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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之弃长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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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年来,我可曾受到亏待?没有!从来没有亏待!
  
  严素非不但将我这个私生女留下,并且将我视为严家的女主人,为了我,耗费了一半家产为我治病,为了我,还拒了林家小姐的亲,为了我,甚至放弃中立站在了苏青云这边。严素非从来不在表面表现出他对我的关爱,见着我,整日板着那张脸让我心颤,可是他却实实的把对我的好放在了行动上。如若我不姓严,如若我不是严家的骨血,严素非又怎么会这般待我?!
  
  可是,虽然这一切都是事实,我为什么还是不安?
  
  严素非将问题抛给我,可是他却并没有回答,并没有解开我的疑惑。
  
  到底是什么,让严素非断定我就是严家的骨血呢?
  
  “整个严家都待我极好。可是,我依然想知道,五年前,我被送入严家的时候,你是怎么断定我就是严家的骨血?我想知道,五年前我被送入严家,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我想知道,我的娘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完这一连串的疑问,我紧紧的盯着严素非,努力压制下内心的波动。
  
  可是——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严素非站在窗口,看着看不到的窗外的风雪,身姿挺拔,却始终,沉默不语。
  
  “严素非,请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请你明白的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确定,告诉我不容置疑的证明,这样,我也就不用在困扰了。
  
  金戈凭借我那并不存在的云图腾说我是云家后人,缥缈风凭借离星锁链对我的亲昵说我是云家后人,王怀素的祖父凭借我能轻易穿越结界也说我是云家后人,还有那位宗师王弗及,更是说我是在七年前从海上过来。这些毫无关联的人,用着一件件事证明我是云家后人,我虽然不敢确信,却还是动摇了。更何况,梦里的那一个个梦境,也都是在说明着我是云家后人这一个事实。
  
  曾经,我想着,就算我真的是云家后人,也是我娘亲是云家人,而后遇到了严素非的父亲。然而现在,这个推论俨然不再是不可动摇。
  
  梦里的那声“为父”,严素非始终给不出的明确,都加深了我心中的这个疑问。我看着这个疑问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梦里,我想着,云家人也好,不是云家人也好,这些问题太复杂,我不要想。可是现在,由不得我不想了。
  
  好像谁都知道真相,就我依然陷在混沌中,找不着出路。这种感觉,很不好!而今我找到了严素非这个突破口,不问个清楚,又怎能干休。
  
  可是严素非,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始终沉默!
  
  这些问题,不是不好回答。你说出当年确定我身份的证明,说出当年我被送入严家的状况,你只要说出来,我也就心安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说?
  
  难道——你也证明不了?
  
  “是不是,我真的不是严家人?”咬着牙,从心窝里生生剐出这么一句话。可是话一出口,从牙齿缝里都能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寒意。
  
  严素非猛然转过身,盯着我,目光复杂难辨。
  
  我的心潮瞬间波动至汹涌,肆虐全身,拍打着五脏六腑好生难受。我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平缓着难宁的心绪。
  
  许久,严素非才开口道:“你真的想知道?”
  
  听着严素非这么一句,我的心一跳,他是要说什么了?
  
  于是我点头,目光坚定。
  
  “五年前,你被……”
  
  “咳咳!”严素非刚要开头,内间传来苏青云剧烈的咳嗽。
  
  听见咳嗽,严素非快步走进屋去。侧面里,可以看见他似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苏青云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此时正趴在床沿咳嗽着。我跑过去,扶着他,焦切询问。
  
  苏青云惨惨的笑了笑,说:“我没事。”说着,偏头,给身侧的严素非投去一瞥。
  
  接着这一瞥,严素非面色微变。而后沉沉道:“和乡产业还需打理,先行告退。”
  
  苏青云点点头,道:“这几日,有劳了。”
  
  我看着严素非转身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眼看着严素非就要说了,真是可惜。不过,总还是有问的机会。
  
  现在要紧的是苏青云,想着他为了我耗尽了九成云龙诀,如今形同废人,我就不禁叹息。我想表达着我的关切与感动,奈何一时语塞,只好口拙的询问些闲话。
  
  我说:“要喊大夫吗?”
  
  苏青云摇头。
  
  我说:“要喝水吗?”
  
  苏青云摇头。
  
  我说:“那要再睡会吧?”
  
  苏青云继续摇头。
  
  看着他虽然面色苍白,唇角依然带笑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一阵难过。我喃喃道:“苏青云,你何苦耗了那么多真气来救我?”
  
  苏青云伸出手,握着我的手,道:“真气可以再养,可是我的云迟没了,那就没了。”
  
  苏青云说完这句话,又闭上了眼睛,再不言语。像是又睡了过去,然而依然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松开。
  
  他的手,从来干燥的温热,而今却有些冰冷。我给他捂着,希望能将我手心的温暖传给他。
  
  想及在我昏睡之时,他也便是这般握着我的手,将一道道云龙诀传给我,为的只是唤我醒来。而今,却是换一个角色来过。不过倘若我有那云龙诀,倘若是你长睡不醒,我也会不惜一切来唤你醒来。
  
  屋内鼎中香烟袅袅,一片安然。我看着床榻锦被中安然入睡的苏青云,不知怎的,感觉到心上一块变得柔软。柔软的极不符合往日里那份淡定从容。
  
  唔,苏青云曾说兰守轩说我“对世间万物不以为意,所有人事在她心间不过浮云”,那么现在,是不是有了些变化,哪怕这变化,足够细微?
  
  我轻轻拂开苏青云额间的几根青丝,手指抚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停落在唇上。想起在白芷国边境那晚的事,不由一笑。
  
  “你一定不知道,在我昏睡的时候,我听到了你说的那些话。你说,如若可以,我愿倾我所有,换你一世长安。我听着,很是欢喜。不过,你总是说很多动人的话,原先我还以为那不过是说说,但是现在,我相信你说的,定是会做到的。就像一开始,在我还是病秧子的时候,你说你会娶我,就真的来娶我了。
  
  唔,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你,你坐在严素非那张紫檀祥云椅上笑语盈盈的样子,你不知道,你那副模样,真是妙极了。他日跟王怀素学了画,我一定要好好的将你画下来。
  
  不过,可能真要很久了。或者真会像星中王爷所说般,到了你‘年老色衰’的时候,那幅画才能完成。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记性很好,不会再忘记了。
  
  那时候我的记性真的是太糟糕,你说我第一个记住的人是你,是因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夫君,那时我姑且相信,现在我依然这样相信吧!
  
  唔,我要不要不再叫你苏青云,改为叫夫君呢?
  
  夫君?嗯,有点变扭。不过你若欢喜我这么叫你,我便勉强试试。
  
  那么,你到底喜不喜欢呢?”
  
  我撑着头,看着苏青云,琢磨着“夫君”这个问题。
  
  “夫君?”我试着唤了下。别扭。
  
  “夫君?”清了清嗓子再喊,还是别扭。
  
  真是苦恼。
  
  我看着苏青云,苦着脸问:“要不,我继续叫你苏青云吧!”
  
  苏青云的嘴角渐渐泛起笑意,而后我听见他流水般的声音响起:“为夫倒是喜欢云迟唤我夫君啊!”
  
  “啊!你怎么醒着!”刚才不是睡着了么!那我刚才的话他都听了去?唔,真是害臊。
  
  苏青云睁开眼,看着我的窘样,一双眸子里笑意盈盈又柔情无限,“爱妻在跟为夫说话,为夫怎么敢睡着?”
  
  爱妻?额,真是无比之别扭!
  
  “呵呵。”苏青云终于抑制不住笑出声。
  
  许是那笑意使得脸上增添了几许光彩,苏青云的脸色已不再像刚才那么苍白,不过依然憔悴。看着他下巴下的根根胡茬,我一时兴起,伸手抚上。嗯,有些扎手。
  
  你说,这明月清风温润如玉的苏青云王爷蓄上胡子,该是什么模样?我开始在脑海里幻想。
  
  蓄个像花大夫那样的山羊胡?额,好似不太符合苏青云的气质。或者蓄个像和乡王二麻子那络腮胡?额,那可真是惨不忍睹。
  
  我看着苏青云的脸,想着他满脸络腮的样子,想着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迟再笑什么?”苏青云握住抚摩胡须的我的手,笑道。
  
  我眨眨眼,说:“我在想,你留胡子该是什么样?”
  
  “云迟可是想看?”
  
  “嗯。”我点点头。
  
  苏青云抚着我的头发,柔柔的说:“那这胡子,便给云迟留着。”
  
  我抬起头,触上那双满是深情的眸子,心波一晃,“苏青云,你对我真好。”
  
  苏青云将我拥进怀里,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我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安宁的香,想着此时此刻是多么美满。
  
  美满到,倘若下一刻就是天荒地老,我也不介意。
  ……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这是在甜蜜……感情戏无能TAT




☆、蕊逝云烟葬(一)

    帝城今年的冬天冷得极为古怪。冷的云槿花至今未开。
  
  一开始的时候,头顶还有着个日头,不过走在外边,依然只觉得寒意刺骨风割面。
  
  人们手镶袖口瑟缩着脖子抱怨着这严寒之时,一抹又乌云悄悄遮住那冰透了的日头,然后猛然开始下起暴雨。暴雨连下三天三夜,眼看银泽湖里的水要溢出来了,这雨方才停了。
  
  雨在半夜停止,而后气温急骤下降,降到一夜之间,整个帝城仿若冰封。
  
  在这严寒之际,我无端昏睡半个月。等我醒来,苏青云又倒下了,因为他耗了九成云龙诀,只为唤我醒来。他这一倒下,就是一个月。
  
  苏青云真气全失如今形同废人,这般大事自是不能外泄,于是在他清修的这段时间,对外一概宣称是苏王爷染了风寒抱病在床,亦如我昏睡半月时对外的说辞一样。
  
  宫里那位苏青哲陛下本着怀疑之心派了御医前来诊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御医诊治一番后得出的结论居然真是“苏王爷确实是染了风寒”。这让我好生诧异,心想指不定这御医就是苏青云的人。
  
  御医回宫禀报后,苏青哲赐了若干珍奇补药,并说让苏青云好生修养。
  
  这一个月里,雨雪倒没再下,只是天气依然极为恶劣。
  
  逼近年关时候,街上还有形色匆匆的归乡之人,过完年后,因着这天寒地冻天气,路上再难觅行人。甚至那些店铺,在初六开张之后因着没客人又关了起来。
  
  本以为过了年后天会慢慢回暖,谁知从正月初九开始,天竟下起鹅毛大雪,且下了两天没停的趋势,这让盼着回暖的仆人们一个个骂起娘来。当然,若非我要端着贤良淑德的范,我也想抱怨番。
  
  我抱怨的原因是:这下王怀素和白星中又不能来了。
  
  王怀素和白星中这两人,在我昏睡半个月的时候便常来探望。王怀素更是因着我在冷雪山庄发生这般事情而心有愧疚。每次来的时候,两人都会带着各类名药补品,白星中甚至书信白芷国主派来了白芷最出色的御医。虽然最后是药石无用群医无策,但到底还是两人一片心意。
  
  之后苏青云耗了云龙诀倒下静修,旁人只知苏王爷染了风寒,这二人却是知晓实情。因着与苏青云交情颇深,王府拦着其余人的探访,对这二人可是作着“大门敞开”的姿态。
  
  我昏睡,两人带了名药补品,苏青云静修,王怀素只带了一样东西。
  
  此东西名为“养息丸”,是王怀素花了重金从灵国购得。养息丸,固本培元,敛气养神。苏青云真气大耗,正需此物。
  
  如按平常,一个月静修,苏青云不过恢复到平常人状态。但服了三粒养息丸,一个月后,他已恢复到两成真气。
  
  苏青云始终在静养,不便打扰。外头天寒地冻,也没法出去溜达。王府里的那么些人见着我都是毕恭毕敬,实在没劲的慌。幸好王怀素和白星中隔三差五前来,倒也解了我不少闷,只是这雪下个不停,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再来。
  
  也不知道再来时,王怀素又将教我哪些作画技巧?
  
  嗯,之前便曾说要随着王怀素学酿酒和作画,后来听闻酿酒过程繁复,便果断先从作画开始。
  
  于是在苏青云静养的一个月里,每每王怀素上门,我都会跟着学上一个时辰。
  
  除了王怀素和白星中,严素非也也来过几次。一次是从冷雪山庄过来。
  
  那时我在冷雪山庄无端昏睡过去,严素非分析出两个可能,一个是有人在我身上施了幻术中的“离魂术”,一个是那幅云家人的画像本身有着问题。所以他说要上冷雪山庄一看。
  
  严素非去是去了,可是那位王老爷子一点不给这位留照首富面子,闭门不见毫无商量。只在最后说了句“要想知道,让她亲自来”!
  
  那个“她”,说的自然是我。我倒想去问问到底怎么个情况,只是天气太恶劣,冷雪山庄之行拖延至今,或者还要拖延到很久的以后。
  
  严素非没见着王老爷子,倒是见着那幅云家人的画像,只是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
  
  **
  
  此时我正看着那副“七日艳阳盛景图”,揣摩着其间绘画的技巧。而苏青云,正在书房处理青州送来的加急文件。
  
  看着看着,便有些乏了。瞥了一眼坐在桌边撑着脑袋打瞌睡的云浮,不觉想捉弄番,蹑手蹑脚走到跟前,正弯着腰准备弄着头发丝挠她鼻子的时候,布幔被掀开,袁起走了进来。
  
  袁起的神色有着凝重。
  
  我看着,蹙蹙眉,道:“可是有事发生了?”
  
  袁起通常都是淡漠表情,乍见得凝重之色,让我有些不祥的预兆。
  
  “是有两件事禀报。”直入主题是袁起说话的一贯方式,“第一件,宫中传言皇后娘娘时日无多了!”
  
  我直起身,望着袁起郑重的表情,一时有些失神。
  
  “时日无多,是什么意思?是快要死了吗?”
  
  袁起点点头,说:“年前开始,皇后娘娘便频频咯血,只是一直封锁着消息。年后身子愈发不好,几度昏厥,太医诊治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兰蕊皇后她,今年,多大?”
  
  “二十二岁。”
  
  听闻兰蕊年纪,我一阵恍惚。那时候,缥缈风就说过兰家没一个长寿的。兰明玉死于三十四岁,兰守轩死于二十七岁,现在到了兰蕊这,不过二十二岁!
  
  平民帝皇,谁比谁命长!我感到悲戚。
  
  “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那次见着,她便是不停咳嗽着。
  
  “不是病,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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