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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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醺醺然,回来后,竟就走到这个院落来了。
七天了,七天了,小笔,洗完澡,缩在被窝里了吧,香喷喷的……
这时才觉得月亮很圆,心里软软的,他推开那扇门,堂屋里还有些水渍,果然洗完澡了。
他又转到一旁卧室里,炕上被子鼓出一大块,那家伙就喜欢蒙在被子里,怕冷。以往在岭南,一年中难得发冷的日子,他就抖抖索索缩在他怀里,也不瞎跑,乖乖的。
手伸出去,在那个小头颅的地方轻轻摸了下。
「小笔……」声音轻柔。
小笔快要睡着,却听得有人叫他,心立时停跳,谁叫我,作梦吧,作梦吧!他不要掀开被子,以往每次掀开来都发现自己在作梦。
「小笔──」充满宠溺。
没听错啊,没听错啊,是小叶子。小笔在被子里张开眼睛,真切地感到隔着被子传来的触感。
他猛地掀开被子──
小叶子嘴角微翘,似乎就等着他掀开被子,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暖暖地笑着。
「小叶子?」
小叶子笑得更暖,手指伸出来刮他鼻子。
眼睛瞬时湿了,他大大地张开手臂,大喊:「小叶子,小叶子──」猛地抱住他。
不是幻象,不是作梦,抱到了。
男子抱着他的小笔,从喉中发出一声轻吟。用力地圈住他,他的小笔,活着的小笔。
「小笔,小笔。」充实的感觉,似乎这才是活着的证明。
小笔活着,自己也活着。
也不知抱了多久,彷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男子才发现怀里的小笔竟是光溜溜没穿衣裳。
他扯了被子将他裹起来:「冷么?」
小笔眼睛只剩下两条缝,一径仰头瞧着男子,连鼻子都笑得皱起来:「不冷,一点不冷。」 
「受凉就不好了。」摸摸他后脑勺。看着那痴痴瞧着自己的目光,男子也牵起嘴角。
「我现在不怕冷呢!」小笔兴奋得紧,在炕上跪起,一脸骄傲,「我在最冷的地方呆了五年呢,一年里半年都下大雪,我不怕冷啦!」
一边说着一边还要甩脱身上的棉被,显示自己的好身胚。
男子哭笑不得,这家伙便是片刻不得闲,明明是光着脚丫躲到炕上,还要逞强。不过他也不说他,只淡淡笑着,再次裹紧被子,把他搂住。
「小叶子──」
「嗯。」
「小叶子──」
「嗯。」

小笔埋在他怀里,一会儿便叫一声,再抬起头确认,生怕下一刻会不见。
男子却也不嫌烦,每听到叫声,轻轻回一声。
「你怎么才来看我呢?」有点委屈,「都没人陪我讲话。」
男人抱着他,原先的顾虑、烦郁早不知去了哪里,根本想不了什么,只顺着他说:「不是来了嘛。」
「我每天给你剥瓜子吃,好吃么?」
「……好吃。」虽然没吃过一颗,却不想在这刻提出。
男人伸出手悄悄抚摩小笔的脸颊,颈项,耳后根,一一摸过去,颈中挂着根红绳,穿着那只玉蝉,其实玉蝉挺大,挂在红绳上不是很搭调。
小笔任着他摸来捏去,眼玻Р'的,很享受,他笃定得很,小叶子就喜欢这样啦。
「你的呢?」小笔问。
男子又笑,这一夜笑得比以往七年加起来都多。
他从怀里掏出个香囊,倒出一只玉蝉,和小笔颈中的那只是一对,不过细看蝉身中段夹着极细的一缕金丝,似乎曾经断裂。
两只玉蝉放在一起,小笔更开心。
「你不是说两只一样的么,你的为什么比我的漂亮,是金丝蝉。」小笔嘟嘴。
男的无奈:「我的这只是雄的,你的是雌的。」
啊?真的假的哦。小笔揉揉鼻子。
「你腿不麻么?」都跪了这么久。
小笔挑着眼睛看他一眼:「明明是你站得麻了!」
是有些麻。
「那你也脱掉衣服,隔着衣服不舒服,一起躺着说话。快脱掉!」命令小叶子。
男人的眼睛突地变深。
小笔,他的小笔,挺着胸,翘着两颗红红的小小的乳珠,薄薄的唇片湿湿的,杏眼带些调皮又有些挑逗,那颗痣在酒窝旁若隐若现……
他口干,每次都不会例外,只觉得魂灵被吸过去。义无反顾。
似乎相隔的年月根本不存在。
「还磨蹭什么嘛,快点啊!」小笔迫不及待去扯男人的衣服。
冬天的衣服厚,哪那么容易扯开,男人笑着拦住他:「你急什么!」
「我就急嘛!」
男人真的开心,帮着他一起脱自己的衣物,终于也一丝不挂。
小笔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小叶子真的好好看,小叶子是我的!
他拼命抱住他腰,一个后仰,两人倒在炕上。
「你是我的!」牙松开,认真地说,眼睛眨也不眨。
男人心一颤,看着身下的顶痴心的人,轻一颔首。
小笔笑起来,手绕在他颈脖上,嘴凑到他耳边:「我好想你,用力抱我。」
听这软语,男子立时便觉得热气从身下腾起。
这多年,除了和郭氏的例行房事,对性事便一无兴致,待两个儿女出生,更是索然。一夜夜埋首公文,竟也可自得其趣。
可这会儿,只是这么句话,却像点燃了身内早已熄灭的火种,整个人紧绷起来,手将身下人箍得更紧。
「快些啊!」小笔娇憨催促,两条腿已然环到他腰间,拿那处去摩擦他的下处。
男人深深吟了一声,两个拇指按压住对方的乳珠。
上一回是什么时候?是个雨夜,他临去京城的前夜,两个人做了一夜,翻来覆去,抵死缠绵。
那深入骨髓的滋味便是铭刻在心间,任何人也无法使他达到。
小笔……小笔……
小笔却是焦燥着,天很快就会亮哦。好不容易见到小叶子,一定要做,一定要小叶子只记得自己。
想到身上压着的是心心挂念的人,他脸都漾红,本来只是清秀的脸,格外灵动可爱,眉眼流转间,媚光四溢。尤其胸前敏感处给对方拇指按压揉捏,快意立刻涌上,他两条腿缠上男人的劲腰,暗暗使力。
我要!
男人再顾不得别的,眼里只剩下这张面孔,这个人。
他手指插入那处紧致小穴,稍稍扩张,便一举插入,小笔倒吸一口气,可唇瓣立刻被对方噙入嘴中。
上下两处都被充满,很快活。是小叶子啊。小笔也觉不到痛,他本该觉得痛,身下还有些干涩,便被粗蛮地插入。
但他欢喜,只觉得满腔的欢喜,是真的,不是假的,他恍恍惚惚想到,不是说小叶子再不会要我嘛,胡说,胡说,小叶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知道身上的人痴迷着自己,而自己对着他,不是书童,不是下人,就是小叶子最喜欢的人。死也不要和他分开!
小笔用力地夹住那一根,夹得男子发出沉哼,攻入得更猛烈。
那种快感,仿似沙漠中已然绝望的人看到水源,男人恨不得喊出来,恨不得将那身躯揉到自己身体里。
小笔!
他擒住他的腰,奋力地攻入,浑忘一切,去舔舐薄薄的嘴唇,秀致的锁骨,嫣红的乳珠,和每一寸肌肤。
甚至没多少时候,那么快,他便发了出来。
而小笔还没呢,他看着他急切的水汪汪的杏眼,嘎声说:「别急,别急,我给你弄。」说着,手握住小笔的那处,有节奏的握捏,那是小笔最喜欢的。
「小叶子,呜──」带了哭音。
他知道他痛快着呢,手中更快,又是一口咬在肩膀,这家伙总是这样,痛快了便要咬他。越痛快,咬得越狠。
终于,带着哭声,又含了媚意,小笔一边咬着他的小叶子,一边泄了出来。他细细地喘着,把额上的汗蹭到小叶子的胸上,脸上。
小叶子是我的,一个人的!
心跳得好快,紧紧抱着温暖的真实的躯体,小笔闷闷说:「小叶子,你不要怪我,你都知道的……可是我还是不好,可那都是别人,我、我只是攒钱,一个都不放在心上。你要有气,就这会儿发,以后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不去看小叶子,只是狠狠掐住对方的背。
他有他的心思,如果小叶子敢说个不字,就咬死他。呵呵。
虽然没头没尾,但男子明白。
是怪他,能不怪他么,可是更心疼,更嫉妒,想杀人。想到身下的人那日发狂般的嘶叫,心里的气却已然没了,活着已是最大的恩赐。
他把小笔的脸捧起来,死命地盯着他,眼里的光泛着兽性。小笔一瞬间有些恍神,他的小叶子似乎没那么凶悍。
但随即,那眼神又柔和起来,男人突地笑了下,是小笔最喜欢的那种笑,转眼却又将他翻转,趴在床上。
「劈里啪啦」,小叶子打他屁股!
以前若是小笔闹得太厉害,小叶子没办法就会打他屁股,小笔就会乖乖的。
屁股被打得红红的,小笔悄悄掉泪,泪沁在被褥里,谁也瞧不见。
男人又压在他身上,他话本就不多,只是圈着身下的人,分开他的腿,狠狠再刺进去:「小笔,小叶子很想你……」



第七章
两人纠缠着,像是连体人一般,肌肤与肌肤相熨贴的幸福感让彼此都沉醉不已。
并不知做了多少回,小笔腿都举不高,声音也喊不出,男人的背后更是被他抓得一道道红杠杠。
汗水,津液交融,将多年失去的都要寻回来一般,这一夜比之分离的那夜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笔半醒半梦间,隐隐觉到小叶子替他清理下身,他嘴里戚戚哼哼地咕哝,手却绕在男人的脖子上,怎都不放手。
「还要再来?」男子心情好得很,口气狎昵,长指更在小笔后处轻一按下……
小笔那里被插了几乎整夜,还未全然闭合,这时外翻的秘处敏感之极,长指一触及,浑身轻颤,羞恼间,一拳捣在男子的胸上。
「哎哟!」男子假作痛呼,「你劲儿还挺大嘛!」说着,一腿插入小笔两腿间,人又覆到他身上。
小笔被弄了整夜,实是毫无气力,可偏他在榻上是绝不认输的主儿,这时竟还逞强,挺起胯部,但是腰一动便酸疼至极,重又落回炕上。
「明日,明日,明日我们再战。」
男子瞧他嘟着嘴的执拗模样,更是欣悦,闷笑着将他抱到怀里,卷上被褥,沉沉睡去。
五更不到,男子倏地醒来,这已是这多年养成的习惯,身为朝廷命官,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须早朝。
他起身,轻轻将胳膊从小笔的头下抽出,小笔倦极,只哼了声,却也没醒来。
男子迅速着衣,一边着衣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床上沉睡的小笔。
鼻子皱着,头发蓬乱,神态餍足。
男子嘴角微牵,低头在他额间吻了一记,便转头离去。
时承运离开院落,回到书房,劈面碰上郭氏,即算夫君并不到她房内歇息,早上她也会过来服侍他穿衣洗漱。
「夫君!」郭氏轻唤,眉峰微蹙。她在书房候了一刻,丈夫并不在,却去了何处?
时承运略一颔首,并不说话,一颗心仍沉醉在那旖旎甜蜜中,只脸上却未露出丝毫端倪。
郭氏也不敢多问,服侍他洗漱完毕,又送他出府。
临上轿,时承运淡淡地对妻子道:「在家中操持已是不易,早间不必再来服侍。」
郭氏一怔,但轿帘已然遮下。
从时府到皇宫大约要小半时辰,时承运在轿内再将奏章阅看一番,但看了一半便又搁下,心里实是欣悦,便是一个字也瞧不进去,不知那家伙醒来会做什么,他最喜欢热闹,一个人待着必是无聊,只这会儿也没法,要他忍忍才行。
帮他弄几个小厮丫鬟?可心下又不喜欢别人和他亲近。
还有妻子,生性倒也算敦厚,只是岳丈……他眼中闪过一丝狞狠。
到了宫门前,已有官员等候,见他下轿,纷纷寒暄。不过时承运一贯冷淡,只径自到岳丈郭廷臣处行了一礼。
郭廷臣是当朝国丈,又是宰辅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他为人温厚,稳健敦实,官声甚佳。
这天朝堂上的事务特别冗杂,足足议了两个时辰才退朝,偏偏临了皇上又留下了他。
皇帝年近六十,保养得当,望之仅为五十许人,长相颇是俊伟,一对狭长凤目隐约闪着利光,只看向时承运时,目光却柔和了不少。
他示意时承运坐下,笑道:「昨日闹得晚,承运精神倒也利索,毕竟是年轻人呢。」
时承运一贯的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但这位阴晴不定的皇帝却丝毫不为忤,对这位年轻臣子格外宽厚。
君臣二人相对无言,半晌,皇帝轻叹了声:「过几日便是你娘的忌日。」
时承运仍未言语。
母亲,他见得不多,他自小在岭南乳母家长大,与父母家人都不亲厚,但他长相却肖似母亲。
又是一片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又叹了声:「你先退下吧。」
「是。」
出殿后,时承运仍想着适才皇帝的话──「昨日闹晚了」……
昨日宫宴确实闹得比较晚,不过,怕也有另一层意思吧,方志和方里办事倒挺能干,这么快就把讯息上报了。
不过,这在他意料中。
这个皇帝是什么人都防,虽然对自己顾惜宽厚,但是身上有些软肋会让他更放心吧。
再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那家伙的生辰也到了吧,二十二岁了。
他上了轿,还没走几步,迎面也来了顶轿子,轿夫都身着白衣,身前绣了金线「骊」字,十分挑眼,时家的下人忙禀告主子:「老爷,骊王府的人。」
时承运一皱眉,吩咐避开让道。
骊王是皇帝的幼弟,实足的一个荒唐王爷,在太后丧期公然狎妓,又好男风,前些年还硬抢了新科探花入府。
不过也正因此,多疑的皇帝始终没对这个相差近三十岁的幼弟动手。
两家的轿子相错而过,突地对方轿中传来声音:「时大人。」
时承运吩咐停轿,并掀开侧边竹帘,对方也掀了车帘,露出张俊美中含着几分轻浮的脸:「承运,有劳了。」说着话,轿旁白衣家丁递上封信函。
还没等时承运展信,轿子已然远去。
信中寥寥数语,托他将守护南疆边地的一个参将调回京城,该是那骊王的新相好吧?时承运轻一叹,将信迭好,催轿前行。

小笔直睡到下午才饿醒过来,看天色,已然错过午间的餐饭,不禁一阵懊恼。
他揉着眼睛坐起,腰间酸疼无比,刚坐起一半,又倒回炕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圆圆,把衣襟撩开,身上遍布青紫吻痕……
难道不是作梦?
都是真的?
小、小叶子……
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回想昨晚的旖旎狂纵,小叶子和自己说了好多话,跟以前一模一样,小叶子跟以前一样疼惜自己,比以前还疼惜。
摸着颈中的镇纸,小叶子的那只有金线镶着,是雄的。
哼哼,小叶子怎会嫌弃自己嘛!哈哈。他乐得笑出声来,连腹中饥饿也忘得一乾二净。
可──笑声歇住,小叶子怎会来呢?这里是大官儿家里啊。小叶子不是死了吗?灵位我还没请过来呢。
小笔眼睛骨碌碌转,琢磨了半天,「啊」地叫了一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原来小叶子一直守在我旁边的。
他正这么思来想去,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外间却有家丁的声音响起:「公子,用餐了,要不要帮您提进来?」
小笔一喜,心想这家丁兄弟真是好人,知道我没去吃饭,还送了来,他没好意思躺着,一边应着:「你放着好了,谢啦。」一边硬撑着坐起穿衣。
奶奶的,臭小叶子,晚上再跟你大战三回合,不,四,不,五大回合,看看谁厉害!
外间那家丁其实是御前高手方志,他昨晚上实是躲得远远,可那叫床声……他掩着耳朵也听得到!想必如今炕上的人是爬不起来的。
真没想那冷面主子竟也有这等放纵的时刻,啧啧,可想而知那小碧在他心间的地位,可不得好好伺候,搞好关系。
「您方便吧,帮你拿进来?」
小笔腰疼腿软,穿了一半就没力气,便也趁势在炕上用饭,家丁拿了食盒进来便要离开,他忙喊住:「这位大哥──」
方志看向他。
小笔堆了笑脸:「这位大哥,这府里有没楠木?」
这位小爷要干吗?方志疑惑。
「就是做灵位用的,那种刻着人名的牌位……」
方志不知府上有没有,但是他既然要,弄个过来也简单,于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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