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无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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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波心中平静了点，缓缓凝望远方，双目射出坚决紫绿，一字一句道：“粉胭！我一定会救你回来的！”
第二十六章　结局
　　　　毛教授的屋子内，校董及几个重要人物，叶小波、天涯与夏洁王林玲等，只是多了一位奇异白衣女子，那就是白颜。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靠近叶小波的，似乎只要叶小波在她旁边，她便什么都不怕。
　　　　毛教授先向校董那几位明言鬼屋之事已然解决，今后不会有什么事。校董及那几个老家伙一听，眉开眼笑，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心放下了，什么都轻松。毛教授与校董到一旁，跟他商量鬼屋冤魂去后的事，接下来他将继续追踪那几个冤魂。
　　　　夏洁王林玲两女此次的事差点没吓破她们的胆儿，一向不信鬼神的她们一下遇到那么多冤魂猛鬼，若非叶小波在旁，她们早哆嗦俏脸失色。那里还敢纠缠毛教授。两女回来好几天，依然惊魂未定，白天在众人之间也时时大惊失色。叶小波看得大怜，但要陪白颜，没办法时刻安慰她们。
　　　　此行受震撼最大的是叶小波，他对毛教授的修为了解更深，茅家道术果然玄奇奥妙，深不可测。同时大开眼界，明白更多关于鬼神之事。那僵尸老爷的出现，更是深深震撼他，使他知道世上的僵尸还不止他们两个，那僵尸老爷的种类与他们不同，而且成因有别，但如大海中遇到同伴，解开他一半心结。他隐隐能接受自己僵尸身份，并非异类。
　　　　他与那僵尸老爷打斗，使他对僵尸能量认识更深刻，尤其与那阵奇异能量龙卷风激斗，更是将躯体能量发挥得淋漓尽致。运用纯熟。使他僵尸能量提升到一个无可比拟程度，在那冰层凝结的一瞬，他感觉自己身体能量完全发挥出来，至乎没有什么能阻挡。那能量需在一种特殊情形才激发至极限。
　　　　他数次出手都在特殊情况，因此夏洁王林玲两女并没有发觉他，毛教授过人智慧，他是否看到呢？要说他无一丝毫怀疑是不可能的。凭毛教授的道行，早应该看出些什么，只是他为何并没向他提问？叶小波百思不得其解。
　　　　天涯那神秘女子身份愈扑朔迷离，叶小波忽然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只知道她似乎有一种奇异能力，许多方面远远超过他？她到底是谁？为何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叶小波望向她，天涯唇角逸出一丝微笑，神态神秘莫测，如那晚虚实幻境中的眼神。知道她不会说。
　　　　毛教授与肥胖校董商量回来，毛教授说到那魂魄去后的事，要把冤魂追踪回来时，校董面有忧色，眉头紧皱。校内方面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祸患是鬼屋，只要鬼屋之事已了，便什么都不必担忧。校董不同，与毛教授是相知好友。毛教授向校董述说追踪几个魂魄的细节，校董急促喘了几口气，沉声道：“你有把握吗？”
　　　　毛教授道：“那道能量怪异之极，说实话，我尚没半成把握。此等怪事让我遇上了，关系重大，我焉能不管。但你可以不插脚进去。”
　　　　校董肥胖脑袋思索一会，目露坚决之色，道：“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我会尽可能提供最大方便。”
　　　　毛教授拍了拍他肩膀道：“多年老朋友了我那不了解你，到关键时刻你总挺身而出。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未弄清楚前我不会让你卷进去，包括夏洁她们，我不会让她们跟去。我需要一些工具，你去帮我准备妥当。”
　　　　校董凝重点点头。
　　　　解决鬼屋事，校董和那几个人物告退，毛教授要追踪那神秘能量，叶小波和天涯留下来，而夏洁王林玲惊魂未定，也让她们留下。两女看白颜依偎在叶小波旁边，芳心十分不舒服，叶小波感应到她们心绪，却没办法。天涯出奇的友好，亲密之极拉白颜雪白玉手到一边谈话，白颜随她去，留下叶小波与夏洁王林玲。
　　　　叶小波面对她们，有些尴尬，劝慰她们一会，两女从鬼屋回来憔悴多了，叶小波心生怜爱，叫她们不要参与下来行动。两女点头答应。夏洁凝望叶小波，轻轻道：“小波！你也不要去了，好吗？”
　　　　叶小波迎上她真挚关怀眼神，他回来后，很少与她们一起，他有些故意避开她们，这么多天来还是第一次与她们相望。想起夏洁从前对他种种好，每一个纯洁娇俏动作，姣好神态，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深吸一口气，深深注她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况且那七个冤魂的事，我也有责任，须协助毛教授帮他们轮回。这样我的心才会安。”转望王林玲，轻柔道，“只要你们能在学校好好生活，我便完全放心。”
　　　　两女听到他这么关心自己，芳心一喜，低下头，俏脸微红地道：“嗯！我们会听你的话的，我们好好生活，但你要答应我们，一定平安回来。”
　　　　叶小波心中暗叹，她们那里知道自己这句话的深意，七个冤魂的事一了，他便离开她们，与白颜到另外一个地方生活。
　　　　想到要分别，叶小波不由手分抚上她们柔软香肩，心神微震，在世间他最留恋的人或许便是眼前两个美女。两女娇躯一颤，没有抗议。
　　　　叶小波眼角瞥处，天涯奇异目光凝望他，白颜也移向这里，但眼内看不出丝毫的妒忌，似乎她只要有了叶小波，便什么都可以不管。
　　　　毛教授拜祭完祖师出来，收拾工具，看到叶小波微微一笑，促狭的向他露出个暧昧眼神。叶小波俊脸半红，毛教授夸张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叶小波又好气又好笑，差点想揍他一拳，两女则连连跺脚，羞得俏脸通红，可爱之极。
　　　　叶小波放开两女，至毛教授面前，低声道：“毛教授，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毛教授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向大家招呼一声，道：“什么事随我来。”
　　　　扯着他进里间去。
　　　　毛教授的屋子内。
　　　　叶小波心神恍惚，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那中间摆放祖师的灵牌仍在，香烟袅袅，供品简单，毛教授刚才祭祀过。在那飘渺的烟雾后，一张正义凛然而威武的脸，有些模糊，又似乎无限强调的清晰了。
　　　　那僵尸道长当初斩妖除魔时便是这副脸色，但当他收伏僵尸时是什么感受呢？自古茅家与僵尸不两立。
　　　　叶小波无法想像。
　　　　走到窗前，倚在栏杆，先望了一眼毛教授，桌子整齐有序摆放各类神兵法器，毛教授毫无介意在他身后坐下，仔细品茗。状态悠闲，往窗外青绿相间美好景象，等他说话。
　　　　叶小波默然一会。
　　　　屋子内寂静无比。就这样过了好半响。
　　　　叶小波忽然回过头，双目射出坚决之色，嘴唇一动，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毛教授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尽量说吧，不必隐藏的。”
　　　　叶小波一怔，仰首向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猛然回过头。双目紫绿大盛，定定凝注毛教授身上，语声却平静冷淡无比，沉声道：“你是否早料到我的身份？”
第二十七章　释然
　　　　毛教授微微一笑，品茗一口，道：“从第一天看见你我便知道了！”
　　　　叶小波淡淡道：“那你为何不收我？”
　　　　毛教授目光黯然，似沉浸什么旧日往事，移到窗外远方，道：“僵尸与人有什么区别吗？”
　　　　叶小波一怔，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一直在逃避，成僵尸后，他感觉与人不同，便消极不敢面对。
　　　　思索一阵。
　　　　毛教授看他一眼，目光变得深邃无比，道：“僵尸也与人一般，拥有七情六欲，有奸邪善恶之分。倘若你是一只吸血毫无人性、为祸人间的僵尸，我必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把你歼灭，事实相反，我来那么久，从未发现你做过一件错事，而且事事首先为别人着想。人也难有这样情怀，况且我也没有把你完全收伏的能力。僵尸改变了你的体质，但并没改变你的本质，你一如既往继承了自己心性，它只是赋予你另一种更强大能量，将你的美好心灵发扬光辉。”
　　　　叶小波微微捕捉到毛教授要说的话意义，自己认为与别人不同，其实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别人未必认同。他知道毛教授还有话要说，静静等待。
　　　　果然毛教授道：“想当年祖师僵尸道长斩妖除魔诛伏僵尸无数，也看出并非每个僵尸都毫无人性，那些失去意识胡乱咬人伤人当消灭。而那些修炼到高级阶段的纵使欲毁灭也有所难能。”
　　　　叶小波皱眉道：“僵尸有一些与人不同，很难世间生活……”
　　　　毛教授挥手打断他道：“你说的我明白，但人类自相残杀流下的血液恐怕也不少吧。”
　　　　叶小波心神一颤，吸一口气，道：“但我总觉生活与人隔了一道屏障，不能像以前般自由自在交往，距离疏远多了。”
　　　　毛教授深深凝他一眼，道：“只是你心结打不开，又或你责任心增加了。世事难以事事完美，不可太苛责自己。你只因自己是僵尸身份分外注重，我让洁儿她们与你一起便是希望她们改造你，你能把自己放开。”
　　　　叶小波失声道：“什么？你知道我真正身份后还让她们接近我，原来……”
　　　　毛教授逸出一个高深莫测而暧昧笑容道：“其实，僵尸修炼到一定境界不一定要吸血才能活的——”
　　　　叶小波身躯剧震道：“什么？”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他如黑夜中看到的一丝光明，又是大海绝望的人看到救生木板般，心神的震骇莫以名之，连忙追问。毛教授知道自己失口，苦笑道：“不要问我，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结果。”叶小波久久凝注他，好一阵，见他目光诚恳，脸色肃然，知道所言非虚，若一盆水从头浇下。至少有了希望，兴奋莫名，有了追求目标生活便有趣多了，解开心理长年沉重枷锁，负担放下很多。他如一个修炼道术的人知道有了飞仙之法，能够丢弃臭皮囊，虽只是一个提示，但对于他不啻灵丹妙药般令人高兴激动。
　　　　一切都有可能。
　　　　叶小波压下心湖激起千层浪，眼内紫绿缓缓散去，回复冷静清明，淡然道：“你们茅家不是世世代代与僵尸是死敌吗？为何这次反过来劝我？”
　　　　毛教授神色微黯，目光移至那供奉祖师的图像，那栩栩如生图像在烟雾中如活过来一般，凛然双目射出令人惊敬不敢正视光芒，述说一个古老故事道：“我曾跟你说过，我们茅家自古以来与僵尸结下不解之缘，已多少年恐怕没人记清了，在这之前我们茅家一直以收伏僵尸为之任。但当年祖师毛小方与那僵尸一战后，发现一个惊奇景象，灵异界也有如人间一般，有一些人类的行为。他们生活方式不同，习惯怪异，所以被人类认为异类，事实谁不以不同于自己的事物认为异类呢？灵异界固然有许多不堪的行为，人类何尝不如此，僵尸道长收伏凶残邪恶后，向善无过的便放去，让其归道。如今你已成僵尸，何必耿耿于怀，利用自己特殊能力为世人多做事，不是更好吗？哈哈！”说着一阵长笑起来。
　　　　叶小波宛如开窗投景，拨云见月，心胸一下豁然阔朗，仔细体味毛教授的话，以前想不透的许多事现在想通了。自己与别人不同，只是自己不肯放开怀，作茧自缚，人生如此，既有此类便有彼类，谁也不能改变。叶小波与毛教授对望一眼，陡然也哈哈大笑起来。
　　　　一切释然。如冰消瓦解。
　　　　人生若斯，世事何必耿耿于怀。
　　　　叶小波放下多年沉重大石，轻松自如，毛教授欣然斟了一杯茶给他，叶小波呆道：“我可以不喝茶的。”毛教授哑然失笑，道：“哦，我倒忘了。”叶小波阻止他移开的手，举起来喝了一口，悠然体味，道：“好茶！”
　　　　忽然想起一件事，皱眉道：“我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我的，难道僵尸有什么特征吗？”
　　　　毛教授道：“我并没有看出，你这样高级僵尸是非常难看出的，我只是感觉你有点不同。至于你是什么人来着，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叶小波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呢？”
　　　　毛教授知道瞒不过，先张头四望一下，作个滑稽状态，低声道：“是天涯告诉我的，她说你完全可以信任。唉，果然如此，你千万别告诉她我说的。”
　　　　叶小波升起股奇异感觉，毛教授这样的人也懂幽默，心怀大快，凑近他道：“天涯到底是什么人？嘿，她似乎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世间没一件事能瞒过她。能告诉我吗？”脑海浮现天涯动人妩媚俏脸。
　　　　毛教授卖个关子道：“这个恕我不能说，你自己去问她吧。”
　　　　叶小波头大如斗道：“教我如何问，我在她面前仿佛成个透明人，丝毫不能隐瞒，完全被她看透。而且你知道她最爱整蛊人，古灵精怪的，我多次深受其害。嘿！不若你偷偷告诉我吧，这我也不告诉她。”
　　　　毛教授突然向他作个古怪笑容，打了个眼色，示意身后，叶小波警觉回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笑意盈盈的天涯不知何时鬼魅般站立他背后。
　　　　叶小波恨不得地里立刻开出条缝让他钻进去，想起刚才套她秘密，大是惭愧，心怀鬼胎地干咳一声道：“咳！咳！小姐……小姐怎么会突然出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别人身后，不怕吓人一跳吗！”话出口立时觉得不妥。
　　　　天涯黛眉轻蹙，盯他一眼，道：“背后说人坏话便可以，而不准人家出现在你背后。”
　　　　叶小波乏言以对，求助望往毛教授，这家伙却拍拍屁股站起来道：“我喝完茶了。嗯，味道不错，与我无关，我看我还是该干自己的事。我走了，唉！外面还有三个呢。”说着摇头晃脑径自走了出去。
　　　　叶小波看着毛教授背影，听到“外面还有三个”，心内打了个冷战，定定站在那里，不知该走还是留下。
　　　　天涯美眸静静望他一会，嗔道：“怎么了！做贼心虚哩！刚才不是许多话要问人家吗，现在怎么不问啦？”
　　　　叶小波涌起股奇异感觉，他第一次与这美女接触，便神秘莫测，而她毫无保留对他的好感，像两人间有某种相同，天生如此一般。自己亦生出亲切温馨感觉。很希望与她接触，直到刚才一刻，她虽是娇嗔，却无责怪，而自己亦无一丝生气，如一个妻子向丈夫撒娇，那种感觉令人销魂。叶小波想到这里，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歪念，对这天使般美女真不应该。企盼她看不出，掩饰道：“哦，哦……没什么，没有啦……我？”竟不知说什么好。
　　　　天涯看透他般，凝望他，走近呵气如兰道：“虚话——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哩。”
　　　　叶小波被她挑起顽皮，反问道：“我问你，你会答吗？”
　　　　天涯甜甜一笑，先横他一眼，让他三魂飘飘，七魄荡荡，道：“是啊！知道人家不答还要问吗？”
　　　　叶小波为之气结，忆起虚实幻境中她捉弄自己，又想到追踪那神秘能量的前途叵测，看着近在咫尺的玉人，忽然生出股要把她涌进怀内的冲动。心神一震，天涯的美确不是那么容易抵挡的，身躯不由挨近半寸，两人身躯差点相碰。天涯没有避开，仰起俏脸，美眸闪烁神圣光辉，与他对视半响，天涯伸出玉手推了叶小波胸膛一把道：“呆子！怎么不说话？”
　　　　叶小波见她无缘无故来一句“呆子”，两人距离拉近不少，思索片响，颓然道：“算了，我还是不问了。免得自讨苦吃！”
　　　　天涯“嗤嗤”一笑，接着幽幽凝望他一眼，美目深注，轻柔道：“不要心急嘛！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那时一切都会明了。”
　　　　叶小波还有什么话好说，感受她玉手贴在身上柔软，不管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