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与怪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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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追上去喊道：“帅哥！这个坏蛋打我你都看见了。他还会再打我的，你带我走啊！”

第13章　传销头目（一）（）　
小玟最近一段时间老是长时间地看手机信息，约她出去玩，还总是说没空，我开始以为她看手机只是玩游戏，或跟人聊天什么的，现在才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玟好象是被一个微信传销给『迷』『惑』住了，但如果仅仅传销那还不是最严重的。

　　　　我凭着敏锐感觉觉察到，小玟似乎和微信传销里的某人有着超出传销业务的关系，而且这关系越来越密切，我从小玟的情绪波动中感觉到了来自那人的威胁。我必须赶走这个人，赶不走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她们那群微信传销人，最近似乎要办一个什么聚会，我怀疑小玟和那个人要在聚会上相见。

　　　　但她们在哪里聚会呢？小玟不会告诉我的，我只能自己留意着小玟的行踪。

　　　　这天，感觉小玟是要去聚会地点了，我便小心地一路跟随，我想跟着小玟去她们聚会的地点，然后再从聚会的人里找出那个威胁我的人。

　　　　我跟踪小玟到了一个酒吧门前，她忽然一闪就不见了，她似乎并没有进酒吧，而是拐了个弯，我正要也拐弯继续跟踪。

　　　　这时，从酒吧里走出一个高个子男人，他一看见我，就情不自禁地对我‘嗨’了一声。

　　　　我转头看他，他大约才发现认错了人。

　　　　就尴尬地抽出一支烟走到我面前说：“有火柴吗？”

　　　　我奇怪要什么火柴，我问他：“是不是要点烟啊？”

　　　　他说是的，我给了他一只打火机。他点完烟，深深吸了一口，把打火机还给我。

　　　　他又说：“兄弟！你在找人是吧？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着，我探头往拐角那边看了看，又看看酒吧，感觉小玟也有可能进了酒吧。于是，我也走进了酒吧里面，里面有点暗，也找不到小玟，我现在又怀疑小玟刚才没进酒吧，从拐角那边走远了。

　　　　那个借火的人也进了酒吧，深吸了一口烟，站在我面前说：“兄弟！你要买打火机吗？我卖打火机。”那个人手里真的多了一只银光闪闪的打火机。

　　　　我看了他一眼，这是一个瘦高个儿，留着一点点胡子的人，大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我说：“你有打火机，怎么还要向我借打火机呢？”

　　　　他吐了一口烟说：“我的打火机是纯银的，是工艺品，主要是看的。”

　　　　我手上的确多了一个银闪闪的打火机，看上去很精美的样子。

　　　　我想接过打火机看看，但是他却不给看，象是什么重要的宝贝一样，只在我面前略略晃了一下立刻揣回了口袋。

　　　　我没好气地对他说：“你卖，怎么还不让人看，那还怎么卖？”他不回答我，又尴尬地笑了笑。

　　　　我觉得这人太奇怪了，还是离他远一点好。我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有小玟，就走了。

　　　　我感觉那个怪人并没有离开，他似乎一路着我出了酒吧，但我没发现他，只是感觉他还在跟踪着我。

　　　　我拨几次小玟的手机，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最后一次被我打通了，小玟说她早已经回家了。那口气还很生气，似乎抱怨我为什么不在她家等。

　　　　我质问她刚才为什么不接，她说刚才没电了。

　　　　我跑到她家，小玟若无其事地在玩电脑。

　　　　我火冒三丈，盘问她去哪里了？干什么了？她立刻就火了，她质问我凭什么调查她？

　　　　这一下我无话可说了，我凭什么调查她呢！她只是我的女朋友而已。

　　　　我强词夺理地说：“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怎么能去见男网友呢？”其实我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见面。

　　　　小玟说：“男的怎么啦？见个男网友就大惊小怪的吗。”

　　　　我怒斥道：“你弄的那个是传销，是犯法的。”

　　　　她说：“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传销，人很多。”

　　　　“传销都是犯法的，哪有正儿八经的传销？那里的人都是不三不四的，没正经人。还有，你到底那里的什么有什么关系？”

　　　　小玟一听就怒了，更加坚决地否认和传销群里的人有什么特殊关系，她说她一门心思只想做好传销。

　　　　我去抢她手机，我想要删除她那个微信传销群，她死都不肯，我要看聊天记录她也不给我看。

　　　　我说：“你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我。”

　　　　女友说：“就是瞒着你，怎么啦？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我们两个又吵又纠打，她叫我滚，但是不摧毁她的传销窝点我就是不想回去，最后我们两个人都累得不行，我躺在地板上，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躺在地板上做起了噩梦，我梦见小玟说不爱我，她死活要和我分手，我问她是不是有人『插』进来，她不说，只说不爱我。

　　　　我正在梦里和小玟争执着，想要挽留她。

　　　　这时，我的梦忽然断了，我本来发现我脸上挂满了眼泪，这是刚才和小玟在梦里争执时流的。

　　　　我被阳台上的奇怪声音吸引了注意，小玟在沙发上也坐了起来，她正侧耳听着什么。

　　　　我问她：“这是什么声音？”

　　　　她不回答又躺下睡了，我也觉非常困，心里也不难过，我悄悄擦掉脸上泪，不去管它，倒下睡了。

　　　　我对躺在沙发上的小玟说：“我们结婚吧！”

　　　　不知道她听到没有，她没有回答。

　　　　我又说：“我还有不少存款，买房子，办喜事足够了。”

　　　　她还不说话，西西里小玟的态度让我不敢再说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地听见小玟悄悄下了沙发，轻手轻脚地走到我面前，低头看了看我，我躺在地板上假装睡着了。

　　　　然后她蹑手蹑脚地出去了，我仔细听着，不知她要干嘛。

　　　　只过了两分钟左右她就回来了，她悄悄走到我身边，我不知道她要干嘛，就假装睡着了，眼睛眯起一条缝偷看她。

　　　　幸亏我偷看了一眼，要不然就没命。

　　　　只看见小玟举起一把切菜刀，对着我的脖子就剁了下来。看见她剁下来的刀子，我身子本能地一滚没剁到我，那刀子砍在了地板上。

　　　　我吓得从地板上爬起来，大喊：“你要干什么？”

　　　　她还没从地板上拔出刀子，直起身来看着我，我看见她那直勾勾的眼神，感觉完全不是平日的小玟。

　　　　我又大声喊她：“小玟！小玟！你要干什么？”

　　　　她拔不出刀子，忽然用手来抓我的眼睛，我一又侧头躲开了。但手指甲把我的脸划开了几道口子，痛得我“啊！”的一声，捂住了脸。

　　　　这时小玟似乎才如梦初醒，打了一个哆嗦，才完全明白。看见自己拿刀子杀人，她立刻被吓哭了。

　　　　我让她去找『药』给我涂上，她现在除了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只得自己找『药』。我在脸上涂了点『药』，帖了几条邦迪。

　　　　我问她为什么要剁我，但是小玟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也被刚才小玟举刀剁我的情景吓坏了，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我跟她说：“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吗？给你吃『药』什么的。”

　　　　小玟哭丧着脸孔想了半天说：“没有！”

　　　　小玟虽然说没有，但我感觉小玟接触那个传销群后人就一直不太正常，今天居然梦游剁我。

　　　　我对小玟说：“暂时我们不能在一起，以免伤了对方。”

　　　　我回到家后，一连几天和小玟除了手机之外，绝对不见面。

　　　　但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是传销使她不正常，还是她不爱我了，潜意识中要想摆脱我，所以才会梦游剁我？这些想法弄得整天神思愰惚，每天都要想到半夜才入睡，然后就噩梦不断。

　　　　没过两天，我发现我也梦游了，有时醒来是在卫生间，有时是在厨房，有时在车库。

　　　　但是今天的梦游似乎有点特别，我听见了小玟的尖叫，然后感觉被什么东西重重打在头上。

　　　　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我跑到小玟家里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

第14章　传销头目（二）（）　
我看着手里的斧头也吓坏了。这是怎么啦？

　　　　小玟说：她睡得好好的，听见阳台上有奇怪的声音，就过去看了一下，结果，看见我从阳台外面翻进来。她喊我，我也不理她，我从包里掏出一把斧头就冲了过来，她一边躲一边喊，最后用一只手机猛砸我的头。

　　　　我的天啊！我们早晚非把对方杀掉不可啊！

　　　　我说：“我们得躲一下，光不见面还不行。有东西要害我们，单不见面躲不过去。”

　　　　小玟说：“最好我们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要坐火车才能见面。”

　　　　我想了想说：“那没用的，那东西可能会用别的办法，比如，让我们自己跳楼什么的。”

　　　　我带着小玟在宾馆里各开了一个房间，因为宾馆里人多，有什么意外举动容易被人发现制止。

　　　　但是接下来怎么办呢？我们怎么才能弄清楚是谁要害我们呢？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卖打火机的。

　　　　我跟小玟说了碰到的卖打火机的人，描述了那人的长相，结果小玟说她见鬼网友也是他。

　　　　小玟说他是传销群里的群主，开会就是他召集的，我打开小玟的微信，但那群主的头像一直是灰的。

　　　　我们向群里的人打听群主，他们有的不回答，有的说不清楚，我们感觉他们是有意在掩护群主。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小玟承认那群主最近对她特别好，似乎对她有意思，但小玟坚决否认和他有什么，她说一门心思只想做好传销。

　　　　“一门心思只想做好传销。”小玟每次说这句话都让我奇怪地心惊肉跳。我不知这恐惧从何而来，但是这恐惧挥之不去。

　　　　现在联系不到群主，这使我们完全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了，最后只得各自回房睡觉，我一再嘱咐小玟把房门锁好。

　　　　可是我刚躺下小玟就打过来手机，说她就在我门外，要我开门。我听她口气很正常就打开了门，小玟披着毯子跑进我房间里。

　　　　惊慌地说：“我听到有人在念经，还有一种电灯开关被打开的声音。”

　　　　我跑到她房间里去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小玟说的开关声，我觉得那是打火机的声音。

　　　　我在她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想回去睡了。

　　　　我拉开房间的门，门外的走廊一片漆黑，我正想说灯怎么灭了。

　　　　这时，火苗一闪，暗淡的走廊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卖打火机的。

　　　　他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步跨进了房间。

　　　　我问那个卖打火机的：“你进来干什么，你是谁？”

　　　　小玟已经吓得躲到一边了，那卖打火机的也不看小玟，他手里摆弄着一只打火机，时不时地卡嚓卡嚓打亮火机，小小的火苗发出一种幽深的蓝光，我看了那光直感觉恶心，头晕。

　　　　那个卖打火机的人站在房间中央，他对我说：“你不认识这打火机吗？”

　　　　我看看那打火机，那个打火机就是上次见过的纯银打火机。

　　　　我看着那打火机，感觉的确有点熟悉，他咔嚓咔嚓打出一摄摄火苗，我就生出一股股奇怪的恐惧感，就象听见小玟说“一门心思只想做好传销。”那话一样。

　　　　我立刻冲了上去，但是他先一拳把我打倒了。

　　　　然后他对着小玟用打火机卡嚓卡嚓地打着，小玟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对准我就是一刀，因为水果刀太短，这一刀扎得不怎么深，但我仍然痛得大喊。

　　　　小玟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用水果刀不停地捅我，我不断地躲闪，身上很快就挨了五六刀。

　　　　那个卖打火机的人在边上不停地卡嚓卡嚓拨弄着打火机。

　　　　忽然，他冷冷地说：“我想了好久，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喜欢小玟的，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不能因为个人情感，把我的事业毁了。”

　　　　我捂着胳膊问：“什么事业？你是干什么的？”我其实是想多拖点时间，我在动脑子。

　　　　“一门心思只想做好传销。”他悠悠地说。

第15章　传销头目（三）（）　
他看了看小玟那副理智丧失的样子，他又转头对我说：“兄弟！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不是看我很面熟啊？”

　　　　我吃惊地看着他，我感觉他似乎说中了我的什么要害了。

　　　　他又说：“我们其实是一起的，你还是我们的老大呢！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

　　　　“不！我不认识你，”我害怕起来了。

　　　　他对着我卡嚓卡嚓地打着打火机，他每打一下，我就浑身一哆嗦。

　　　　他慢悠悠地说：“你想起来了吗？这银制打火机其实是你的。我们以前一起搞传销，你还是我们的老大呢！上次在酒吧门口遇见你，我情不自禁地和你打了招呼，这是严重的错误，我不该和你打招呼。”

　　　　他看着我又说：“这是你的打火机，只要不停打，那个人的神志就会被你控制住，打火机可以给他灌输某些行为原则，使他们按你布置的原则做事。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我们一起用这打火机搞传销，在微信群里搞，那些傻蛋全都趋之若鹜地买我们的东西，亏了血本，下次照样来买。你一再告诫我们‘只想着一门心思做好传销’，我们就按你说的做，我们几个人都财源滚滚。”

　　　　他停了停，又说：“后来，你不想干了，觉得这样早晚要出事的。而且你还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学员，她就是小玟。你只想和她过日子不想再搞传销，所以，你就把打火机借给我用。当然，你已经用打火机给那位美丽的女学员灌输了爱的原则。更厉害的是，你还给自己灌输了许多东西，让自己忘掉传销、控制女学员之类的事，让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纯洁的上班族。”

　　　　接下了，他停了好久，好象有点尴尬似的。

　　　　“后来，很意外，小玟又进了我们的群。小玟的确漂亮，我都被她『迷』住了，结果，我们撞车了。后来我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你搞掉不但打火机可以完全归我，还可以把小玟也抢过来。”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这样有点太过分了。打火机是你借我的，我用它赚了钱，还要抢你的心爱。哎！兄弟！天下兄弟都会在美人前成仇敌的啊！兄弟你可别怪我啊。”

　　　　说着他又念念有词，小玟目光呆滞地向我扑了过来。我又被她捅了几刀，她力气大的无法形容。但是水果刀太短，刺不死我。

　　　　卖打火机的人也感觉到了水果刀的问题，他四下寻找可以杀死我的东西。

　　　　我说：“那你为什么让我杀小玟？”

　　　　他看了我一眼说：“前几天，我在酒吧门口碰上了你，我以为你认出了我，结果没有认出，但我觉得你回去后可能会记起以前的事，所以，还是除掉比较好。小玟也不安全，你有可能跟她说了一些什么，太危险了，还是把你们一起除掉比较好。除掉后，我以后‘一门心思只想做好传销’，不再捻花惹草了，赚钱要紧。”

　　　　“胡说！”我怒吼一声，扑了过去。

　　　　他完全没防备，我一脚踢掉了他的打火机，不等他抢，我对着打火机猛踩了几脚，想把它踩烂，但打火机踩不烂。

　　　　他冲过来要抢，他眼睛都红了，已经不跟我说话了，显然打火机对他是命根子。我忍着身上的痛，用脚踩着打火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