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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adise never rains-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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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则豪,我可以……依赖你吗……
从前的这个时候,他会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他的视线范围,甚至烨轩,他不能给任何人机会看到自己的不堪和脆弱,他也不能任何人看到他的漏洞,他从不相信谁。
但是,则豪的话,没办法的吧,则豪总是那麽的强硬,即便赶他,他也不会出去的对吧,所以……没办法呀,谁让自己从一开始就输给了这个男人,就算死在他的手里,也该是没有怨言的吧……
胸口的伤好痛……痛的像是被撕开一样,喘不过气,则豪的话,可以帮他戒掉这痛苦,从前,就是这样啊……否则,他怎麽会迷上则豪呢,则豪,是他的止痛药。
“则豪……”
被痛苦折磨的声音,糯软低哑,带著一种说不出的迷离。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接过小猴子探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好冰,比外面滂沱的雨还冰。
“你……”
抬起头,模糊的浅瞳带著一抹无法掩藏的脆弱看著那个好看的男人,“想要我吗?”
“Todd?”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则豪莫名其妙,想要,每时每刻,但现在不是时候,小猴子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微汗的身体憔悴著,这样,他怎麽下的去手。
“想的吧……则豪……你想的吧……抱我……”
扯住则豪的衬衫摇晃,与其说诱惑不如说是在撒娇,像个小孩子对父亲讨著渴望的玩具,小猴子的唇嘟起来,细细的眉皱著,可爱却可怜。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手探伤那湿润的额,滚烫──果然在发烧,否则,那双瞳不会这麽混沌,像是伦敦头顶的天空一样,看不分明,“别闹了……”捉住开始扯他衣服的冰凉的爪,小猴子手心很热,不,是很烫,但指尖冰凉,“去床上睡,乖,你在发烧,现在不行……”吻著同样汗湿的指尖,则豪温柔的声音企图安抚暴躁的Todd。
“哼……”
挥开贴上来的薄唇,Todd向後缩了缩,刚刚那撒娇的表情冷了下来,唇角扯开嘲弄的笑,这一瞬间的转换,让则豪不能适应,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Todd这种敌意的表情了,“关则豪,你真虚伪……”打开他握住自己的另只手,扯了扯颈上黑色的束缚,“发烧怎麽了,曾经我吐血的时候,你不是一样可以强暴我,现在怎麽?不敢了?怕我杀了你?虚伪!”
“轻点……”
捉住那下意识用力的手,却还是晚了一步,晰白的肌肤已经被坚硬的金属压出一道於痕,修洁说过,天冷的时候,Todd的身上很容易就会留下淤血的痕迹,脆弱的小东西,“别闹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轻轻把他抱在怀里,又被推开,则豪皱皱眉,小东西像个闹觉的小孩子。
“不舒服……”
Todd点头,抹了下额角低落的汗水,“你想知道哪里?”
“嗯……”
则豪才一回答,那小东西就把他又向後推了推,原本侧身坐在窗台上的Todd,转了过来,整个人面向他,还没等他问些什麽,那小东西就突然张开腿,缠上他的腰,把他整个带到怀里,他勉强扶住窗棂,才没让下巴撞上小东西的额头,刚刚站稳的身体,被人捉住手腕,慢慢向下带。
“这里……不舒服……”
牵著则豪的手,沿著脸颊滑到肩膀,很慢,慢的足够挑起一个正常男人的欲望,然後,掠过胸口,刻意的擦过那会产生快感的小小突起,转到身後,让他能掌握那纤细柔软的侧腰,然後,在他触上自己欲望的时候,加重了力道,满意於他的颤抖,没有回应他眼里压抑的欲望和满满的疑惑,只是将他的手继续牵引,直到那温厚的掌心隔著柔软的布料,覆盖在他腿间无法掩藏的私密处时,他才贴著则豪的唇,媚惑的笑著,说著这样的话。
“嗯~~~~~~~~~”
遮盖在那里的掌心炙热,猛的收紧,引得Todd立刻弓起背,发出粘腻撩人的呻吟。
“别闹……了……Todd,去床上……躺著,然後吃药!”
该死,他要怎样,他明不明白作为男人,被如此挑逗,是根本无法忍耐的!
他明不明白自己在忍受怎样的煎熬,该死的小东西,苍白的脸上浮起欲望的红晕,一点都不漂亮,像是上的拙劣的妆,湿润的唇中间有干裂的痕迹,怎麽看,都是在逞强。
如果有什麽能战胜本能的情欲,恐怕唯有爱情,那麽,关则豪,你是爱他的……
“不……”
笑著摇头,勾魂的浅笑,展开的性感的唇,撒娇的嘟起,小舌也探了出来,粉嫩的……
“今天,不想在床上,而且……不用吃药也可以……现在已经……很……兴奋了……”肆意的说著放荡的话,并将腿间的男人扣的更紧,更执著,男人烧烫的欲望贴上来,更刺激著他渴望的身体,一双手绕过则豪的背,攀上他的肩,下身已经控制不住的慢慢上下移动,细微的摩擦隔著衣料,产生的快感撩拨著身体,越发的渴求……
“……不是那个意思……”
叹了口气,则豪知道,Todd想起了自己的小把戏,那盒糖是他捡到的,现在想来,估计是烨轩不小心丢失的,他只是想开个小玩笑,没想到小东西生那麽大的气,也许那时候,小东西真的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用欲望来俘获吗?有点卑鄙,不过,关则豪,似乎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来……则豪……给我……好空……不喜欢……”
讨厌这男人的僵硬,喜欢他的霸道,哪怕是痛苦的……舔著被欲望烤焦的干燥的唇,迷离的眼全是渴求。
“今天……不行……你……”
咬破了舌尖,靠疼痛提醒自己要忍耐,撩人的小妖精,想要了他的命吗?再这麽蹭下去,扭下去,自己抑制不住的话,恐怕,小家夥还能活到明天吗?
“你……你不来的话,我去找别人!”
讨厌空虚的感觉,这会放大他心底的疼,胸口的伤,像煮沸的水,压抑不住,像是要吞没他,唯有则豪才能,给予他安宁,他已经,这麽依赖则豪了吗……
可是则豪呢,为什麽不给他?为什麽会忍耐,从前,他一刻都不曾忍,厌倦了吗,投怀送抱的他,是啊,则豪总是喜欢征服的游戏,曾经对他是,对烨轩是,现在,如此下贱的自己,他会失去兴味的……
“……”
到底想怎样,Toddy,你在玩火……该死,别用那委屈的眼神看我,别说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关则豪!你……没种!”
快崩溃了……快哭了……别丢下我……别……
“Toddy……别动了……”
要疯了,可是疯不了,这身体被欲望控制,但指尖还是那麽冷,现在你的身体,做不了这个,如果你再吐血的话,我会疯的……“Todd!”扣在Todd腰间的手猛的收紧,把小东西整个抱了起来,小东西缠上来,还是停不住扭动,死死咬住牙,把Todd放在床上,硬扯下他缠住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一些,否则,这小东西不会乖乖的听话,“我不是每次都会容忍你的任性!尤其是你自虐的时候!给我好好躺著!放开我,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则豪知道,比起自己,现在这只闹脾气的小猴子,更需要一支镇静剂。
趁小猴子放松的时候,快速脱身,去橱柜里找药箱,一个转身的时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轻纱幔掩的大床上,小猴子已经不著寸缕,衣裤被随意的扔在一边,扔的匆忙,白色的底裤被甩了出来,上面招摇的湿润痕迹,让则豪再咬了咬牙。
他已经在拼命的忍耐了,但那只该死的小猴子,越发的过分,竟然趁著自己找药箱的功夫脱光光,还翘高臀瓣跪趴在那里,一只手撑著摇晃的身体,另只手,将沾了唾液的润滑的黑链硬硬塞进太过空虚的身体,皱紧的眉都是痛苦。
“该死!你到底在干什麽!”
指甲刮伤腿间太嫩的肌肤,则豪咒骂著两三步走过去,捉住那企图自毁的不安分的手,“疯了吗!”
严厉的眸转过去看小猴子湿润的脸,那双迷蒙的眼,带著万分的委屈和倔强正瞪著他看,眼角还带著隐约的泪痕,漂亮的牙齿咬紧颤抖的唇,肉乎乎的小脸贴著枕头,压出一片红晕,乱发遮掩的面孔,惹人疯狂……
“你到底……”
哪来的那麽多理智那麽多借口那麽多道理!
在小猴子的另只手再次探向饥渴的花蕊中央时,则豪崩溃了……
扯开两只冰凉的猴爪,扯开自己的衣裤,迎著那渴望许久的蜜蕾,粗暴的没入,没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甚至没有爱抚,他能感觉到小猴子因痛苦产生的僵硬,却在完全进入之後,听到了满足的叹息。
Toddy,你,到底在想什麽……
他不做询问,只给予他想要的,一次一次,如同窗外的电闪雷鸣般,强烈的让人忘记呼吸,留存的只有贪婪的欲望和卷走全部力气的高潮,雨点砸在透明的玻璃上,宣泄著什麽,一道闪电割破夜空,同时让他看清身下人的脸孔,那是一种想哭的表情,他并不熟悉,Todd总是,想哭就会哭,在他的面前,从不忍耐,现在……怎麽了?
癫狂的摇摆身体,在雷鸣中迸发高挑迷离的呻吟,两颊被汗水染湿,一股温热……
只有欲望,只有则豪给予的痛苦,才能让他忘记胸口的疼,现在,也是如此,则豪,可以夺走他的全部,包括疼痛,所以,别停下来,永远,永远的别停下来,就这麽掠夺,直到我耗干全部力气,直到死去,别停下来……
“嗯……嗯……啊啊啊……啊~~~~~~~则豪…………给……给我………………还要………………嗯~~~~~啊……………………”
嘶哑的喉像是被贯穿胸口的荆棘鸟,颤抖的高亢音调,其实是绝望的哀鸣,倘若,没有明天……
倘若,没有明天……
“则豪……啊~~~~~~~~~~~~~~~~~~~~~”
再……强烈些吧……
Toddy……
你到底,想要……
什麽……
“啊~~~~~~~~~~~~~~~~~~~~~~~~~~~~~~~~~~~”
“呵……呵……呵……咳咳……”
“不舒服吗?”
轻轻掠著Todd颤抖的胸口,则豪的唇贴在他耳边问,喜欢这麽从背後抱著他的姿势,这样,他可以留在Todd的身体里很久很久,有的时候,他想要是一辈子不出来该多好,那里面,温软湿润。
“没有……”
轻轻摇头,只是疲惫,喉咙哑的厉害,疼的厉害,随意把玩著黑链,上面,染著污浊,不知道是谁的,放荡!
“Toddy……”
“嗯?”
“想哭就哭吧……”
“……”
“忍著,会很痛苦的……”
“……”
“……”
“滚!你以为你知道什麽!放……放开我……放……呜呜呜……”
低低的啜泣,却没用自己的双手盖住越发湿润的脸,他将则豪的手蒙在自己的脸上,嗅著他指尖的烟草气息,和情欲的香,才能稍稍觉得安心,才能哭出眼泪。
温热的暖流渗透指缝,烫伤似的,则豪深深的皱眉,有点後悔自己的犹豫,如果一早就靠近,就问清楚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会哭的这麽创痛,压抑的低泣,总比什麽都能让他觉得心疼,而这疼,有如子弹贯穿胸口。
到底,要怎样呢?
到底,该怎麽办呢……只是爱了,只是想得到,那麽可以爱了又得到了,这之後呢……该怎麽办……
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该死……
耳边,低沈了风雨声,雷电将息,没有开窗,恼人的低气压仍旧发挥作用,让人喘不过气,明天打开门,外面,想必一片破败,不忍看落叶飘黄,却更不忍看风吹雨打,秋天过去,就是冬,逼人的寒,自己,还能熬过几个……
胸口的伤……
“胸口的伤……”
梦呓般,Todd开口,则豪的手仍旧贴著他的脸颊,翕动的唇可以擦过则豪掌间复杂的纹路,这些话,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哪怕烨轩,现在,却想说给则豪──则豪,是他逃不开的,无论是劫数还是福气,都是他逃不开的。
“是子弹打的……七岁的时候……”
拥住自己的怀收紧,Todd淡淡的笑,安慰的拍拍则豪的手背,原来被人疼爱,是这种感觉。
“白家,是李家的忠仆,从父亲的父亲开始,就是那样了,再之前的渊源,我懒得知道,在我的父亲看来,白家的人活著,就是为了李家,他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了这种想法,并企图把它灌输给自己的儿子……後来母亲生了我和烨轩,烨轩是个听话又努力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有傲人的天赋,在父亲心里,烨轩是他认定的继承人,而我……是个垃圾!没错,是个垃圾,什麽都不行,协调性、平衡感、直觉,都差的一塌糊涂,不过那时候,我倒是觉得不错,因为我天生不是做狗的料,呵……则豪……你抱的太紧了……喘不过……气……呵……呵……嗯……好多了……别……别出来……我喜欢这样……嗯……”
肌肤与丝绸的床单摩擦发出细微的腻人声响,然後是低哑悦耳的笑声,则豪无奈的又向怀里拢了拢淘气的小猴子,如果能早些遇到他多好,绝对不会让他被任何人欺负,可是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有这个力量吗……
“不过,我的父亲,是个吝啬的人,他从来不会浪费任何能够利用的东西,包括他没用的垃圾儿子……知道麽,鸿文出生之後,李老头就把他藏了起来,我的父亲把我送给了他,充当他的儿子,掩人耳目,从我五岁开始,他就带著我招摇过市,对每个人说这是他的独子,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好父亲,他也的确是个好父亲,他把本该对著鸿文的所有矛头,都引向了我,呵……不过还好,我总是有惊无险,不过,那并不是我运气好……但那时候我很得意,我愚蠢的觉得曾经被父亲骂做废物的自己,终於有了位置,不必像烨轩那样每天摔的头破血流,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尊敬,每天衣著光鲜的出席各种宴会,像只骄傲的孔雀,很蠢吧,小的时候我一直是那麽蠢的,後来我去做过DNA检测,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是白老头的亲生儿子,一个连儿子都出卖的人,他所剩的,恐怕只有活著了吧,呵……七岁的一天,我跟著鸿文的父亲出席一个慈善拍卖会,刚刚踏出大门就遭到伏击,鸿文的父亲蹲在车边,把我抱在怀里躲避对面穿过来的子弹,我的父亲在另一辆车旁边,情况并不是很糟糕,但一时也难以解决问题,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坐在那里傻傻的等,因为我觉得那些都与我无关……我小的时候,很瘦很小,随便一个角落都能躲藏……乱战里,我突然听到有人喊什麽,鸿文的父亲略略起身,下一秒我听见父亲喊我的名字,很大声很大声,我反射性的起身,想要看看他叫我做什麽,就在我回头的瞬间,胸口像是被网球砸到一样的闷痛,下意识的低头去看,白色的小西装,开出一朵灿烂的花,那天阳光太强烈,所以,刺眼,刺的我睁不开眼……然後,我就失去了全部感觉……呵……则豪……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吗……你想象不到……他们的敌人很聪明,趁乱战抢夺他们注意力的时候,找了杀手在背後下手,等我的父亲察觉的时候,鸿文的父亲已经暴露在那人的枪口下了,我伟大的父亲,想到的救命的办法,就是……呵呵……呵呵……呵呵……让蜷缩在地上的我站起来,用身体,挡住那一枪……那一枪打的真准,正可以穿透心脏,我的胸口被贯穿,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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