他,这小子转向于伟升发问。
于伟升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盯着严家康看,也许目光太过直接,严家康又向我投来一脸求助表情。
“是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这样回答他。
他还想再研究些端倪出来,艾瑞克拉着他去了别处。
于伟升有点累,斜靠在床头休息,我为他盖上薄被。
“那个孩子是谁?”他突然问。
“是我的一个学生。”
“你什么时候当了老师?”
“在离开c城以后。”
“……”他闭上了眼睛,沉默起来。
我以为他想睡觉,准备转身离开,手臂却被他拉住,下一瞬间,我落在他的怀里。“离开我的那段时间你过得开心吗?”他这样问我。
我动动身体,选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在他怀里。“不,一点也不开心。”
他仿佛很满意这个答案,将我紧紧搂住,吻了我的额头。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好。”
第 57 章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沉浸在圣诞月的节日氛围中喜气洋洋。就连一向有点自闭忧郁的严家康同学也在艾瑞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精神熏陶下,学会了如何“正常”地与人沟通。
“老师,你准备送我什么样的圣诞礼物?”严家康对拥着我的于伟升总有点视而不见。
“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你想知道是什么吗?”也许是在这栋房屋里很难找到同龄的玩伴,年龄略小心智单纯的艾瑞克就把严家康理所当然地当成了好朋友。
“老师,明天我们俩去逛街买礼物吧!”严家康却很少回应艾瑞克地热情。
“好啊!我也要去。礼物,礼物,礼物。”艾瑞克高兴地叫着跳着。
我偏头看于伟升地表情,他不容易被察觉地浅浅笑着,看着孩子们的苦恼喜悦。我突然有种错觉,好像我们是一个家庭,有家长,有小孩,暖暖的壁炉边,火光反射在他清俊的脸上,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夜晚悄然而止,接连的吮吸声合着急促的呼吸声和不经意图露的一丝呻吟都让这个夜晚格外旖旎。私密的话语给他的进攻提供了无限动力,我在享受那份力度的同时,也将燃烧的爱情,心灵和身体全部贡献给他,没有别的诉求,只是希望他的精神能一天好过一天。
英国的冬天有点湿冷,在户外待一会儿,鼻头就会被冻得红通通的。看着这样的于伟升,我有点感慨他正属于我,这样的感觉真好。他拉着我坐在他的身边,磕磕绊绊地述说起他的故事。
“我比阿吉长5岁,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爸爸就天天对我说:'你将来是于家的顶梁柱,妈妈和弟弟都要交给你保护,你能做到的吧。'呵,那时候,哪里懂什么是顶梁柱,就那么懵懂却又坚定地应承下来,长大后才明白这是个多么重的责任。妈妈去世得早,爸爸从未续弦,他说害怕娶进来的女人对我们兄弟不好。他从不舍得骂我,惹事生非的年纪上,就属我最幸福,从未挨过打的经历让我在同龄人中备感优越……
那是我第一次去北京办事,车子路过电影学院,心血来潮想看看学生如何排练。居然也没什么阻挡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进去了。然后就看到舞台上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他,当时我的心好像不止漏跳了一拍,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我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我开始疯狂地追求他,他当然不会理我,正常的男人都不会理会另一个男人的纠缠,然而我对他说,我是真的爱他,如果他不愿意,我就追到他同意为止。后来,大概也是这样的一个寒冬,我在宿舍楼下瑟瑟发抖地等他,就为给他送一盅热汤,迟迟不见他的身影,我就一直等,直到他来,接过汤盅,我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发烧了整整一个礼拜。再后来,他接受了我,我们成了最幸福的情侣,我怕爸爸知道后会阻挠我们,便带着他去希腊的小岛上度假。那段日子真的很美,我们在教堂的钟声中接吻,交换婚戒,定下终生。直到……
他失踪第一天我就去找爸爸,从未对我发火的爸爸气愤地指责我败坏了于家的声望,而最让他生气的是我居然会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绑架犯。那时的我很颓废,我希望失去了他的每一天都是终点。我那时很无能,懦弱到没有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香港,一个人承受着那些苦痛和折磨。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像是变了个人,而那都是我的错。他告诉我他一天要接好几个客人,因为经理要求他每天必须赚够2万,否则就剁了他去喂狗。那些客人使用工具,割伤他,烫他……无所不用,他说他已经被调教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性奴隶,而这一切都要拜我的爸爸所赐。我害怕见他,一见他我就会想起那些他所受过的痛苦煎熬。但是我必须每天都守着他,看着他,我才能体会悔恨的折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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